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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她本就被打得浑身是伤,真气几近枯竭,根本无力反击,只能强撑着一口气抵御。 再强撑下去,只怕不是重伤,便是身死 要认输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接着被强烈的不甘淹没。 她明明打落了沐紫芙的剑,为什么不能判她赢? 凭什么沐紫芙可以被特殊对待?就因为沐紫芙是沐青黛的妹妹吗? 为什么?凭什么?她实在想不通! 委屈、愤懑、失落、不甘种种激烈情绪涌上心头,攒成了一股怒火,烧得她胸口气血翻涌,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 谢清徵望向莫绛雪所在的方位,心中又是一片苦涩。 是不是没有机会拜她为师了? 耳畔嗡嗡作响,视线逐渐模糊,又一道气剑袭来,脆弱的屏障彻底破碎,指尖再也凝聚不出半点真气抵挡,谢清徵轻叹一声,闭上眼睛。 预料之中的痛楚并未到来,耳畔倏地听闻一道凌厉的剑鸣,犹如龙吟虎啸,震颤心魄。 谢清徵遽然睁眼,瞳孔中映出一把利剑。 那剑全身布满黑色的纹路,自空中疾驰而来,剑气凛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然撞碎了擂台上交织如网的气剑。 霎时间,尘土飞扬,气浪四溢。 擂台四周的修士均被突如其来的剑气震得踉跄后退,定睛看去,无不瞠目结舌。 竟是天璇剑! 天璇剑不是封存在缥缈峰山腰的剑阁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半空中风起云涌,雷声大作,电闪雷鸣间,天璇剑径直攻向沐紫芙。 一时间,未名峰上,剑气破空声、琴声、箫声、琵琶声齐响,却未能阻挡天璇剑的半分攻势。 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谢清徵脚步还没迈出,身体一阵痉挛,重重摔倒在地。 一片模糊的血光中,她隐约看见沐青黛闪身挡在沐紫芙身前。 “噗嗤”一声响,天璇剑没入沐青黛的身体,剑刃上的鲜血点点滴滴落下 意识再度清醒过来时,身体疼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明明才睁开眼睛,谢清徵却觉得不如昏死过去来得舒坦。 昏迷时,至少感受不到这般剧烈的疼痛。 喉咙干涩得不行,呼出吸入的气息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她躺在冰凉的地上,艰难地呼吸着,试图调匀体内紊乱的气息。 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室内空无一物,四周墙壁上刻满密密麻麻的门规 她被关进了戒律阁。 犯的是哪一条门规啊?残害同门吗?不应该是沐紫芙迫害她吗?凭什么关她? 谢清徵双手撑地,尝试了好几次,终于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门规里搜寻,想看看自己究竟触犯了哪一条戒律。 心中还弥留了几分委屈与愤怒,她倏忽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浑身一颤。 不知道沐长老怎么样了?有没有性命之忧? 倘若沐长老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别说是拜莫绛雪为师,只怕,连璇玑门也待不下去了 天璇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擂台上,帮她攻击沐紫芙? 一般情况下,只有认主的灵剑才会有这种护主行为。 天璇剑什么时候认她为主了?以她目前浅薄的修为,怕是不够资格成为上品灵剑的主人。 天璇剑被莫绛雪带回璇玑门后,一直封存在剑阁中,她也没资格靠近。 她只是在刚出温家村的那一晚,摸了一下它。 上品灵剑又不是小狗,被摸一摸就认主 门外传来两个师姐的谈话声: “沐长老替紫芙师妹挡了一剑,现在还生死未卜。” “紫芙师妹也真是,早认输不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不知道天璇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未名峰?总不能真的是清徵师妹召唤出来的吧?” “应该不是,小师妹又没见过天璇剑。掌门说可能是天璇剑解封后,还残留有一丝煞气,感应到未名峰的打斗气息,自己挣脱了剑阁的束缚,冲出来伤人饮血。” “那小师妹也是无辜的啊,凭什么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看着真可怜!” “诶,估计是为了给青松峰一个交代吧。” “青松峰的人蛮横好斗又不讲理,不知道掌门为什么总偏袒她们?” “我听师姐们说过,几年前,正魔两道频繁交战的时候,十有八、九,都是沐长老领着青松峰的女修们留下断后,璇玑门后山的衣冠冢里,埋的最多的,就是青松峰的师姐们沐长老‘鬼见愁’的名号也是那时候闯下来的” “难怪沐长老脾气不怎么好,在门派里的人气却居高不下。” “是啊,倘若沐长老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青松峰上下都会迁怒小师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小师妹能不能留在璇玑门都不好说” 谢清徵听到这里,垂下眼帘,一面哀叹自己的霉运,一面忧心沐长老的生死。 可千万别死啊 “见过闵鹤师姐。” 门外传来问候声,戒律阁的木门忽然被打开,闵鹤走了进来。 谢清徵轻轻喊了一声:“师姐。” 闵鹤看到她一身是伤,叹了一声气,牵过她的手腕,渡了些真气过去,又掏出一枚丹药,让她服下,这才道:“师妹,沐长老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我带你去见掌门和长老们,你别怕,不会有事的,这是意外,和你无关。” 安慰的语气听上去无比轻柔。 谢清徵鼻子一酸,眼眶也变得有些湿润。 一个人受委屈的时候,最听不得别人的温柔安抚。 本来她不想哭的,本来她还有些生气的,可被闵鹤师姐这么一安慰,她就只剩委屈和心酸了。 璇玑门的这些师姐,是真心真意地待她好。 她喜欢这里,喜欢师姐们,也喜欢莫长老,她一点也不想离开璇玑门。 到了紫霄峰的主殿之上,只有谢清徵一个人进去,闵鹤在殿外守着。 萧忘情端坐在主殿正中央,一向温和的神情中多了几分肃穆。 金肃尘、丹姝、蓝昧三位长老坐在右侧,神情各异。 莫绛雪一人独坐在左侧,面容依旧被白纱遮挡的严严实实。 谢清徵的目光掠过莫绛雪,停留片刻,向众人行礼:“清徵拜见掌门、各位长老” 萧忘情道:“徵儿,天璇剑认你为主了。” 一开口便是一句晴天霹雳。 一旁的丹姝长老看着她道:“天璇剑曾被谢浮筠拿了去,认谢浮筠为主,后来封印在温家村七年,这七年来,村里只有你一个活人,你身上又流淌着谢浮筠的血脉,日久天长,那剑就把你当成主人了。” 萧忘情盯着谢清徵眉心的那道朱砂印,沉吟片刻,温声道:“若天璇剑还是当年那把破邪斩魔的仙剑,它肯认你为主,那也没什么要紧的,徵儿,你品性端良,又资质过人,我会传你毕生所学,教你匡扶正道。只可惜,一把破邪斩魔的仙剑,被魔教的人炼成了嗜血的邪剑,如今还有一分煞气未除尽,只要剑主一动杀念,那剑必然要饮血。” 水云峰的蓝昧长老与沐青黛关系甚好,此刻看见谢清徵,气不打一处来,叱骂道:“孽障!我看你当时就是动了杀芙儿的念头!只不过是同门较艺,你为什么要起杀念?” 谢清徵脑海一团混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没有” 她只是觉得很生气、很不公平! 金肃尘长老性情严苛,闻言怒斥:“还敢狡辩!小小年纪,心性就如此残忍,长大还了得?你母亲当年就是心术不正,夺走我派天璇剑,结交魔教妖邪,才被天枢宗逐出门墙。如今天枢宗不肯要你,我们璇玑门好心收留你,你还要恩将仇报不成?我看你迟早步你母亲后尘” “金峰主,慎言!” 一道清冷寒峻的声音打断金肃尘的斥责。 “她是她,她母亲是她母亲,不要混为一谈。她没做过的事,也不要强加到她头上。” 殿内众人齐齐望向莫绛雪,脸上神情各异。 金肃尘被莫绛雪当众驳了面子,脸色极为难看。 萧忘情帮衬道:“君子论迹不论心,就算徵儿真动了杀念,可毕竟未下杀手不要当着一个女儿家的面,去说她母亲的不是。” 声音依旧温和,语气却隐隐带有一丝斥责之意。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沐紫芙的“万剑归宗”,才是一记真正的杀招。 谢清徵乍一听见母亲结交妖邪、被逐出门墙的话语,有如当头一棒。 正邪不两立,正道和魔道积怨已久,几百年来缠斗不休,璇玑门作为名门正派,人人提起魔教都是咬牙切齿。 难怪掌门当初要她隐瞒身世,以免旁生枝节 难怪掌门提及她母亲,总是含糊其辞 她的母亲为什么会去结交魔教中人? 萧忘情把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较真起来,不能怪芙儿,也不能怪徵儿,要怪便怪我,是我有意收徵儿为徒,想看看她的潜力能发挥到何种地步,才没有及时喊停。” 金肃尘哼道:“就算不怪她,可她始终是个祸患!依我看,不如废去她的修为!只要她身上没有一丝灵气,天璇剑就感应不到她的杀念!” 蓝昧同意道:“金峰主说得不错,废除她的修为,防患于未然!” 丹姝惋惜道:“可惜了一个修炼的好苗子。” 萧忘情沉吟不语,似在思考有无其它更好的解决办法。 谢清徵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她废寝忘食努力了一年,得到的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不但不能拜莫绛雪为师,还要被废去全身修为? 她的目光在掌门和各位长老之间来回扫动,双膝一曲,跪下,恳求道:“掌门,长老,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起杀念了,我也不要天璇剑认我为主” 金肃尘打断道:“你说不会就不会?我的三个徒弟都是死在天璇剑的剑下!若真能轻易控制,当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剑下亡魂!” 莫绛雪站起身,走到谢清徵面前,拂袖一挥,托起谢清徵的膝盖,朝座上的众人道:“天璇剑是我取回的,我会想办法去除剑上的煞气;她也是我带回来的,诸位若信得过我,便将她交予我。” 话语掷地有声,语气不容反驳,接下来的一句话,亦是辛辣无情。 “将来,她若用天璇剑滥杀无辜,我便亲手诛杀她。” “你是可怜我、同情我,所以才打算收我为徒的吗?” 缥缈峰峰底,苍茫竹海中,谢清徵亦步亦趋跟在莫绛雪身后,嗫嚅着问道。 莫绛雪要带她去碧水寒潭疗伤。 她身上血迹斑斑,唇角残留有一丝血渍,说起话来亦是有气无力。 “我不想你可怜我,我希望你是真心实意地认可我,所以才想要收我为徒” “你在别扭什么?”翩然如鹤的身影穿梭在竹林中,回答的语气听上去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身后的少女低声道:“你若是对我不满意,我今年可以不拜师。等三年后,你真心认可我了,我再拜师” “少啰嗦。” 谢清徵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啰嗦道:“你不是说你的师门一师只收一徒,收徒要看机缘吗?这便是我们的机缘了吗?” “嗯。” “那你对我在论剑大会上的表现,满意吗?” “还行。” “那你相信我没有起杀念吗?” 莫绛雪不语。 谢清徵低着头:“我只和你说实话,其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我也忘了那时候在想些什么,我只记得自己真的真的很生气你,相信我,我以后不会那样了” 她怕被莫绛雪嫌弃。 尽管她不确定当时的自己是否起了杀心,但她还是想和莫绛雪解释清楚。 莫绛雪抬手捏了一下眉心:“做我的徒儿,不可以不听话,也不可以太多话。” 谢清徵轻轻应了一声:“我这一生一世都会听你的话。”便不敢再多嘴了。 莫绛雪也没再说什么。 风轻轻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竹林中,谢清徵低头望着地上如水般的月华和交横的竹影,始终离莫绛雪五步远。 她不舍得踩到身前那人的影子。 她在心中反复回味那句“做我的徒儿”,回味着,回味着,心中忽然酿出几分甜丝丝的感觉来。 她晃了晃脑袋,又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 看来,真是伤得太严重了,否则,怎么会产生这种恍恍惚惚、仿若踩在云端上的感觉呢? [19]拜师(六) 谢清徵在碧水寒潭里浸泡了一夜。 一夜之后,她的外伤痊愈不少,但论剑大会一战,真气枯竭,经脉受损,她短时间内都不能再运气。 翌日,天还未亮,她摸黑走回未名峰,收拾家当,揣上灵狐,匆匆忙忙往缥缈峰搬去生怕莫绛雪后悔一般。 踏雪冒寒,抵达缥缈峰山腰时,谢清徵一头撞上一道透明的结界。 她揉了揉额头,解下腰间的木牌,换上了玉牌。 身份玉牌是内门的标志性佩饰,有这道玉牌,才可以进入璇玑门各峰山腰以上的地方。 灵狐紧跟在她身后,一路上打滚玩雪,不亦乐乎。 谢清徵走到一半,停下来,看着灵狐,若有所思。 灵狐雪白的毛发沾上了晶莹的细雪,朝她歪了歪头,霎是可爱。 谢清徵放下手上的大包小包,抓起灵狐,在雪地里翻来滚去、搓了又搓: “你好像一年没洗澡了吧,要搬新家了,我先帮你用雪洗一洗啊,免得你又被她嫌弃太脏。” 灵狐被她搓得嗷嗷嘤嘤叫。 洗完狐狸,继续赶路。 越往山上走,寒气越重,谢清徵暂时不能运气,冻得瑟瑟发抖。 灵狐看了她一眼,“不计前嫌”,小爪子搭上她的手腕,将自己的真气渡了一点给她,又趴到她的背上,把自己当做一条毛茸茸的毯子,好帮她捱过这阵严寒。 有了可以抵御严寒的真气,四肢百骸重新暖和起来,谢清徵感叹:“毛团你真好,改天我去未名峰找黄大厨给你做烤鸡吃。” 黄大厨养了一只黄鼠狼作为灵宠,那黄鼠狼经常捉野鸡回来。 “你这样走下去,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山顶。”忽然有一道清冷澄澈的嗓音传入耳畔,谢清徵心中一惊,接着一喜,四下张望,却并未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传音入耳? 忽又有一声鹤唳响遏行云,半空中,一只仙鹤俯冲而下,扇着翅膀,落到她面前。 谢清徵朝身后的灵狐道:“莫长老让仙鹤来接我们了!” 她连忙将大包小包放到仙鹤背上,又揪过灵狐,抱在怀里,翻身跃上仙鹤宽阔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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