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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的容身之处,暂时忘却了情意又有什么要紧,她还记得要怎么去爱一个人,总有一天,她能想出解忘情蛊之法。 两人的手紧握在一起,慕凝的手心一片炽热,檀鸢的手心一片冰凉。 慕凝见了檀鸢手上咬伤的痕迹,将檀鸢紧紧抱在怀里,满腔怜惜,恨不能以身代之,呢喃道:“鸢儿,鸢儿” 檀鸢听着慕凝的呢喃低语,眨了眨眼睛,竟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她揉了揉眼睛,将眼眶揉得通红,道:“我们走吧,我们快离开这里。”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冷言冷语:“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你为什么非要回来缠着她不放?” 慕凝连忙站起身来,檀鸢转眼看去,见瑶光派的掌门自门外走了进来。 檀鸢冷笑:“这天底下有多少邪魔歪道你不去管,管我们作甚?” 掌门叱骂:“孽障!你欺师灭祖,罔顾人/伦!不知廉耻!我看你就是邪魔歪道!” 火烧火燎般的耻辱感涌上心头,脸颊火辣辣的滚烫。 谢清徵只觉胸口火起,“欺师灭祖,罔顾人伦,不知廉耻”,一字一句,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她的内心。 慕凝跪下认错:“掌门,都是我的错,求你放她离开!” 檀鸢面色涨得通红,忍了又忍,硬生生忍下这些羞辱和怒火,拉起慕凝道:“你别跪!我们走!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77]瑶光铃(二十二) “她是我瑶光派的人,轮不到你带她走!”掌门朝檀鸢说了这句,转眼看向慕凝,“你是名满天下的正派修士,不要为了一己私情,沦为人人唾骂的宗门弃徒!” 慕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鸢儿,你回苗疆去吧,我不能随你走。汉夷有别,师徒有伦,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说完,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檀鸢的反应,泪水潸然而下。 檀鸢心中蓦地窜起一股怒火,直烧得她面目狰狞起来:“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你现在又何必摆出这种大义凛然的姿态?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我?你玩弄我是不是?” 这一点都不像她,她以前再生气都不舍得对慕凝说这种重话,这般咄咄逼人的姿态,令她看上去十分陌生。 慕凝脸色惨白,继续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是瑶光派的人将我抚育长大,师门待我恩重如山,同门待我如手足,眼下这个时节,我真的不能一走了之” 檀鸢闻言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凉又渗人:“好好好,你重情重义,你知恩图报!我忘恩负义,我狼心狗肺!” 慕凝闭眸不语。 檀鸢笑了一阵,渐渐回过神来,她忍下怒意,心想,不该这么说话的,她以前不会这么凶她的,都怪那个忘情蛊,害她失了对她的耐心 她蹲下身子,抱着脑袋,痛苦了一阵,再次站起身来,耐着性子,温柔劝道:“阿凝,你不要被掌门的话影响,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怕其他人说什么。” 她受忘情蛊的影响,感知不到自己对慕凝的爱意,但她很努力地去爱慕凝,她记得自己爱慕凝时,对慕凝很温柔很有耐心,几乎是百依百顺,甚至顺从到有些卑微。 她放低姿态,卑微地乞求:“阿凝,我什么都没有了,求你和我走好不好?我阿娘说了,之前你是愿意随我走的,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了?一定掌门和你说了什么,对不对?你不要理这个老东西!你为什么总是要听别人的话?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意?” 一旁被骂“老东西”的掌门冷哼:“我只是告诉她,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走错了路,我比她还要痛心一万倍。”顿了顿,许是起了怜悯之心,又道,“檀鸢,不要一错再错了,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不为难你,你自己走吧,以后别再来瑶光派了。” 檀鸢眼角流出了泪,却笑着反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我爱她,我的爱不假,不脏,我爱她胜过一切,我有什么错?” 她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爱,可她却再也感受不到自己对慕凝的半点情意。 恨意渐渐占据她的心扉。 慕凝一根一根地掰开檀鸢的手指,一言不发,眼眶通红。 掌门骂檀鸢:“满嘴胡话!你到底知不知羞?慕凝不愿意随你走,你不要再缠着她不放了!快滚!” 檀鸢几乎气炸心肺,彻底失了耐心,揪起慕凝的衣领,咬牙切齿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抛下了一切?我什么都没了,你现在和我说你不走?阿凝,你对得起我吗?!” 慕凝紧闭双眸,不敢看她,无声承受着她的责难。 檀鸢眼中多了一分鄙夷:“你真的好懦弱,敢爱不敢认,从来不敢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从来都是别人推着你往前走。” 掌门抬手一掌向檀鸢打去,檀鸢双臂一震,被震得双手松开了慕凝的衣领,后退了两步,呢喃道:“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懦弱?我好后悔啊” 她真后悔爱上这个人,后悔为了这个人远赴万里,亲手将自己的真心送到她手上。 檀鸢向来坚定且自信,这会儿却十分茫然地问慕凝:“你是不是根本没爱过我?回答我。” 慕凝睁开眼,轻声道:“我不能只爱你。” 檀鸢问:“我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 慕凝只能道一声:“对不起,辜负了你。” 檀鸢抽出慕凝腰间的剑,架在慕凝的脖颈上:“我最后问你一句,敢不敢和我走?” 慕凝再度闭上眼睛,引颈受戮,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剑刃上。檀鸢看着那滴泪水,握剑的手微微发颤。 她是真的起了杀念,她忘却了情意,只剩下满腔的伤心和怨恨,恨对方懦弱,恨对方辜负了她,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拆骨。 可还没等掌门打落她手中的剑,她便一口鲜血喷出,手中剑哐啷坠地。 她后退两步,脚步虚浮踉跄,耳中嗡嗡作响,视线朦胧不清。她一身是伤,从苗疆远赴中原,又遭此剧变,心性大伤,脑海一片混乱。 她狼狈地擦了擦唇,慕凝看着她唇角的血,伸手要来搀扶她,她恶狠狠挥开慕凝的手,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笑了几声后,笑声忽止,她直勾勾看着慕凝,眉目间隐隐浮现一丝煞气。 “阿凝,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失去一切的滋味。” 说完,她又大笑几声,风一般闪身出了思过堂,离了瑶光派,离了中原,远赴蛮荒。 瑶光派的掌门说她是邪魔外道,她便真孤身去了蛮荒,却没有加入十方域,只是隐姓埋名,自我放逐在那片荒漠之中,与黄沙荒鹰为伴。 她自觉无颜再回苗疆,她也恨阿娘,若不是阿娘那时的欺骗,若不是阿娘对她下了忘情蛊,此时此刻,一切也许都会不同。 她临走前冲慕凝放了狠话,却又不忍真的去报复。 怨吗?自然是怨的,恨吗?自然也是恨的。 可怨来怪去,最该怨的,是她自己,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她选择了慕凝,辜负了亲人、教派;慕凝选择了师友、门派,辜负了她。 她感知不到自己对慕凝的爱,心中时而一片空荡荡,时而充斥着满腔怨恨,她在蛮荒混沌茫然地过了一个月。 再次听到瑶光派的消息,是一个月后,檀鸢在一家客栈,听闻十方域为报尸首悬林之仇,集结了大批人马,攻打瑶光派。瑶光派向天枢宗求援,天枢宗的援手迟迟未到。 檀鸢有一瞬的失神,心想:“阿凝她狠心赶我走,是不是早料到魔教的人会反扑报复?她是不是怕牵连到我,才放那些狠话?” 思及此,她立刻动身赶往瑶光派。 回到瑶光派时,已是深夜。门派一片寂静漆黑,月光照在湖面上,湖面上波光粼粼,漂浮着一具具尸首,血水与湖水混杂在一起,昔日游弋在湖面上的小舟,如今破的破,碎的碎,舟中也满是尸体。 那些尸首有瑶光派的,有十方域的,有的面目全非,有的血流不止。 一阵风拂过,裹挟着浓郁的血腥气,碧波之上,再不见昔日的风雅缱绻。 檀鸢一具一具尸首翻去,手脚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她怕自己翻到慕凝的尸体。 翻着翻着,她眼眶湿热起来,她翻到许多熟人的尸体,大师姐的,二师姐的,掌门的,还有很多熟悉的面孔 她在星罗棋布的水道上四处乱窜,终于,她找到曾经常去的那个芦苇荡,那个隐秘的,曾经只有她和慕凝常去的芦苇荡,也是她们在瑶光派初次相遇的地方。 慕凝仰躺在一叶扁舟里,手中紧握住一串铃铛,虚弱地咳了几声,鲜血不断从唇边溢出。 檀鸢飞身过去。 慕凝怔怔地看着她,抬手替她擦去脸上断线般的泪珠,问她:“又是我的幻觉吗?” 檀鸢拼命摇头,泪珠打在慕凝的脸上,喉咙哽咽,嗫喏数次,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给慕凝喂丹药,放出自己的本命蛊,想保慕凝一条命,但慕凝实在伤得太重,丹田已经碎得不成样,就算将灵气输给她,她无法运气疗伤。 慕凝捻了一滴檀鸢的泪水,放到唇边品尝,微笑道:“不是幻觉啊” 她将手上的铃铛,套在檀鸢的手腕上:“瑶光铃我让它认你为主,鸢儿,我我只有一个请求别让它落到恶人手中” 檀鸢点了慕凝身上止血的穴道,将她背在身上,忍泪道:“我带你去找大夫你别睡千万别睡” 瑶光派的人,逃的逃,散的散,死的死,几乎满门覆灭,只剩慕凝一人。 她确实失去了一切,宗门,亲友,爱人 她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慕凝趴在檀鸢的背上,神志不清,想问上一句“我现在可以随你走了鸢儿,你还想带我走吗?” 却又不敢问出口。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再问出口,她只是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檀鸢背着她,边跑边道:“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慕凝半晌没说话,檀鸢生怕她睡过去,主动开口同她道:“别睡我带你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慕凝含糊不清地问她:“这天底下有能起死回生的大夫吗?” “有的,有的,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檀鸢道,不知是在回答慕凝,还是在自言自语,自我安慰。 背上一片湿热,慕凝的血液浸湿了她的后背,她背着慕凝飞出瑶光派,四处奔走,寻找大夫。 她依旧记得自己要带慕凝走。 她忘却了那份情意,她只剩这个执念了。她要带慕凝远走高飞,不要让这个地方再拘束她,让她可以自由地泛舟湖上。 “对不起” 背上的人又道了一声歉。 檀鸢颤声道:“别再和我道歉了我不会原谅你的!除非你能活下来” 慕凝说完最后一句“对不起”,搂紧檀鸢的脖颈,将脸颊贴在檀鸢的背上,闭上眼睛,再没了声音。 她的身躯又轻又软,檀鸢想起从前在一起时,自己喜欢枕在她的膝上,望着她,心中一片柔软。 她的身躯渐渐冰凉,檀鸢慢慢停下了脚步,缓缓将背上的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慕凝闭上了眼睛,手里还紧紧拽着一个锦囊。 檀鸢夺过她手里的锦囊看,看见里头装着一些干枯的花瓣。 是优昙花。她从洛阳珈蓝寺带回来的优昙花,本来用秘法保存得好好的,结果被人袭击时,一掌打碎了。 碎成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瓣瓣,师门的人当时还调侃说,可以拿去泡花茶喝了。 没想到慕凝还留着。 脑海浮现很久之前的对话: “一百年出芽,一百年生苞,一百年开花,从发芽到开花,要用三百年的时间。” “这优昙花三百年开一次花,盛开之后,一个时辰就凋谢,太过短暂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盛放的时光实在太过短暂了,就像她们这段没有结果的恋情。 檀鸢眼中布满血丝,抱着慕凝,小声地道:“阿凝,你醒过来。” “你醒过来,再和我说一声对不起。” “别睡,你醒来啊!” 她幼稚地威胁:“慕凝,你要是不醒,我就去杀光你们门派所有的人,一定还有其他活口你要不要醒来保护她们?” “没关系的,没关系了,阿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想到要怎么解我身上的忘情蛊了,情蛊、忘情蛊,互为因果的,只要你对我种下情蛊,我就能解开身上的忘情蛊了,我就知道要怎么继续爱你了,我不会凶你了” 她反过来和慕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又后悔了,她最后都没对慕凝说什么温柔的话。 [78]风月(一) 无人回应她的话语。 慕凝躺在她的怀里,悄无声息,她的手上全是血,鲜红的,湿热的,黏稠的 耳畔传来突兀的鸡鸣声,梦境戛然而止,意识遽然清醒。 谢清徵睁开眼睛,抬手擦了擦脸。 脸上全是泪,鬓发被泪水濡湿,枕头也是一片湿润冰凉。 爱意,恨意,爱恨交织,还有说不出悔意梦里的情绪太过浓烈,醒来后,胸腔传来尖锐的疼痛,谢清徵抬手捂住胸口,坐起身,缓了好一阵,依旧沉浸在檀鸢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她推开门跌跌撞撞向外走去,在一棵花树下,迎面撞见向她走来的师尊。 彼此在树下对望一眼。 谢清徵忘了行礼,径自扑到莫绛雪怀里。 梦里的檀鸢服下忘情蛊后,对慕凝没了情意,她偏执怨恨,后悔难过,茫然麻木,浑浑噩噩,像一具被抽去了灵魂的空壳,她感受不到挚爱身死人亡的痛彻心扉。 但醒来后的谢清徵感同身受。 梦中场景历历在目,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双手沾满心上人的鲜血,便心如刀绞。 她用力抱紧莫绛雪。 莫绛雪犹豫片刻,没有推开这个拥抱,伸手在谢清徵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谢清徵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怀中的躯体温暖又柔软,胸腔怦然跃动。这是活人的躯体,这是活着的温度不是冰凉的,不是被鲜血濡湿的 交颈依偎,肩背上感觉到了一点一滴的湿意,莫绛雪轻轻叹息一声,问:“哭得这般厉害作甚?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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