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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未尽,又问道:“蝉蝉喜欢荷花?” 普普通通的荷花也值得她忍着疲乏去看。 祝思嘉:“臣妾最喜欢荷花了,不光是荷花,莲花也喜欢,尤其是并蒂莲。” 花开并蒂,其中以莲花兆头最佳,往往象征夫妻恩爱,永结同心。 可惜宫中栽的不多,想来是晏修自己对这些风雅之物并无欣赏的闲心。 晏修:“嗯,那就趁此机会,往宫中各处都移植上各色莲花,保证朕的蝉蝉去哪儿都能看到,这样你可开心了?” 他既然要下令栽莲,定是会将全天下最为珍稀的莲花运进宫中,这样的好事祝思嘉自然喜笑颜开:“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第124章 “陛下当真就答应将宫中种满莲花啦?” 太液池边,珍珍和祝思嘉并肩行走。 “嗯。” 祝思嘉轻轻应了珍珍一声,声音酥得像只夏乏的猫儿,酥进了骨子里,巴不得叫人的四肢连着心,一块儿化在这夏日的大太阳底下。 珍珍被酥得差点忘了呼吸,这一瞬间,她好像明白了晏修的快乐。 再侧眼看去,只见祝思嘉乌发高盘,完全露出优雅细长的脖颈,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碧莹芳泽。 她手执团扇缓缓扇风纳凉,脸好看的人手生得更好看,十指纤白,指尖自带浅浅的粉;长甲更是修理得漂亮,晶莹透亮似粉色珠贝,比昨日摘下的那几朵花苞还娇嫩。 珍珍恨不得抓过祝思嘉的手仔细赏玩一番,但这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她看着一路上接连搬运荷花莲花的宫人,艳羡道: “陛下对昭仪真好,昭仪只是随口撒了个谎,陛下就愿意为您种上满宫莲花。” 其实祝思嘉不爱莲花。 真正喜欢莲花的另有其人,便是她眼前这位珍珍公主,莲花在北凉可是稀罕物。 她本以为来到大秦会见到更多各式各样的莲花,没想到晏修不喜欢花草,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更不上心。 珍珍昨日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祝思嘉信誓旦旦地说,她能让晏修栽上一皇宫的莲花。 晏修昨日应下的这件事,今日就见宫人们开始大肆打理太液池了。 祝思嘉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此事千万不要到处声张,不然我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珍珍点头,舔着唇角道:“听说莲子也特别好吃呢!婕妤这么会做菜,什么时候拿莲子做菜让我一饱口福?” 祝思嘉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就知道吃。” 不过她说的也是,莲子有去火清心的功效,待到宫中莲子成熟时,祝思嘉可以采来制成点心给晏修尝尝。 她们二人坐在连廊上吹湖风,看宫人们给太液池慢慢放水、清理水草淤泥也是件趣事,甚至看得过于投入,没注意到一闪而过的张晚瑶。 张晚瑶带着雪莲匆匆藏进一处偏殿,脸色乍青乍白,她惊慌道:“那些、那些宫人当真要给宫中大小湖泊都换一遍水?” 雪莲自然知晓她担心所为何事,沉着安慰她:“充依您别担心,都这么久了,一个冬天过去,那具女尸恐怕早就被鱼虾吃了个干净。” “更何况她是被扔到余长使宫门前的,死无对证,无论如何都查不到您身上的。” 张晚瑶泪流不止:“可是姓余的和祝昭仪关系好,祝昭仪为保她定会彻查此事,若是查到我头上我该怎么办?” 雪莲提议道:“光是个太液池放水、换水恐怕都要小半月呢,轮到余长使宫门前那片湖水都什么时候了?既然这样,咱们不妨趁事情没闹大前先去求助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现在虽不插手后宫之事,可您是她伯父的孙女,她不会不管你的。” 张晚瑶忧心忡忡,带着雪莲往章台宫走。 章台宫内,祝思仪也在,张晚瑶吓得不敢多说半个字。 张太后见张晚瑶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面露不耐:“有什么话就直说,思仪是哀家的亲侄女,你还能怕她卖了你不成?” 祝思仪站在张太后身后替她捏肩捶背,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 张晚瑶这才哭诉着将宫中要换水种莲一事说出来。 祝思仪听说她失手杀人时也没多惊讶。 张太后被她蠢笑了,她托腮笑道:“你能活到六月,算你走了去岁那场雪灾的运了。若太液池化得快些,三月初宫中就该例行换水之事,只是今年拖到了现在。” 四月时她和祝思嘉正斗得水深火热,确切地说是和祝思嘉身后的晏修,他为祝思仪进宫一事与她相看两厌,她迫不得已放弃独揽大权,才换得祝思仪留在宫中的机会。 新旧权力交接时要忙的事务很多,谁都没想起要换水这一茬不痛不痒的小事。 张晚瑶呆愣着问她:“太后娘娘此言是何意?” 莫非是要放弃她的意思? 张太后只觉无聊,起身走回寝殿: “你有空到章台宫哭哭啼啼求哀家保你,不如多花些心思钻研如何度过此劫。哀家明日就带思仪启程前往商州,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张晚瑶还是不肯接受太后不出手相助的事实,一直浑浑噩噩跪于正殿。 直到祝思仪侍奉张太后午睡下外出时,张晚瑶几乎是爬着跪到祝思仪面前求助: “思仪姐姐,从前你我二人在闺中那些争执是我不好,我不该处处与你作对,四处散播谣言诋毁你的名声的!可如今咱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大家都视祝思嘉为敌,你一定要帮帮我!” 祝思仪蹲下身子,皮笑肉不笑道:“帮?我怎么帮你?明日我就要去莲音寺了,我倒是能找小沙弥给你捏只泥菩萨。” “看着你这么诚心道歉的份上,我就提点一二吧。你自己好好动动脑子想一想,祝思嘉有陛下为她撑腰,余欣背靠帝师,珍珍名义上是个和亲公主,杜羡的出身更是十分了不得。” “话我就说到这儿,剩下的东西你自己慢慢品吧。” 回到自己殿中时,张晚瑶还在回味祝思仪的话。 书到用时方恨少,祝思仪就算要帮她,何必故弄玄虚?把话说得云里雾里? 张晚瑶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倒是雪莲灵光一闪,提醒她道:“奴婢觉得婕妤此计可行!您好好想想,剩下几个婕妤没说的,都有什么特征?” “什么特征?”张晚瑶仔细思考,“莫非剩下的她都瞧不上眼?” 雪莲:“她为何会瞧不上眼?不就是因为剩下那几个出身都不高吗?” 张晚瑶大彻大悟:“你是说,祝思仪教我找人顶罪?” 雪莲:“正是!只要您要她们的命,她们哪儿敢多言?不过韵儿的尸首既然丢到余长使宫门前,咱们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好好筹谋一番。” 主仆二人在屏风后细声交谈。 张晚瑶转悲为喜:“好,就这么干!明日我们就去长乐宫说点好话,务必要在晚上回一趟丞相府。” 第125章 翌日一早,太后带着祝思仪等人出宫前往商州。 晏修因为早朝没去送行,就算他没有早朝也不会去送行,但祝思嘉不能。 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带着其余后妃亲自将祈福队送至玄武门。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祝思嘉不免疑惑,为何今年礼佛队列中出现了祝思仪的身影?她的生辰八字难道不是与商州相克吗? 怎么一到她进宫,这些禁忌就全然消失了。 祝思嘉暗暗留了个心眼,云姨娘和两个弟弟也在祈福队列,趁此时机,或许能让祝思盈在燕王府内好好翻找一番。 回宫路上祝思嘉和余欣等人本是并排行走,快到长乐宫时,张晚瑶硬生生挤了上来,把余欣从祝思嘉身边狠狠挤开。 祝思嘉细眉微拧:“张充依这是何意?今日你们不必进长乐宫请安,先回去休息吧。” 张晚瑶:“昭仪娘娘,妾身想出宫一趟,回相府探望祖父大人。” 祝思嘉:“丞相大人出了何事?” 张晚瑶:“劳烦昭仪记挂,祖父一切都安好,只是妾身入宫许久都未回家中和探望过。祖父年事已高,妾身实在牵念,想回家一趟,天黑便回宫,特请昭仪恩准。” 杜羡学着她的语气取笑道:“张充依想回家,妾身也想回家。只不过益州路途遥远,妾身保证下个月就回宫,还望昭仪恩准。” 话音刚落,周遭就响起阵阵嘲笑,张晚瑶面色更是青一阵紫一阵,奈何她今日要在祝思嘉面前柔声下气,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祝思嘉呵道:“有什么好笑的?” 众女这才止住笑声。 平心而论,张晚瑶其人虽骄横跋扈,可出宫回家一事算不得什么过分的提议,祝思嘉自然没有理由为难她。 张晚瑶见祝思嘉答应地这么轻松,欣然离开。 …… 长乐宫。 祝思嘉补了个回笼觉,再睁开眼,晏修正坐在她寝殿里,他只摘下冕冠未脱冕服,年轻帝王静静地批阅奏折,未曾注意到她的动静。 光明洞彻,树影被夏日烈阳剪碎得斑驳婆娑,悉数辉映到俊迈颀伟的天子身上,没有什么再能比得过此刻的岁月静好。 她侧躺着,窗外那株正值枝繁叶茂的桂树冷不防闯进她视野里,竟让她目眩神迷,时间过得真快啊。 转瞬之间,她已经和晏修一起经历过快一年的冬夏更迭。 晏修听到她翻身,放下玉管狼毫笔,单手撑腮看着她:“朕吵到你了?” 祝思嘉:“没有,是我自己醒的。” 晏修落下眼皮,长睫遮住黑亮的点漆明眸:“这样啊。” 好奇怪,他今日这番态度倒不是疏离,更像踌躇。 祝思嘉总觉得他不会平白跑这一趟,若说纳凉,宫中比长乐宫还凉快的地方比比皆是,他今日来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告知自己。 “玄之。”祝思嘉掀开凉被起身,光脚踩在地上,直接走到窗前坐进晏修怀中,勾着他的脖子不安地问道,“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晏修依旧垂着眼皮,不知如何开口:“万事都瞒不过蝉蝉这双聪慧的眼睛。” 祝思嘉主动亲了他一口:“多谢夸奖。” 晏修摸了摸她亲过的地方,她似乎很喜欢他的下颌,回回都是主动亲在此处,又痒又酥。 他道:“此事说出来或许过于残忍,朕希望你做足准备,别太难过。” 祝思嘉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玄之可是想说……东征之事?” 能让他如此迟疑,而且看他脸色不像是什么好事,祝思嘉只能往远在齐国的祝元存身上联想。 晏修缓缓将祝元存失踪一事告知了祝思嘉。 尽管提前给自己喂下一颗定心丸,但祝思嘉还是没忍住,紧紧抱着晏修在他怀中不断颤抖着抽泣。 脆弱无助的哭声全被闷在他的胸襟上,坚决不发出半点,更惹他悯怜。 晏修知道她现在任何安慰的话都不需要,两个人亲密相贴,他能清晰地感知得到祝思嘉心脏蓦地顿了一下,他便默默加大力度抱稳了她。 直到祝思嘉哭得手脚失力,攀在他身上的手滑了下来,他担心祝思嘉憋坏了,扯开她,庄严保证道: “你放心,朕已经加派人手前去寻找武兴伯的下落,齐国境内潜伏了十几名护龙卫。一日寻不到就多找一日,若是……若是实在找不到,朕就亲自攻下齐国,把齐国每一座城池都翻过来找一遍。” 祝思嘉抽噎道:“不、不会的,我相信、相信元存吉人自有天相。若是他当真不在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会没有任何感知?他只是失踪了,但一定还好好活着的,对吗?” 晏修心疼得不行:“蝉蝉说得对,朕也相信武兴伯并非平庸之辈,咱们再给他一点时间,定能绝地逢生、出现奇迹的。” …… 而与此同时,齐国皇都琅琊城外七十里。 祝元存带着若干人马潜伏在此地。 他的副将袁浩宇问道:“伯爷,您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 袁浩宇乃出身自簪缨世家汝南袁氏,是袁氏这一代里资质最杰出的弟子,从前只跟随晏修上过几次战场,但那些仗—— 全是晏修闲得没事怕太后催他成婚立后,硬要去打的,且晏修的行军作战风格全然突出一个“狠”字,哪像祝元存? 袁浩宇这一路上都在想,若他是齐国的将士和君王,被祝元存这般玩弄他能气绝身亡。 龙山关并非久攻不下,乃是帐中那几名可信的心腹按照祝元战术有意为之,至于秦军表象,则是被军中有二心之人传回西京。 想来西京已经收到了祝元存失踪的消息,明里暗里骂他无能的人更不在少数。 但这场骗局最好能骗得过所有人。 齐国经过去岁那场大雪已是元气大伤,国内处处爆发平民起义,齐国军队压都压不过来。 又听闻秦军压境,早就闻风丧胆,齐国皇帝一惧之下将举国剩余兵力都调度至龙山关与秦军对峙。 祝元存嫌一座城池接一座城池地攻打太慢,直接将目光放在了琅琊。 齐国大军在龙山关与秦军对峙,秦军军资充沛最适宜长久作战;齐军则完全不同,最多再过半月便会粮草告急,届时军心大乱,可又面临亡国之灾,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和秦军耗。 第126章 前线的秦军在挠痒痒似地与齐军交战,祝元存和袁浩宇则带上一千精锐,横跨龙山山脉直捣琅琊。 龙山山脉是齐国最大的天然屏障,其凶险程度就连齐人自己都不敢翻越,书中更是记载龙山多豺狼虎豹,入者从无生还之机,遑论没有齐国详细地图的秦人? 可祝元存偏偏不信这个邪。 袁浩宇跟着他提心吊胆走了一路,这一路上不是担心行军遇到猛虎就是狼群;还真给他们遇到过三只吊睛白额老虎,不过都在祝元存从容有序的指挥下处死了,军中无人伤亡。 直到琅琊城近在眼前,袁浩宇才反应过来,没想到这事儿还真让祝元存给干成了。 他终于忍不住问祝元存:“敢问伯爷,您是怎么有这个胆量的?那可是龙山啊!” 祝元存:“横竖就是一死,小爷的命只能天收,别人若想收就要过问小爷手中的长枪了。” 袁浩宇再看向祝元存颀长精瘦的身形:“您才十六岁呢,您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还没成家立业,还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没准这位小伯爷连荤都没开。 祝元存:“担心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一路上你都在担心。” 袁浩宇:“伯爷教训的是,只是咱们只有一千人马,能拿下琅琊城吗……” 祝元存:“与其担心咱们拿不下琅琊,不如让齐国皇帝先让齐军吃饱喝足再说。咱们先在此地休整几日,注意别搞出太大动静。” “几日后你挑几个人跟着我一起,咱们先潜进琅琊城绘制地图。待到孙天禅那边收到斥候送回的指令,攻下龙山关,咱们就杀进琅琊城来个里应外合。” 交代完,祝元存一拍脑门:“完蛋!我还真忘了一件事。” 袁浩宇提醒他道:“早就想跟你说了,您失踪一事迟早传回宫中,惹昭仪娘娘伤心……” 军中谁人不知武兴伯是个唯姐姐是从的,四月下旬时祝思嘉晋为昭仪一事传至军营,祝元存高兴得大摆宴席犒赏三军。 如今他可算是想起来这么回事了。 祝元存本想就地修书一封传回西京,但不愿折腾那名小斥候,索性决定等进了琅琊城再写,让齐国人给他送信。 反正姐姐在宫中会被陛下好好照顾的,不是么? …… 长乐宫。 祝思嘉送走余欣时提醒她道:“这件事左右是我错怪了你,还望你不要误会,与我生了嫌隙。” 今日余欣宫中伺候的小宫女顶着脸上两个巴掌,哭哭啼啼跑来长乐宫告状,说是余欣苛待宫人已久,今日忍无可忍她才来报。 等祝思嘉把余欣叫来时,才明白这是场乌龙。 原来是那告状的宫女自己先嘴贱的,余欣确实打了她两巴掌,但没用什么力,不至于这般夸张。 必然是有人买通余欣的宫女刻意陷害,总之,余欣脾性古怪苛待宫人一事已传开了。 余欣却反过来安慰祝思嘉:“我可不是在意名声之人,倒是昭仪,您……妾身相信,伯爷定会化险为夷。” 祝元存失踪一事终究传到了朝堂,进而传遍西京。 祝思嘉最担心虞氏,连忙派朱雅外出去了燕王府一趟多加打探。 得知府中一切安好,祝思盈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半点风声都没让虞氏听着,祝思嘉这才稍稍放松。 祝思盈是真的长大了,又或者,她在府中看人眼色战战兢兢生活的这十几年,早就将她淬炼成一个察言观色、慧心巧思的姑娘。 相比起她,祝思嘉越发觉得上辈子的自己过分愚蠢。 这辈子可不能再这么犟了。 …… 这段时间祝思嘉都待在长乐宫不外出,她尽可能地说服自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祝元存一定还在齐国某处活得好好的。 但她日益消减的胃口可骗不了自己。 晏修这段时间天天都来长乐宫批阅奏折,为转移祝思嘉的注意力,他甚至摊开奏折让祝思嘉一字一句念给他听。 今日的午膳祝思嘉只喝了几口汤,不知是否因为天气炎热她心生恶心,喝下去的汤没一会儿就吐了出来。 晏修连忙传御医,钟姑姑的第一反应却是祝思嘉遇喜了。 她问祝思嘉:“昭仪这个月的月事迟了好几日了,会不会是——” 她这番话倒是让晏修顿感紧张,莫非那避子香没用? 祝思嘉能怀上他们二人的孩子他自然会开心,可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 这个关头,她为祝元存的下落梦断魂劳,他亲眼所见她食量一日比一日小,这种状态下又来个孩子折磨她…… 小产对女子身体的伤害同样不可小觑。 祝思嘉仔细漱完口,苦笑道:“哪儿有这么容易说怀就怀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这段时间我吃睡都不好,来得迟些也正常。” 御医到后仔细给祝思嘉把脉问诊,最后只是开了副开胃消暑的酸梅汤。 得知她确实没怀孕,晏修也松了口气。 他放松的表情被祝思嘉尽收眼底。 祝思嘉抚着空空荡荡的小腹,失落问道:“臣妾没有怀孕,陛下怎么反倒还高兴起来了?” 她不高兴时总是陛下来陛下去地叫,生怕和他不疏远。 晏修赶紧向她解释了自己的担心。 钟姑姑自觉跪下掌嘴:“老奴多嘴,不该引起陛下与昭仪的误会,还望陛下责罚。” 晏修刚想罚,祝思嘉就皱着鼻子冲他摇头,拿起筷子夹菜:“钟姑姑分明是为臣妾高兴,陛下赏她这份心意都来不及,怎么会罚呢,对吧?” 说罢,她故意张大了些嘴,往嘴里塞了块虾仁。 这是摆明了拿吃饭这回事威胁他。 晏修笑着继续用膳:“你倒是越来越会使小性子了,从前你不是最忌讳恃宠而骄,怎么如今就敢这么拿捏朕了?” “这么想要孩子,就少吃鱼虾,性寒。” 祝思嘉拿公筷替他布菜:“玄之不喜欢我这样吗?那我改。” 晏修:“你敢改?” 二人说闹间,有小太监冒冒失失闯进了长乐宫,说是有急事要报。 晏修:“何事这么着急?” 能让他联想到的自然是外戚之事,太后已到商州,这就是对外戚下手的最好时机。 可这面生的小太监不是太极宫里的人。 小太监见两个主子还在吃饭,犹豫道:“这……奴还是等陛下和娘娘用完膳再报。” 祝思嘉:“既是急事,又何必等我们用完膳?本宫命你现在就说。” 小太监哆嗦道:“余长使宫门前的那片湖中,惊现一具女尸!” 第127章 祝思嘉哪儿还有吃饭的心思?自她进宫以来,宫中失去踪迹的人不就只有段韵儿一人吗? 湖中那具女尸,或许就是失踪已久的韵儿姑娘。 事关太极宫中段姑姑,晏修面色冷厉,和祝思嘉一起走出长乐宫。 余欣宫外已聚集不少人,多是听说此事赶来看热闹的,而非发自真心为女尸感到惋惜。 被泡发的尸首就地摆放在湖边空地上,验尸官正在当众查验。 “这也太吓人了,都泡发成什么样了。” “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见着尸首。” “这个味道真是……” 杨泌雪和方心月站在一旁以扇掩鼻,小声交谈。 杜羡狠狠剜了她们二人一眼:“尊重逝者的道理你们二人不明白吗?再多嘴一句,仔细下一个落难的人就是你。” 杨泌雪叉腰怼道:“看她衣着左右不过是个宫婢,轮得着尊重二字用在她身上?若溺死的是杜八子你,我倒是酌情考虑尊重一下。” 方心月扯了扯她的袖口,暗示她别再继续说下去。 杜羡一个健步冲上去,捏着杨泌雪的衣领就将她往湖边提: “哦?是么?我倒是好奇杨长使的水性如何,你晚上睡觉可别睡太死啊。莫说是这么大块湖水,就是用你寝殿中的脸盆我都能把你溺死。” 这架势吓得一众宫人连忙上前劝架。 杨泌雪没想到杜羡胆子居然这么大,她被杜羡拖得衣衫凌乱,只得拼命认错求救,杜羡的手劲却愈来愈大。 张晚瑶等人姗姗来迟,一来便加入到这场劝架的混战之中,直到余欣冷脸痛斥一句“都给我住手”,闹剧才结束。 毕竟是在她宫门前的地界,她是这相思殿的主,就由不得他人放肆。 况且仵作还在验尸,她们这般吵闹像什么话? 张晚瑶偷偷瞄了眼女尸,对上女尸那张被泡发得惨不忍睹的脸,她又惊又怕,差点吐了出来。 没想到大半年过去,段韵儿的尸首居然保持得这么完好!根本没有任何鱼虾啄食或者腐化的痕迹,想来是她刚死不久就遇到大雪天,湖水结了冰,才得以保存下来。 还好她提前想好了应对之策,否则这步棋当真是万分惊险。 张晚瑶带头说道:“怎么好端端的,这女尸就出现在相思殿呢?而且你们看绑在她身上的那些铁链石块,太吓人了……” 方心月接上她的话茬:“是啊,大家与其在这里因为小事争执,倒不如派人仔细查查这女尸的来历。” 安歌闻言,吩咐自己的两名贴身宫女:“你去太极宫跑一趟,去找段姑姑,让她过来;你去尚衣局请田尚宫。” 杨泌雪吃惊捂嘴:“安少使的意思是——这具女尸,就是去岁宫中闹得轰轰烈烈,倾尽阖宫禁军之力大肆寻找的尚衣局韵儿姑娘?” 安歌:“妾身也不确定,不敢妄下断论。” 张晚瑶借状,拿手帕抹了抹眼泪:“韵儿姑娘我是见过的,多水灵多漂亮的一个姑娘啊,这显然就是被人害的,究竟是何人竟敢在宫中对她下此毒手。” 宫中近日有关余欣苛待宫女的流言四起,此事还未及时澄清,女尸又是在她宫门前发现的,众人默契地把目光看向余欣。 余欣面不改色:“哦?大家的意思是我下的手?敢问我是何种动机?” 杨泌雪颇带嫌隙地看着余欣: “听闻余长使进宫前就是个脾性古怪、离经叛道的贵女,进宫后更是因为某些缘故恨极了这座皇宫。哪个宫人不小心触到你的霉头,更会被你大肆体罚。” 张晚瑶更是看待杀人真凶一样,看向余欣: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啊,怪不得人人都这么说你,一开始我还不信,可没想到余长使居然真的是那种人。” 尽管余欣博览群书,可她端的也是清流之举,被人当众构陷泼脏水,更是急得不知如何开口辩解: “我古不古怪关你们什么事?今日之事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清者自清,我敢对着死者立下毒誓,倘若我当真是杀人凶手,三日之内我必暴毙而亡,就问你们敢不敢?” 她三指指天,立下誓言,只听见胡顺海的声音从人群身后传来: “陛下驾到,昭仪娘娘驾到。” 众人跪拜行礼。 晏修牵着祝思嘉直接无视越过,走到仵作面前:“如何?” 年轻仵作方才被这群女人吵闹得烦躁不已,早就悄悄在耳中塞了棉絮,看见晏修的龙纹下摆,他从摘出棉团匆匆行礼:“微臣见过陛下、昭仪。” “启禀陛下,从死状来看,初步判定女尸的死因乃是溺亡;且从膝上伤痕可推敲出,她于死前曾久跪过,至少不会少于两个时辰,才会留下如此痕迹;从尸首的腐烂情况以及着装来推测,她应该是死于去岁冬天。” 说到“久跪”一词,众人的目光又一次看向余欣。 溺亡? 张晚瑶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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