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长大的温灼,根本没想到江嘉言会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也一下就明白当初江嘉言在暴雨里突然出现,那满身的伤痕从何而来。 这些竟然都是至亲之人施加给他的伤害! 光是想想,温灼就心疼得打颤。 这么优秀的江嘉言,成绩优异,待人温和,在学校是老师的宠儿,同学的榜样。 在家里竟然遭受这些? 温灼大步走到江嘉言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哭着说:“跟我上去。” 拽了一下没拽动,江嘉言满眼悲伤地摸了摸温灼的脸,给她擦了一下泪,小声说:“你上去。” 让温灼看到这样满目疮痍的家庭和面临难堪的自己,前所未有的挫败笼罩了江嘉言。 他看着温灼的眼泪,有些后悔将她带回了家。 疯子一样的江誉,会吓坏她。 “不行,你不能再让他打你了!”温灼急得拽他,泪水止不住地流,央道:“跟我上去吧江嘉言,我们报警。” “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插手我的事了,还不滚!”江誉听到她说报警,一下子将矛头对向温灼。 江嘉言赶紧挡在她的身前,把她往回推,“别怕,别怕,你快点上去,不用管我。” 他脸上还顶着一个鲜红刺目的巴掌印。 把江嘉言留在这里挨打,温灼怎么可能做到? 她抓着江嘉言的肩膀,满眼的泪,凄声对江誉道:“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吗?你怎么能动手打他?” “关你什么事?”江誉高喊:“保安!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扔远点!” 江嘉言把温灼抱在怀里,冷声对江誉说:“我会把她送出去。” 江誉刚才找了一圈,这时候手里拿了个钓鱼竿,反手就抽了江嘉言的脊背一下,前杆比较细,抽出响亮的声音,把温灼吓得惊叫一声。 她猛地把江嘉言抱住,哭喊道:“别打他!别打他!求求你住手吧!” 江嘉言害怕她被抽到,赶紧把她的手拽回来按在怀里面。 江誉见了更是生气,挥动钓鱼竿就要狠狠抽江嘉言,却在他扬手的时候,大门猛地被人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江誉,你住手!”门口传来一声怒喝,江嘉言转头看去,就见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口。 她画着精致的浓妆,踩着高跟鞋,看起来气场很强大,满脸怒意地走进来,伸手抢过江誉的钓鱼竿扔到地上去,“你又在动手打江嘉言?上次不是说了是最后一次?你说的话都被狗吃了?” 江誉冲她喊道:“他私改大学志愿,我不教训他谁教训?指望你吗?你只会溺爱!” “我都忘记了,你一直都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江母冷笑了一下,转头看了眼抱在一起的江嘉言和温灼,说:“你们俩孩子先上楼去,这没你们的事了。” 江嘉言看了母亲一眼,然后把哭得喘不上来气的温灼抱起来,忍着脊背的疼痛大步离开。 江誉从不会打他母亲,江嘉言是知道的。 刚走没几步,身后就爆发了剧烈的争吵,这在江家也是常事,江嘉言并没有回头看。 进了电梯,江嘉言把她放下来,揽在怀里。 温灼从没有面对这种情况,受了很大的惊吓,更多的是对江嘉言的心疼和他面临这些遭遇的难过。 她哭红了眼睛,一直用力地抱着江嘉言的腰,止不住地打着哭嗝。 江嘉言身上没有纸,就用手掌擦了一下她的脸,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吻她的脸,低声哄:“没事了勺勺,别害怕,我都习惯了,这些都不算痛的。” “是我不对,不应该让你看到这些,别哭了。” 第60章 正文完结 房间里拉上了窗帘, 显得昏暗而安静。 江嘉言盘腿坐在柔软的毯子上,正笑着说话:“上次也是你帮我上药,这次还是你, 说明你和我的伤之间也有些缘分。” 温灼坐在他身边, 正拿着气雾剂往他背上喷。 她眼睛还红红的, 但已经不再落泪,江嘉言哄了许久她才稳定了情绪。 其实挨打还好,江嘉言都已经习惯了,这些伤没伤到骨头,过个几天就能慢慢好了。 但刚才温灼那样哭得喘不上气的样子才把他吓得不轻。 这里没有温灼要吃的药,如果这时候因为强烈的刺激病发了,那才是糟糕。 他把温灼抱在怀里,温声细语一遍一遍说着没事,才让温灼慢慢止了哭泣。 然后她提出要给江嘉言上药。 背上被钓鱼竿抽的痕迹已经非常明显了, 在白皙的脊背中留下刺目的红印, 温灼抿着唇一声不吭, 在那道红印上用气雾剂反复喷了又喷。 “好了, 一瓶快让你喷完了。”江嘉言感觉脊背一片冰冰凉凉,忍不住开口阻止。 温灼停了手,忽然问:“这就是你失联一年的原因, 是吗?” 江嘉言扭了扭脖子,由于上身没穿衣裳,他有些不大好意思转头直视温灼。 他应了一声, 说:“算是吧。” 一些他本来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伤疤都已经被温灼看了个彻底, 这个家庭的丑陋模样在她面前展露无遗, 那么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江嘉言说:“是因为我拒绝了报名保送。” 温灼回道:“我知道,那时候所有同学都在议论这件事。” 江嘉言笑了一下, “是吗?看来我还是个热度很高的人物。” 温灼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但见他心情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她就也不想总沉闷着,于是主动伸出手拉住江嘉言的手,“你怎么背对着我说话?” 江嘉言回头看她一眼,说:“我在等背上的药成膜。” 温灼说:“你转过来。” 江嘉言只好转过来,同时也向温灼露出了有着红肿巴掌印的侧脸。 温灼说:“你为什么要放弃保送名额?” 江嘉言将她的手拢在掌中,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指尖交缠。 “因为是他安排的。”江嘉言说:“我如果一直听从他的安排,报名保送,然后进入他选定的大学,恐怕连自由的大学时间都没有,从大一就要开始跟他进公司学习,成为他选定的接班人。” “这些倒也没什么,毕竟我从小就受着各种培训,对我来说,工作和娱乐的区别并不大。”江嘉言的眼睛里盛满平和,并不像是在揭自己的伤疤,但说出的话却血淋淋的,“但我就是不想任他摆布,表面上我是江家独子,偌大产业的唯一继承者,江誉引以为傲的儿子,实际上我不过是一个提线木偶,做他想要我做的事,一旦我没做好或是有了违逆,他就会打我。” “从我七岁开始,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我都习惯了。”江嘉言说。 他的优秀,他在各领域都出众的成绩,全因江誉的施暴。 小的时候江嘉言怕挨打,所以尽力将所有事都做好,现在长大了,那些都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无法再更正。 只是曾经的惧怕已经消失了,江誉也感觉到,所以今天才这样失控。 他知道江嘉言总有一天会脱离他的掌控,与他断绝所有关系,再不受他钳制。 而这一天,会来得非常快。 “所以今天虽然是我在挨揍,但其实害怕的人是他。”江嘉言嗤笑了一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腐朽的囚笼困不住展翅的鹰。 江嘉言要离开这个烂掉的家,谁也拦不住。 温灼抬头看着他,将他面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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