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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就会在你进宫后,对你生出没由来的情愫?” 是啊,祝思嘉也好奇,怎么就在他想起前世那些作呕之事后,他就莫名其妙喜欢上自己了?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第186章 昭华摘下貂绒毯,面有难色,起身就走。 临走前她眼神飘忽不定,小声告诫祝思嘉,语气中不难听出她动了气: “昭仪娘娘,看在你我二人心照神交的份上,今日你所言,我昭华对天发誓绝不会泄露半个字,本宫就全当左耳进右耳出。渊之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弟弟,他是什么为人,本宫比你这个外人更清楚不过。” “玄之本就有意打压他,他空有满腹珠玑却不仕进之机,堂堂亲王,只能纡尊降贵进太学做一名小小的博士,没有郁郁寡欢都算他欣欣向上。” “你可以因为未出阁前,他对你的有意冷待而迁怒怀疑于他,却断断不能怀疑他的为人。去岁那场大雪他发炭救人,差点耗空逸王府的家底,换来的却是什么?他这样慈悲为怀的人,怎么可能会利用残害自己的子民?” 祝思嘉缓缓吐了口浊气,看来今日这番,是她白白提醒了。 她知道昭华与晏修几兄弟交情都匪浅,血浓于水的情分,昭华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接受这一事实。 可生在皇家的男人,有几个是当真干净清白的货色? 莫说是不把百姓的命放在眼中,弑父篡位、自相残杀的先例无千无万,没有点野心和自保的手段,如何能历经风雨厮杀还能活下来? 祝思嘉有些失望,但也没怪罪昭华,她抿嘴苦笑,同昭华道别:“谨遵皇姐教诲,本宫身子不适,就不为皇姐送行了。” 昭华回公主府的路上,隐隐感到后悔。 方才她对祝思嘉说的那番话是重了些,尤其是那句“你一个外人”。 自己先前口口声声将她当作家人,未料想今日情急之下说出那般重话。 祝思嘉的好脾气昭华向来了解,就算给她开再冒犯的玩笑,她也会一笑置之,却从未对自己露出过如此失落的神情。 自己这回是真的有些过了,只考虑到晏行的名声,却未设身处地地考虑祝思嘉的安危。 有好几次,只要她在宫中走错一步,就有摧身碎首之危。 昭华越想越挣扎,又没有命人即刻掉转马车回宫道歉的勇气,思来想去,她只好命人把马车驱向驸马平日勤务的衙署,好从他那处寻得一些安慰。 到平康坊,昭华却被告知驸马今日又外出巡城了。 “奇怪,今日也不是他当值,为何还要去巡城?”昭华闷闷不乐坐回马车,“兴许是猫妖风波才结束,京中恐有王氏女余党,他需多加留意吧。” 马车驶回公主府。 …… 太极宫。 晏修正在处理奏折,一名护龙卫秘密求见。 “哦?”晏修放下玉管狼毫笔,手指敲击奏折,“你确定看得清清楚楚?” 护龙卫答:“属下确定那人就是驸马,长公主今日大早便进宫拜访娘娘,驸马随后出府。他先是去了一趟平康坊,向手下交代了些事;而后又进了亲仁坊的一家成衣店,更换衣着;最后甩开所有人,进了十里街南巷一户人家中,与一名女子相拥进屋。” 晏修若有所思:“把人养在十里街……不算是个好住处,十里街人烟凑集,是西京最易走水之地。” 看来他要为了皇室声誉,将那外室女暗中处死。 护龙卫心得意会:“属下这就去办。” 晏修:“慢着,朕说了要让你动手了?” 护龙卫汗颜:“那依陛下的意思要如何处置外室?” 晏修重新拾起毛尖已略微发硬干涸的笔,仔细在砚台里蘸了一圈:“继续盯着广平侯,暂时别惊动任何人,长公主那边朕自有打算。” 护龙卫领命退下。 当夜,晏修久违传召祝思嘉进太极宫侍寝。 晏修这段时间可真称得上一句流年不利,万事不顺心,偏偏她今日提前来了月事,只能坐在太极宫的寝殿里与晏修相视一笑。 “朕可算体会到朱大人说的那句话了。”晏修刚沐浴更衣完,浑身都有使不出的劲,偏偏现在只能抱着祝思嘉望梅止渴。 祝思嘉:“什么话?” 晏修:“人一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祝思嘉安慰他:“那陛下就喝热水。” 晏修:“……蝉蝉说话还真是动听。” 祝思嘉的脑袋贴紧他的胸膛,半开玩笑道:“那怎么办?臣妾身子不利索,不能为陛下分忧,不如臣妾把姐妹们找来为陛下排忧解难?” 哪知这句话却重重触了晏修的霉头,他骤然拉下脸,毫不客气地朝着她的大腿拍了一巴掌:“下次不许开这种玩笑。” 祝思嘉被他拍得半边腿都在发麻,小嘴一噘,委屈道:“臣妾知错了。” 晏修像是想到什么,捏住她的下巴,不怀好意打量她的娇盈檀口:“蝉蝉,知错了就用嘴。” …… 直到他尽兴才结束这场温存。 祝思嘉两腮酸得快要合不上,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晏修心知自己这回闹得过火了,从背后抱着她真诚道歉: “蝉蝉若是不喜欢,我下次不会这般强迫你了。” 祝思嘉还是不理他。 晏修又道:“这样,待你身子方便,下次换我替你——” “陛下!”祝思嘉及时打断他,把头死死埋进被子里,“您怎么能道貌岸然说出这种话?您不要脸臣妾还要脸呢。” 晏修笑得恶叉白赖:“全天下谁人要脸,做皇帝的,都是最不可能要脸那个。越不要脸的皇帝,才越是至圣至明,蝉蝉你说是不是?” 祝思嘉确实低估了晏修的不要脸程度,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祝思嘉上辈子糊涂一世,这辈子也糊涂一时,竟然上了晏修这条贼船。 回想起前世史书对他的评价,以及二人刚认识时他各种冰清水冷的态度,现在的晏修——还不如做回那个大冰块呢。 时候不早,临睡前,晏修将昭华府中一事刻意润色转述她听,到她这里,王宫贵胄就变成了平头百姓。 笑话,驸马的外室就是她的手笔,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他弦外之音? 昭华今日虽与她闹了意气,可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是万分不幸和痛不可忍之事。 若是尚无子嗣的女子还可利落抽身离开,像昭华这种儿女都到快读书年纪的,并不能让祝思嘉产生幸灾乐祸的快慰。 第187章 晏修有意试探祝思嘉对他的看法,他试问她:“依你之见,那名妇人的大哥做得对或是不对呢?” 听说他留下了周采薇的性命,祝思嘉心头压着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 她作思考状,斟酌一番后答他:“我觉得妇人的大哥做得极对,该夸。” 晏修按捺心中惊喜,挑眉:“哦?为何该夸?依照大秦律法,他可以直接将此事上报官府,让那私养外室的妹婿吃顿板子再发去服一月徭役,这才是拍手称快、喜闻乐见的处理之法。” 祝思嘉:“非也,臣妾以为此法虽效果昭彰,对那妇人而言,却并不十分解气。” “说到底,这是妇人夫妻之间的事,不论是在外人眼中还是她自己眼中,她这位夫君都是身为人夫的楷模。可他偷养外室、有伤家族声誉是小,欺人自欺、忘情负义才是真。” “就算没有那名流民女子,他这般性格,日后还会以各种借口移情别恋到旁人身上。流民女子只是一个看清他人面兽心的诱因,就算换个家世顶好的女子,结果还是一样。问题并非出自女子身上,这名男子自己就心术不正、色迷心窍。” “妇人的大哥秘密得知此事,虽有上报官府的权利,可他依旧选择瞒下,将选择权交给妇人自行决定,这才是真正顾及她的感受、尊重她的选择的好大哥。” “因为他知道,像这名男子这样的人,就算是替妇人将外室打个半死出气,可痛不到男子身上,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天下哪能有这么好的美事,要放过他一个心猿意马、朝秦暮楚之人?” 得到谁的肯定,都不如得到祝思嘉的肯定。 有她的赏识和认同,晏修更是坚定决心,要把广平侯与周采薇的处置权交由昭华自己决定。 晏修伸手熄灯后,祝思嘉翻了个身,自己扯了床被子盖上。 广平侯的生辰将至,也不知长公主今年还会不会替他操办寿宴,但她笃定,以晏修之脾性,绝不会去登门赴宴。 正好,她也可以找个理由留在宫中,避免在宴会上碰到不该碰到的人。 前世的昭华没有任何人可以仰仗,可今生就不一样,晏修还在,她在心中默默感叹道,看来广平侯的安生日子到头了。 …… 冬月十八,雪落西京。 今年的雪不过如风中飘絮大小,无论是秦人还是降于秦的周人、齐人,皆放松心情,准备安心过个好年。 晏修甚至亲自登南华山拜访了李循风一趟,从他那处得到今年是个瑞雪之年的准确答复,欣然返回宫中。 今日又是休沐,难得遇到这样一个赏雪的好天,西京权贵们纷纷相邀泛舟曲江池,于湖心岛赏雪。 傅府。 傅逐被傅公推搡着赶出府: “臭小子,你爹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学会满地乱爬了。你再看看你,连只母老鼠都不敢进府偷油!还不快快去曲江池,与那些个大家闺秀多多走动一番。” “父亲。”傅逐一听他这话就来气了,挺直腰杆,“您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个从六品的大理寺丞。更别提都没破解过掏心案、猫妖案这样的惊天大案,您怎么就敢迎娶母亲成家立业的?” 傅公把他踹下台阶:“当然是因为你祖父有钱,你老子我有底气啊,快去快去!明年这个时候你要再是孤家寡人,就给我滚出傅府自立门户,听着没?” 傅逐愁眉苦脸:“儿子去物色宅子了。” 傅公被他气得又是好一阵骂骂咧咧,傅逐堵住双耳,踩着薄薄一层雪,快步走出东市,激起满地雪尘。 这段时日,父亲根本不知他到底为何事所烦,还乐此不疲地替他介绍相看的千金。 自从他破解猫妖一案,为祝思嘉证实清白、得了晏修的丰厚赏赐,赢得无数叫好声,出尽风头,酒局也是接踵而至。 傅逐好不容易把西京一圈权贵喝趴下,本以为会过几日清闲安生的好日子,没成想竟被贾若那小丫头给缠上了。 贾若是在他夜闯贾府救人时对他一见倾心的,小丫头的爱意来势汹汹,贾父贾母是豪爽不拘小节之辈,她这个女儿也不遑多让。 甚至胆大包天到混进他的酒局上,伪装成酒楼里端茶倒水的小酒侍,往他杯中下了药。 冬月初九那晚,他们一夜荒唐。 傅逐醒来时宛遭天打雷击,贾若还有一年才及笄,他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给人睡了。 大秦先前虽有十三岁女子就生子的例子,可这段时间,晏修反复向他和李卧云提及新的律法,要将女子的及笄与婚嫁年龄改为十八岁,他前脚拍手赞成,后脚—— 后脚就睡了一个小他整整七岁的小姑娘。 此事若是让晏修得知,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当众车裂! 事后清,他亲手喂给贾若一碗避子汤,恶狠狠地警告她,此事若敢透露半分,他就让她死得无声无息。 贾若被他吓哭,当场对着他又踢又踹:“傅逐你这个混蛋,占了我的身子又不肯负责,你这种人都能做官,简直是大秦之不幸!” 傅逐扶额:“药是你下的,你自己掂量掂量给朝廷命官下药,你们贾家的脑袋够不够砍。” 贾若被他吓得动也不敢动:“这、那这该怎么办……傅大人,我当真不是有心的,我一时鬼迷心窍才,我、我……” 小丫头害怕得语无伦次。 傅逐把衣服扔给她:“行了,一年过后待你及笄,我自会上门提亲娶你为妻。只是这段时间,你别再成日跟着我了,自己找些正事去做。” 贾若跳起来抱住他,香了他一口:“有傅大人这样的好官,大秦百姓有福了!” 傅逐:“……” 回想起当日他的诺言,如今他隐隐有几分后怕,傅家虽代代都在大理寺就职,不比别的家族有权有势,可到底也是个百年世家。 倘若他向二老提出要娶商户之女为妻,二老会同意这门亲事吗? 傅逐一时烦于此事,走着走着,竟是一时走到了西京城中他完全没去过的地方。 他身处之地似乎是平民住宅区域,却有一群衣着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壮汉,拿着若干棍棒对着一个人家户大喊: “他娘的!收了咱们老夫人的钱,胎衣竟敢转卖给别人!” 第188章 眼见那户人家的大门要被破开,傅逐沉声大喊:“青天白日之下,竟敢藐视王法,公然行凶?” 为首的胖子啐了他一口:“死小白脸,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今天他娘的下雪!哪儿来的太阳?” 傅逐:“……” 多说无益,还是得以武德服人。 打倒了整整十三名壮汉,傅逐脱掉白狐裘斗篷,长呼一口热气: “滚,西京城大小衙门七十余个,随便挑一个衙门自首认罪。若是明日前我没听到你们自首的消息,敢当街殴打朝廷命官,你们等着五马分尸。” 大胖子带着一群小胖子哆哆嗦嗦跑开,边跑边认错:“这位官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我们这就去京兆府认罪!” 一小胖子边跑边回头看傅逐,向大胖子提议道: “老、老大,我看那、那贵公子气度不凡,定是、是西京城中响当当的大人物,咱们得、得罪不起,为表诚意,直接去、去大理寺吧!” 倒也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要往大理寺跑。 傅逐还没叫住人,那群找事的就已经跑远了。 真烦。 被他们骚扰的人家也在这时慢慢打开门,门后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大哥哥,是你救了我们吗?” 傅逐蹲下伸,把他的脑袋当成自家的旺财摸,逗他:“嗯,怎么,你们家想有所表示?” 小童点头:“外面雪冷,进屋说话吧。” 傅逐顺利进屋。 方才若他没听错,这两家人就是因为紫河车起的争执。 紫河车……回想起晏修暗中交代他的任务,傅逐凝神聚精,看来他的清闲日子又要被中断。 主人家热情地招待了他,甚至不惜拿出正在坐月子女主人要喝的补气鸡汤摆在他面前,傅逐缓缓推了回去,开门见山问道: “方才听他们提及,紫河车?敢问可是要从令夫人处购买。” 男主人一脸尴尬:“这事说来也是我们对不起邓家老夫人,就在拙荆临盆前一月,邓府就派人来到咱们家,以白银百两的高价提前收购拙荆所产的胎衣。” 傅逐:“你们家为何出尔反尔?” 男主人摸了摸一旁小童的脑袋:“拙荆的身子自得了老大就落下病根,一直气血有亏,如今又添了老二,仁寿堂的大夫又漫天要价,百两根本无法治她的病。” 傅逐:“莫非有人出更高的价购买?” 男人:“正是,几日前有一神秘人夜访寒舍,说可以出五百两求药。小人虽知晓惇信明义之理,可、可是……” 说到此处,他抬手擦了擦眼泪。 傅逐:“本官理解你,你可还记得那神秘人的相貌?” 男子:“记不得了,他衣着奇怪,脸被斗篷罩着,口音也不像西京人,给钱却极其痛快。” 傅逐:“方才你又说,令夫人是在仁寿堂看的病?” 男子:“正是。” 傅逐:“好,我知晓了,多谢相告。” 他刚起身欲要离开,男主人壮着胆央求他:“小人观大人倜傥不群,想来是西京高官。若是与大理寺傅大人相识,劳请您代为转告一声,请他千万莫要治邓家家仆的罪。” 傅逐逸然一笑:“问清来龙去脉,本官自然不会治他们罪的。” …… 冬月二十六,艳阳高悬,堆积的初雪已化得只剩稀薄一层,东一块西一块附着在草地灌木之上,毫无美感。 傅逐进宫。 晏修和祝思嘉在太极宫煮茶,茶炉旁是一幅几经更改后绘制完毕的新太学地图。 傅逐向二人行完礼,祝思嘉命胡顺海端来一把椅子,围在茶炉旁,热情招呼他:“傅大人,来与陛下一同赏雪煮茶呀。” “咳咳。”傅逐想到今日的雪景,干咳两声,“赏雪就不必了,微臣有要事要报,还请娘娘回避。” 晏修:“什么事还需要她回避?坐下慢慢说。” 傅逐推辞:“这……不合规矩吧,您是君,我是臣,微臣怎敢与陛下同吃同坐?” 祝思嘉夹起小块地瓜塞进傅逐手里,朝他眨了眨眼:“傅大人,陛下的近臣里,只有您没与他一道煮过茶了。” 傅逐:“微臣领命。” 晏修亲手给他做了杯姜茶递去:“何事要报?” 傅逐接过姜茶:“启禀陛下,您此前交代臣之苗疆秘术一事,臣已出结果。” 晏修:“这么快?” 傅逐垂眼,叹息:“此事,确实关乎太后娘娘……” 晏修错愕,唯手指微动,手中茶盏一个不留神被打翻在地,滚烫茶水烫得双手通红。 祝思嘉和傅逐见状,匆忙让胡顺海和段姑姑分别去取冰块和治烫伤的膏药。 晏修摆手:“不碍事,傅大人细说。” 祝思嘉和傅逐对视一眼,明白对方眼中的意味,他们二人都清楚,晏修一定要听到真相才肯死心。 傅逐从头将他冬月十八撞见的事说与眼前二人。 那日后他格外留意起仁寿堂,分明是西京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医馆,却为何敢给平明百姓开出天价? 傅逐刻意派人去仁寿堂打探紫河车,得到的答复,却是店中没有存货。 但他若想要,仁寿堂不介意将出诊记录上快要临盆的人家户透露给他,前提是他要付得起每户三两的打探费。 傅逐利落付钱,仁寿堂却出尔反尔,告诉他近日要生产的人家户几乎都要自留胎衣,让他另寻他法。他直接上手,将那奸诈掌柜打服,问掌柜的这种无良风气究竟是被谁带起。 掌柜的这才摸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向他透露了一名常年居于西京黑市的苗疆人。 衣着奇怪,并非西京口音,这与那户人家说的都对上了。 傅逐循着这条线去调查那名苗疆人,得知他竟是当今苗王的亲侄乌木盖,几年前因苗疆内部动乱、趁机窃取苗疆禁书后被驱出苗疆。 仁寿堂早在三月前就与乌木盖达成协议,不会再对外兜售任何紫河车。同理,也会看人下菜,遇到家境贫寒、家中却有临盆妇人的人家狮子大开口,逼得人家不得不将紫河车卖给乌木盖。 唯独与邓家达成协议那户人家出了岔子,在他们来仁寿堂看病前,就已经提前把紫河车卖给了邓家,乌木盖急于用药,不死心,这才亲自找上门去。 第189章 事已至此,无需傅逐再告知他通过乌木盖查到的东西,晏修也能想个明白。 太后喝下的一碗又一碗神秘补药,无端年轻许多的面容,无一不彰显着苗疆秘法在她脸上起的作用。 偏偏此事被傅逐抽丝剥茧、找出规律,在她即将圆梦的最后一夜于贾府将罗阳抓获,彻底断了她永葆容光的美梦。 连环杀人案一事,并非罗阳为情所困而对无辜少女痛下毒手,根本就是为了她的一己之私而犯下的血案。 故而她的余生都需要不断服食紫河车,否则会变成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 偏偏此事又是被傅逐无意撞见,敏锐地查出最后真相。 晏修:“乌木盖现在何处?” 傅逐:“臣已带人将他抓进天牢。” 晏修:“嗯,那些无辜女子是怎么死的,就让他怎么死。” 弦外之音,便是此事由不得傅逐对外声张,要秘密处死乌木盖,甚至不给他一个执证太后的机会。 傅逐暗暗凝眉:“陛下,可臣认为,几名死者的亲人都有权得知此事的真相,且——” 晏修头疼欲裂,伸手遮住一双黑沉沉眉眼,教人看不清他神色几何,他微弱打断傅逐道:“都先退下。” 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且他身为肉体凡胎的凡人,就算于家国大事上再如何英明,也终究会有自己的私心。 且此事关乎皇室颜面与声明,不得轻易处置。 待到傅逐等人离殿,祝思嘉走到晏修身后,又想如同往常般伸出手指替他按摩。晏修却拨开她的手,声音哑得不像话,字字句句自喉腔中迸得至极艰难,幽微又痛楚: “蝉蝉,你先回去。” 祝思嘉挂虑他:“玄之,你当真不要我陪着吗?” 晏修摇头:“有些事朕需要一个人冷静独处,你别多心。” 发生这样的大事,祝思嘉十分能理解晏修的心情。 她虽想陪伴在晏修身边,陪他度过每一次最孤寂无助、手足无措时,可她也明白人总会有需要自渡、无法由他人介入因果的时候。 祝思嘉没有多心,悄声离开。 …… 次日,晏修正式昭告天下,太后无德,即日禁足于章台宫,永不得外出。 章台宫遣散宫人,只留下一个年老的嬷嬷和一名十六岁的年轻小太监照顾太后,直到她离世。 余下所有人都会被分配至宫中各处,亦或是自行选择出宫回家。 太后虽不好伺候,可这些年打赏手下人时却毫不手软,章台宫大多宫人早就赚够了衣食无忧一辈子的钱财,纷纷笑盈盈地回寝屋收拾细软去了。 唯独红梅迟迟不肯动身,也不选择领别人宫中的差事,所有人都以为她要留下来继续忠诚于太后。 却没想到圣旨传到章台宫那一刻,她冷脸走到胡顺海身边,与他并排站立,冷眼看着太后。 额头上那道被太后砸出的疤早就愈合,疤痕实在难看,红梅忍着痛亲手将其雕琢纹成一朵绽放的血梅。 屋宇之外日丽风清,她额角的梅似要跃然而探出于外,衬得她姣丽动人。 太后原本心如死灰,今日这道圣旨来得莫名其妙,她甚至还没时间生晏修的气,就被章台宫墙倒众人推的场面刺激得几经溃灭。 见红梅还肯留下,她颤着声,欣喜道: “红梅,哀家就知道,哀家平日里没有白白疼你……” “太后娘娘。”红梅浅浅一笑,摸着额角,“属下任务已完成,不能陪伴在您身边,往后您在冷宫可要当心身子。” 胡顺海含笑:“老奴先恭迎红梅姑娘圆满完成任务,重返厌雪楼。” 太后难以置信:“厌、厌雪楼,你是护龙卫?你怎么会是护龙卫!” 如果红梅当真是晏修安插在她身边的护龙卫,那她和陈让的那些事,在章台宫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日饮食,岂不都被晏修知晓得一清二楚? 那晏修岂不是会扒了她和陈让的皮! 红梅谦逊道:“属下不才,正是陛下亲自挑选进厌雪楼中的护龙卫。太后娘娘,后会无期。” 太后想要冲上前去扯住她,却被禁军拦下,她崩溃大喊大叫道: “放开哀家!哀家要见陛下,哀家要去见陛下!哀家是大秦皇太后,是当今天子的生母,你们怎敢如此对待哀家……” 太后撕心裂肺的呼号在红梅身后响起,她大步向前,再也没回头。 …… 祝思嘉听到晏修与太后彻底决裂的消息时,只是微微一愣。 晏修与太后的关系、发生在母子二人之间的变故她并不清楚,可她十分能明白晏修所做的任何决定。 人人都说他没有心、他没有情,祝思嘉却认为晏修是天底下最重情之人。 即使太后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到这个份上,他还是选择为她保留最后的尊严,选择将此事瞒天过海。 甚至不惜违背他的原则。 这个决定一出,即便太后从前明面上犯过多少大错,但没有一个人知道真相如何,史书上还是会写下晏修是个犯了不孝之道的帝王,就连那群从前与旧党水火不容的朝臣,也会频频上奏向他谏言。 所有的流言蜚语都要他一人背负。 祝思嘉担心晏修,放下手上账目后立刻披上斗篷准备外出,没想到晏修主动来了长乐宫。 晏修拉着她坐下,手指慢慢抚过纸上她留下工整的字迹,似笑非笑调侃她:“蝉蝉越来越有一代贤后的样子了。” 祝思嘉现在不想与他玩笑,她扑进晏修怀里,紧紧抱着他,哽哽咽咽:“陛下。” 晏修捏着她的下巴:“哭什么?朕夸你,你还不乐意了?” 祝思嘉:“陛下分明知道臣妾在担心什么。” 晏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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