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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说。” “谁人?” “当今那位风华绝代的昭仪,我在宫中有些人脉,听说她一双眼睛生得最为好看,陛下曾多次拿她一双美眸比作猫瞳。而且她从前在燕王府时名不见经传,西京大美人排名里都不带上她,直到秋猎时她一鸣惊人,会不会……” 第159章 听到此处,碎玉的佩剑被他猛地抽出,直直对着与隔壁雅间共用的一面墙飞去。 剑尖刺破木墙,稳稳当当地插在壁上。 隔壁那群少女被突然冒出的剑尖吓到,乱作一团,纷纷尖叫着朝屋外跑。 白掌柜被他吓得呆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才急得跺脚道: “哎呀!碎玉大人,我说您何苦得罪隔壁那群金主呢?把她们吓跑了该如何是好!” 碎玉提着装好的点心起身,踱步至那柄雪白的剑前,把剑取下: “今日新得了一把剑,在下只是试试这剑够不够锋利罢了,有劳白掌柜替在下向那群姑娘赔礼道歉。” 白掌柜并不知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她们口中所言的昭仪娘娘。 在外听到有关她的闲言碎语,碎玉自然是要护主的。 这档子糟心事,他回宫后还是不要和祝思嘉说了。 …… 西京有猫妖的传说还是布天盖地了。 大多数人只知道西京城闹了妖怪,并分不清那猫妖究竟是哪门子的猫妖。 除却几个无意间看过志怪书的,都不知猫妖究竟是如何形成。 自然更没有人敢大胆怀疑到祝思嘉头上。 猫妖的传言流进宫中时,宫中人都没什么反应,毕竟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 宫中有天子坐镇,天子又有真龙和帝星护体,按照牛鼻子老道们的说法,妖物是无法主动伤晏修分毫的,好像晏修是安全的,皇城里其他人便也安全了。 祝思仪和杨泌雪从冷宫回来。 张晚瑶命硬,当初被打了五十大板,奄奄一息竟还能有一口气在。 直至张家失势,她得知自己家破人亡,郁郁寡欢,一直耗到前几日才彻底断了气。 冷宫太监将此事在晨间请安时报进了长乐宫,祝思仪和杨泌雪闻言,主动请求去替她收尸,送她最后一程。 二人去了张晚瑶的冷宫,命宫女给她换了件得体的衣服,架起个柴火堆,草草火化了事。 她的骨灰被祝思仪撒在了冷宫枯井里。 做完这些已是深夜。 祝思仪和杨泌雪并排行走,二人住得近,自张晚瑶落马后杨泌雪就和祝思仪好上了,这段时日总与她形影不离。 天气转冷,杨泌雪说话时口中冒出白色热气:“婕妤可听闻近日流传的西京有妖之传言?” 祝思仪不屑一顾:“这世上若真有妖魔鬼怪,人间早就沦为炼狱天下大乱了,何必等到今天?说不定是什么人为掩盖西京悬案放出的谣言。” 杨泌雪觉得她言之有理,但还是焦心道: “您是不知道,听说那妖物这几日混进了宫中,就连我殿内的小宫女都说,她这几天能听听到断断续续的猫叫,搞得我睡觉时都提心吊胆的。” “猫叫?”祝思仪歪头盯她,眸光幽幽,“表哥他自己都养得有猫呢,再说了,皇城北依岐山,宫中时不时混进几只野猫不是再正常不过?” 杨泌雪脸色苍白,听完祝思仪的话并未好转到哪儿去,她胆子小,自小就畏惧这些鬼怪传言,但碍于颜面她只能强行点头: “多谢婕妤宽慰。” 话音刚落,一声凄厉绵长的猫叫就在二人头上响起。 杨泌雪随即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劲朝祝思仪身后躲。 猫叫声却离二人越来越近,叫得一声比一声怪异,似是刻意为之。 随行的宫人纷纷被吓得受惊奔逃,接连摔坏手中提灯,互相绊到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口中大呼着救命,竟是一时忘了顾及两个主子。 祝思仪被猫叫声吓得毛骨悚然,她大着胆子睁大眼去寻那只猫。 定睛一看,只见立于宫墙上方是一只奇怪的庞然大物,浑身长满了花白相交的长毛,却生了张浓妆艳抹的人脸! 它脸颊一圈也长满了浓密的长毛,一双绿眸在漆黑寒夜里泛着森然的光,极其骇人,更让人心生绝望的是,那妖物对着她们二人不断舔舐爪子,露出满嘴尖牙。 杨泌雪几乎要吓晕,她哭得祝思仪耳朵疼。 祝思仪强装淡定,随手捡了块小石子朝墙上猫妖砸去。 猫妖被小石子砸中,对着祝思仪发出尖锐鸣叫,随后敏捷地在宫墙上左右跳跃,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见妖物远走,众人这才渐渐恢复神智。 杨泌雪还在掉眼泪,她磕磕巴巴道:“它、它好像往长乐宫的方向去了,我们快去通知禁军!” 祝思仪一把拉住她:“那就更不能惊扰禁军了。” 杨泌雪不敢置信:“为什么?昭仪她就住在……” 话到最后她渐渐没了声音,是啊,祝思嘉住在长乐宫呢,她们侥幸从猫妖手下逃脱,可换作是祝思嘉——就未必这般好运了。 怪不得祝思仪会拦着她。 祝思仪整理好衣裙,长舒一口气:“早些回去吧,明日一早还要去长乐宫请安呢。” …… 次日清晨,阿勒宏已顺利夺下南疆三城的消息传回西京。 随之传来的还有他已在北凉娶妻生子一事。 前朝的事被有心之人传进后宫,最先传到珍珍的耳中。 珍珍用北凉话与留在大秦的北凉侍女交谈:“阿勒宏他当真娶妻了?” 侍女面露不忍提醒她:“公主,您已经是大秦天子的女人了。” 珍珍勉强稳住心神,扶着椅子起身更衣: “是吗?那我是不是该恭喜他?恭喜他夺下南疆三城,不日便可占领阴山以南,明年、后年或者大后年,他就能领兵打回王城,取代我们家族成为新的北凉王,然后妻妾成群、绵延子孙是吗!” 侍女跪在地上哀求她:“公主您千万别说气话!奴婢相信阿勒宏将军是有苦衷的,他喜欢了您这么多年,您一定要相信他绝不会是轻易便将您抛弃之人!” 珍珍凄凉嗤笑道:“信他?我当初就是信他,才选择留在大秦的。他信誓旦旦许诺我会把我带回北凉,结果扭头就和别人成亲,说不定……说不定他连孩子都有了。” “罢了,咱们先去长乐宫给昭仪姐姐请安吧。” 长乐宫。 珍珍最后一个到场,祝思嘉早就坐在主位上等候她多时。 杨泌雪每回见了珍珍都要捂着鼻子,眼中皆是对珍珍的嫌弃,似乎是她身上有什么难言的味道般,她阴阳怪气道: “阿勒宏打下南疆三城的消息一传过来,咱们的公主大人腰杆就硬起来了,今日竟迟了这么久。” 第160章 珍珍每回和杨泌雪争吵都会落于下风。 现在她学聪明了,面对杨泌雪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闭嘴无视她。 这样就会显得是她在自找不快。 向来和杨泌雪不对付的杜羡却不肯放过她。 杜羡拔高嗓音:“哎呀呀,也不知昨夜是谁被一只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咱们珍珍可是马背上长大的姑娘,草原上遇到豺狼虎豹也能面不改色,比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强了不知多少倍。” 余欣让珍珍坐到她身边,她笑着问珍珍:“你若是喜欢猫儿,改日我叫我父亲往宫中送几只,分你一只大家一起养。” 祝思嘉慢悠悠喝了口茶:“这个提议不错。” 眼看殿中竟无一人帮腔,就连祝思仪也在冷眼旁观,杨泌雪又窘又气,她慌忙解释道: “昨夜我和婕妤遇见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猫,而是猫妖!此事不仅有宫人为证,婕妤也能作证。昭仪娘娘若当真关心宫中姐妹的安危,便该立刻请人进宫除妖。” 众人将目光看向祝思仪。 祝思仪不疾不徐将昨夜所遇之事缓缓说出,末了,她还叫上几名目击的宫人进殿作证。 猫妖?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杜羡偏不信这个邪,第一个跳出来反驳: “莫说是皇宫,便是整个西京城、整个大秦,从前都无这样的怪事发生。与其在这里计较这忽如其来的传言,不妨等待大理寺对于连环杀人案的调查结果。” “妾身相信,届时在背后装神弄鬼之人定能查得水落石出,谁指使的,谁谋划的,一览了然。” 祝思仪:“昨夜在我没亲眼见到那妖物前,我也是和杜八子一样的想法。可直到我真正见到猫妖的那一刻,便颠覆了我这么多年来的所有认知。” “若这世上当真没有各类精怪鬼神,那这么多道士是凭空滋生的吗?奇门遁甲、移星换斗、观星占卜之术又是从何而来?” 她看向祝思嘉:“昭仪信也好,不信也好,凛冬将至,总之在宫中处处提防才是正理。” 祝思仪一席话让杜羡哑口无言。 她似乎拥有与生俱来令众人信服的能力。 祝思嘉也半信她的说辞。 毕竟她本人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一桩悬案,她曾多次推敲自己能得以重生的机缘。 有备无患总归是好的,祝思嘉默默记下此事。 倘若当真有她们口中的猫妖,等到她亲眼所见,一定会让晏修把李循风从山上请下来捉妖—— 李循风他,会捉妖的吧? …… 又是几日后,余欣在暮色时分主动找到了珍珍。 珍珍这几天去长乐宫请早安时,脸色一直很差劲,一看她满脸的疲态,便知她定是因为阿勒宏一事而睡卧不宁。 “余姐姐今天怎么会有空主动拜访?”珍珍给余欣倒了一大碗咸香醇厚的奶茶,又给她端来满满一盘裹满黄豆面儿和熟芝麻的黏糕,“我惯爱吃这些,姐姐你将就吃。” 余欣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问她对阿勒宏一事如何看待。 珍珍将自己心中所想尽数说了出来,她认为阿勒宏已经被权力的滋味蒙蔽了双眼。 即使他离开大秦时是真心实意想带自己回家的,可时隔一年,他娇妻在侧,人心易变,谁又能说得准以后的事呢? 接着珍珍又给余欣讲了更多她和阿勒宏小时候的故事。 她说阿勒宏是自己的父亲从狼堆里捡回来的,阿勒宏无父无母,被一群狼养大,草原上的人都叫他狼孩儿,刚回王都时连路都不会走,被许多小孩子嘲笑、欺负。 而那时第一个愿意接近他,和他做朋友的,是天真烂漫、乖巧甜美的珍珍。 余欣听到此处,没有接她的话,默然一阵后她叹息:“我觉得阿勒宏会履行承诺,带你离开的。” 珍珍:“为何?” 余欣:“就凭你们这份感情,珍珍。人难免会有失意之时,阿勒宏孤身一人回到北凉,若想救出你父亲、把你带回北凉,绝不会是凭空说说那么简单。” “他或许有他的苦衷和不得已,但不论他用尽什么手段,只要最后的结果是顺遂人愿的,那便足矣。” 珍珍:“但愿如此吧,反正我不相信,他能有那么大的能耐从晏修手里把我要回去。话说回来,余姐姐你对这些事怎会了解的这么清楚?” 余欣淡淡一笑:“这就是我今日来找你的目的。” 与她青梅竹马的义兄谢瑾年,便是于一年前的今天遇难亡故。 余欣虽去纯阳观为他求了盏长明灯,可她能出宫的机会少之又少,若是不能得到一个准信,她心中久久无法释怀。 昨日她特意托人从宫外带回一盏河灯,以及若干纸钱,就等着在谢瑾年忌日这天为他烧些纸钱,再以河灯为路引问他在地下是否还痛苦孤寂。 她见珍珍这几日苦闷,便起了邀她一同前去放河灯散心的心思。 珍珍听完她和谢瑾年的故事,哭成了只小花猫。 她泣不成声:“可、可是宫中烧纸钱乃是大忌,余姐姐你不怕有人借机落难吗?” 余欣:“那又如何?大不了是上报到昭仪那儿,又或者是陛下那儿。可你看他俩那样子,像是会计较这些事的人吗?” 珍珍:“那猫妖怎么办?夜深了,我怕猫妖。” 余欣:“你们人人都信,就连昭仪都信了,可我偏不信。若世上真有鬼怪,那该死的人早就被冤魂索命下地狱了。” 少顷,珍珍擦干眼泪:“好,我陪你去。” …… 皇宫西侧一处活水池塘。 余欣眼睁睁看着那盏河灯无风自沉。 河灯若沉,则代表亡故之人并未走上往生之路,而是留在阴间受尽诸多苦难。 就算放下河灯前做足了准备,可见到这样的场面她终究没忍住眼泪。 “怎么会这样……瑾年,为什么你到了下面也过得这般苦。” 珍珍忙接过云裳手里的帕子递给余欣,她还没开口安慰,一阵诡异的猫叫就从二人身后响起。 那猫叫得甚是凄凉,甚至类似于一个女人的哀婉血泣,塘边一众人只感觉汗毛倒竖。 余欣率先反应过来,她收起眼泪,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不忘交代云裳:“云裳,把这里的火熄灭了,其他人快去通知禁军!” 珍珍跟上她:“余姐姐我陪你一起!” 第161章 二人一路追逐那道飞跃于宫墙上的巨影,直至追到长乐宫附近,眼睁睁看着怪物加快速度钻进了长乐宫。 祝思嘉有危险了! 珍珍和余欣对视一眼,不假思索继续朝前跑去,只为能尽快通知到长乐宫的人。 她们二人气喘吁吁进了殿。 只见祝思嘉似是刚沐浴更衣完毕的模样,她身着寝衣,立于正殿一侧的暖炉前,一边取暖一边拿长巾绞着半湿的头发。 美人眉目含情,长发过腰,十指指尖被蔻染成浓俪的红,趁得她肤色更白,艳得惊心,即使洗净一身铅华,也是满身数不尽的浑然天成的媚。 见她平安无事,又听到长乐宫外传来禁军的声音,余欣赶紧催促她回寝殿加件外衣。 祝思嘉稀里糊涂地被推进寝殿,珍珍上手打开她的衣柜,朝她身上套了件厚重的曳地披风,确保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这是怎么了?”祝思嘉被她们二人搞得没头没脑的,“怎么一进殿连话都不说就急着给我穿衣?” 余欣小声解释道:“禁军恐怕要进殿了,总不能看见您穿着寝衣的模样。” 珍珍:“昭仪姐姐,您当真没事吗?方才我和余姐姐亲眼见到那只猫妖跑进了长乐宫,这才不请自来打扰了你。” 祝思嘉凝眉:“猫妖?” 余欣:“不错,你姐姐和姓杨的所言不假,这回我们二人也亲眼见到了那只怪物。” 她走到书桌前,抓起桌上的笔三两下勾勒出怪物的形状,把墨痕未干的画纸递给祝思嘉: “那猫妖长这样,叫声极大,行动敏捷,我亲眼看着她钻进长乐宫的。” “娘娘,您当真没有听到猫叫吗?” 祝思嘉再三回忆,坚定摇头:“我根本没有听到,你可以问问长乐宫中其他人,他们应该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磅——”的一声忽如其来巨响,寝殿门被人踢开,晏修人未进屋声先传来: “蝉蝉!蝉蝉你在不在里面?” 祝思嘉还没应他,他的长腿便迈了进来。 寝殿里的三女面面相觑。 晏修同样没想到祝思嘉寝殿里还有别的人。 余欣和珍珍向他行完礼,他将她们二人叫了出去,还不忘叮嘱她们跟着禁军回自己的寝宫。 晏修把祝思嘉抱得紧紧的:“吓死我了。” 祝思嘉快要被他勒得喘不上气:“你怎么也来了?” 晏修将今夜所见所闻告诉了她。 原来晏修近日也听到了猫妖一事的议论,他向来不信这些,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人为的预谋;可当他方才前来长乐宫路上时,与搜查猫妖的禁军正面碰上。 禁军首将是余欣派人通知的,宫女告诉禁军猫妖进了长乐宫,禁军匆忙动身护驾。 晏修当下就变了脸色,猫妖不猫妖的不重要,多半是刺客假扮,要是祝思嘉受到半分伤害—— 他一心急,就叫着禁军跟他一同冲进了长乐宫,却未在正殿看见祝思嘉的身影。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晏修把祝思嘉的脑袋往自己胸襟前按,“你听听,我的心都快跳坏了。” 明明有危险的人是自己,可惊魂未定、心悸不能停的人是晏修,他一紧张就容易变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祝思嘉又哄了他半晌,晏修才慢慢冷静下来,牵着她的手往外头正殿走。 长乐宫处处都是禁军搜查的身影,碎玉也在其中。 见晏修和祝思嘉露面,众人停下动作向二人行礼。 晏修在人前又是那副高悬明月的模样,他声音冷得吓人: “可有查出任何痕迹?” 禁军首将摇头:“并未。” 晏修的目光扫向碎玉,作为祝思嘉的贴身侍卫,他的住处与长乐宫相距不远,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宫护卫。 这是他的失职。 “碎玉可有发现?” 碎玉将一撮猫毛攥紧收进袖中,向前一步,沉着脑袋咬咬牙道:“没有。” 自他上次从百味斋回宫,祝思嘉就是冥海猫妖的话一直萦绕于心。 冥海猫妖,百年难得一见的美貌,极善蛊惑人心。 从前清冷禁欲的帝王为她的美貌倾倒,屡屡为她动真格;这宫中猫妖现身后两次都向长乐宫飞去,祝思嘉却未受到半点伤害…… 护龙卫天生敏锐,这种种,都难让他不起疑心。 直到他方才在偏殿中发现这一撮猫毛,猫毛上带着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香气,可她为何却偏要说没有听到过猫叫? 碎玉的心彻底乱了。 如果祝思嘉真的是妖,他今夜之举,无异于欺君。 晏修揉了揉眉心:“下去吧,今夜起宫中守卫赠至两倍,猫妖只在夜间现身,主动请缨夜巡的禁军赏一年年俸。” 这猫妖只向女子下手,禁军皆是男儿身,夜巡就能拿整整一年的年俸作为赏赐,人人都面露喜色。 …… 猫妖第二次现身后的次日清晨,宫中发现命案。 死掉的是一名方满十四岁的宫女,名唤宋凝,吉州人氏,今年年初才进的宫。 据与她同住的宫女所言,昨夜她们几人在房中小聚为宋凝庆生,结果玩闹时另一名宫女不小心将一盘肉羹撒到宋凝身上。 宋凝向来爱干净惯了,房中几位同乡嘴皮子都劝破也没拦住她外出打井水。 就是这一外出,她彻夜未回房中。 可宫中宵禁将至,她们也不敢四处找她,只能在寝屋四周找。找了小半个时辰,无果,她们听到了猫叫,吓得纷纷钻回房中。 直至今日清晨时,掌事的嬷嬷叫她们起床,才发现宋凝的尸首竟出现在井边。 傅逐又盘问道:“是谁把汤撒到她身上的?” 一名个子不高的微胖宫女弱弱地举起手:“是、是奴婢。” 傅逐:“你与宋凝可有过任何过节?” 被晏修扶持起来的年轻朝臣都有两个特质,除却容貌不俗、才学逸群、个顶个的俊美,还和晏修一样都爱臭着一张脸。 傅逐自认为友好温和地这么一问,差点把胖宫女吓得失禁,她哭道: “大人您千万不要怀疑我啊,我和宋凝都是同乡,平时关系最要好了,我为什么要害她!” 房中其余宫女也纷纷为她作证。 傅逐还想继续问,许子霄都进屋中,脸色灰白:“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第162章 傅逐索性直接将许子霄带去面圣。 宫中守卫森严都能发生命案,晏修绝不会轻视此事。 到太极宫,李卧云也在,傅逐先简要向晏修二人介绍此次的案情: “启禀陛下、丞相,死者名叫宋凝,年十四,平日主要负责云光殿的清扫工作。昨夜她遇害时,正是她十四岁生辰,据她同屋宫女声称,她昨夜独自一人外出打井水后迟迟未归,直至今晨寅时尸首被掌事嬷嬷发现。” 他眼神示意许子霄将验尸所得上前禀报。 许子霄道:“宋凝的死亡时间约为昨夜子时左右,死因初步判定为被掏心、失血过多身亡。死者口鼻之中和身上各处沾有大量猫毛,而心口处和后颈处、小腹处也有利爪抓痕,伤口经查验绝非一般利器所为,倒像是……” “倒像是被动物利爪抓破胸腔,直取心脏。” 晏修:“动物利爪?” 许子霄:“不错,微臣还未入京就职前曾于扬州金水镇衙门当仵作。当时接到过一起山林无头尸身案件,后经查证实乃当地猛虎所为,遇难村民身上的虎爪抓痕与宋凝身上的,如出一辙。” 李卧云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上,满脸狐疑:“若是猛兽所伤,也定是虎豹熊这一类的大型猛兽才能划出这么深的伤口,可宫中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动物?” 傅逐:“岐山有虎。” 晏修:“荒唐。” 岐山便是厌雪楼的隐匿之处,厌雪楼内部养有猛虎,甚至有只稀有白虎是晏为的爱宠。 晏为虽人不在西京,可他的老虎怎么可能会跑到皇宫来行凶伤人? 许子霄:“这便是微臣的疑惑之处,若宫中没有老虎,又是何人竟能不惊动任何禁军和守卫,就能把宋凝伤成这样。” 李卧云:“那一定是武功奇高之人,而且还能洞悉陛下的计划。” 晏修思考一会儿后道:“不错,凶手很聪明,知道负责皇宫的护龙卫皆被调离西京。” 据说这阵子楚王不太安分,甚至在暗地里招兵买马、校场练兵。 晏修手头事太多,只能先将宫中护龙卫调离西京前去楚地一探究竟。 所以这也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傅逐:“臣还去翻阅了宫女记录册,发现年龄在十四岁的宫女只有寥寥几人,凶手不但武功高强,还充分了解宫女信息,嫌犯的范围越来越小了。” 晏修把胡顺海叫来:“去,查一查近日有哪些人借阅过宫女户籍记录册。” 李卧云又问许子霄:“许先生方才提到过,猫毛?” 许子霄点头。 李卧云试探地看向晏修:“陛下,臣有一言事关重要,不知当讲不当讲。” 晏修:“那就别说。” 李卧云:“与昭仪娘娘有关。” 晏修:“一个字都不能落下。” 李卧云将京中流言说出。 自从宫外的人得知,猫妖现身于皇宫而两入长乐宫未伤祝思嘉分毫后,有关祝思嘉就是猫妖的说辞便传得沸沸扬扬。 人人都说陛下忽然性情大变、穷兵黩武,杀欲更重、耽溺于美色,全是拜祝思嘉所赐。 美貌的女子最能蛊惑人心,更何况是美貌的妖怪。 晏修不屑一顾笑道:“他们怎么说,你就也怎么信了?” 对他的每一步计划和野心最为了解之人,非李卧云莫属,晏修所有的举措和行为皆是他自己定夺,跟祝思嘉一个不问政事、被娇养的宠妃有何干系? 再过千百年,这段事或许又会被人扭曲为暴君妖妃的怪谈,祝思嘉就会被莫名其妙冠上祸水的名号。 李卧云摇头:“臣不敢,臣的意思是有人刻意给昭仪制造困局,再在宫中闹出与猫息息相关的杀人案,必然是想将昭仪是猫妖所化一事坐实。” “即使传言是假的,可愚民易信,加之先前那几起杀人案,免不了恶语伤人,影响昭仪在后宫甚至前朝的处境。” 最直观的后果就是影响她在晏修心中的地位,甚至直接让她失宠,就算晏修执意要宠他,可前朝、天下百姓又怎么愿意放过她。 晏修单手撑头,缓缓抬眼:“传令,西京城内有妄议贵人、传播流言、扰乱人心者,杀无赦。” 李卧云:“陛下就不担心您也……” 现在外头的人都认定了祝思嘉是猫妖,每一起十四岁少女遇害案都是由她所为,晏修在这个关头为她出头,难免会激起更深的民愤。 傅逐:“李大人不必担心,城中三起少女遇害案,与易府一案、宫中一案,是三个凶手所为。九月三十,臣能保证抓到第一个凶手,及时为昭仪制止谣言。” 晏修的脸色这才微微缓和:“傅爱卿这么胸有成竹?” 傅逐娓娓道来:“臣已将第一桩命案的行凶规律摸清,少女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针对目标是十四岁少女,易府那桩和宫中这个虽有意效仿其手段杀人,却忽视了一个细节。” “最早一位死者是住在城西的平民,微臣查过她的生辰八字,她是藏干有阴的纯阴之女;第二位家住城北,与第一位少女截然不同的是,她的生辰八字是藏干有阳的纯阳之女。” “第三位虽是城东一名孤女,据认识她的街坊口述,她幼年丧父丧母,却在计相处留下了她的具体八字。她独来独往,因美貌而被不少媒人上门说亲,皆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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