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姐姐20.6 老汤发现她了吗? 还是单纯因为好奇,所以不计后果地随心所欲? 眼看鬼婴们听从指挥,成群结队像一窝马蜂似的,朝鬼屋飘来。 沈容合拢窗帘,将手伸出去,比了个中指。 老汤和鬼婴们俱是一愣,加快了速度向她冲来。 就在第一只鬼婴即将冲到鬼屋门前时,沈容将整个鬼屋移到了化血城里。 眼睁睁看着鬼屋凭空消失的老汤和鬼婴都呆住了。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夜风吹拂,仿佛刚才的鬼屋只是他们的幻觉。 沈容收起比中指的手,走向那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她将他们肚子剖开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灵珠。 翻来覆去都没找到,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睡了没多久,她被吵醒。 屋外传来打斗的声音。 沈容走出房间。 三名玩家再客厅里和鬼屋里呢鬼怪们打成了一团。 沈容止住玩家们:“停手,不然我把你们扔出去。” 井良、钟梅和闻豪俱是一愣。 鬼屋里的鬼齐齐躲到沈容身后,一脸控诉地指着他们仨。 钟梅:“这,这鬼地方是你的地盘?” 沈容:“不然呢?” 她悠然在沙发上坐下,接过鬼递来的热水喝了一口,“我救了你们。” 井良三人颇为拘谨地道了声谢。 沈容:“我不要口头的感谢,我要一点实际的东西。” 说罢,她觉得这话好像有点耳熟。 突然回想起,这是封政曾经对她说的话,兀自笑了笑,有些走神地想起曾经与封政相处的一幕幕。 井良:“你想要什么实际的东西?” 沈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灵珠,以及你们剩下的卡牌使用次数。如果你们同意,咱们就签订契约。不同意,我就把你们扔出去。” “提醒一下,外面的鬼孩子们虽然散了,但是又有另一个人,带了一大群更加邪性的东西出来了。” 鬼孩子们就已经差点要了他们的命了,竟然还有另一群更难缠的玩意儿? 井良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我们把卡牌次数给了你,那我们怎么办?” 沈容抬手往门口一挥。 鬼们立刻会意,气势汹汹地朝井良三人走去。完全不复先前被他们压着打的弱鸡样,就像是有了主人撑腰的狗。 井良三人连忙叫停,斟酌片刻,道:“我们可以把卡牌使用次数和这局游戏的灵珠都给你。但是,你要保证我们的安全。” 沈容笑而不答。 她祭出契约卡牌,让井良三人与她签订契约。 这三人看似平和友爱,但到了关键时候一个都靠不住。不签订契约,她不放心。 这场游戏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 灵珠的线索尚未找到,之前游戏中会出现的竞争玩家队也没有出现。 沈容之前还以为这局游戏里没有竞争了。 但看到钟梅冲动的操作,她有点怀疑,也许这局游戏不是没有竞争队,只是有一些潜在机制,和之前不同了。 总之,沈容不相信在场的任何一个玩家,也不认为他们是队友。 不过为了更快捷地通关游戏,她还是会和他们共享信息的。 反正那些信息如今在游戏里的比重已经影响不到她了。 玩家们签订契约后,眼珠乱转,打量起鬼屋的环境。 沈容沉声让他们别乱看,叫鬼把他们带到一间客房里休息。 她看了眼时间,此时刚巧是四点出头。 她探查了一下游戏世界的现状――老汤已经带他养的那群鬼婴离开了。 街道上空无一人。 沈容趁此机会,将玩家们带出化血城,叫醒躺在地上睡得昏沉的玩家们,走进昏暗的小巷。 经过吴春秀家门口时,她朝里面看了一眼。 吴春秀家里安安静静的,客厅的桌子上放着六碗汤。 那是吴春秀昨晚为他们准备的夜宵。 吴春秀正倒在沙发上睡觉,呼吸平稳。 钟梅:“他们家好像没出什么事。” 沈容后退一步,抬起头看二楼。 二楼窗户虚掩着,像是被打开过。灰色窗台上有暗红的痕迹。 “出事了。” 沈容敲响纱门。 吴春秀立刻被惊醒,急匆匆跑过来开门,责备道:“不是说好了你们要守着我家的吗!你们昨晚后半夜跑哪儿去了!” 沈容:“你怎么没守着你女儿?” 吴春秀:“就因为你们不在门口,我不放心啊,后半夜就睡在客厅了。我女儿那儿有她爷爷奶奶和我老公陪着。他们一晚上没动静,应该是没事。你们今晚可不能再一声不吭地就跑了!” 沈容:“你老公和他爷爷奶奶睡觉打呼噜吗?她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家,一晚上都不起夜,不喝水吗?” 井良面露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钟梅:“一般老人家身体机能衰退,晚上容易醒,还容易打呼,要喝水,要起夜。如果没出事,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起码要有上厕所,倒水的声音吧?他们家安静得太异常了。” 仿佛全家只有吴春梅一个活人了似的。 吴春秀反应过来,脸色白得仿佛刷了一层腻子粉,踉踉跄跄地往楼上冲去。 沈容紧跟在她身后上楼。 吴春秀女儿的房间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吴春秀翻箱倒柜地找来钥匙开门,门一打开就撞倒了东西,屋里响起“砰”地三声。 一阵浓郁的馨香飘了出来。 沈容从门缝处看见屋里窗户确实是打开的,窗帘也没有拉。 两位老人和一个中年男人原本是靠门而坐。 门一开,他们就像木偶一样,毫无知觉地倒在了地上。 而屋里,没有吴春秀女儿的身影。 “啊!!!” 吴春秀嘶声尖叫起来,跌跌撞撞地用力推开门,没顾倒在地上的三个成年人,冲进屋内到处翻找。 “晨晨,晨晨你在哪儿?你别吓妈妈!晨晨!” 沈容检查了一下地上三人的气息。 还好,没死,只是不管她怎么拍打他们,他们都醒不过来。 沈容让井良他们先把这三人扶到一边去,到窗边检查。 窗台上有洋娃娃留下的、小小的血色脚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痕迹,屋里也没有挣扎或打斗过的迹象。 桌子上有一瓶香薰,是屋内弥漫着的香气的来源。 吴春秀就像是疯魔了,嘴里不停地叫着“晨晨”,开始趴在地上,在柜子底下、床底下找她的女儿。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掀开了床板。 床板打开的瞬间,血腥味和香气混在了一起。 刺目的红映入眼帘。 玩家们皆是呼吸一滞,瞳孔收缩。 床板下有三个收纳柜。 第一个收纳柜里,是一双女孩儿的腿。 第二个收纳柜里,是女孩的身穿血色睡裙的无头身躯。 第三个收纳柜里,放了许多破破烂烂、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布偶。 女孩苍白的头颅躺在布偶之中,双眼紧闭,神情安祥,仿佛只是睡着了。 三个收纳柜都被血染红。 女孩被分裂的身体在血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 “那些鬼孩子未免太狠了……”钟梅眉头紧蹙,“为什么连无辜的人都不放过呢?” “无辜?”一直少言寡语的闻豪开口,“那群鬼孩子,难道就不无辜,为什么那些人贩子不放过他们呢?” 吴春秀“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两眼发直,流不出泪了。 她嘴巴不停地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闻豪的话,无异于又在她几乎破碎的心上狠狠扎了几刀。 沈容靠近她,听见她细如蚊蝇的喃喃自语,“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爬向收纳柜里的女儿,抱出女儿的身体拼凑在一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妈妈错了……” 沈容看着女孩儿被截断的身体,隐约发现了不对劲。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吴春秀。 吴春秀抱紧女孩儿的头颅逐渐崩溃地大哭出声,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很快,她又像行尸走肉般呆愣愣地坐在地上,抚摸着女孩儿的头颅,把脸和女孩儿的脸贴在一起,目光呆滞的露出恐怖僵硬的笑,“呵……呵呵……” 疯了。 沈容和玩家们离开了吴春秀家,在吴春秀的家楼下,还能听见吴春秀那�}人的笑声。 一行人朝宿舍大院走去,刚离开吴春秀家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玩家们闻声回头。 住在巷子里的人们也从睡梦中惊醒,开窗查看情况。 狭窄污秽的巷子里,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女孩儿的头颅,脸朝下,半身子掉进水沟里,半身子砸在地面上。 她还在抽搐。身下渗出的血逐渐与乌黑的地面融在了一起,静静地、缓慢地流淌进了水沟里,和污水融在了一起。 “天啊,那不是吴春秀吗?” “她怎么跳楼了?快打120!二楼跳下来的,没准儿还有救!” “没救了吧,头着地……” 惊呼与抽气声在的巷中回荡。 微凉的晨风拂过所有人的面颊。 有脚步声在巷子的尽头响起。 即便在一片吵杂的议论声中,也清晰得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身穿睡裙的女孩儿迷迷糊糊地揉着脑袋走进巷中。 “晨晨!别进来!去街上!” 楼上半身子探出窗的中年女人对着巷口的女孩儿大叫。 女孩儿困惑地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不解地看了眼巷中。 霎时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啊!!!” 女孩儿破音的哭喊震动了整个小巷。 她疯了一样地跑向地上的女人,将女人扶起来。 女人满脸污浊与血迹,面部的骨头因猛烈的冲击而变得扭曲塌陷。 “妈,妈!你怎么了妈!”她把女人抱在怀里,无助又惶恐地仰起头对楼上围观的人们祈求,“求求你们帮我个120,求求你们!” 女人仿佛听见了她的声音,黯淡的眼眸逐渐亮了起来。 她张开嘴,血不受控制地大口大口涌出来,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晨,晨……你……太,好了……” 她眼里盈起了水光,盯着女孩儿的双眼,缓缓闭上。 “妈!妈!你别睡,我求求你,你别睡!妈!”绝望的哭喊回荡在巷子里。 女孩儿稚嫩的嗓音变得嘶哑破碎了。 吴春秀怀里的头颅变成了一个抱枕。 井良三人震惊地望着那滚落到混着血的污水里的抱枕,嘴唇颤动,说不出话。 沈容转过身,继续往宿舍大院走去。 井良三人听见她离去的脚步声,跟上她。 刚回到宿舍大院,就有人拿着手机跑来找沈容,“有电话,找你的。” 沈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机械的声音: “你,看出,来了,吧。” “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女儿,没有死。” 玩家们听到话筒里的声音,诧异地看向沈容。 沈容漫不经心地道:“她到最后,都只是一直在说她对不起女儿,而不是对不起曾经被她伤害过的那些孩子。她这是遭报应了。” “报应这种东西,我要是去拦,我怕我也会遭报应呢。” 电话那头沉寂片刻,那机械的声音又道: “想听,故事,吗?” 第342章 姐姐20.7 “今晚,巷子。你,过来。” 啪嗒――那边挂了电话。 沈容将手机还给别人,仿佛无事发生般回床上休息。 玩家们跑到床边问她,“你怎么说?去不去?” 沈容:“看情况。” “什么叫看情况?按照一般游戏流程来说,这是NPC要主动透露消息给你……” 沈容手抵在唇间“嘘”了一声,示意他们闭嘴,“这虽然是游戏,但那些鬼怪,那些人,都不只是NPC。他们是真实活在这个世界的存在,不是某种程序。” 她翻过身背对他们闭上眼睛。 井良三人盯着沈容的背影,若有所悟。 如果这些NPC只是程序,他们确实会按照流程来。可他们不是,他们会有自己的算计。 玩家们各自散开,也上床休息了。 沈容没有睡,她只是闭着眼睛在思考。 ――那个洋娃娃,真的会因为她放任吴春秀自杀的举动,就对她袒露心声吗? 她可没有忘记,昨夜她明明对洋娃娃用了一语成谶,洋娃娃却依旧对她使诈。 也没有忘记,那洋娃娃的怨恨之浓重,根本无法沟通。 昨夜老汤的鬼婴们发现了洋娃娃带着的鬼孩子们的踪迹。 洋娃娃让她今晚去巷子里,会不会是想设计她和老汤互相残杀? 沈容默默思量着。 没一会儿,宿舍门被敲响。 钟梅去开了门。 刘老板站在门口问道:“怎么样了?” 他环顾宿舍,“还有两个人呢?他们……” “死了。” 沈容从床上坐起。 钟梅:“吴春秀也死了。刘老板,你过来的时候难道没看到吗?” 刘老板摸了摸鼻子,“我是从西巷过来的。” 他温和的表情染上了凝重,“既然她死了,那你们也不用再去她家守着了,这几天就好好在宿舍里休息。” 沈容叫住刘老板,“昨天吴春秀和我们说,她还找了老汤来帮忙,说你告诉她老汤“很有能耐。老板,老汤真的很厉害吗?你能不能把我们介绍给老汤认识啊?” 她眼中流露出惶恐。 刘老板没有立刻答应,“怎么了?你们遇到什么事了?” 沈容颤动的瞳孔死死盯住了刘老板,吓得刘老板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那群鬼盯上我们了。我们今早回来的时候,她还通过一个员工的手机打了电话给我们。她不会放过我们的!刘老板,把那位老汤介绍给我们认识吧!” 她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抓住刘老板的衣服,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那个老汤一定有办法对付那些鬼的,对不对?吴春秀昨晚跟我们聊了许多,她说了你们以前做人贩子的事,还说那个老汤是你们中最狠的一个。” “现在吴春秀已经死了,下一个就要轮到你,或者是帮了你的我们。我们现在是一天船上的蚂蚱了,老板!” 沈容表现得像个受到极度惊吓的人,歇斯底里地大喊。 刘老板被她吼愣住了。 井良三人反应很快地开始装疯,装害怕,在床上缩成一团,精神恍惚。 刘老板安抚地拉开沈容的手,“你先别激动,我不会不管你们的。你要认识老汤,也得让我先去跟老汤打个招呼。” 沈容再次死死地抓住刘老板的袖子,“我们跟您一起去。昨晚我们被那群鬼设计分散开来了,然后那两个人就死了。刘老板,你不能一个人行动!” 她仿佛很关心他,真的把自己当成和他上了一条贼船的人。 刘老板眼里闪过几道暗色,“也行……” 他也想找老汤谈谈,但是一个人去,又忌惮老汤养的那些东西。 正好,这次沈容他们可以陪着他。 刘老板带沈容等人离开宿舍大院,先去街上的饭店吃早饭,“这个点还太早,老汤估计还没醒。” 他大方地让沈容等人随便点。 沈容不客气地把菜单上的东西全点了一遍。 刘老板打起了电话,没留意她。 过了会儿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他一看账单,瞪圆了眼睛,仿佛见了鬼似的看沈容:“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沈容一脸恍惚,仿佛很懊恼地抱住头:“多吗?我没注意。算了,点都点了,我吃不掉,就每样尝一口好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吃了……” 她感动地对刘老板道:“老板,您不必担心会撑到我,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刘老板嘴角狠抽了两下。 他哪是担心她?他是心疼钱! 他忍着肚里冒出的火,付了钱,继续好声好气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沈容听他对电话那头的人一口一个大师。 估计吴春秀的死,让他这个原本以为鬼伤不到他们这些恶人的人,也害怕起来了。 早餐陆陆续续摆满了整张桌子,沈容大方地让刘老板和玩家先挑食物,然后剩下的就被她一个人包揽了。 她吃了一碗阳春面,叫服务员将其他的全部打包。 刘老板:“你不是说要每样尝一口吗?” “太浪费了,造孽。我想把这些食物打包,拿去给鬼上供。” 刘老板:“……” 他总觉得自己被沈容气到了,但又好像没完全气到。 不上不下的,胸口处憋了股气。 吃完了饭,沈容提着大包小包的餐点跟在刘老板身后出门。 刘老板:“再等一会儿,我叫了一位大师过来。等大师来了,我们再一起去找老汤。” 沈容提着餐点在路边等了一个小时,刘老板口中的大师来了。 一看到大师戴着的墨镜,沈容就认出这大师是她的老熟人了。 瞎眼大师走来,客气地和刘老板以及沈容等人打了声招呼。 刘老板总算准备带沈容他们去找老汤了。 一行人穿街走巷,到了废品站门口。 刘老板先看了眼时间,然后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语气有些恭敬,“喂,老汤,是我,小雄啊。嗯……吴春秀今天早上死了,是那些个鬼干的……那些鬼现在变了,不像以前那样怕我们了。你看咱们是不是该碰个面商议一下?……哎,好好好,那我等你。我还带了旬怀大师一起来了,我们都在等你……” 聊完,他挂了电话,让大家不要着急,和他一起站在门口等老汤起床。 沈容看向瞎眼大师。 旬怀,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位瞎眼大师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 “别看我,我怕被揍。” 沈容脑海里突然响起旬怀的声音。 愣了一下,她反应过来,笑了笑。 ――旬怀这是在说怕封政揍他。 她不动声色走到旬怀身边,轻声道:“没事,他现在失忆了,不会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都留意我。” 她知道封政会看她,但她想,他可能只是偶尔看看她。 旬怀默默和她拉开距离。 她脑海里响起他的回复:“失忆了?那就更可怕了。你还是不要靠近我的好,我怕死。” 沈容不听,继续靠近,“我有话想问你呢。可我不会直接用精神交流,只能靠近你说话啊。” 旬怀沉默片刻,不再移动了,“你要问什么?” 沈容:“你知道我是谁吧?” 旬怀点头。 沈容:“你为什么离开神域?你的姑姑还在神域吗?你知道海幽种们的现状吗?现在还有多少海幽种,是能在神域说得起话的?” 旬怀沉默了一会儿,“这些问题,你可以去问他。” 他,说的是封政。 旬怀对沈容笑了笑,“要坦白对你说我们海幽种的窘境,是一件很难以开口的事。尤其……” ――在你离开之前,你明明已经将我们变得那么强大。可我们依旧没能守住,你曾经夺得的一切。 旬怀欲言又止,笑道:“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的姑姑是谁。” 沈容疑惑地微抬眉:“谁?” “你。” 沈容看旬怀的眼神变了,带着一种长辈打量晚辈的意味,语气像过年时喜欢拉着晚辈东拉西扯的七大姑八大姨:“孩子啊,你身为我的侄子,怎么变成这样了?难怪你不好意思回答我的问题。” 旬怀:“……” 他曾经幻想过,他向沈容坦白身份后,她会用一种心疼的目光注视着他,轻轻摸摸他的脸。 可现在她这反应…… 沈容:“不过你姑姑我都成这样了,更何况你呢。这么想,你变成这样也挺合理的。” 她伸手拍了拍旬怀的手臂,“辛苦了。” 旬怀翘了翘嘴角。 虽然没那么温情,有点随意。 但这确实是她会有的反应。 所有海幽种都以为,他们的母神是高高在上,发着光,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当他们夸她美丽圣洁,她肯定也只会谦虚地微笑。 但和她熟识的人都知道,她是那种那种你夸她漂亮,她会说“你真有眼光”;你夸她圣洁,她会说“你这么夸也不是不行”的人。 沈容又问:“你爸是我的哥哥还是弟弟?他还在神域吗?” 旬怀:“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没有兄弟。你父母只有你一个。” 沈容:? 旬怀:“我母亲与你认识,她带我去见你……” 沈容:“那你该叫我姨母啊。” 旬怀:“但是那时候你和我母亲都分不清我该叫你姨母还是姑姑,你就抛硬币决定了让我叫你姑姑。” 沈容:“……” 行叭。 她和旬怀偷偷地唠着家常。 日上三竿,太阳毒辣起来的时候,厂房的大铁门总算打开了。 是一个瘦得像麻杆一样的孩子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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