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的考验就是如此的艰辛。” “你是海幽种,或许只是流浪在外的海幽种,但你一定不希望,你祖辈诞生的地方被人羞辱吧?” 沈容站起身,向外走去,“抱歉,是我误会了。” “母神呢,她现在……” 灯塔内传来长长的叹息:“她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神海域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沈容一言不发,向着远方走去。 冰凉的雨点落在她脸上,顺着脸颊滑落,仿若泪珠。 她早就猜到母神境况不妙,但听到肯定的答复,心中仍是一阵酸涩。 这酸涩不是为了母神,而是为那些失去了母神,却仍在强撑,甚至不惜放下骄傲,苟延残喘,也要守住神海域的一切的神海域众神…… 沈容站在茂盛的草地间,深吸口气,调整心态,放出鬼屋。 进入鬼屋,她把化血城里的玩家们也放出来。 范冰琪和宋春梅出来后仍是紧张,发觉那源源不断的伤害消失了,才松了口气。 左建和邱天灰头土脸的,一问才知,他们俩在化血城里被两只小鬼拉去造房子了。 沈容和他们大致说明了情况,省去了神海域和神镜天的恩怨,道:“为了我们的胜利,你们最好一直待在化血城。外面的事就由我一个人处理。” 宋春梅立刻答应。 范冰琪等人垂头沉默。 让他们什么也别做,这等于是让他们放弃这场游戏。 等到游戏结算,他们可能什么都拿不到。 现在游戏场已经不发放奖励,游戏就是唯一的奖励来源了…… 静默良久,竟是邱天第一个答应,“反正你要是把我们一直关在那座城里,我们也没办法。你能和我们商量一下,可以说很给我们面子了。” 他对范冰琪和左建道:“对面的人那么狠,我们留在外面不仅是拖后腿,也是送人头。还不如放弃这场游戏,能活命就行。” 沈容点头,直言:“而且之后应该会有用得到你们的地方,不然我也没必要保你们的命。” 这话半带威慑。 范冰琪和左建连忙答应。 沈容把他们四个重新收回化血城,让两只小鬼看着他们,自己收起鬼屋,独自去往城镇。 这次地图所指示的地方,距离灯塔有十天的路程。 沈容打算先去城镇找封政。 他能给她一次帮助,就能给她第二次。 往常她不会要这样帮助,但是现在神镜天在故意刁难守灯灵这边的玩家。 �k们跟她玩阴的,她就去找封政给她开个挂,这多合理,多公平啊! 她甚至怀疑封政就是因为知道神镜天在暗地里做的事,才会直接把道具给她的。 天色比黄昏时分要亮一些。 沈容走到山坡,俯瞰城镇,微微一怔。 城镇伤高高低低的房屋全都变成了铁皮桶一样的楼,密密麻麻地拥挤着。 大街上乌泱泱一片,有不少庞然大物和人类走在一起,热闹喧嚣的声音隔着那么远都能传到沈容的耳朵。 这是又过去了多少年?三族和平共处了吗? 沈容跑进城镇,切实看见的画面,却又和她在高处看见的完全不同。 大街上满是脏污和垃圾,不少衣着破烂的人佝偻着身子,在人群中争抢着捡垃圾。 有些人穿着统一的服装行色匆匆,像是工人。 还有一些人衣着光鲜亮丽,打扮时髦,倨傲地随手将垃圾丢在地上,让别人来捡。 这些人有的手中牵着一头戴着头盔的螭牙,就像是牵着一匹马;有的骑在螭牙身上横冲直撞,把螭牙当座驾, 空气中飘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天色虽然亮了一些,但这城镇却比沈容之前看到的黄昏下的样子还要灰暗。 沈容走入城镇,看见一名捡垃圾的人被一名衣着光鲜的人一脚踢飞。 “妈的,会不会捡垃圾啊?你碰到我新鞋子了!” 被踹飞的人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螭人大人,您长得这么英俊,一定心胸宽广,求您放过我。” “不要跟一个贱奴计较啦,走吧。” 那人身边的女人挽着踹人的人走了,被踹的还在对着他们的背影鞠躬道歉。 螭人,贱奴…… 沈容环顾城镇。 这些衣着光鲜的都是螭人。 如今在这个世界,似乎只有他们能被称作人。 当初侵袭世界的螭牙成了它们的宠物和坐骑,那些土著人类成了只能靠捡垃圾生活的贱奴…… 沈容走近被踹的人,问道:“你没事吧?请问你知道涯在哪儿吗?” 被踹的人还是个少年,回过头,看向沈容,打量一番,突然死死地抓住沈容,大叫起来:“守序队!守序队!快来啊,我举报,有贱奴伪装螭人,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穿不符合她身份的衣服!” 少年的模样映入眼帘,沈容瞳孔微缩,眉头紧蹙。 这人以为沈容想跑,瞪着眼睛恐吓她:“我告诉你,这大街上到处都是我兄弟,要是想少受点罪,你就别想跑!” 沈容:“我不跑。你爷爷呢?” 少年浑身一怔,盯着沈容看了许久,问道:“你是谁?” 沈容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圆饼。 在她印象里,这是她前天第一次到镇上来时捡的。 那天,也是她第一次看见眼前少年。 “我以前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我抱着你,带着你爷爷往地下铁逃去……” 圆饼暴露在空气中,在她手上迅速风化。 像不停流逝的岁月一般消散了。 什么也握不住。 少年看见圆饼,想起些什么,慌乱地松开沈容,用蓬乱的头发遮住自己,仿佛没脸见人。 他想起来了,他认出沈容来了。 他偷偷瞄了沈容一眼,“你,你……”一点也没有变。 “我不认识你!” 他慌乱地转身就跑。 一名穿得体制服,胸前佩戴徽章的男人拎起他的衣领,道:“你跑什么?是谁冒充螭人?” 少年拼命摇头,道:“没,没有。是我看错了。” “看错了?” 制服男人一脚踹飞少年,招呼手下揍他,你妈我啊?” “对不起,我真的看错了……马队,您大人有大量……” 那群人朝少年逼近,少年缩在墙角赔笑,笑容逐渐被那群人身上投下的阴影覆住。 他狼狈不堪,卑微得要命。 沈容眼前浮现出那个乖巧跟着老人捡饼的小孩儿。 那时候,小孩儿看上去才四岁。 如今的他,至多也就十六岁,脸上却满是市侩与讨好。 周围捡垃圾的人们不敢多看,像躲病毒一样跑远,生怕惹祸上身。 只有那些衣着光鲜的人们停下脚步,围观“好戏”。 “给我打!” 少年熟练地抱住头,把身体蜷缩起来,防止被打到脆弱的地方死掉。 却听一声清泠的声音道:“是我冒充螭人。” 殴打没有落在身上。 少年抬起头看向沈容。 守序队逼近沈容,隔绝了他的视线。 周围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沈容身上。 少年面露挣扎,转身要跑。 “站住。” 又听沈容叫住他,问道:“你今年多大了?你爷爷呢?” “十四……我爷爷和我早就分散了……” 少年说罢,头也不回地跑了。 又是十年啊…… 沈容目光幽远。 “冒充螭人,你胆子不小啊!”马队招呼手下抓住沈容,“把她给我带走!” 沈容避开他们的扑捕,问道:“你知道涯在哪儿吗?” “涯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能……” 一巴掌朝沈容打来,沈容躲开,反手一巴掌打回去,迅速跑了。 身后传来叫骂声,沈容倍感唏嘘。 她七绕八拐地跑进幽暗的小巷。 那群追捕她的螭人像是畏惧什么似的,没有跟过来。 这小巷狭长阴暗,与街上相比,寂静得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血腥味从巷深处的黑暗里飘出来,沈容警惕地缓缓撤离。 哗―― 仿佛有一碗温热液体浇在沈容头顶,黏湿腥臭的气味瞬间占领了沈容的呼吸。 沈容取出浮沉镇海剑,缓缓抬头。 一张没有眼睛和鼻子的巨脸悬在她的头顶,和她的头只有一掌的距离。 它张着嘴,露出一口黑红的尖利牙齿,口水大滩大滩地滴落在她周围。 它的庞大的躯体仿佛盖子一般压在小巷上方,晃动着头颅,似乎在寻找沈容。 是一只体型庞大的螭牙。 沈容屏气,静静地向巷口退去。 突然“叮”的一声,一个金属钉子被扔到她脚边。 沈容迅速回眸,就见半个背影迅速从巷口闪过。 再回过头来,巨脸已经张大嘴巴,逼近了她的头颅。 沈容连忙用浮沉镇海剑,抵住它的尖牙,再用剑冰冻它的嘴,触须割刺穿它的头颅。 然而螭牙的嘴巴在被冰冻前,迅速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咕噜声。 一切在电光石火间发生。 密密麻麻的尖牙闪烁口水黏湿的光,在黑暗中出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沈容。 脚下黑暗的水泥地上出现仿若沼泽般的黑色黏液,缠住她的双腿,将她拉进地里。 有人想利用这群螭牙杀她! 螭牙们迅疾向她扑来。 沈容立刻祭出一语成谶和风雪牌。 “滚!” 她低喝一声,同时暴风雪倾泻而下,迅速将这条小巷冰冻。 螭牙们立刻撤退,闪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沈容用触须勾住巷子的墙头,从沼泽般的黏液里爬出来,身形一晃,跃到巷外。 巷外人来人往,根本分辨不出是谁偷袭了她。 “舜”的一声。 巷口处的垃圾堆骤然着火。 沈容回眸,就见垃圾堆里有一张黄符在火光中迅速化成了灰。 黄符,玄术? 是手镯区的那些人! 他们竟然找到这儿来了? 沈容混入人群中,动用了一语成谶牌询问一名螭人知不知道涯在哪儿。 螭人说出了涯的住处,沈容立刻前往。 她镇定地走在人群里,寻常人是看不出她和螭人的区别。 身后却传来一声女声的呼喊:“那个假冒螭人的在那儿!” 顿时,沈容周围的人都看向了她。 沈容闻声望去,找不到呼喊的人。 她眸光一凌,六翼展出,冰蓝色与灵纹遍布全身,振翼飞到空中,冷声道:“刚刚是谁喊的?” 人们抬头看着她,街道上瞬间安静如死。 沈容的触须变得宛若利刃,漂浮在空中,闪烁着寒芒。 “举报无奖。” “包庇,你们全都得死!” 她的触须倏忽间凝成一股,“轰隆”一声,击穿了一旁的铁皮大楼。 人群中发出阵阵骇然惊呼。 有人喊道:“是她!她喊的!” 沈容循声找去,就见呼喊的那人指着一名身穿花布衬衫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连忙想要逃跑。 沈容的触须宛若游蛇,迅疾地卷住了那人,把她带到自己的面前。 “是玩家吗?” “什,什么玩家?是别人给我钱,让我喊的。别别别杀我……” 她惊恐得泪眼婆娑。 沈容:“让你喊的人长什么样子?” 中年女人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颤声道:“很年轻,很普通,没什么特点……” 说着,女人手腕突然一转,指间凭空出现一道黄符,眸光狠厉。 “噗嗤”―― 女人狠辣的表情定格,逐渐转为呆滞与震惊。 “你找死。” 沈容面无表情地俯视女人。 冰蓝触须刺穿了女人的身体,把她像吊猪肉一样吊起,撕碎。 触须将尸块抛到黑暗小巷里,像扔垃圾一样随意。 街道上的人呆呆地仰头看着沈容,他们脸上还有刚刚沈容撕碎那女人时洒落下的血。 沈容落地,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手,回头看着赶来的守序队,平静地道:“你觉得我冒充螭人了吗?” 马队咽了口口水:“没,没有……” 他们都是螭人,自认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一族。 但是沈容刚刚展露出来的模样,让他们的兽性本能意识到了她的危险。 马队偷偷打手势,低声对身后的人道:“去找涯大人。” 他声音很小,只有他和身后人听得见。 “正好我要去找他,走吧。” 沈容将染血的手帕扔进路边形同虚设的垃圾箱,从容地走向守序队。 制服男人浑身一震。 离那么远,声音那么小,她竟然都能听见他说什么。 她到底是什么种族? 沈容走到制服男人身边,又道:“对了,派人把这条街道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 制服男人瞳孔颤动,双唇微抿。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话在嘴边打转,却不敢说出来。 “按她说的做。”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脸上的畏惧都变成了仿佛看到救世主的表情。 “涯大人!” 他们欣喜地看向走来的高挑男人。 却见他抱紧了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女人,依恋地蹭了蹭她,用他们从未听过的语气,柔声道: “我好想你。” 第262章 寂静侵袭15.8 封政帮她除去身上污秽。 沈容回抱封政一下便松开他。 “既然找到你了,那我就先处理这里的事。” 封政拉住转身要走进人群里的她,道:“不先陪我说说话,然后从我这儿把绝明火拿走吗?” 沈容:“你不会跑,但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她会跑。” 封政紧拉着她不放,“我帮你找。” 话音落下,他对马队吩咐道:“去把穿棕色长袖,年龄在二十岁左右,个子大概到你耳朵这儿的女人统统带过来。” 那人的模样特殊,他要亲自找。 沈容顿在原地,惊奇地看着封政:“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她长什么样?” 她都对那人一无所知,还打算一个个地探查过去呢。 封政手上用力,将沈容拉进自己的怀里,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先陪陪我吧,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年又十年……” 街边人群的目光皆落在他们身上,不到一会儿,便有护卫队过来让人们收回他们的视线。 沈容随封政往城镇中一座纯白小洋楼走去,“你真的在这儿等了我二十年?” 你闲着没事做了? 这话在她嘴边打了转,又咽回肚子里。 等她二十年,是他的心意。她要是这么直白地吐槽他,会让他有些难过的吧。 封政的手臂揽着她,几乎将她整个搂在自己怀里,满满的独占感。 “嗯,等待的感觉不好受,我想多体验一段时间。希望你日后等我的时候,能想到我等了你很久,平衡一下心情。” 沈容微愣,不解道:“我等你?” 封政领她进屋坐下,给她倒水,让她躺下休息,仿佛是带她享受来的。 他坐在她身边,让她枕在他腿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按着她的肩膀,道:“嗯……你会等我吗?” 沈容紧绷的肌肉在按摩中得到放松,整个人也困倦起来。 她沉吟着,迷迷糊糊忆起封政这段时间的不对劲。 他和她相处时的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现。 沈容握了下他给她按摩的手,道:“会。” 封政的唇贴近她的耳朵,丝丝缕缕的微凉气息钻入她的耳蜗。 痒痒的,令人大脑都酥麻了。 “你这么说,我就觉得我等待不那么难受了,是值得的。” 沈容迷迷糊糊地哼唧一声,睡过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在封政这儿倒是难得睡沉,醒来时躺在床上,换上了绵软宽松的干净衣服。 不用猜,给她换衣服的肯定是封政,把她抱来房间的也肯定是封政。 沈容离开房间,穿过一条过道,透过拱门隔断,看见客厅里坐着封政。 还有两名身穿守序队制服的人,正押着一个人跪在他面前。 封政今天穿了一身很独特的制服,似是这个世界的军装。 沈容刚要走过来,他便迎过来,将制服外套脱下,给她披上,坦坦荡荡地道:“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穿睡衣的样子。” 沈容:“……” 她挺无所谓的,套着外套和他一起走到客厅。 “这就是抓来的人?” “嗯,你要找的人。” “你这次怎么这么帮我?难道在这个世界可以不受限制吗?” “难得一次,也可能是这段时间里的最后一次……” 封政的语气轻轻的,唇畔含笑,看着她的眼里略带不舍。 沈容脚步微顿,看向他:“你要离开我了吗?” 他总是跟随着她,缠着她的样子历历在目。 听他说是最后一次,她的心跳有一瞬间凌乱。 封政:“不是要离开,只是……” 他欲言又止,道:“只是我可能会变成你很陌生的样子。我怕这一天来得太突然,到时候来不及跟你好好说清楚,所以提前告诉你。” “我不是要离开你,我永远不会想要离开你。” 他的语气很认真庄重。 听他这么说,沈容竟然也没有很讶异,就像是早有预料般,微微惊讶过后便想:原来如此啊。 他最近的反常,一次又一次地请求她不要讨厌他,其实就已经在暗示他未来可能要和他分别一段时间,可能会变成和现在截然相反的模样。 哪怕是现在的他…… 沈容抬手,手指描摹着他的面容,眼里刻画他的神情。 ――哪怕是现在的他,已经变得不像先前那样一见她就像一条疯狂摇尾巴的小奶狗一样了。 他眼里的爱意一分不少,只是变得更冷静,更加深沉,更让她看不透了。 他从前总会让她有种他好像并不强大,甚至需要她保护的错觉。 如今,却让她有一种深不可测,无法弄清楚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的感觉。 可是她对他的信任,却是比从前多了几分的。 封政摁住她贴在他脸上的手蹭了蹭。 沈容与他对视着,莞尔,“好,我记住了。” 封政握起她的手,亲了下她的掌心。 沈容不浪费时间和他腻腻歪歪,与他一起走到客厅,绕到跪着的人的正面,伸手想要抬起那人垂着的脸。 封政拦住她,递给她一柄铁尺,道:“用这个。” 他不想她的手碰到别人的肌肤。 沈容接过铁尺,觉得他跟特别会吃醋的小猫咪一样,好笑地弯了弯嘴角,用铁尺抬起面前跪着的女人的下巴。 “你就是戴莉?” 女人抬起头,果然是一张平凡到没有任何记忆点,可能看了都会转瞬就忘的脸。 平凡到有些不同寻常。 这种脸很危险,犯下事后只要跑得快,谁也抓不到她。 沈容撇开铁尺,还是亲自上手捏了捏女人的脸。 似乎是真脸。 不对……也可能是使用了类似变身的卡牌。 沈容收回手。 封政立刻用湿毛巾裹住她的手给她擦了擦。 沈容摸别人,不是她的错。 都怪别人让她起了亲自动手摸的想法,真是该死! 他低垂眼帘,掩饰住眼里的嫉恨。 在沈容眼里,却只见他嘴角微微耷拉着,像个赌气又乖巧的小孩。 有点可爱。 戴莉扫视沈容和封政,讥笑道:“我没想到,竟然有玩家会和NPC在一起,利用NPC协助玩游戏。” 沈容没把她的嘲讽听进去,质问道:“先前想对我动手的中年女人也是你们队的玩家吧?你们队现在也只剩下五个人了呢。” 戴莉死死盯着沈容。 沈容平静地俯视着她,取出牌对戴莉使用,让戴莉说出她队伍里其他人的身份信息和特征,以及他们有没有参与杀她的计划。 戴莉一一道出,并说明杀沈容全队的计划,是他们队伍所有人讨论过后一致决定的。 他们的灯塔考验只有一个,那就是掠夺沈容队伍拿到的道具,或者取得沈容队伍和道具有关的信息。 如果都不成,那就在最后点燃灯塔时杀了沈容队伍里的所有人,掠夺火种,用火种点燃第二座灯塔。 嗯,戴莉说的和守灯灵差不离。 沈容满意地点头,又问戴莉他们队里通玄术的是谁。 戴莉说不清楚,那人故意模糊身份,每次发符都是让所有人能上眼睛,然后在一个黑箱子里摸符。 黑箱子? 沈容听到这个,怀疑那人并不是会玄术,而是有一个能产生符的道具――黑箱子。 要是那黑箱子是黑色卡牌就好了。 那……就会是她的东西了。 沈容心里想着,又问戴莉和队伍其他人会和的地点。 戴莉道出地点。 吐真牌差不多也在此时失效。被迫吐露所有信息的戴莉恼恨地咬牙。 沈容用铁尺抬起她的下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说的吗?” 遗言? 戴莉表情呆滞了几秒,慌乱起来,道:“我还有好几张复活牌没用!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等以后,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沈容笑道:“找我报仇?也要你能复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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