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让我哭笑不得的是社团纳新晚会。 她非要上台表演节目,穿一袭白裙唱《有点甜》,唱到副歌时突然指向观众席上的我,话筒里的颤音比她踩跳绳时还明显:“就是你让我心乱如麻~” 全场掌声雷动,胖子在旁边疯狂拍我肩膀:“兄弟,校花这是公开处刑啊!” 我看着舞台上紧张到扯裙摆的林晚棠,突然发现她脚踝处贴着创可贴——是昨天练习跳绳时被绳子抽的。 原来她所有的“报复”,都是裹着糖衣的靠近,像她塞给我的草莓味奥利奥,表面是恶作剧的酸甜,夹心却是藏不住的温柔。 那天晚会结束后,她抱着一堆荧光棒来找我,发梢还沾着舞台上的金粉:“周星星,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在图书馆看见你,就觉得你像《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闪电。” “所以你就用牙膏饼干报复我?”我接过她递来的矿泉水,瓶盖已经帮我拧开了。 她突然低头踢石子:“才不是……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我。”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被晚风揉碎在操场的欢呼声里,“结果你不但记住了,还打我……” 我看着她在路灯下晃动的蝴蝶结,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食堂遇见她时,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在奥利奥包装袋上投下的光斑。 原来从那时起,这个总把“报复”挂在嘴边的姑娘,就已经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草莓味的种子,随着她每次笨拙的靠近,慢慢发了芽。 “林晚棠,”我突然开口,“你知道计算机里有个术语叫‘死循环’吗?” 她抬头,眼睛像浸了星光:“什么意思?” “就是程序一直在重复执行,永远停不下来。”我看着她逐渐变红的耳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就像我现在,每次看见你蝴蝶结上的钻,就忍不住想帮你扶正;每次听见你喊‘周星星’,心跳就会变成死循环。” 她愣住了,荧光棒在手里发出细碎的光。 远处传来新生的喧闹声,操场的塑胶跑道在夜色里泛着微光,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校花的眼睛里真的有星星,尤其是当她看着我的时候。 “你、你居然会说情话!”她突然把荧光棒塞到我手里,转身就跑,马尾辫在身后甩出漂亮的弧线,“我、我还没报复够呢!明天中午,老地方见!” 我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听见手里的荧光棒发出“咔嗒”一声——她刚才塞给我的,是两根拼成爱心形状的荧光棒。 原来有些报复,早就偏离了轨道,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偏爱。 回到宿舍,胖子凑过来八卦:“听说你今晚和校花在操场演偶像剧?” 我看着手机里林晚棠刚发的朋友圈,配图是我们的情侣手环,配文:“报复计划第30天:目标对象好像比想象中更傻,居然没发现我每天带的奥利奥,夹心早换成他喜欢的草莓味了。” 我笑了,点开聊天框发了句:“林同学,你最新的‘报复’漏洞百出——草莓味夹心饼干的包装袋,和你上周在便利店买的是同一款。” 秒回的是三个炸毛表情包,“要你管!明天带牙膏味的,不准吐出来!”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觉得这个夏天格外甜蜜。 原来爱情里最动人的报复,从来不是恶作剧,而是一个人绞尽脑汁靠近另一个人的笨拙模样。 就像林晚棠的蝴蝶结永远歪向右边,就像我永远记得她递来的第一块奥利奥,薄荷味的牙膏里,藏着比阳光更暖的心动。 或许,从她在食堂递来那块“毒饼干”开始,我们就已经陷入了一场甜蜜的死循环——她用“报复”做借口,我用“反击”当掩护,却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比代码更完美的相遇算法。 2 平安夜的雪是突然下起来的。 我抱着给林晚棠准备的礼物——刻着我们名字缩写的银色手链,藏在羽绒服口袋里,指尖被金属冰得发疼。 路过操场时,看见跑道角落围了圈人,暖黄色的烛光在雪地里摇摇晃晃,像撒了把碎星星。 “周星星!这边!”胖子从人群里钻出来,手机举得老高,“你家校花搞了个行为艺术,快来看!” 我挤进内圈,差点笑出声——用蜡烛摆成的巨型图案歪歪扭扭,中间赫然写着“打你巴掌纪念日快乐”,“日”字少了一横,变成“打你巴掌纪念口快乐”。 林晚棠穿着白色羽绒服,头发上落着雪花,正蹲在地上调整蜡烛位置,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好看吗?”她看见我,立刻跳起来,袖口沾着融化的蜡油,“我摆了三个小时呢!”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哇哦”,不知道谁喊了句“亲一个”,雪粒子突然变大,打在蜡烛上发出“滋滋”声。 我看着她鼻尖冻得通红,突然想起上周她在图书馆说的话:“平安夜要是下雪,就说明有人在偷偷想你。” “林晚棠,”我掏出兜里的奥利奥铁盒,“你知道你摆错字了吗?” 她的耳朵瞬间红透:“才、才没有!是蜡烛不够了……” “骗你的,”我打开铁盒,里面躺着十二块草莓味奥利奥,中间那层夹心被挖空,躺着银色手链,“我给你带了礼物。” 她愣住了,睫毛上的雪花落在手背上:“周星星你……你居然记得我上周说想要手链?” 我看着她发颤的指尖,突然想起半个月前在精品店,她盯着玻璃柜里的情侣手链挪不开眼,嘴上却说:“谁要和你戴情侣款,丑死了。” 此刻雪光映着她的眼睛,比手链上的碎钻还要亮。 “其实,”我握住她冻凉的手,帮她戴上手链,“我早就知道你每次给我的奥利奥,夹心都是草莓味的。” 她的呼吸突然变轻:“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在实验室,”我想起她偷偷擦指甲油的样子,“你舔手指时沾到嘴角的奶油,是草莓味的。后来每次你递饼干,包装纸都朝着我,方便我拿最上面那一块——因为你知道我会先舔夹心。” 她突然挣脱我的手,从羽绒服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袋:“给你!” 里面是块歪歪扭扭的姜饼人,脖子上用糖霜画着领结,旁边贴着便利贴:“周星星专属,咬坏了算我的。” 饼干腰部有块明显的修补痕迹,像是烤焦后又抹了层糖霜。 “本来想做成打你巴掌的造型,”她踢开脚边的蜡烛,火光在她脸上跳动,“结果烤成了歪脖子树懒……” 我咬下姜饼人的“领结”,甜得齁嗓子,却比任何圣诞礼物都要暖:“林晚棠,你知道吗?你每次说‘报复’的时候,耳尖都会发红;每次递奥利奥时,拇指都会蹭到夹心,因为你紧张;还有——” 我指着她手腕上的情侣手环,“你设置的屏保,其实是我生日日期的倒序。” 她的脸比圣诞树上的彩灯还要红:“你、你居然偷偷研究我的手环!” “不是偷偷,”我看着逐渐围过来的人群,突然提高声音,“是光明正大地喜欢你——从你在食堂递给我第一块牙膏奥利奥开始。” 雪突然停了,不知谁吹了声口哨,胖子的相机快门按得咔咔响。 林晚棠的睫毛剧烈颤动,突然踮起脚,在我嘴角飞快啄了一下——比草莓夹心还要柔软的触感,带着姜饼人的甜腻。 “笨蛋!”她转身就跑,手链在路灯下闪着光,“谁、谁要听你表白啊!我是来报复的!” 我笑着追上她,羽绒服拉链没拉,冷风灌进领口,却抵不过胸腔里的暖意。 她的发梢沾着雪花,蝴蝶结歪向左边,正是我每次都想帮她扶正的角度。 路过便利店时,她突然拽住我,眼睛亮晶晶的:“周星星,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 “笨蛋情侣,”我抽出她手里的姜饼人包装袋,“正在进行第101次报复的那种。” 她气鼓鼓地捶我肩膀:“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在食堂拍我脸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便利店的暖气裹着圣诞颂歌涌出来,我看着玻璃上我们的倒影:她踮脚帮我拍掉肩上的雪花,我低头帮她系好羽绒服拉链。 原来有些沦陷,从第一次对视就开始了——她用恶作剧当借口靠近,我用直男式笨拙回应,却在漫天飞雪中,把“报复”写成了“喜欢”。 那天晚上,校园论坛炸开了锅。 胖子拍的照片里,我给林晚棠戴手链的瞬间被定格,配文《震惊!计算机系钢铁直男竟藏着少女心》,评论区最火的一条是:“原来校花的‘报复计划’,是把自己搭进去的套路啊!” 更绝的是,林晚棠发了条朋友圈,配图是我们的情侣手环和歪脖子姜饼人,配文:“公告:周星星同学已被本仙女正式收编,报复方式变更为——每天早上帮他买不加香菜的豆浆,晚上监督他别熬夜写代码。不服来战哦~(๑•̀ㅂ•́)و✧” 便利店门,我看着她趴在桌上给姜饼人画领结的背影,突然想起平安夜的烛光。 她总说自己在报复,可每次帮我整理代码本时,会在页脚画小笑脸; 每次买奶茶,都会记得我要三分糖; 就连现在,她嘴里抱怨着“周星星你代码写得比姜饼人还丑”,手指却在键盘上帮我敲注释。 “林晚棠,”我凑近她发香,“你知道‘双向沦陷’在代码里怎么写吗?” 她转头,鼻尖几乎碰到我:“怎么写?” “就是两个死循环互相嵌套,”我握住她敲键盘的手,“永远逃不出彼此的循环体。” 她突然笑出声,眼睛弯成月牙:“周星星你好肉麻!” 却主动凑过来,在我唇角又啄了一下,“不过……我允许你肉麻一辈子。” 雪又开始下了,便利店的暖光透过窗户,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手腕上的手链和我口袋里的同款钥匙扣相互呼应,像极了我们的故事——从一块牙膏奥利奥开始,绕了无数个弯,终于在平安夜的雪地里,拼成了完整的爱心。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在操场摆蜡烛时,其实偷偷准备了备用方案:如果我没出现,就说是“行为艺术作业”; 如果我吐槽摆错字,就用姜饼人砸我; 可她没算到的是,我会带着手链出现,更没算到自己会在雪地里,主动交出初吻。 就像她总说的“报复计划漏洞百出”,我们的恋爱宣言也充满笨拙——没有鲜花钻戒,只有歪脖子姜饼人和刻字手链; 没有山盟海誓,只有每天的豆浆和熬夜监督。 但或许,这就是最适合我们的方式:用恶作剧当糖衣,把心动藏在奥利奥夹心,在彼此的世界里,成为最特别的死循环。 平安夜的雪,直到凌晨才停。 我看着枕边她歪掉的蝴蝶结,突然觉得,这个总说要报复我的姑娘,早就把自己变成了我戒不掉的“毒”——比草莓味更甜,比初雪更柔软,是我心甘情愿沦陷的,最美好的意外。 3 毕业后的第一个冬天,我在出租屋里敲代码敲到凌晨三点,键盘上沾着林晚棠喂我的薯片渣。 她穿着我的旧卫衣,蜷在沙发上追剧,突然跳起来把热牛奶拍在我桌上:“周星星!再熬夜我就把你电脑主机塞进洗衣机!” 屏幕上的创业计划书还停留在“智能零食监督系统”页面——这是我给她设计的专属APP,能识别她藏在各个角落的奥利奥,顺便记录她每天逼我喝豆浆的次数。 “老婆,”我扯下她歪掉的毛线帽,“你当年在操场摆蜡烛的勇气呢?现在连主机都搬不动。” 她抄起靠垫砸过来:“还不是因为你!” 毛绒玩具砸中我的机械键盘,触发一串乱码,“大学时说要当我长期饭票,结果毕业就创业,让我从校花变成‘首席试吃官’!” 说得好像她不乐意似的。 事实上,她每天最积极的事就是拆开供应商寄来的零食,把草莓味奥利奥单独挑出来摆成爱心形状,剩下的全塞进胖子的办公室——美其名曰“防止员工摸鱼”。 真正让我慌神的是求婚那天。 我特意订了她最爱的旋转餐厅,把戒指藏进定制的奥利奥礼盒,夹心是她最爱的草莓白巧克力。 结果她咬到金属边缘时,差点把饼干拍在我脸上:“周星星!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妻?” 周围食客的刀叉集体定格,我慌忙单膝跪地:“这次没有牙膏,只有‘嫁给我’的真心话。” 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映着她突然泛红的眼角——和大学时在操场摆蜡烛那天一样,耳尖红得能滴血。 “笨蛋,”她把戒指套进无名指,顺手抢走我盘子里的牛排,“求婚居然用饼干,还不如当年的姜饼人有诚意!” 话虽这么说,却在朋友圈发了九宫格,配图从校服到情侣手环,配文:“从被他打耳光到被他套牢,本仙女的报复,终于成功啦!” 婚礼那天更热闹。 司仪让分享恋爱故事,林晚棠对着话筒突然喊:“他大学时打我!” 全场哗然,我看见岳母的茶杯悬在半空,胖子举着相机憋笑憋到脸青。 “对,”我接过话筒,指向她无名指的戒指,“打从见到她第一面,我的心就被她‘打’得乱七八糟——比如在食堂递牙膏饼干,在图书馆泼我奶茶,在操场把跳绳甩进沙坑。” 她突然踮脚咬我耳朵:“周星星你完了,居然敢在婚礼上翻旧账!” 婚纱的头纱扫过我手背,却在转身时偷偷勾住我的小拇指,像大学时在图书馆怕我走丢似的。 婚后第三年,我们搬进了带小花园的房子。 林晚棠把书房改造成“周星星专属代码牢笼”,门口贴着她手绘的警示牌:“程序员出没,投喂草莓味奥利奥可解锁拥抱一次”。 最绝的是,她给三个儿子取的小名分别是“饼干”“夹心”“奶油”,每次喊他们吃饭,都像在召唤零食军团。 “爸爸!妈妈把你的键盘藏起来了!”五岁的饼干举着我失踪的机械键盘,键帽上还沾着草莓果酱——肯定是林晚棠教唆的,因为我昨天熬夜改bug没陪她看新剧。 我看着在沙发上装睡的某人,卫衣帽子盖住半张脸,露出的嘴角还沾着饼干渣:“林晚棠,你这是滥用‘首席试吃官’职权。” 她突然睁眼,怀里掉出本《如何驯服程序员老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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