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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间? 且她字字句句,绝不提及陛下半分,仿佛就当没他这个人一样, 这是陛下自己作的孽,把人的心给伤成这样,如今只能他自个儿受着了。 钟姑姑闭紧了嘴,不敢再唠叨半句。 相思殿请安完毕后,祝思嘉和余欣等人纷纷朝未央宫走去,未进宫门,就被太监拦下: “启禀两位娘娘,咱们娘娘产后虚弱,太医说见不得半点风,小皇子更是不得受惊扰。您二位若是想探望,恐怕得待到皇子满月,方有机会。” 谁人不知小皇子是个八个月大的早产儿? 祝思仪身子再健朗,也经不住昨夜那样的折腾,看来这一回,她是当真伤着了根基。 余欣:“这么严重?那咱们只得打道回府,让你家娘娘好生养着身子,切莫怪罪咱们姐妹失礼。” 第314章 祝思仪脆弱成这般程度,简直和上一世如出一辙。 尤记得,上一世方闻她产子的消息,祝思嘉就被晏行强硬要求携礼进宫探望她,怎料头一日也被同样的借口打发了回去。 不单是祝思嘉一人,别的想给她道贺的贵妇,都得等到一月后晏桓办满月宴,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晏桓。 满月的晏桓还是孱弱,但定是比刚出生的模样好上不少,不会惹人怀疑。 她不让任何人去探视,要么是当真因生产伤得险些丢了性命,要么就是她心中有鬼。 祝思嘉今日前来,本就是做做样子的,没想着当真要去看她。 “敢问这位公公。”祝思嘉使了个眼色,馨儿上前,往他手里塞了块银子,“昨夜陪同姐姐出宫喝喜酒的那位宫女,现在何处啊?” 祝思仪昨夜险些难产,孩子平安生出后她便昏迷过去,一直到方才才清醒。 这期间,未央宫应该还没反应过来要对雪心下手。 太监脸色为难:“两位昭仪,你们是有所不知,那雪心昨夜陪伴娘娘出宫,没尽好责,害得娘娘摔跤以至皇子早产。方才娘娘一醒来,就命人把雪心拖下去乱棍打死,现在正在行刑呢。” 祝思嘉板着脸:“你们这些宫人都是怎么当差的,居然无人劝阻?姐姐生产第二日,就敢让长乐宫见血?让本宫进去。” 太监哪儿敢拦着她? 但更不敢惊扰了祝思仪,急得双膝一软,丢掉方才的银子,不住磕头求她: “小昭仪,您不是不知道咱们娘娘的脾气,何况雪心所犯的乃是照顾不周的死罪,是该责罚。娘娘现在火气正大着,您就别与她犯冲了。” 祝思嘉:“你怎么就知道,本宫是要去为雪心求情?放心,本宫只是去奉劝姐姐,换种法子让雪心死罢了。” 余欣:“雪心是本宫当初指派到未央宫的,出了什么事,本宫自然难辞其咎。公公您放心,咱们是不会寒了姐姐的心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宫与小昭仪自有分寸。” 听她二人这般保证,太监这才敢放人。 雪心行刑之地就在长乐宫前殿空地上,好在她们去的及时,雪心刚挨了几板子,就被祝思嘉叫停。 长乐宫虽大门紧闭,密不透风,可宫外的声音,自然是一清二楚落在祝思仪耳朵里。 祝思仪宫中的嬷嬷轻推开门,传话道: “启禀二位昭仪,咱们娘娘说了,雪心该死,任何人向雪心求情,一概回绝。” 祝思嘉摇头:“非也,本宫自然不敢同姐姐作对。劳烦您回去告诉姐姐,她生产辛苦,小皇子虽体弱,可日后好歹是储君,现下更当积福,长乐宫中不宜添血光。雪心酿成大错确实当罚,但还请姐姐高抬贵手,余昭仪会赐雪心毒酒一杯送她上路,实在不必杖毙,免得煞了皇子的福气。” 嬷嬷点头,进殿传报后,不到片刻,她回话道: “雪心自是可以被二位娘娘带走,但咱们娘娘也说,需要长乐宫的宫人亲眼过目,否则她寝食不宁。” 余欣:“这是自然,那就劳请这位姑姑随咱们走一趟。” 一个时辰后,相思殿偏殿。 余欣亲手递去毒酒,面露痛色:“雪心,做错事是要挨罚的,是本宫没有严加管教你。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吧。” 雪心惊恐万分,拉紧余欣和祝思嘉二人的袖子,不断辩白: “奴婢自然愿意赴死,可奴婢不愿这般不清不白就死去,昨夜之事,奴婢当真是尽了力的……” 随行前来的未央宫姑姑不屑冷哼一声。 余欣把酒放到地上:“本宫与小昭仪都已替你求了个全尸,你若再不识好歹,大可把你送回长乐宫继续受刑。” 雪心脸色惨白,盯着地上的毒酒又哭又笑,就是不肯喝。 余欣和祝思嘉忍不下心,纷纷转过身去,也不强求宫人来按住她。 未央宫嬷嬷自告奋勇:“这劣奴如此贪生怕死,不妨让老奴送她上路。” 祝思嘉抹泪:“有劳姑姑动手。” 灌下毒酒后,雪心吐血不止,挣扎着发出阵阵剧烈惨叫,不到多时,就彻底没了气息。 嬷嬷伸手去探了她的呼吸,又探了她脖子上的脉搏,确定人死透了,便退下回去复命。 长乐宫。 祝思仪虚弱不已,下午还发起了高热,她迷糊问道:“那贱奴当真死了?” 嬷嬷点头:“娘娘放心,老奴亲自动的手,万无一失。” 祝思仪扯开嘴角笑了笑:“这就是胆敢同本宫作对、不听命于本宫的下场,你们可都瞧见了?” 未央宫宫人皆面露惶恐。 小小一个雪心,她当真要活在余欣和祝思嘉的监视下一辈子不成? …… 夜色正浓。 京郊乱葬岗,群鸦哀鸣。 雪心从混沌中睁开眼,五脏六腑内的疼痛半分未消,她昏迷许久,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从死人堆里爬出,眼前忽然闪来一道黑影,吓得她花容失色,大哭求饶:“牛头马面大人,求求您别带我走……我真的没有做坏事,我是冤枉的。” 碎玉轻笑着,把包袱和银子扔给她,刻意改了音色: “我不是鬼,我是娘娘派来接济你的。你拿着钱,去西城门找一个脸上有疤的车夫,他会带你回清河老家,安度余生。” 雪心还在游离:“娘娘?您是哪位娘娘派来的?” 话刚问完,碎玉就彻底没了身影。 这一定是梦,没准是她临死前的幻觉,可身边的尸臭味提醒她,她还活着! 雪心可不敢和一群尸体继续待下去,她拿好碎玉给的包袱,跌跌撞撞,朝着西城门方向大步跑去。 …… 长乐宫。 祝思嘉沐浴完毕,弄来一碟小小的酸梅,坐在灯下翻阅话本。 钟姑姑给她擦干头发,提醒她:“娘娘,入夜了早些歇息,话本看多了伤眼。” 祝思嘉:“嗯,本宫知道。” 知道是知道,可她这句知道后又是看了半个时辰。 钟姑姑终于忍不住提醒:“您看,您都有时间看话本,何不趁此机会修书一封,寄与陛下报平安?他在东南,眼巴巴地盼着您呢。” 祝思嘉收起话本:“明日再说,本宫乏了。” 钟姑姑急道:“娘娘!您还在同陛下置气吗?” 祝思嘉装傻:“置气?我怎么敢和陛下置气呢,钟姑姑,我当真是累着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提。” 钟姑姑跪下求她:“娘娘,老奴求您,就当您是为了您自己,向陛下服软低个头吧。未央宫那位得了长子,或许……或许日后就要母凭子贵,而您呢?您断不可再失去陛下的宠爱,您该为自己的未来着想。” 祝思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半刻后,她点头:“您说的有道理,替我取笔墨来。” 待纸笔取来,只见她在信纸上潦草写下两个字:安好。 然后就慢慢折叠起来。 钟姑姑疑惑道:“这就够了?” 祝思嘉:“嗯,您再去御书房走一趟,把写圣旨专用的缎子给我取一份来。” 第315章 天子不在西京,祝思嘉却想先斩后奏拟圣旨,是否有违规矩? 即便天子再纵容她,却不代表能容她擅立圣旨、越俎代庖,宫中诸多前车之鉴,还不够让她长记性吗?如此草率—— 钟姑姑善意提醒她:“娘娘,您拟圣旨是要作何用?您就不怕陛下……” 祝思嘉被她点醒,特意补充道:“您说的对,拟发圣旨怎可少了玉玺?去把玉玺也顺道取来。” 钟姑姑满面焦灼,声量也加大了些: “娘娘!陛下十月中旬就要出海了,远渡千里汪洋攻打他国绝非易事,定是盼望着您在信中与他多说些话的。您心里就算对他有气,可如此紧要关头,老奴求您,捐弃前嫌,好好写一封信回应陛下吧。” 祝思嘉翘起唇角:“我明白了,钟姑姑大可放心去御书房办事,我会好好写的。且我要做之事,绝不会触怒陛下,您就放心吧。” 钟姑姑离开长乐宫时才发现,无形之中,她已流了满身热汗。 遇到森冷的夜风一吹,整个人比满枝头摇摇欲坠的秋叶还能哆嗦。 祝思嘉这个小祖宗,软硬都不吃,她好话歹华说了个遍,今夜总算能写些东西给晏修。 至于她为何要拟圣旨,若是日后天子凯旋问罪,就说她脑子不好使,又开始迷迷糊糊犯浑了吧。 …… 末秋十月,东南海域大岛琉璃岛上。 赶跑了在琉璃岛流连劫掠的倭人,物产丰富、气候温暖宜人的琉璃岛重归大秦掌控,便成了此次大战大秦海军的前线驻地。 这个时节的东南海域,尚且给人一种夏日余热未消的错觉,可远在北方的西京城,说不定已是一片草木萧疏的景象。 这样的季节,晏修总算收到了祝思嘉的来信。 厚厚的信封掂在手中,分量不轻,看来她没少写。 她终于在意自己了。 还没拆开之前,晏修微挑的嘴角就没压下去过。 待他拆开信件,恨不得一个一个字慢慢品鉴。 可越往后看,他脸上的笑就逐渐凝重,俊朗之至的一张脸,露出个分外难看的表情,叫一旁的看客也哭笑不得。 晏为坐在他身旁,百无聊赖,玩弄着折扇打发时间,他打笑道:“怎么了?如今收到信,皇兄怎的还是高兴不起来?” 晏修心口堵得慌,他收好信,低垂长睫,浓密的长睫也难掩他心中失落:“无事,朕要歇息,你先退下。” 晏为半筹莫展,立刻走得远远儿的,省得打扰了他的清净。 晏修找出火折子,想要烧掉她写的信。 可一想到确实是她花了时间、花了心思写来的,即使没有半句是他想听的,他又下不去手。 思来想去,他又默默收好。 祝思嘉写来的信上,除了“安好”两个字,没有半句是和她自己相关。 她写了几大百的字,天花乱坠,字里行间,都在恭喜他喜得爱子,恭喜他的大秦江山后继有人,让他记得给这个还未见面的孩子起个名字;又写她先斩后奏,许馨儿自由身,擅自拟旨封她为乡君一事,让晏修给馨儿指一门好婚事,她会亲自作主送馨儿出嫁。 馨儿在长门殿那段时间对她不离不弃、悉心照料,是该受赏不假。 祝思嘉直接拿过玉玺,给封馨儿了个乡君,不过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她向来重情义,只要她高兴,晏修就一切依着她。 但为什么,她明明都来信了,他都快要把信纸翻烂,也没在信中见到哪怕只言片语的关心。 她就不关心东南这边气候如何、不关心前线战况如何、不关心他的身体如何吗? 与他有关的事,她当真连半个字都不想过问,更不许他过问她的生活吗? 有了对比,晏修终于明白,她从前的种种在意关心绝不是假象。 只是他自己的心就脏,最爱反复猜忌、疑神疑鬼,所以看她所作所为的一切,就也跟着觉得脏。 现在她真的放下了,当真不在意自己了,上天就该让他知道被凌迟的滋味了。 晏修万万没想过,人生第一个败仗,会是祝思嘉给他的。 他从未生出如此挫败的感觉。 他好像真的把一切都搞砸了,亲手把她丢掉了。 罢了,只要她不再做傻事,不再求死,他愿意一辈子都唯她是从,不必贪求她的回响。 思及这些,晏修果断取来笔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与馨儿适龄的婚嫁人选,一番考虑后,写下了回信。 …… 临近冬月。 祝思仪的孩子在未央宫精心养育了一段时间,度过了险期,现在总算平安撑到满月,宫中自然要为他举办满月宴。 满月宴上,见到乳母怀中那个熟睡的婴儿,祝思嘉险些在人前吓得面无血色。 祝思仪的胆子太大了。 上辈子刚满月的晏桓是和模样,这辈子她生下来的男婴,便是何种模样。 先前还不确定祝思仪怀的是谁的种,但见到那张同少帝幼时一模一样的脸,祝思嘉立即明白,祝思仪和晏行还在牵扯,连孩子都是他的血脉。 莫非他还做着和上辈子一样以假乱真的美梦? 祝思嘉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小婴儿并不饱满的脸颊。 她知道,这孩子先天体弱,以后要遭的罪可还不少,整个童年几乎都浸泡在药物里度过。 平心而论,她对晏桓没有任何恨意,她的所有痛苦都是他的父母带给她的。 他不过是个傀儡幼帝,顶着这样弱小的身躯,提心吊胆在世间度日,哪里来的空闲谋害她这个姨母? 至于他这个无辜婴儿该面临的下场…… 祝思嘉暂时没想好。 祝思仪还没恢复完全,身子不大利索,见祝思嘉去触碰她的孩子,不悦凝眉道: “妹妹,当心些你的指甲,免得划伤小皇子的脸。” 祝思嘉小心收回手:“陛下从东南来信,给孩子起了个名字,信被送去了长乐宫,妾身这就献给姐姐过目。” 祝思仪以为晏修是看了她写去的信才赐名的,便欣喜催促道:“拿过来本宫瞧瞧。” 祝思嘉恭敬地双手递呈。 “晏桓,字无病……”祝思仪顿时垮下脸,“这桓字是好,可为何字要起无病二字?” 无病、无疾、弃病、无忌……这些都是在大秦十分寻常的表字,多是羸弱之人所用,象征着每对父母对儿子的祝福。 孩子易在幼年早夭,起这样的字,无非是希望孩子能茁壮成人。 这两个字是好,足可见晏修的心意,可祝思仪却不乐意。 她信中可没告诉晏修,她的孩子体弱多病,那剩下的可能,就是祝思嘉另写书信告知于他。 孩子总会养大、养壮的,现在起这样的名字,莫非就想给晏桓盖棺定论不成? 若晏桓是个普通孩子,叫他无病也好无疾也罢,人人都听了这名字,总会对他生出几分心疼,祝思仪也并不在意。 可他是储君,一国储君最忌体质病弱,何况…… 何况他的“父亲”,是人尽皆知、高大勇武的马上天子,却得了这样一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孩子,来上无病二字,更是雪上加霜。 凡唤他表字者,不难想到父子二人的差距上去,这让晏桓日后如何抬得起头? 第316章 皇子赐名本该是件兴事,奈何祝思仪把心情都写在了脸上,搞得宾客也不敢多言,没在未央宫待多久就纷纷借口离开。 未央宫清净后,祝思仪让乳母把晏桓放回摇篮上睡觉,打发走了所有人。 她蹲在摇篮前,着了魔似的,一遍又一遍轻柔念着他的名字:“桓儿,无病,桓儿,无病……” 祝思仪不禁落下两行热泪,抬手擦去后,她带着悲伤的鼻音跪坐在摇篮前: “桓儿,是母妃待你不好,都是母妃的错。” “你放心,无论如何,母妃都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让天下人都不会看咱们母子俩的笑话。” 引诱晏修那夜,她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若非情不得已,她怎么甘愿怀上晏行的种?能怀上晏修的,自然是最优选。 可晏行却言之凿凿告诉她,晏修除非酩酊大醉,否则她难有近身的机会;而酩酊大醉的男子,却绝不可能有能力与女子肌肤相亲,她想怀也不可能怀得上。 她不信,晏行甚至找了名虎背熊腰的男子,喝得烂醉如泥演示给她看,看得她直皱眉头,才终于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要让她如何抉择? 晏修的喜怒哀乐都和祝思嘉有关,他满心满眼也只有祝思嘉一人,想要他主动低头宠幸自己,难于登天。 可若是她到死都保持处子之身,她怎么可能在宫中立足? 百般无奈下,祝思仪在道观那段时间,只能强忍着不适向晏行一次又一次借种。 毕竟放眼整个大秦,除晏修以外,谁还能和晏行相提并论的? 他的后人,总好过别的乱七八糟之人,且他到底是晏氏皇族,不会乱了晏氏的血脉。 晏桓体弱,一来兴许是与晏行这个亲生父亲有关,毕竟他在人前装了这么多年病秧子;二来,全然是她自己做的孽。 孩子过了三月后,祝思仪的小腹就日渐显形,可人人都以为,孩子真正的月份比面上看到的小一月,她的胎大上一圈,没少惹来闲言碎语。 几经挣扎,祝思仪在孕中可不敢多进食、多吃补品,生怕孩子的个头被有经验的妇人看出端倪。 她成功做到了,人为控制了胎儿的大小,晏桓出生时才刚过五斤。 就算晏桓不是早产儿,可她在侯府门外那一跤当真摔得厉害,做足了戏,以保孩子能“早产”。 种种原因,才导致了晏桓如此脆弱,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是。 她用尽一切代价,也要把那个位置给他拿下来,以作补偿。 …… 冬月一来,雪天也就离得不远了。 长乐宫喜事将近,宫人们提到馨儿,无不艳羡。 她可是第一个在宫中当差居然能捞着乡君当的宫女,简直成了小宫女们奋斗的目标。 不但如此,天子甚至亲自给馨儿指了门婚事。 念在她年纪已有二十,早过了女子适宜婚嫁的最好年龄,晏修便让她嫁与商州太守为续弦。 商州太守可是出身自东都韩氏的大族,乃一族嫡子,相貌不凡,能文能武,今年不过二十四岁,是儒将之表率。 虽正妻亡故,但他膝下无子,馨儿嫁过去即为太守府主母,有的是机会再为他诞下子嗣,更不用在子嗣一事上诸多烦忧。 婚事就在几日后,长乐宫早早就在布置,路过的人都能感受到外溢的喜气。 西京送去商州,一日便能到,饶是如此,祝思嘉还是极其重视这桩婚事,甚至为馨儿准备了整整八十抬的嫁妆。 馨儿跪在祝思嘉面前谢恩,久久不愿起来: “娘娘,您待馨儿的好馨儿都铭记于心,只是这些嫁妆……呜呜……这些嫁妆实在太过贵重,奴婢实在受不起,还请娘娘收回。” “娘娘若不收回,奴婢就不嫁去商州了。” 先前祝思盈的婚事,就让祝思嘉的长乐宫空了一大半,现在她又划出整整八十抬的嫁妆,长乐宫库房几乎都清空了。 她当真是半件都不给自己留着。 金银珠宝再多,对祝思嘉而言,不过都是些死物。 与其等这些死物与她一同葬身火海,白白浪费了,不如全都找机会散出去,她还能积点德。 祝思嘉安慰馨儿:“别说傻话了,你想抗旨不成?商州那边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张罗这场婚事,想来那位太守是真心想待你好。但他一个待你好可不成,韩氏是东都大族,你万万不能被他的族人看轻了。本宫给你的,你尽管放心受着,这都是你应得的。” 馨儿难得撒娇道:“奴婢若是嫁在京中还好,商州那么远……奴婢怎么舍得下娘娘?” 祝思嘉:“这桩婚事是陛下亲自定的,自有他的道理。京中能与你结亲的男子,要么就是相貌一般,要么就是家世一般。你现在是我的义妹,又是陛下亲封的乡君,随随便便把你打发出去,岂不是辱没了你?” “且商州至西京不过一日路程,你若是想见我、想进宫陪伴我,想来就来了,无需顾虑。” 哄了许久,馨儿终于没再哭闹,老老实实下去准备婚事去了。 商州太守为人不错,祝思嘉派碎玉去打探过,他身边干干净净,连个通房都没有。 而他的亡妻嫁给他虽不到三月就撒手人寰,但他自发为其守身三年,三年后也没有另娶之意,更没有沾花惹草。 希望这样的人,能看在馨儿乡君的身份上,好生待她。 大婚之日不日便到来,祝思嘉最多只能送馨儿到西京城门口。 她出嫁那天,正好落下西京今年的初雪。 送走馨儿,祝思嘉心里空落落的。 碎玉在她身后为她撑伞:“娘娘,咱们回宫吧。” 祝思嘉望着高耸的城楼,莞尔笑道:“馨儿走出了西京城,也不知——” “娘娘。”碎玉打断了她,外人面前,还是不能说些引人怀疑的话,“雪冷,早些回宫歇息。” 祝思嘉:“好。” 最多明年,她一定能逃离西京。 接下里的好戏,才刚刚登场呢。 未央宫。 几名小宫女得了空闲,正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今日馨儿这桩婚事。 “我可当真羡慕乡君,当初我们一起进的宫,一转眼,她就变成乡君风风光光出嫁。” “可不风光?嫁的是太守大人不说,连她那八十抬的嫁妆,都是小昭仪亲手置办的。” “你们几个若是羡慕,大可到长乐宫当差。” 主事嬷嬷不知何时到来,一声厉呵,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奴等不敢。” 小宫女们只能乖乖低头认错。 嬷嬷语重心长道:“你们真是不识好歹,雪心是如何没了的,你们是半点记性都不长。长乐宫那边再好又如何?那位肚子里可下不了蛋,如今后宫当以咱们娘娘为尊,本本分分留在未央宫做事,还怕娘娘会亏待了你们不成?” 第317章 吃了一顿教训,未央宫的宫人们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纷纷低垂脑袋,乖乖口头认错,一时间气氛十分低迷。 左右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还来得及纠正。 嬷嬷见好就收,正准备放人时,她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也没找着未央宫的一等太监夏福全,问道: “夏福全呢?今日怎的一直不见他露面?” 夏福全手下的杂务小太监答曰:“启禀姑姑,师傅他今日发了高热,一直不见好,在床上躺了半日了。” 嬷嬷皱眉:“高热?既然发了高热,为何不上报给娘娘?得亏娘娘今日没使唤到他,老身去瞧瞧怎么一回事。” 宫人发热本是小事一桩,但未央宫现在养着皇子,宫女太监若稍不注意,极有可能把病气过给体弱的小皇子,万万马虎不得。 到夏福全屋里,极冷的天,屋里燃着三五个炭盆。 他蜷缩在床上,里三层外三层拿被子盖着,堆积如山的锦被随着他的身躯一齐颤抖,瞧着病得实在厉害。 “夏福全,夏福全。” 喊了几声,夏福全都没应她一句。 嬷嬷上手掀开厚被,只见夏福全的脸色都热成了熟透的大虾,两颊和双手上更是起了无数红疹,显然不是普通风寒那般简单。 “哎呀!”嬷嬷大声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忙捂住口鼻,“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这分明更像是疫症!来人呐,掩好口鼻,把他抬出未央宫。” 小太监不解:“这、这抬出未央宫,冰天雪地的,还能把师傅往哪儿送啊?” 嬷嬷嫌恶道:“随便往哪儿送,死外面都行!若是小皇子出了半分差池,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小太监欲哭无泪:“姑姑,这也是一条人命啊……” 嬷嬷几番催促:“动作还不快些?真误了事,第一个把你赶出未央宫。” 再过不久,祝思仪就知晓自己宫中闹出时疫之事。 “怎么会这样?”祝思仪抱紧才吃完母乳的晏桓,“他住的屋子收拾干净了吗?” 嬷嬷:“娘娘放心,老奴派人拿着艾叶里里外外薰了个三遍,又把他的贴身物件全都收拾出来,准备烧了。幸亏发现的及时,应该是传不出去的。” 祝思仪灵光一闪:“准备烧了?” 嬷嬷:“嗯,事发突然,方才才架好柴火堆呢。” 祝思仪笑道:“慢着!宫中器具用度向来奢靡,就算是他一个太监用的,也够普通老百姓一个月工钱了。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能说烧就烧呢?” 嬷嬷:“娘娘,您是想……” 祝思仪:“不错,祸事是本宫这未央宫引起的,自是不敢瞒报,更要负责到底。明日本宫便告知余昭仪,顺便自掏腰包,为各宫分发浸了艾叶汁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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