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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就觉得很伤心” 莫绛雪道:“我会救她的。” 谢清徵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泪水,究竟是为姒梨而流,还是为明了自己的情意而流。 适才,她一个人在自己的厢房,听着隔壁传来的琴声,想东想西。 想起年少时,在温家村,双眼复明后,桃花树下的惊鸿一瞥;想起在缥缈峰的山底,她一身狼狈地撞见师尊在竹林抚琴,胸腔怦然跳动;想起未拜师前,师尊的种种维护,还有心底那抹似水般缠绵柔软的情绪 很早之前就感觉不对劲了,只是年少不识情动,误将那些酸涩莫名的滋味、怦然跳动的心情,都当成了感激之情。 那些浓烈的爱慕,与师徒的孺慕之情杂糅在了一起,令她看不分明。 她再次抬起头去看莫绛雪。 莫绛雪已转开了目光,眺望远处的明月,侧脸清丽出尘。 月光如练,谢清徵心头却是一片黯然。 天地君亲师。 曾经心心念念想拜她为师,如今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师徒的身份反倒成了最大的阻碍。 “你我是师徒,又不是道侣。”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当时只道是寻常的话语,如今回忆起来,竟觉万分苦涩。 千言万语堵在心中说不出口,谢清徵跟随她的目光,将视线落到了远方。 莫绛雪问:“你是不是还有其它心事?” 谢清徵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涩声道:“都说修道实为修心,可有时候,人连自己的心意都认不清。” 也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莫绛雪道:“你说云猗吗?” 谢清徵又嗯了一声。 其实不是,她说她自己。 莫绛雪道:“她早就认清自己的心意了。” 只是她不明说,姒梨也不太明了,因而患得患失,自我怀疑。 谢清徵稍稍转移了注意力,想起幻境中姒梨死前说的那句“万一我又不争气地喜欢上了你,那活得多憋屈你一心修你的道,你是要成仙的” 点头道:“阿梨死前都还觉得云庄主对她的喜欢,是浅淡的,是可以放下的,所以才会说那些话,还替云庄主赴死,真是个傻姑娘” 她这回是真的在说她们了。 她们一个早点问出口该多好,一个早点说出口该多好 想到这里,谢清徵心念一动,问莫绛雪:“师尊,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你会主动挑明心意吗?” 莫绛雪微微侧过头,瞥了谢清徵一眼,淡道:“这是你该问的么?” 谢清徵不与她对视,双手撑在窗台上,若无其事般道:“我就是好奇。” 莫绛雪道:“动情有损修行,云猗这话说得不错。” 若非痛失所爱,方寸大乱,何至于大开杀戒? 谢清徵低下头,无意识地绞着手指,咕哝道:“你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也不会动情咯?” 莫绛雪沉默片刻,还是那句话:“不该问的别问。” 哪有小辈缠着长辈问这种问题的? 确实很失礼,谢清徵不问了。 上一刻,她隐约还觉得,也许有点希望的,也许可以去争取的。 这一刻,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不仅是师徒伦理的阻碍,是对方根本不会动情 满腔的情意堵在心中,不能宣之于口,心中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意,那抹苦涩感好似蛰居在了她的心底,随时随地都会弥散开。 安静了好一会儿,谢清徵才开口再次谈论起云猗和姒梨:“云庄主知晓那个道理,最后还不是也动情了阿梨姑娘如果选择和云庄主一块逃离多好” 她心中有情难言,她们定下了师徒的名分,便终身是师徒,她只能去斩断内心的那些妄念。 但云猗和姒梨分明两情相悦,却落得个生离死别。真是,可惜,惋惜。 莫绛雪却看得更长远些:“哪怕真逃走了,山庄的人找不到她们,或者说,她们平定了家族内乱,但只要云猗还是天权山庄的庄主,天权刀还在云猗手上,她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谢清徵茫然地思考了会儿,犹犹豫豫道:“师尊,你是说天枢宗不回放过她,是吗?” 她想起下山历练前,师尊和掌门、副掌门,在缥缈峰谈到谢宗主有吞并各大派的野心。 如今似乎得到了印证。 莫绛雪没说话。 谢清徵:“想想也是,原本以为云猗庄主离开了,云河会是继任的家主,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内患外忧,同室操戈,无论云猗怎么走,好像都走不出那个局。 云氏一族气数已尽,整个天权山庄,怕是都要落入到天枢宗的手里。 谢清徵:“云猗身世被揭露这件事,是不是也有天枢宗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时的云猗势头正盛,那名假死逃走的暗卫,不但不远走高飞,反而撞到云河的手上,接着挑起了云家的内斗。真是反常。 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莫绛雪不过多评价,她望着天上的北斗七星,道:“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派变五派,五派变四派。” 谢清徵:“不知道再过几年,四派会不会变成一派。” 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 世道复杂,人心叵测,她看不分明,她只希望师尊和璇玑门的那些师姐们能够平平安安。 师徒二人隔窗闲聊了小半天,莫绛雪道:“休息吧,明日带云猗回璇玑门。” 谢清徵看着她,柔声道:“好,师尊,晚安。” “晚安。”莫绛雪关上了窗户。 谢清徵仍旧站在原地,眺望远处的明月。 师尊对她很好,她不该生这份倾慕之心,她绝不可有半分冒渎之念,她要斩断内心的痴心妄想。 她就只能像现在这般,远远地抬头仰望明月。 [48]此情(三) 暗暗下定了决心,谢清徵关上了窗户,盘膝静坐,练了会儿内功。 夜深人静,忽又听见隔壁窗户打开的声音,谢清徵睁开眼睛。 犹豫了会儿,还是走过去,同样打开窗,问:“师尊,怎么还不休息?” 莫绛雪道:“东北方有兵刃相交声。” 谢清徵闭上眼睛,凝神静听,什么也听不见。 有修为极深的高手施了结界,且修为大抵与师尊相当有这个实力的,不是长老、护法之类的人物,就是一宗的掌门、家主。 谢清徵睁眼道:“要去看看吗?” 会不会是云猗那边出了什么事? 莫绛雪抱上琴:“走,去看看。” 谢清徵携佩剑和箫跟上。 整个新冶城内皆不能御剑,莫绛雪施展轻功,步伐轻盈,似踏雪无痕。 谢清徵为了跟上她,下意识使出了万象步,身形忽左忽右,飘忽不定,竟能与她并肩。 循着兵刃相交声,一路往山庄的东北角而去,来到一座别院。 莫绛雪跳上屋檐,向下看去。 院中灯火明亮,金钩宝带的谢幽客,端坐在铺着锦缎的圈椅中,好似在惬意观戏,她面前的小桌上也铺着锦缎,摆着茶水、名贵糕点,她右手握着茶盏,抿了一口,那茶盏不知是什么玉做成的,看上去极为雪白,与那只手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 身边依旧有一位眉间点辰砂的黄衫女修垂手侍立,为她斟茶。 院中央,三个锦袍修士围攻云猗。云猗手持天权刀,刀光闪烁,以一敌三,稳占上风。 院子四周也满是腰悬佩剑的锦袍修士,那些修士的衣服上都用金线绣着兰草纹,显然全是天枢宗的人,且品阶比黄衫修为高出不少。 他们举着火把,刀刃气劲四溢,兵刃声满院,却被一道透明的结界隔绝。火把上的火焰被气劲激得左右摆动,火光一片片地在谢幽客脸上晃过,忽明忽暗。 蓦然,院中一黑,所有的火焰都被天权刀的气劲吹熄,桄榔几声,刀刃落地。 三名锦袍修士尽皆倒地,唯有云猗持刀立于院中央。 “啪啪”两声,谢幽客放下杯盏,拍了拍手掌,真心夸赞道:“云家绝学,‘谢燕式’,果然名不虚传。” 院中火把再次被点亮。有人将那三名倒地的修士拖了下去。 云猗自嘲般一笑:“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也不算什么好名头。” 谢幽客道:“什么王家、谢家、云家,什么世家大族也逃不过风流云散的那天,云庄主不必伤怀。” 说完,她一招手,又有五名锦袍修士围了上去,长剑递出。 云猗横刀相抵,刀剑相交,五人绕着她走马灯似的打转,她紧守门户。 这次却不再是稳占上风。 谢幽客忽然转头望向屋檐,道:“两位,请下来喝杯茶。” 谢清徵对上那道清亮的目光,心中一动。 莫绛雪抱着琴,随意地弹拨了几下琴弦,琴波冲破结界,一股冲淡的琴韵,宛如浑然天成的柔力,激荡开那五名锦袍修士的攻势。 那五人一怔,抬头看向她,又看向谢幽客。 谢幽客摆了摆手,屏退左右,顺便让人把云猗也带了下去。 整个院子,霎时只剩谢幽客一人。 莫绛雪牵过谢清徵的手,从屋檐上跃下。 她不想动武,只希望这几道琴波能换来静心交谈。 她来到谢幽客面前,谢幽客亲自为她斟了一杯茶。 莫绛雪落座,开门见山道:“谢宗主,明日我要带走云猗。” 谢幽客道:“云韶君是隐逸之士,有些事不必掺和得太深。” 莫绛雪淡声道:“她是我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会保她一命。” 谢幽客默了片刻,不置可否,望向莫绛雪身后的谢清徵,问她:“璇玑门待你好不好?” 谢清徵愣住,也没应谢幽客的话,看向莫绛雪。 莫绛雪示意她回答,她才客气地答道:“回宗主,师尊和师姐们待我很好。” 前几日在萧掌门面前,谢宗主分明是不愿与她相认的模样,怎么今晚愿意折节交谈了? 谢幽客:“论辈分你该喊我一声”话到此处,她不说了,话锋一转,又道,“萧掌门呢?她待你好不好?” 谢清徵:“掌门对我也好,她在我孤苦无依的时候,收留我,照顾我,我永远记得她这份恩情。” 谢幽客问:“你怪我没接你去天枢宗吗?” 谢清徵摇摇头,嘴上道:“回宗主,清徵不敢。” 心中却想:“你和我母亲自小一块长大,论亲疏远近,怎么说,也该是我和你更亲近些,为什么当年要我留在璇玑门呢?难道因为我母亲被逐出了宗门,所以我也没资格去天枢宗了?” 心中虽这么想,却并没有多少怨气。如果真是这样,她也觉得没什么。 毕竟,她又不认识这个谢宗主,而璇玑门的师姐待她确实不错,还有莫绛雪也在璇玑门。 她倒庆幸自己留在了璇玑门,才有机缘拜莫绛雪为师。 只是母亲和温家村那些人的死,还有自己的身世,时常让她感到迷茫。 谢幽客道:“你怎会不敢?你从小就擅长嘴上说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想法。” 莫绛雪闻言淡淡一笑,这回倒不出言维护。 谢清徵讶然:“谢宗主,你你见过小时候的我?” 谢幽客不置可否,问道:“小时候的事情你是不是都记不清了?” 谢清徵点点头。 谢幽客:“学过的功夫也全忘了?” 谢清徵:“偶尔还能使出一两招来。” 谢幽客嗯了一声,不再看她,看向莫绛雪,将话题绕了回来:“云韶君,你快人快语,我也不和你兜圈子。看在你收她为徒的份上,云猗你可以带走,天权刀要留下。” 莫绛雪道:“天权刀我无法做主。” 天权刀是天权山庄的镇派之宝,是历任家主的信物,交出了天权刀,也意味着交出了天权山庄。 谢幽客道:“我相信她会同意的。” 说着,她让人把云猗带出来。 云猗手上还抱着那把天权刀,虽一脸疲倦,仍不失谦和的风度,不愠不恼,问谢幽客:“谢宗主,这回希望我对战几人?” 谢幽客和颜悦色:“不必再打了。云庄主,其实我很欣赏你。”又看了一眼莫绛雪,“难怪云韶君也如此欣赏你。若非云氏一族气数已尽,来日天权山庄未必不能胜过我天枢宗。” 她就像一块美玉,外表温润晶莹,内里坚韧顽强,虽是谦和文雅之人,处事却不失雷霆手段。 这样的人,若能为己所用,那将是她谢幽客莫大的荣幸。若不能为己所用,那她就要保证对方再无力与她抗衡。 云猗道:“谢宗主谬赞了。” 谢幽客:“常言道,合则强,孤则弱。正魔两道纠缠了几百年,正道当中,就是有太多像你们山庄这样明争暗斗、自相残杀的宗派,因而总不能集中精力来对付魔教。我谢幽客并无吞并其它四派的野心,我只想大家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蛮荒的魔教。云庄主,从今以后,你继续你做你的庄主,但奉我天枢宗号令便可。” 她戴着半张金色面具,令人难以窥见她的面部表情,但眼眸中流露出的光芒,透露出几分上位者的强势与威严。 云猗道:“谢宗主,你未免将我的心胸想得太宽了些,你为一己私欲,设计挑起山庄内讧,间接害死了我的妻子,我怎可能供你驱策?你想七派合一,你想执正道牛耳,你想消灭十方域,那都是你的事。我只想和我的妻子归隐江湖,不问世事。” 谢幽客冷笑:“不要空口无凭污蔑人,你们内部自相残杀,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云猗,你身为家主,家族内部纷争不断,你非但没能及早止息,反而愈演愈烈,致使无辜之人身死;死了一个人,你方寸大乱,一天之内屠杀了云家三十多名高手,致使云氏一族衰落;如今因为这些事,你又取私情而舍大义,不顾同门之情,不顾同道之义,自暴自弃,放任魔教残害无辜,放弃了自己该尽的责任,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职吗?” 这些话全是诛心之言,云猗面色铁青,双手不自觉握紧了天权刀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良久,才喃喃道:“哪有什么正道魔道、私情大义?我只看到了争名夺利,党同伐异。” 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她厌倦了这些人 谢清徵急切地看着莫绛雪。她是小辈,不好插嘴说话。她打心底偏向云猗,希望师尊能帮忙说一两句。 莫绛雪开口道:“谢宗主,分明是同一个人,只因为她拒绝了你的请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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