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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而诛之!” 她命令瑶光派的人将那些妖邪尽数处死,尸体悬挂在郊外的一片树林中,以儆效尤。 檀鸢撑了一把白伞,牵着慕凝的手,和慕凝走去那片树林看热闹。 瑶光派的修士在四周布下阵法压制死者的怨气,谨防尸变。 走到有人的地方,慕凝便松开了檀鸢的手,抬头看去。 上百具尸体吊在树上,一路走来,那些尸体无一不是怒目圆睁,死不瞑目,身体的血尚未流干,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嘀嗒嘀嗒,滴到她们的白伞上,将一把白伞渐渐染成了红伞。 檀鸢抬头望向林中悬挂着的一具具尸体,心有不忍,幽幽叹息:“你们汉人有句话,‘士可杀不可辱’,杀便杀了,为何还要这般?” 残忍。 一旁布施阵法的修士听了她的话,驳斥道:“除恶务尽!我们这是替天行道!”“对待这些邪魔外道,不用讲什么仁义!”“他们前些日子杀了我们的堂主、左右使者,罪有应得!” 慕凝冲檀鸢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可多言。 檀鸢闭了嘴,心想:“他们杀我们三人,我们杀他们百人,之后呢,他们又来杀我们千人吗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她不喜欢杀戮,谢清徵心想:“我也不喜欢。” 身后忽然又传来了一声叹息,转头看去,正是谢浮筠。 谢浮筠和谢幽客肩并肩走在一起。 谢浮筠仰头看着那些尸体,感叹道:“好浓的怨气。” 谢幽客目不斜视,道:“这些妖魔死了也比寻常人怨气重,死了也是一群祸害。” 她年纪尚小,已是一副少年老成、疾恶如仇的口吻。 谢浮筠哎了一声:“师妹啊,人死为大,积点口德。” 谢幽客道:“师尊说的,他们不能算人。” 谢浮筠笑她:“你倒是把师尊的话当圣旨了,你怎么不听听你师姐的话?” 谢幽客冷哼:“你说的有道理我自然也会听,可你的歪理邪说太多,我不告诉师尊就已经很对得住你了。” 她们二人嘴上不太对付,走在林间时,却会互相为对方施法遮挡树上尸首滴落的鲜血。 谢清徵蓦地回想起自己曾对昙鸾说过的那些话: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君子论迹不论心改掉那个癖好,哪怕言论出格些,我想正道不会容不下你的” 回过头想想,她确实把正魔两道瞧得太简单了些。 她们的少年时代,正邪两道就已经对立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 如今呢? 彼此息兵止战十年,十年后的现在,魔教卷土重来,也许又将陷入那种局面。 谢清徵想着想着,也在这个时空的梦境中,留下了一声叹息。 正魔两道形势严峻,瑶光派里,檀鸢和慕凝却背着众人悄然走在了一起。 慕凝告诉檀鸢,她们的真实关系需要遮掩。 白天,她们是形影不离的师徒,慕凝会耐心地指导檀鸢的每一个剑招,每一句口诀都讲解得细致入微;夜晚,她们是一对如胶似漆的道侣,有时会乘坐小舟,划到寂静无人的芦苇荡中,在夜空下谈天说地你侬我侬;有时是并肩漫步在庭院环廊,在无人之处,紧紧牵住彼此的手。 檀鸢虽听慕凝的话,但不太能理解中原的这套师徒伦理,时常和慕凝抱怨:“你们中原有好多的规矩,你们中原人为什么喜欢给自己定那么多规矩呀?” 彼此,她们乘坐小舟,躲在一片狭长的芦苇荡中,四下无人,唯有密密麻麻的芦苇随风摇曳。 檀鸢枕在慕凝的腿上,慕凝伸出手,指尖带着薄茧,轻抚过她的脸庞。 她微微转过头,亲吻慕凝的指尖。 谢清徵心中一颤。 檀鸢顽笑道:“为什么你们中原人师徒在一起就算是背德逆伦呢?你只是教我功夫而已,你要真这般介意,我去宣布和你断绝师徒关系好了。” 慕凝内心饱受道德伦理的拷问和鞭笞,不愿和檀鸢多聊这个话题。 檀鸢丝毫不介意,笑盈盈地望着她,满怀希冀,同她道:“或者你随我去苗疆好不好?我们苗疆人可不管这些,喜欢就是喜欢。我不做五仙教的圣女,你不做瑶光派的堂主,我们就做一对普通的道侣,你说好不好啊?” 慕凝不置可否,只道:“就算要离开,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宗门离开。” 檀鸢点头:“那是自然啊,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带你走。” “哼。” 芦苇荡中,倏忽传来一声冷哼。 舟中二人神情一变,齐齐站起,拔出武器,戒备地望向四周。 密密麻麻地芦苇丛中,转出一艘船来。船上一前一后站着两人,正一言难尽地望着她们。 站在后面的那人,是慕凝的三徒弟,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慕凝。 站在前面的那人,抬手解开屏障术,目光在慕凝和檀鸢之间来回扫动,脸上闪过各种神色,惊诧,愤怒,惋惜最终定格为鄙夷。 赤裸裸的鄙夷之色,如烈焰般灼烧着慕凝的自尊心。 慕凝脸色惨白,收了武器,挡在檀鸢身前,躬身道:“掌门,是我的错,和鸢儿无关。” 掌门道:“他和我说时我还不太相信,慕凝,我以为你能处理好这件事,你太令我失望了。” 檀鸢脸呈怒色,掐诀,驭使灵蝶,攻向掌门身后的那个告密者。 [76]瑶光铃(二十一) 灵蝶身形暴涨数倍,吐出密密麻麻的白丝,紧勒住舟中那男修的脖颈。 那男修双眼泛白,目露惶恐之色,脖颈处渗出的血珠瞬间染红了蝶丝。 慕凝命令檀鸢:“住手!” 掌门立于舟中,冷眼旁观。 纵然慕凝和檀鸢有错在先,但他以弟子的身份揭发告密尊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合该受些教训。见他险些就要丧命,掌门这才冷哼一声,抬手替他斩断脖颈的蝶丝。 五仙教的教主接到传信,连夜带人从苗疆赶来了中原。 彼时檀鸢被单独关在一间屋中,四周布施了结界,任她拼尽全力也无法破除,门口还有两名修士把守着。 没有人肯同她说话,她不知道慕凝被掌门带去哪儿了。 瑶光派的掌门碍于她圣女的身份,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慕凝自小在瑶光派长大,对掌门唯命是从,掌门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这次更是将所有过错都揽了过去。 不知掌门会怎么罚她? 檀鸢心急如焚。 慕凝门下的大师姐和二师姐前来探望檀鸢,被那两个修士拦在了门外,一句话也不让问、不让说。 檀鸢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件事,她怕慕凝会难堪。她想带慕凝走,带回苗疆,带回家中,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五仙教的教主见到檀鸢时,看着满面泪痕的她,难得的没有出声责骂,而是轻叹了一声气,擦去她脸上的泪水,道:“随我回家吧,就当这里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怎么可能没发生过? 她和慕凝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爱她,她要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 檀鸢跪下乞求:“我不走,阿娘,我要带她一块走,你不会反对的,对不对?” 教主从掌门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她俯下身子,与檀鸢平视:“不要胡闹,鸢儿,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女子放弃教主之位?你随我回苗疆,放下私情,我传你万蛊心法。” 历来继任教主之位的圣女,必须斩断情根,无情无欲,方能修习教中至高无上的万蛊心法。 檀鸢此刻满心满眼都是慕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教主之位。 她满面泪痕,恳求道:“阿娘,我不要当圣女,我也不要当教主,你让妹妹去当好不好?我只要和阿凝在一起,求你让我和她在一起。” 教主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站直身子道:“你起来说话,不要为了别人跪我。” 檀鸢道:“阿娘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教主闭上眼睛,掩去眸中失望之色。她依旧没说什么重话,但也没让檀鸢见慕凝,而是自己去见了慕凝。 回来后,她耐着性子道:“你可以死心了,慕凝让我转告你,‘从此不再相见’。不是我不让你们在一起,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瑶光派,是她放弃了你。” 檀鸢仍旧跪在地上,一听这话,蹭一下站起:“我不信,阿娘你骗我!” 教主蹙起眉头,终于失了最后一丝耐心,啪的一声,将她打晕,带回苗疆,关了起来。 檀鸢醒来后大发脾气,将房中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谢清徵听着房里噼里啪啦的声响,心想:“原来前辈你年轻时气性这般大” 教主任由她在房里摔砸打骂,期间送来了一碗汤药,檀鸢嗅了嗅味道,抵死不喝。 教主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女按住她,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鲜血从唇边溢出,教主点了她的穴道,面无表情,亲自将汤药一点不剩地灌入她腹中。 最后,慢条斯理擦着手道:“鸢儿,你已喝下了忘情蛊,会忘却对她的感情,今后我会传你万蛊心法,你继续做你的圣女。” 情蛊与忘情蛊皆无药可解,除非下蛊之人身死。 檀鸢面如死灰地趴在桌上,一点点感受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意,逐渐平息、平静。 和慕凝相处的一点一滴,她都还记得,慕凝说过的每一句话,她也都记得,可她想起慕凝时,内心再掀不起半点波澜,宛如一潭死水。 无爱,无忧,无思,无惧,柔肠百转,柔情蜜意皆成空。 心底一片空荡荡的。 她不再开口说话,任何人来探望她,她都缄口不言,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教主怕她自寻短见,派人日日夜夜守着她。 哥哥指责她:“太不懂事了,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子,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职责,要死要活到这种地步?” 妹妹趴在她的床边,哭得泪人一般,质问她:“你对慕姑娘的情是情,我们姐妹之间的情,就不是情吗?” 教主来探望她时,她闭上眼睛,不看教主一眼。 身体一阵阵地发冷,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心底泛起的寒意,她不敢睁眼看阿娘,她怕自己一睁眼,眼里全是对阿娘的恨。 她感受不到对慕凝的爱,但浓烈的恨意占据了她的心扉。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就因为她们是师徒关系吗?就因为她是五仙教的圣女吗? 那她不做这个圣女了。 如此过了一个月,一个月后,檀鸢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脱离五仙教。” “啪”一声,教主一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她脸颊肿起,跪下,还是那句话:“我要脱离五仙教。” 她在总坛跪了一天一夜,人人都知道她自请脱离教派,她这个圣女,彻底做不下去了。 教主推门而出,目光冰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母女二人一跪一立,静默对视许久,教主开口道:“从小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竟然让你为了一个中原人,抛弃你的家人,你的职责,你的教众你确实没资格再做圣女了。” “你恨我,我也做不了你的阿娘了,你走吧,去找她吧,从今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和我们五仙教无关。” 檀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角沁出了血,起身后,她走到了迷障林中,接受叛教刑罚。 林中浓雾渐起,千万条毒蛇爬来,嘶嘶吐着红信子,一寸一寸地噬咬她的身体。她早已百毒不侵,毒蛇咬不死她,但毒液侵入五脏六腑,火烧火燎般的痛,烧得她面目狰狞起来,身体像是在被一寸寸撕裂,她想着慕凝,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寸痛苦。 没有了情意,却还有刻骨铭心的执念,带慕凝离开瑶光派的执念。 刑罚结束,檀鸢扶着树站起来,踉跄着向外走去。 “阿姐阿姐”檀瑶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缓缓转过身去,看见一片浓雾中,阿娘牵着妹妹的手,向她走来。 明明恨得要命,此时此刻,看见她们,泪水还是潸然而下。 她蹲下身来,哭得难看极了,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在看见家人的那一刻,心防崩塌,忍不住嚎啕大哭,咸湿的泪水浇得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得疼。 教主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在她的身上,为她疗伤。 她哽咽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抛弃了家人,抛弃了责任。 教主摇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骗了你,慕姑娘说的是愿意随你离开,是我自私地想把你留下,鸢儿,你去找她吧。” 苦心栽培了十多年的女儿长大了,翅膀硬了,要飞走了,她拦不住。 教主为檀鸢上完药,便起身走了。 一夜之间,她的鬓间生出了些许华发,像是憔悴苍老了十岁。 她缓缓走出一段路,又折回来,道:“早知道会发生这些,当初就不送你去中原了以后没人照顾你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檀瑶也道:“阿姐,慕姑娘若不愿随你走,你还可以回家,你不是五仙教的圣女,但你还是我的阿姐;她若还愿随你走,你们也可以来苗疆,中原容不下你们,我这里容得下,我会学着给你解蛊。” 檀鸢含泪点了点头。 谢清徵想到后来的昙鸾宁愿整日徘徊在总坛外的树林中,也不愿回总坛看一眼,心道:“可她后来是不是再也没回去过,她还在恨她的阿娘吗?还是不敢面对?” 告别了教主和檀瑶,檀鸢带着伤从苗疆赶赴中原。 她已被瑶光派除名,慕凝也卸了堂主一职,被关在思过堂中,练剑练笛,静心思过。 夜深人静时分,檀鸢悄悄溜了进去,找到慕凝。 慕凝盘腿静坐,猛然察觉有一抹熟悉的灵识靠近,睁开眼,看见檀鸢,眼睛一亮,惊喜和笑意一同浮上眉目。 檀鸢见了慕凝,虽也开心,却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怦然心动和强烈透顶的欢喜,她呆呆地看着慕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爱她,我爱她,她是我的爱人”她在心中一遍遍叮嘱自己。 慕凝携过她的手,柔声问她:“你们教中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檀鸢摇头:“过去的都不提了,我脱离教派了,我不是五仙教的人了,阿凝,你快随我走,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姓修行。” 天大地大,总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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