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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总之,那些人提前动手了,今晚还不知会有什么腥风血雨。 拼个你死我活的退路被掐断,如今只剩下跑路这一个选择。 见姒梨半天不说话,云猗问:“你怎么了?” 姒梨涩声道:“你总受伤” 她的唇色十分苍白,面上血色也褪了个干净,声音紧张到发颤,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若是放平常,云猗一定会起疑。 偏偏这回云猗受了伤。 她每回受伤,姒梨都担心紧张得要命, 云猗柔声道:“以后我会小心的。” 不知为何,姒梨并未将云猗身份已经暴露的事情说出口,只是稳了稳心神,靠近她,替她将伤口包扎好,絮絮叨叨说白天在街上看到的趣事,最后,还饶有兴致地道:“别苑这里没有外人,我替你改装打扮一下,好不好?” 云猗有意安抚她的紧张心情,笑道:“你想要我易容成谁的模样陪你玩?我可没有你那般精湛的伪装功夫。” 姒梨道:“等我替你改装完,你就知道了。” 梨花别苑相当于她们的第二个家,各种乔装打扮的饰物应有尽有。 云猗坐在梨花树下,姒梨站在她身前,在她面上覆了一层人皮面具,涂脂抹粉,改画眉毛、眼睛,不一会儿,就手脚利落地将她改装成了自己的模样。 姒梨捧着她的脸,静静凝视她的眼睛。 云猗也看着她,开口道:“等再过几年,等风澜和青萝再长大些,等我为她们铺平了道路,我就随你隐退,从此不再过问山庄的事。” 姒梨笑了笑,问:“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说句明白话。” 两人相伴相守多年,她几乎未再提起这个话题,云猗口头上也未主动表达过什么。 云猗也笑了,问:“这两年我一直在等你问我这个问题,你后来为什么不问了?” 姒梨道:“当然是不想得到一个很讨厌的回答啊!” 云猗道:“我想做的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我的责任已经尽得差不多了。” 姒梨道:“所以你现在可以给句准话了,你就是很喜欢我咯?” 云猗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姒梨忽然抱住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够了够了,不要说出来,这样就够了。” 再说下去,她就要不舍得了。 云猗抿了抿唇,看向姒梨的眼神万分柔软。 没过一会儿,姒梨将自己改装成了云猗的模样。 两人互换了外衣,姒梨嬉笑道:“今日我当庄主,你当庄主夫人。” 云猗想把自己的天权刀也给姒梨,姒梨却道:“刀你自己留着,我有假的天权刀。” 说着,她从别苑的房里,拿出了她平常扮云猗时常用的道具。 姒梨又问云猗:“对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看传送阵吗,在哪?” “在梨林深处。” 云猗一瘸一拐,将姒梨带到了梨林深处。 她划破自己的手指,在几棵梨树上滴了些血,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些咒文和几条勾连纵横的线条组成的传送阵。 姒梨看着传送阵,问:“你在建这座别苑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好了要和我归隐?” 云猗嗯了一声。 姒梨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她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就能提前开心好久了 云猗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来,我们站上来试试。传送阵的另一头也是一片梨花林,我带你去看看。” 她刚要抬脚迈入阵法中,忽然,整个身子一僵,浑身无法动弹,连话也说不出半句。 姒梨将一道定身符箓拍在她的背上,又将她转过身,面朝自己,颤声道歉:“不好意思啊你亲手画的送我的防身符箓,被我用在了你身上,以你的修为,起码也要两个时辰后才能冲开禁锢吧” 说着,泪水漱漱落下。 云猗看着姒梨,眼神满是茫然、惊愕、无措。 姒梨道:“听着,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快走,永远别回来了,你去云游各地,这世上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风景。” “我这张脸没多少人见过,你可以重新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不用像小时候那样东躲西藏了,这次我保证没有人会去追杀你。” “这些年,我活在你的庇佑下过得很开心,谢谢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她像是还想憋几句文雅些的、珍重惜别的话语,但腹中墨水不多,着实憋不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将泪水憋了回去,道:“临别了,怎么样,也要让我多亲你一下吧” 姒梨凑上前去,捧着云猗的脸,温柔而珍重地亲吻她的眉眼她的唇。 其实也想一起走的。 但是,云猗应该很讨厌过那种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日子,小时候的她,讨厌到宁愿主动交出自己的性命,也不想再逃避别人的追杀 云猗眼眶通红,眼中留下两行泪来,恶狠狠瞪着姒梨,瞪得目眦欲裂,瞪得眼中起满了血丝。 姒梨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传来了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打趣云猗道:“哎呀你第一次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开当铺八斗丧妻你这人,还真是死老婆的命” 云猗忽然不舍得再瞪她,眼神变得很柔软很哀伤,像是在卑微地乞求,乞求她千万不要这样做。 “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不可以弄毁我给你画的妆。诶,你如果能找到我的转世,就把我继续带在你身边算了算了,不要了,万一我又不争气地喜欢上了你,那活得多憋屈。你一心修你的道吧,你是要成仙的,我就继续做我的大俗人” 别苑外隐隐约约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姒梨闭了嘴,像是下定决心般,一把将云猗推到传送阵中,念起了咒语,她眼睁睁看着云猗的身形消失在自己的身前,然后,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这些年,云猗教了她很多防身逃跑的本领,今日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黑夜中,十几名蒙脸的黑衣修士,追赶着她从城外的别苑,到了天权山庄的一座剑炉中。 那十几名修士将她团团围住,黑暗中又飘出十几个人影,是山庄的四大护法,是云家的亲眷,是家族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也是今天下午在大厅里商量要杀她的那群人。 他们劝她交代实情,束手就擒。 她在脑海中想了想,云猗这时候应该是何种反应? 心痛欲裂,想不太分明,她长笑一阵,道了一声:“我是一庄之主,不可以死在你们这些鼠辈手里。”然后,纵身跃入剑炉中。 火光冲天,烈焰缠身,火舌瞬间将她整个人吞没。 幻境倏忽溃散,一阵天旋地转间,师徒二人回到天权山庄的剑冢中。 胸腔怦然跳动眼眶又酸又热,谢清徵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莫绛雪眼中哀伤之情一闪而过,她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她循着那抹味道,走过剑冢的一座座石碑。 谢清徵哭着跟在她身后。 最终,她们在一座新立的石碑前,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昔日那个清雅如莲、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女子,如今浑身是血,缩成小小的一团,狼狈不堪地坐在石碑旁。 她将双手按在粗糙的石碑上,来回一遍遍地磨,似是无意识地磨,磨得石碑血迹斑斑,磨得十指鲜血淋漓,不知磨了多久,十指指尖已被磨去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她磨去了十指的八个斗,可她的妻子回不来了。 孪生孽胎被亲生父亲追杀,东躲西藏七年千钧重的担子、千疮百孔的山庄双手沾满鲜血爱人替自己赴死,死无全尸 什么家主之责?什么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什么中兴之主?声名显赫、风头无两? 到头来,一败涂地。 所有人都在指责她、斥骂她,她卑贱,她是家族的耻辱,她是家族的污点,她是欺世盗名的祸胎。 只因为那句谶言的存在,只因为这个孪生的身份,她付出的一切心血,她除祟斩魔保四方百姓安宁的功绩,都被抹杀得一干二净。 没有人感念她的付出,他们只想痛痛快快杀了她。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自以为是,她自作聪明。 她什么都不是,她什么都没了。 她这一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46]此情(一) 眼睛哭得有点肿,有点疼,血腥味扑鼻而来,谢清徵抬手擦去眼中泪水,凝望那个坐在石碑旁的女子。 那女子披头散发,十指鲜血淋漓,身上还沾着灰尘和鲜血,与幻境中那个意气风发的一庄之主,差距实在太大了,整个人就像是被狠狠打碎,又生硬地重新缝合拼凑起来,毫无生气。 那把至锋至利的天权刀也落在石碑旁,黑黝黝的,看上去不太起眼,刀柄处镶着七颗翡翠,刀鞘上精心雕琢了一朵盛开的莲花。 听闻这刀滴血不沾,因而沾染了许多杀气与血腥气,却不见一丝血迹。 莫绛雪沉默地看着云猗,眼中有一丝悲悯。 谢清徵心疼不已。 心中有很多话想说,想告诉眼前的女子,这些年辛苦她了,苦苦支撑着偌大的山庄,保四方百姓安宁,却不被理解,因为损害了族人的利益,被族人视作仇敌;因为先祖的一句谶言,被竖起来当靶子,所有的心血和付出都被抹杀。最后,所爱之人替她赴死。 谢清徵想开口唤一声“云庄主”,可转念想到,如果她是云猗,此时此刻,应当是恨死了那个家族和那个身份。 于是,她开口道:“前辈。” 云猗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她们师徒二人,眼中满是血丝,神情似是癫狂又茫然,十指还无意识地在石碑上磨。 谢清徵喉咙哽住,忍不住想:“如果阿梨姑娘此刻看见她这副模样,该会有多难过” 莫绛雪蹲下身来,轻轻按住云猗双手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 云猗不再磨手指,盯着莫绛雪看了会儿,如梦方醒般,忽地抽开一只手,抓起天权刀,刀刃架在莫绛雪的脖颈旁。 “前辈!” 变故突生!谢清徵瞳孔骤缩,情急之下,几乎是在同时,唰地拔出参商剑,也将剑刃横在了云猗的脖颈上,紧盯着云猗的动作。 她怎么了?神志不清,把她们也当成了仇人吗? 谢清徵:“前辈你、你快放下刀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这把参商剑是云猗亲手铸造的,自己若用把剑伤了她,那可真是 莫绛雪不躲不闪,平静同谢清徵道:“你收剑。” 谢清徵目光迟疑地盯着云猗。 “收剑。”莫绛雪再次命令道。 谢清徵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听话地收剑入鞘,从怀里掏出一道符箓,正准备拍上去。 却见架在脖颈上的刀刃稍稍挪开了一些,横在了莫绛雪的肩头,握着刀柄的那只手,不停地颤抖,像是握得十分吃力。 那只手沾满了鲜血,血液还在不断涌出,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点落在地。 以师尊的修为,若真感受到强烈的杀意,只怕早就躲开了谢清徵看了会儿,也把符箓收了起来。 她解下腰间的烟雨箫,放到唇边,吹奏《清心诀》的曲调。 不知道有没有用她的修为没有云猗高,不一定能撼动云猗的心神。 总之,试着吹一吹再说 箫声呜呜咽咽,谢清徵想起云猗与姒梨生离死别的场景,心中无限哀伤。 心境太过伤悲,本来澄明的曲调,被她吹得透出一股凄凉之意,还吹错了几个调。 莫绛雪瞥了她一眼。 不知是不是嫌弃自己丢人现眼谢清徵稳了稳心神,努力把泪水憋回去。 一曲毕,云猗的眼神褪去些许癫狂迷茫。 哐啷一声,天权刀忽然坠地。 莫绛雪这才开口问云猗:“你好点了吗?” 云猗松了手,浑浑噩噩地倚坐在石碑旁,看着莫绛雪和谢清徵,没说话。 这副模样,显然好不到哪里去。 莫绛雪开门见山道:“姒梨的魂魄困在了幻境中,我有办法把她救出来。” 那双了无生趣的眼眸突然迸发出一丝光亮,云猗动了动嘴唇,接着站起身来,涩声道:“你你真的有办法?” 她从未如此失态过,结结巴巴地与人对话。 莫绛雪也跟着站起身,认真道:“我有办法。” “那我求你救救她”云猗软声恳求道。 这些年来,只有她命令别人,还是头一回这般低声下气地哀求别人。 姒梨跳入剑炉后,死无全尸,云氏一族的长辈担心“云猗”的鬼魂回来复仇,或是夺舍重生,联手施了幻术,将她的魂魄锁在了幻境里面。 这些天姒梨的魂魄一直困在幻境中,一遍遍循环经历幻境中的场景。 云猗尝试了很多种方式,都无法将她拉出来。 “你放心,我会救她。”莫绛雪抓过云猗的手,释放灵力,替她治疗。 谢清徵道:“那些人可真够狠毒的。” 生前迫害,死后还要折磨。 谢清徵收了箫,学着莫绛雪的模样,替云猗疗愈十指的伤。 不知,师尊是真的有办法,还是暂时安抚她、哄她的应该是真的吧,否则,之后要怎么同她交代? 云猗看着地上的天权刀,没说话。 若非朱雀护法出面阻拦了一下,那些人就直接打散姒梨的魂魄了。 莫绛雪也看了眼天权刀,忽然开口道:“你还是入了杀戮道。” 谢清徵一惊,看向莫绛雪。 这话是对云猗说的吗? 又顺着莫绛雪的视线看向地上的天权刀? 还是对天权刀说的? 下一刻,一缕幽魂从天权刀中飘了出来,朝着莫绛雪盈盈一拜:“仙长,我们又见面了。” 竟是渡头村的水鬼,姜冉。 没想到会再见到她,谢清徵惊讶地问:“姜姑娘,你怎么在天权刀里?” 姜冉道:“我被云庄主铸成了刀灵。” 风澜和青萝把她带回了山庄后,将她羁押在了镇魔堂,归来的云猗恰好撞见了她,见她煞气极重,便将她的生魂铸成了刀灵,拘在天权刀中,让她协助复仇。 生魂转为了刀灵,生生世世都无法再入轮回,但寄生名刀中,只要刀主不死,刀灵也能随刀主一块修炼,不死不灭,乃至修炼出实体。 姜冉又道:“我是心甘情愿的。” 成为刀灵,难免要饮血、杀戮,正合了她的意。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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