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江嘉言的生日上, 很多人送了他玫瑰,都被放在那个大玻璃柜了,只有她的向日葵没能放进去。 她以为是江嘉言喜欢玫瑰, 所以对她送的向日葵不是很满意, 但又没有其他理由让她再给江嘉言送花, 于是买了这玫瑰花一样的糖果给他。 江嘉言拿起其中一个,拆开放进嘴里, 笑着说:“正好有两个,你一个我一个。” 温灼就说:“都是你的。” 话音刚落下,早读的铃声就响起来,温灼的头扭回去,拿出自己的课本来背知识点。 今天是例外。 温灼一个字也没背住,心里面因为文艺节的事情根本平静不下来,几乎让她无心学习。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她集中注意力来听讲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导致她这个知识点掌控得不牢固。 上午放学的时候,温灼用了一些时间整理今天所有课程讲的知识点和今天早读要背的内容,这些都是她没有学好的,等过了今天的文艺节能够静下心来之后,再好好巩固练习。 教室里的人差不多走空了,只剩下了几个参加诗朗诵的女生。 经过一个上午的课,女生们脸上的妆有些花了,幸好范倚云带了补妆的东西,正在给每一个女生补妆。 温灼低头写了好一会儿,等放下笔的时候,才发现江嘉言还坐在她的身后。 她转头看见人时,心跳加速了一下,“你、你没去吃饭?” 江嘉言合上笔帽,抬头看她,“现在还不饿。” 其实已经饿了,不过文艺节下午两点就开始,江嘉言想多在温灼身边待一会儿,给她一些开始前的心理建设。 因为他发现这一整个上午,温灼都很心不在焉,还是因为紧张受到了非常明显的影响。 “你喜欢向日葵?”江嘉言问她。 温灼说:“以前不喜欢。” 江嘉言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回答,就追问,“那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高二。”温灼。 是一个很精确的时间段。 江嘉言立即听出来,温灼喜欢向日葵,绝对是因为某个人或者是某件事形成的一个契机,而不是单纯的对向日葵花的欣赏才让她喜欢上的。 江嘉言问:“花的种类那么多,你为什么喜欢向日葵花啊?” “因为向日葵在追逐太阳。”温灼倒是很坦然,“我也在追逐太阳。” 江嘉言听了这话,就笑了。 向日葵追逐太阳,其实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用科学解释也不过就是光合作用。 但温灼用这个来比喻,大约是想表达她虽然患有严重的心理病,但也一直积极努力地治愈自己,朝着灿烂明媚的地方前进。 更因为在高二转来十七班之后,遇见了新的朋友,有了更加明显的动力。 江嘉言心想,温灼果然是个很乖的孩子,连喜欢花都有着像模像样的理由。 但实际并不是。 在温灼心里,江嘉言才是那一轮挂在天上的太阳。 她在来到这个班级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像其他同学一样,感受到了江嘉言散发出来的温暖。 追逐太阳,是她驱光的本能,所以在某个瞬间,她突然喜欢上了向日葵花。 江嘉言抬手,看了一下腕表,说:“现在还紧张吗?” 温灼与江嘉言说话时,本身心里就带着悸动,情绪泛滥,对于要上台表演的紧张是有些缓解的。 但是他这么一问,温灼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紧张来,小脸立即绷紧了些许。 “没关系,不要紧张,就像你平时排练一样就好。”江嘉言从容地笑,语气很平缓,有股舒缓人心的力量,“你就尽情去感受属于你的高光时刻吧,人生总有这些阶段的,而且上了台下面的场景你基本看不见,所以不要害怕,别想那么多。” “等你表演结束了之后,就回教室的后门一趟,我给你准备了花,到时候在后门等你。” 江嘉言猜想,温灼应该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送花,到时候掀起的议论太大,不是温灼所能承受的。 “加油。”由于温灼一直沉默着,所以江嘉言不知道自己的话能给温灼多大的力量,他干脆一把握住温灼的手,将她的小拳头捏在手中,稍微用了些力,说:“你整个高中,也有可能是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登台演出的机会,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坚持地去完成。” “只要迈出这一步,温灼就会变成一个全新的温灼。”江嘉言说:“一个身心都会健康的温灼。” 这话对温灼的诱惑力太大了。 如果说温灼有什么愿望的话,那并不是考上心仪的大学,也不是变成富婆,或者是找到一个满意的男朋友。 而是成为一个健康的完整的人。 “谢谢。”温灼眼睛有点酸,讷讷地道谢。 到底还是因为江嘉言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一样,这一番话说下来,竟然如此有力量,让温灼心里被塞了个满满当当,连带着紧张也消退很多,取之而代的是斗志。 范倚云拿着化妆品走过来,一眼就瞥见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立即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江嘉言适时地松开手,说:“去补妆吧。” 温灼这才注意到好姐妹的靠近,于是转回了自己的座位,让她给自己补妆。 随后吃过午饭,重新涂了口蜜,已经是将近两点。 江嘉言没参加节目,但还是与温灼和范倚云几个女生随行,一起去了学校里的大礼堂。 礼堂是花了大价钱建造的,里面有个十足大的舞台,并且设备优良齐全,场地很大,容纳两个年级的学生不成问题。 参加节目的人一开始就要在后台的房间里等着,所以在门口的时候江嘉言与温灼道别,独自前往礼堂里找十七班的区域。 裴贺松翘了下午的课,非要凑这个热闹,先去找了徐蓓茗聊会儿天,然后又坐到江嘉言身边,非常自来熟地跟十七班的其他学生打招呼。 “我记得去年的文艺节你连来都没来,直接就回家了啊。”裴贺松笑着调侃,“怎么,今年台上牵挂的人?” 本来是开玩笑的一句话,谁知道他还真就说中了。 江嘉言说:“我要是因为牵挂的人留下来看表演,那你是因为什么过来?你又不是一高的人。” “我也有牵挂的人啊。”裴贺松凑到江嘉言的肩膀处,说:“是你啊。” 江嘉言被他恶心了一把,将他推远点,然后摸出手机不再说话。 文艺节两点准时开始,一段音乐过后,四位主持人上台说开场白,台下掌声不断,有人高声欢呼,热闹非凡。 随后开始了报幕,由于节目本来就是打乱顺序的,学校考虑到诗朗诵并不像小品唱歌跳舞那样受欢迎,所以就把十七班的节目调到了第一个。 也是因为溺爱这些好学生。 座席上空的灯暗下来,场内陷入一面昏暗,只有台上的聚光灯亮着。 场内仍由不少人在议论,嗡嗡作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温灼跟在范倚云的身后,踏上了亮着聚光灯的舞台。 正因为是第一个节目,温灼等人受到了学生们前所未有的热情欢迎,台下欢呼声连成一片。 温灼站在台中,打眼一看舞台的最前面竟然放了好几个大的舞台灯,而台下则是一片漆黑,两者一对比,果然一个观众都看不见。 毕彤在前面调整几人的座位,搬上来四个立架话筒,分别放在有独诵诗句的人旁边。 范倚云就有其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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