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骆总已经安排人救你了,您也没事,这事就算了。” 姜月澜如遭雷击:“他……知道?” 保镖默认了。 姜月澜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骆时宴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纵容沈念初把她推向深渊。 她眼眶泛红,“如果我一定要报警呢?” “全京北没人敢接你的案子。”保镖面无表情,“骆总说给你放一周假,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就当补偿。” 说完,保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姜月澜缓缓滑坐在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西装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被撕破的衣领,她伸手去捡,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妈妈”两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澜澜,交接完了吗?相亲对象都约好了。” 姜月澜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痛。 “好了,妈。”她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今天就回去。” 电话挂断的瞬间,泪水终于决堤。 十年的光阴在眼前走马灯般闪过—— 大学校园里,少年逆光而来的身影; 总裁办公室里,他醉酒后滚烫的呼吸; 还有今夜,他淡漠的“成交”二字。 每一帧回忆都化作锋利的刀,将她的心凌迟。 十年的痴心,换来的是一次次践踏。 姜月澜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外套,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独自回到公寓。 她情绪已彻底平复了下来,短短三十分钟内,她平静地退掉了公寓租房,收拾了所有行李,最后留下钥匙,提着行李箱打车离开。 出租车碾过积水,驶向机场。 那里有一张单程票,通往没有骆时宴的人生。 第九章 酒吧的灯光昏黄迷离,爵士乐慵懒地流淌在空气中。 骆时宴靠在真皮卡座里,修长的手指捏着威士忌杯,冰块早已融化,酒液变得寡淡无味。 沈念初倚在他肩上,红唇贴近他耳畔,吐息温热:“时宴,今晚去我那儿?”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眼睛却盯着手机屏幕。 没有新消息。 以往这个时候,姜月澜的消息早就该炸了。 她会发路边偶遇的流浪猫,会拍下公司楼下新开的花店,会抱怨食堂的菜太咸,会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琐碎、无聊,却又密密麻麻地填满他的生活。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消息变少了? 骆时宴皱眉,手指无意识地点开和姜月澜的聊天窗口。 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她发来一份文件,公事公办地附言: 再往上翻,是她离职前最后一条私信: 他胸口蓦地一窒。 “时宴?”沈念初不满地捏了捏他的手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骆时宴回过神,敷衍地勾了勾唇:“你说什么?” 沈念初娇嗔地瞪他一眼:“我说,我们好久没……” 话音未落,骆时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助理的电话。 他几乎是立刻接起:“说。” “骆总!”助理的声音有些急促,“姜小姐把公寓退租了,钥匙留在物业,行李全都搬走了!” 骆时宴猛地站起身,酒杯被撞翻,琥珀色的液体泼在沈念初的裙子上。 她尖叫一声,他却恍若未闻,攥紧手机冷声道:“查她去哪了。” “已经查了,”助理小心翼翼,“姜小姐买了回老家的车票,但……她在中途下车了,现在去向不明。” 骆时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竟然在躲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铺天盖地的酸涩感涌上心间。 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的情感,此刻像是破土而出的种子,瞬间爆发了。 姜月澜从来不会失联,哪怕他凌晨三点叫她送文件,她也会秒回一句“好的骆总”。 可现在,她像一滴水蒸发在空气中,连痕迹都没留下。 “继续找。”他声音低沉,“翻遍全国也要把她找出来。” 挂断电话,沈念初再也维持不下去刚刚温柔娇弱的模样了,她气得脸色发青,不可置信的问道: “时宴!你为了一个人无关紧要的秘书丢下我?” 骆时宴这才注意到她裙子上的酒渍。 他揉了揉眉心,抽出几张钞票扔在桌上:“你自己叫车回去。” “你什么意思?”沈念初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 “不是说好今晚陪我的吗?姜月澜不过是个替身,她走了就走了,你还要去……” “够了。”骆时宴冷冷打断她。 沈念初僵住。 他不耐烦的抽回手。 一向对她无底线宠溺的骆时宴,此时眼中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厌烦和冰冷。 “我有点累了,没有心思吵架,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走出酒吧,夜风裹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 骆时宴站在霓虹灯下,忽然想起姜月澜最后一次来别墅拿东西的那天。 她安静地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他当时在二楼书房,隔着玻璃看她,心想她总会回来的。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他怎么冷落她、羞辱她,她都会自己调整好心情,最后默默回到他身边。 可现在,她真的走了。 骆时宴摸出烟盒,指尖有些颤抖,点烟,这么简单的动作,却点了三次才点燃。 呛人的尼古丁在身体里翻腾着,却压不住那股莫名的焦躁。 他打开手机相册,不自觉的翻到了隐藏相册。 那里存着一张姜月澜的熟睡的照片。 是某次他醉酒后拍的。 她蜷缩在他怀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他从未告诉过她,那天他其实没醉透。 沈念初追出来时,正好看到骆时宴对着手机发愣出神。 她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抢过手机,却在看清屏幕的瞬间如遭雷击:“……你存姜月澜的照片?” 骆时宴眼神一沉,心中不耐烦的情绪越来越重:“还给我。” “骆时宴!”沈念初声音尖利,“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街上行人纷纷侧目。 骆时宴一把夺回手机,语气冰冷:“别发疯。” “我发疯?”沈念初笑得凄厉,“那你呢?你盯着她的照片看,查她的行踪,现在还要为了她抛下我,到底是谁疯了!” 骆时宴沉默地拉开车门。 沈念初死死拽住他的西装不依不挠:“回答我!” “没什么好回答的。”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姜月澜跟了我那么多年,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 沈念初踉跄后退,妆容被泪水晕花:“你会后悔的……” 黑色迈巴赫绝尘而去。 后视镜里,沈念初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骆时宴打开车窗,让冷风灌进来,可思绪却越来越混乱了。 助理又发来几条消息: 他回复: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骆时宴忽然想起姜月澜跪在公司门口的那天。 她膝盖渗着血,却挺直脊背,自始至终没掉一滴眼泪。 当时他觉得无所谓,不过是个秘书,罚就罚了。 可现在,想到她脸色惨白的虚弱模样,却有一种透不过气的难受感,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骆时宴把油门踩到底,迈巴赫在黑夜中急速飞驰着,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 他心底还有最后一丝念想,希望一切只是姜月澜在闹脾气。 第十章 以往一个小时的路程,骆时宴20多分钟就开回别墅了。 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云密布,层层叠叠的云层盖住了最后一丝月光。 昏暗的天际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炸雷声在耳边响起。 骆时宴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了,那种不安的感觉如潮水一般,几乎快要将他淹没。 推开别墅大门时,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 佣人们依旧有条不紊的在安静地打扫,家里每一处都被收拾的干净整洁。 厨房里飘出玉米排骨汤的香气,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管家听到动静后,赶紧恭敬的接过他的外套。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可就是哪里不对。 他站在玄关处皱眉,目光扫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最终落在那个素白的花瓶上。 里面没有花。 姜月澜每天都会换新鲜的花。 有时是沾着晨露的玫瑰,有时是路边随手摘的野雏菊。 她总说,家里有花才有生气。 而现在,花瓶空荡荡的,像被抽走了灵魂。 骆时宴胸口莫名发闷,大步走向餐厅。 餐桌上铺着冰冷的黑色大理石,那些姜月澜精心挑选的彩色桌垫不见了。 墙面上原本挂着她画的油画,拙劣的笔触,画的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巷子,如今只剩一个突兀的挂钩。 “姜月澜的东西呢?”他声音低沉。 管家一愣,有些为难的回答:“姜小姐前段时间突然有一天哭着回来,脸色也很苍白,一言不发的收拾了所有的东西,拿到院子里一把火全烧了。”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赶紧上前问了情况,但姜小姐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回答,只留下了一句话……” 管家突然欲言又止,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说了什么!”骆时宴厉声呵斥。 他表面上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攥紧的拳头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隐约知道姜月澜究竟说了些什么,但真的到了要面对的那一刻,他却有些胆怯了。 管家咽了咽口水,低着头叹了口气回答∶“说是不会再回来了……” 骆时宴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冲上二楼,主卧门被粗暴地推开。 衣柜里,他的西装衬衫整齐悬挂,而属于姜月澜的那半边空空如也。 梳妆台上,她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根发丝都没留下。 床头柜的抽屉半开着。 骆时宴颤抖着手拉开——里面本该放着姜月澜的日记本。 那本厚厚的,写满“骆时宴”三个字的日记。 现在只剩一张便签: 笔迹工整,没有落款。 骆时宴跌坐在床边,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忽然想起上周姜月澜来拿东西时,自己正和沈念初视频通话,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当时她站在门口轻声说:“骆总,我走了。” 而他回了什么? “记得把门带上。” 心口汹涌袭来的疼痛让他几乎站不稳脚步,只能艰难的扶着墙面,走到了洗漱台边。 浴室里,姜月澜的牙刷杯不见了。 骆时宴盯着那个孤零零的电动牙刷座,想起她总抱怨他乱放牙刷,却又每天默默帮他充电。 镜柜里,她囤的棉签和发圈被清空。 储物间,她买的香薰蜡烛、毛绒拖鞋、甚至那箱“给骆总解酒用”的蜂蜜柚子茶,全都没了踪影。 整个别墅像被格式化过的硬盘,所有关于姜月澜的数据都被彻底删除。 骆时宴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能无力的软瘫在地上,大口的呼着气。 一种从未有过的后悔情绪涌上心头,疼痛麻痹了他的全身,他仿佛听到了心脏破碎的细微声响。 直到这时,骆时宴才真正认清自己的内心。 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姜月澜。 反复摩擦着手中已经泛黄的相片,他终究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第十一章 姜月澜拖着行李箱走下长途汽车,小镇的空气里飘着熟悉的桂花香。 母亲早已等在站台,一见到她便红了眼眶,紧紧攥住她的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家的路上,姜月澜沉默地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小镇似乎被时代抛弃了,几乎没有变化,街角的早餐铺子还在,巷口的槐树依旧茂盛,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 而她却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浑身疲惫,却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 一阵微风吹过,恰好有一朵摇摇欲坠的槐花从树枝中落下,正好掉在了她的手心。 姜月澜轻轻的把花捧在鼻尖,明明只是一朵快要凋零的小花,却散发出了浓烈的香气。 而她那颗如死水般沉寂的心,似乎也在慢慢苏醒过来。 “澜澜,妈给你安排了几个相亲对象,条件都不错。”姜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你要是不愿意,就当交个朋友。” 姜月澜轻轻点头:“好。”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于过去。 骆时宴已经选择了沈念初,而她,必须往前走。 在家好好休息了几日后,姜月澜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和妆容,去赴约了。 前两个相亲对象最后都有些不欢而散,她只是想要初步了解情况,但对方一直在吹嘘着自己的家境和要求,行为举止也粗鄙不堪。 直到第三个相亲对象出现时,才让姜月澜有些改观。 他是镇医院的外科医生,叫程砚。 他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 见到姜月澜时,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礼貌地笑了笑:“姜小姐?” 他的眼睛很干净,没有审视,没有算计,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姜月澜下意识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 他们点了两杯茶,程砚没有像其他相亲对象一样急着推销自己,而是先问:“最近休息得怎么样?” 姜月澜一愣。 他指了指她的眼下:“黑眼圈有点重。”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了。 程砚没有追问,只是说:“如果累了,可以改天再聊。” 姜月澜摇头:“没关系。” 他们聊得很简单,程砚没有刻意找话题,但每一句都恰到好处。 临走时,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姜月澜接过,低声道谢。 程砚看着她,忽然说:“姜小姐,你看起来……很累。” 她手指一颤。 “如果不介意的话,”他声音很轻,“我们可以先做朋友。” 姜月澜抬头,第一次认真看向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怜悯,只有平静的尊重。 她忍不住心头一颤,竟然感受到了些许难以形容的归属感。 她也朝程砚勾起唇,露出了这几个月来,唯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第十二章 姜月澜在镇上的图书馆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整理旧书,登记借阅。 工作很安静,没人认识她,也没人会突然甩她耳光,或是逼她下跪。 虽然日子过得有些无趣,但她很享受这种平平淡淡的感觉。 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直到某天傍晚,她下班路过镇上的小广场,几个年轻女孩聚在一起,对着手机屏幕指指点点,忽然有人抬头,目光直直刺向她—— “哎,你们看,是不是她?” 姜月澜脚步一顿。 下一秒,女孩们爆发出一阵窃笑。 “真的是她!天啊,那些照片……” “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私底下玩得这么开。” 姜月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所有不好的回忆通通涌入了脑海中,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拍卖会上被丢弃的玩物,被所有人讽刺和侮辱。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耳边却仿佛还能听到那些尖锐的笑声。 回到家,姜月澜颤抖着打开手机,搜索小镇的本地群组。 果然,她的裸照、年会上的床照,被人匿名发了上来。 配文: 姜月澜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以为逃得够远了,可沈念初还是不肯放过她…… 第二天,姜月澜没有去图书馆。 她蜷缩在床上,手机不断震动,陌生号码的短信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她颤抖着关机,把手机扔到墙角,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傍晚,门铃响了。 姜月澜透过猫眼,看到程砚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她犹豫了很久,终于开门。 程砚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眉头微皱:“你没事吧?” 姜月澜摇头,声音沙哑:“你怎么……” “图书馆的人说你没来上班,有点担心。”他顿了顿,递过文件,“这些是造谣者的IP记录和证据,我已经联系律师,可以起诉。” 姜月澜愣住:“你……为什么帮我?” 程砚看着她,眼神平静:“因为这是错的。” 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姜月澜眼眶酸涩,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低头接过文件,指尖微微发抖。 程砚没有多问,只是轻柔的安慰:“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报警。” 姜月澜沉默了很久,终于轻声说:“谢谢……” 当晚,姜母红着眼睛回家,手里攥着打印出来的照片。 “澜澜,这些……是真的吗?” 姜月澜看着母亲颤抖的手,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 她内心更难受,只能无助的摇头:“我不是自愿的。” 姜母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心疼的一把抱住她:“我的女儿啊……” 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后,姜月澜彻底情绪崩溃,在母亲怀里痛哭出声。 姜母擦干眼泪,咬牙道:“我们报警!告到底!” 姜月澜却摇头:“没用的……他们有权有势。” 姜母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就离开这儿!妈陪你走,去哪儿都行!” 姜月澜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忽然意识到…… 她不能再逃了。 哪怕这些事很可怕,她也要为了自己爱的人,硬着头皮去面对一切。 小镇的流言愈演愈烈,姜月澜走在街上都能感受到指指点点的目光。 程砚一直陪着她处理法律程序,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IP地址全是境外代理,难以追踪。 某天深夜,姜月澜加完班回家,忽然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 她加快步伐,身后的脚步也跟着急促起来。 就在她几乎要跑起来时,一道车灯照过来—— 程砚的车停在她身旁。 “上车。”他降下车窗,眼神警惕地看向她身后。 姜月澜拉开车门坐进去,透过后视镜,她看到一个黑影迅速躲进巷子。 程砚握紧方向盘,声音低沉:“这不是巧合。” 姜月澜闭上眼,疲惫地靠上座椅。 她知道,沈念初不会轻易放过她。 第二天,程砚带来一个消息。 “邻市有家文化公司在招策划,以你的资历,完全可以胜任。”他顿了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荐。” 姜月澜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 她收拾行李时,母亲一直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妈,我安顿好了就接你过去。”姜月澜勉强笑了笑。 姜母摇头:“妈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她摸了摸女儿的脸,“澜澜,别怕,往前走。” 姜月澜抱紧母亲,眼泪无声滑落。 从此刻开始,她再也不会当一个懦弱的人了。 她要学会反击,拼尽全力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 照片的事,她也会彻底追查到底。 第十三章 程砚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咖啡杯里积了厚厚的褐色残渍。 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一行行代码如流水般滚动。 找到了。 屏幕上跳出一个闪烁的IP地址,定位显示在京市的高级公寓。 程砚冷笑一声,黑进了对方的设备。 摄像头自动开启,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画面里。 沈念初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正对着镜子卸妆,手机屏幕亮着,显示她刚发送的匿名消息: 。 程砚眼神骤冷。 他迅速截取了沈念初电脑里的所有数据,包括她加密的私人相册。 里面全是她在国外留学时的糜烂生活:热衷于当小三和情人、多人派对、甚至还有她贿赂教授的录音。 “希望以后你能明白,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程砚讥讽地勾起嘴角,手指一动,将这些文件全部打包。 此时已是深夜了,沈念初正享受的敷着面膜刷微博,突然电脑弹出一条陌生消息: 附件的缩略图让她瞬间血色尽失——那是她最想销毁的过去。 “谁?!谁在搞鬼!”她尖叫着砸了鼠标。 却见屏幕又跳出一段视频:她雇人跟踪姜月澜、PS床照的全过程被拍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行红字刺目惊心: 她吓得浑身发抖,一不小心打碎了手边的马克杯。 看着满地的狼藉,她彻底愣在了原地。 清晨的第一缕光芒透过窗帘找到卧室里时,姜月澜震惊的盯着手机,指尖发颤。 小镇的论坛里全都是关于沈念初的道歉声明,正文里沈念初承认自己“因嫉妒散布谣言”,所有诋毁姜月澜的帖子都被删除,甚至附上了转账给水军的记录。 “怎么会……”她喃喃自语,忽然被阴影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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