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奶奶让我们过人类的生活……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做人会这么难受。 如果不做人,她就不会体会到这种难受的感觉。 她的父母在她还是虫的时候,就被别的虫吃了,可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但是在她抬头看到星空的那一夜,那只蝴蝶的逝去,让她心痛。 沈容用笼子把小桑和小壳都带上,去了小女孩的家中。 夜深了,小女孩家还灯火通明,客厅里传来争执摔打杯盘的声音。 小女孩蜷缩在黑暗的房间里抽泣着,看到沈容,她像是看到了希望,“小精灵,我爸爸妈妈又吵起来了!他们吵得好凶,我怎么办。” 她哭得眼睫毛都黏在了一起。 沈容安抚小女孩,“没事的。等你一觉睡醒,一切就都变好了。快睡吧。” “真的吗?” “真的呀。你已经被我选为最听话的小朋友了,所以我给你的魔法奖励,就是帮你的家庭恢复以前的样子。” 小女孩闭上眼睛。 没睡着,也始终闭着眼睛。 沈容和封政潜入客厅,她露出一个缝隙,让小壳和小桑看看这家的样子,低声道:“这就是你们造成的后果。你们觉得,你们的奶奶会喜欢这样吗?” 她们俩不说话。 沈容藏在暗处,找准机会,把颗粒洒进正在吵架的男人的嘴里。 很快颗粒起了效果,他捂着肚子进了卫生间。 女人抹着泪收拾起客厅。 很快,卫生间里传出惊呼,女人连忙跑进卫生间,但仍旧没好气,“你又要做什么!” 下一秒,女人也发出惊呼:“怎么这么多虫子!” 女人冲出卫生间,拿起手机。 男人紧跟出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两天自己的糟糕表现,扑通跪在地上抱住女人的腿道歉。 他被寄生虫寄生的时间很短,影子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排出虫就一切正常了。 女人一边踢他,踹他,一边打120,“你干嘛!别闹啊我告诉你,你道歉没用!咱们的事之后再谈,你自己先去医院看看吧。” 明明很好的夫妻,就因为虫子,而有了裂痕。 沈容看向封政,想让封政出手。 却见封政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眼里还有些恶劣的玩味。 沈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能不能让他们变回以前的样子?” 封政看向她,点头。 弹指间,这家庭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夫妻俩也很困惑刚刚发生了什么。 沈容带着封政去和其他玩家们会合,又发现封政时不时往她腿上看。 她对上他的目光。 他立刻转过头去,无事发生的样子。 他该不会是想跟那个抱自己妻子腿的男人一样,抱她的腿吧? 他怎么越来越……像以前了? 沈容扬了扬嘴角,去和玩家们会和。 玩家们用杀虫剂抓到了不少虫,都由壮汉兔收起来了。 这些虫都不肯服软,见到小壳和小桑,就像之前的小壳一样狂骂她俩是叛徒。 直到封政又在他们面前捏死了一次蝴蝶。 他们才像小壳一样陷入深深的愧疚和痛苦之中。 玩家们喂了他们东西,让他们吐出颗粒,服下,过了一会儿,都神清气爽地回来了。 只不过走到光下,意识到自己的影子都小了许多,他们又有些沮丧。 “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找到我们自己的影子吗?” 虫们颓然摇头。 玩家们叹息。 沈容又咳嗽了几声,拿出大喇叭。 佟焕畏缩地看了眼壮汉兔,指着喇叭:“我去……帮忙打个广告?” 壮汉兔可爱的脸上露出和善的表情,粗壮的手臂把他和喇叭一起,拿到了离沈容很远的地方,“喊吧。” 佟焕:“……” 沈容:“……噗。” 对不起,又有点想笑哈哈哈。 她问封政,“这只兔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封政:“就是只普通的兔子,第一养的。” 第一?是指第一门徒吧。 等等…… 沈容:“这普通吗?” 封政点头:“嗯。” 可能对于封政和第一门徒来说,很普通吧。 但是对于玩家们来说,很……一言难尽。 佟焕对着喇叭让玩家们和沈容交易灵珠,沈容可以帮他们找走失的影子。 玩家霎时间好像顿悟了一般,干脆把所有灵珠交给了沈容。 “我们所有灵珠都在这儿了,就当是我们的保护费吧。” 沈容:“……”你们好自觉哦。 她收了灵珠,从收纳袋里拿出颜料,在地上画符阵。 封政在一旁盯着她画符阵。 一直盯着她,盯着―― 沈容回头:“我画的这个聚鬼阵要是没有用,我会找你帮忙的,你别急。” 封政:“哦。” 他的表情像是什么也没做就被训斥了的委屈孩子。 画好符阵,沈容站在符阵中诵念口诀。 霎时间,四面八方的鬼全部被拉了过来,亮着灯的房间一下子暗如黑夜,阴气弥漫。 被强行拖过来的鬼们咆哮嘶吼,壮汉兔用可爱的面容对他们咧嘴一笑。 鬼们瞬间沉默,站姿乖巧。 “请问,找我们有事吗?”不仅乖巧,还语气还很礼貌。 沈容:“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过残缺的影子?” “有,而且很多。” 沈容:“可不可以麻烦你们把那些影子抓回来。” “这……” “我给你们烧纸。” “这不是烧不烧纸的事,我们本来就是乐于助人的鬼,知道吧。行了,我们这就去抓。” 鬼们白得一赚外快的机会,立刻去抓影子了。 飘忽不定的影子对于生灵来说很难抓,但对于同样飘忽不定的鬼来说,抓它们要轻松不少。 玩家们在人虫们的地方住了三天,便各自找回了完整的影子。 沈容也履行约定给鬼们烧了纸。 赚钱的鬼很开心,找回了影子的玩家们也很开心。唯一不那么开心的,只有封政。 沈容做完了一切,没有他帮忙的地方。 他面无表情,眼神没什么焦距,手紧紧攥着沈容的手。 沈容双手包裹住他的手,“你已经帮到我啦。” 封政:“什么?” 他眼眸很清澈,像一双黑色水晶珠,饱含期待。 沈容:“你放出来的兔子帮我吓住了鬼啊,还有你带我瞬移去买了纸钱啊,还有最重要的――” “你一直陪着我,让我很开心啊。” 封政幽暗的眼里,燃起点点星光。 沈容感觉自己有点懂他了。 他不是一定要帮到她才会开心。 他只是想做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想成为在她人生的方方面面,每一段旅程中,都不可或缺的存在。 ・ 解决完玩家们体内的寄生虫,沈容又带虫们到了树屋那儿。 她原本打算向树屋居民们说清楚情况,但看到他们辛勤快乐的生活,又犹豫了。 如果,她告诉他们,他们糟糕的、令他们绝望的亲人,其实是被迫变成那样的,且那些亲人已经去世了,他们该如何面对呢? 沈容斟酌片刻,找了个借口把所有树屋居民聚到了一起,“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你们有机会选择的话,你们是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还是变成正常人类后,遗忘过去的一切不好,重新开始生活,还是想要了解一些,你们不知道的,有关于你们亲人的事?” 她不是他们,无法替他们作出选择。 所以,她决定让他们自己来选。 他们沉吟片刻,竟全部选择最后一个。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们。” 沈容:“如果真相很糟糕呢?” “那也是我们想知道的真相。” 他们其实还是放不下过去,才选择了交换人生。 这是一种对于无法放下过去的逃避。 沈容组织了一下语言,将真相告知于他们。 聚集在一起的人们沉默了许久。 陡然间,有一个人笑了一声,“啊,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我的家人,他们其实还是像以前爱着我的。不爱我的,是那些虫子。” 沈容:“是。” 他们又是一阵寂静。 过了一会儿,抽泣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哭声接连响起。 哭声无助,后悔,绝望。 却又带着庆幸――他们在还活着的时候,知道了他们的家人,其实并不是那样的糟糕。 沈容放出虫子,让虫子和他们换回来。 巨大的人形茧包裹住他们。 一天后,人型茧破开,一个个人走了出来,一只只虫掉落在他们脚边。 从始至终,这些虫也没对他们说什么。 他们也不需要这些虫说什么。 走出茧后,他们一脚踩下去,将这些虫踩得稀巴烂。 又找到那些小棚屋,将里面的巢连同棚屋一起烧毁。 小小的火光在他们眼里跳动。 小小的人在火光中化为焦炭。 这些人顶着他们曾经的亲人的皮囊,内里却全是虫。 看着这些全部化为灰烬。 他们两眼无神地回了城市里。 沈容和玩家们目送他们离去,身躯突然间变回了正常大小,身后的树林里出现了一道藤蔓搭建起来,闪烁着绿光的门。 门里时不时飘出刺骨的寒气,代表门内就是继续前进的方向。 沈容没有立刻离开,对封政道:“那只蝴蝶可以复活吗?” “可以。” 她说什么都可以。 封政弹指间,晶莹的蝴蝶出现,挥洒下片片微凉的莹粉。 蝴蝶茫然地飞舞着,沈容简明扼要地将她逝去后的所有事告诉她。 她的翅膀扇动的幅度变得又小又慢,像是受了沉重的打击,飞不动了。 “我错了……是我错了……”她的声音很苍老疲惫。 沈容:“知道错了,就该去弥补,去纠正。” 蝴蝶沉默片刻,会意,对沈容道谢,扇动着翅膀要离开。 沈容叫住她,给了她一朵幽海灵。 她身形一顿,摇身化作小小的、精灵般的美人,落在花上,抱住花瓣,声音依旧沧桑:“我曾经得到过这样一朵花,那是在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 “那时,神域还没有选出神来。有一名来自神域的,明显比其他兽娇小柔弱的神兽种,为了成为神,和其他神兽种一起,来到界外历练。” “她很漂亮,身上带着美丽的花。我情不自禁地追随着她的花,因为那太美丽了。” “我就像个躲躲藏藏的小偷,在她即将离去的时候,被她发现了。我很窘迫,但她摘下了一朵花,送给了我。那是我第一次收到花,第一次,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后来,我变得越来越强大,我懂得了那种感觉,是惊喜,是幸福和感激。” “那真是太美好了,她也太美好了,以至于我想让所有虫族孩子们,都体会到这份美好。只是我错了……” 花上的晶莹小人抬起头看沈容,“虫的记性很差,我已经记不得那个送我花的人的样子。但是我永远记得那朵花。” “是你……我竟然又见到你了。你还是这么的年轻漂亮,而我已经衰老了。” 沈容听着蝴蝶的话,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她从未想过,这里的一切,会和自己有些渊源。 她沉吟片刻,道:“那就麻烦你好好去弥补过去的错误,好好去分享,去教导那些孩子们什么是美妙的感情。” 封政在一旁放冷气,锋利的目光刀子似的不断砸在蝴蝶身上。 蝴蝶颤抖了一下,捧着花和沈容拉开距离,道谢。 她会尽自己所能去弥补的。 用她自己的力量,找回那些走失的影子,用这朵花将他们复活,将他们送回到他们家人的身旁。 然后留下来,好好地,慢慢地教导那些虫孩子,她曾经,现在,都体会到的这份美妙的感情。 沈容转身,拉上封政离开。 封政冷飕飕地看了蝴蝶一眼,搂紧沈容,在跨入门前,道:“我想要花。” 沈容直接抓了一把幽海灵给他,“够不够?” 不够她再薅,反正他会给她变回来。 封政把她的幽海灵花簇复原,抓着满满一手的花,微抬下巴,翘着嘴角和沈容一起跨入门中,离开。 捧着一朵花的蝴蝶:“……” 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花又被抢走了。 抢花的,是门徒! 第一门徒没敢亲手拿那朵花,小心翼翼地用盒子装起,对蝴蝶微笑:“你要复活谁,列个名单告诉我,看在花的面子上,我帮你复活。这朵花……” “想活命的话,你最好别拿。” 蝴蝶:??? 第419章 甜蜜的家25.1 穿过门,风霜如刀剑扑面而来。 玩家们像成群结队迁徙的兽群,黑压压一片,在雪原上移动。 沈容一来到雪原,便被封政降下的防护罩包裹住,周身温暖如春。 她与封政一起跟上玩家们,一起朝前方进发。 就这样走了三天,一行人依旧没有看到安全区的影子。 风雪越来越大,玩家们们不得不停下脚步,用雪铸造墙壁,在雪墙内休整。 一夜过去,雪终于停了。 清晨,玩家们睁开眼,打算继续前进,却见奇异的蓝色光芒笼罩了雪原。 他们循着光望去,一把巍峨如山的剑直入云霄,被炫丽如极光的光辉包裹着。 有许多战斗姿态的影子,气势磅礴,通体晶莹,如同冰雕,遍布剑的附近。 那些影子散发着凶戾的战意,令人胆寒。 沈容望着天边的画面,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和场景。 她认出,那把剑是真正的浮沉镇海,是她的剑,而那些冰雕是被冰冻住的进攻者们。 她已经十分接近神域的边缘了! 沈容心潮有些澎湃,握紧了封政的手,眺望着天边的景象,有些失神。 玩家们警惕地继续往那景象靠近。 离那把巨剑越近,他们越能感受到一股汹涌磅礴的气息。 这气息仿佛能杀人。 走到第四天下午,他们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喘息,“不行了,再靠近就要死了。” 话音落下,天空中出现一行金字: “啊?这就是最后一层吗?那休息区在哪儿?” 玩家们困惑不已,坐起来四处张望。 就见一座大理石神殿般的房屋从天而降,“砰”的一声落在雪原上,惊起一阵风暴般的风雪。 “这就是休息区吗?” 玩家们靠近神殿,却见神殿门头上写着。 玩家们:“……” 沈容明白了,“这里就是休息区。这一层的休息区,没有地方给我们住,也没有人会给我们提供食物,吃住都需要自己想办法。” 玩家们愣住,很是茫然。 好一会儿,他们发泄似的跺脚,骂了一顿脏话。骂完,不得不接受现实,开始用雪造房屋。 “完蛋了,我的防寒药不够用。” “我也,而且我的食物和水也不够吃喝。” 他们一边造房子一边犯难地交流。 沈容选了一处能清楚看到浮沉镇海的地方,降下鬼屋。和封政坐在鬼屋的窗前,喝着热奶茶。 他们在屋里像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一派岁月静好。 她看着浮沉镇海。 封政看着她。 就这样,好像怎么也看不腻。 玩家们在屋外吭哧吭哧地干着活,时不时羡慕地看她的鬼屋一眼。 他们很想进鬼屋歇一会儿。 但是害怕封政,不敢。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玩家们用了三天时间造出居所,互相交换了防寒药和食物,暂时安定下来,得以休息。 剩下的四天,所有人每天躲在各自的房子里,一边嗑防寒药,一边节衣缩食度日。 有人受不了,会跑出来对着天空大喊:“我放弃了行不行啊!太他妈冷啦!!!” 但是没有人搭理他。 喊完他又蔫头耷脑地回屋去。 第七天凌晨,休息期结束。 所有玩家被传送到各自的游戏当中。 ・ 沈容睁开眼,明媚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身上。 她身处一间整洁精致,甚至还透着一丝少女风的房间里,正坐在窗边的轮椅上。 腿上盖了一条毛毯,穿着老气宽松的花衬衫。搭在腿上的手苍老起皱。 她的身体很沉重虚弱。 一阵暖徐的风吹来,便让她经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门外传来脚步声,旋即门锁响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来到沈容身边,她先是给沈容测了下体温,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下。 “滴”――窗户上响起电子音,一个黑漆漆的磨砂铁板缓缓降下,封闭了窗户。 屋里变得昏暗,像是进入了黑夜。 “妈,你这两天感冒,还是少吹点风吧。”女人语气温和。 沈容愣了一下。 妈? 她看了眼自己苍老的手,心想:在这场游戏,我成了一个半身不遂的老人?这是我女儿? 女人倒了杯热水,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倒了两颗白色药片出来,将水和药递到她面前,“来,该吃药了。” 沈容结过药,假装把药送进嘴里,实则压在手指间,收进收纳袋。 又假装喝水,实则把水都漏了出来。 “哎哟,你小心点。” 女人掏出手帕给她擦拭,虽有不悦,但没发火。 给沈容脱了被打湿的外套,她又扶沈容上床休息,“妈,现在才下午一点,你睡一会儿,三点我叫你,带你去客厅看电视。” 沈容点点头。 女人打开屋里的加湿器,拿上湿外套离开,将门关上。 沈容躺在床上扫视房间,没发现异常。 坐起身,尝试自己下地走路,却发现两条腿毫无知觉。 她祭出治愈卡牌想治好自己的两条腿。 然而她眼前却跳出一个提问: 她又试图调出海幽种属性。 脑海里直接跳出一个红色X号,显示: 好家伙,这层的游戏比之前的管控严得多,她不能卡bug了? 不过没关系,与她属性融合在一起的法则之力还在。 目前,她的情况就像是回到了刚进入游戏的时候。 只不过,她不再那么懵懂了。 沈容手臂使不上什么力气,就如同一个真正的生病老人,吃力地挪动身体,坐到轮椅上。 驱动轮椅,检查这间房间。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只有床、书桌、衣柜…… 她一一检查一遍,在衣柜两层板的夹缝里,找到一本日记本。 日记本的风格很小清新。 打开日记本,上面没有名字,只有日记。 沈容:他们是谁? 啪嗒――沈容还要继续往下看,门口突然传来门锁响动。 她立刻把日记本收进了收纳袋,往床边移动。 未到床前,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妈,你干嘛呢?怎么还不睡?” 沈容:“睡不着。你怎么又回来了?” 年轻女人晃了晃手里细细的针管:“你今天还没打针呢,我来给你打针。” 女人把沈容推回到床边,让她侧倒在床上,掀开她的衣服,把针往她后腰地方扎。 沈容和女人搭话,“我橱子里有东西吵得我心烦,我怀疑是老鼠,你帮我去看看。” 女人:“我给你打完针帮你看。” 沈容像个任性的老太太:“你去帮我看,我自己打针!” 针已经扎进了沈容的皮肉里,女人撇了撇嘴,让她自己扶好针管,转身走向衣柜。 沈容拔出针,把里面的液体射出去,把针头擦干净,再扎回身体里。 待女人检查完衣柜转过身来时,她恰好做出拔针的动作。 “妈,你这柜子里没东西。” 沈容哼哼唧唧:“那就是在书桌里有老鼠?我这记性越来越差了。” 女人随意地看下课桌,无奈道:“这里也没老鼠,你放心睡吧。人老了嘛,记性差是正常的。” 她走过来扶沈容躺下。 沈容又像个难缠的老太太一样哼唧:“我得的病叫什么来着?我连这都记不清了。” 女人没有接话,沉默着给她打完针,扶她躺下。 沈容望着女人,又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女人笑了:“你连我也记不清了?我是你儿媳妇,叫刘红。你大儿子你还记得吗?” 沈容摇头:“记不清了。” 刘红:“你大儿子叫吕谦,我老公。孙女孙子还记得吗?二女儿,小儿子和小女儿还记得吗?” 沈容闭着眼睛摇头,只觉头脑越发昏沉。 奇怪,她既没打针,也没吃药,怎么会这样? 刘红的声音变得遥远沉闷,越来越模糊,“你孙女叫吕雪,孙子叫吕晨,二女儿叫……” 沈容努力保持清醒,一一记下刘红说的名字。同时思考,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像中了迷药一样。 是我真的生病了吗? 她这般想着,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刘红之前离开房间时,开启的加湿器。 加湿器里有迷药? 她眉头微皱,昏睡过去之前,听见一个年轻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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