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娘,算了罢,这些……” 宋令枝难得执拗:“找出来我瞧瞧。” 白芷无奈,只得依言照做。翻开,入目是一汤浴池,她慌忙别过眼。 宋令枝却看得目不转睛。 浴池,温泉水。 她还记得出嫁那日,祖母提过山顶有一口温泉,是连着外面的…… 果然,她翻到了画本中藏着的舆图。 作者有话说: 沈狗现在越嚣张,以后火葬场的火就越旺!! 昨晚写到凌晨四点多,今天困到路过的狗都想给给我两脚醒醒神,应该有人看文吧呜呜呜,大家如果不养肥我可以天天努力双更的! ——————— 顺便求个作者收藏! 下一本《怯春》,求收藏! 一朝被废,沈时安从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沦落成庶人,幽禁在冷宫,身边只有一个婢女追随。 小婢女懂事听话,任劳任怨,但凡有一口吃的,她都会留给太子殿下。 只可惜太子殿下对此视若无睹。在沈时安眼中,婢女永远是婢女。 他知道明杳爱慕自己,也知道对方会在自己熟睡时,偷偷唤自己夫君。 夫君,那是太子妃才有资格唤的,明杳自然不配。 大雨滂沱,沈时安手指紧紧掐住明杳的脖颈,将近窒息:“记住你的身份。” 他冷声,耍袖离开。 徒留明杳在雨中跪了一整夜。 三年蛰伏,卧薪尝胆,沈时安终于夺回储君之位,搬出冷宫。 细雨绵绵,亦如沈时安被贬那日。 他一双眸子凉薄无情,手腕上的迦南木珠轻转,听着内侍战战兢兢,问如何安置明杳。 “一个侍妾而已。”沈时安轻声,不以为意。 他想着,明杳身份卑微,贵在乖巧漂亮,又对自己死心塌地,若今后有了身孕,再抬抬位份也无妨。 可惜沈时安并没有等来明杳。 重回东宫之日,冷宫忽然走水。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最后抬出的,只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身。 沈时安彻底疯了,他以为明杳永远留在了那场大火中。 却不想有朝一日,自己南巡时忽然遇见一女子,那女子同明杳长得一模一样,她正挽着一男子的手,两人牵着一个小孩。 一家子其乐融融。 那男子的脸上,也有一颗泪痣,同自己一样。 那是明杳以前最喜爱的地方。 25 ☪ 第二十五章 ◎下药◎ 第二十五章 落花满地, 初罢莺啼。 园中各处彩带翩跹,如梦如画。 倚着楹花窗子,宋令枝看得细致。 先前知晓魏子渊擅仿字迹一事, 宋令枝担心日后有人也有此绝活, 仿自己笔迹骗祖母和父亲, 或是伪装父亲的字迹发号施令,故而和祖母商榷, 自创了独属于宋家的密文。 家中也只有祖母和父亲知晓。 先前宋瀚远听了还笑, 说西洋人也想过此法子,为的也是避人耳目传递消息, 只是他们那的人唤此法子为摩斯密码。 如今这画本上的舆图, 便是祖母加密过的。兴许是想着日后再和宋令枝说此事, 画本上只有下山的舆图,并无密道的入口。 合上画本, 宋令枝暗暗将舆图记在心上,仰头望去,缂丝屏风后多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白芷半张脸贴在槅扇木门上, 透过纱屉子悄悄往外望, 深怕有人路过。 猝不及防听见宋令枝唤自己名字,白芷唬一跳, 忙忙转身:“姑、姑娘。” 画本搁在海棠式洋漆小几上,上面所绘, 皆是不堪入目的画面,或站或坐,或抱或搂。 白芷烧红脸, 别过视线去看宋令枝。 宋令枝面不改色, 只眉眼染上几分喜色:“我想去山上泡温泉, 去岁我在大雪之日埋的梅花,你让他们找出来,我有用。” 白芷福身应是。 …… 一连数日,宋令枝都会携侍女上山,前日要大雪之日埋的梅花十两,今日又让人翻箱倒柜,找来西洋的果酒,说是那酒拿来泡脚正好。 一院之隔,书房窗明几净。 窗前栽着数株垂丝海棠,花果累累,小如灯笼。 案上白玉玳瑁兽耳三足香炉点着松柏香,青烟氤氲。 隔着缂丝屏风,负责监视宋令枝的张婆子跪在地,老妪佝偻着身子,两鬓斑白。 “今儿宋姑娘又去了山上,老奴细细瞧过了,那浴池并无什么奇特之处,只听姑娘身边的白芷说,那浴池引的山上的温泉,对身子大有益处,想来宋姑娘是为的将养身子,方日日上山。” 书房安静,落针可闻。 张婆子伏首叩地,两股战战,不敢往屏风后多望一眼。 竹案上设杯箸酒器,另有各色茶筅茶盂。 沈砚坐在案后,一手抚额,他向来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如墨的一双眸子冷冽森寒,只一眼,站在下首的岳栩当即了然,转而朝向屏风。 “只有这些?” 张婆子叩首:“是,老奴不敢欺瞒主子,宋姑娘确实日日都待在浴池。” 若说真有什么,那便是宋令枝奢靡精致,吃的茶必是上等的名茶,就连茶杯,也是讲究连连。 或是官窑五彩小盖钟,或是青窑脱胎填白茶碗。 若是夜里下了几滴雨,宋令枝瞅着天青色的天,一会说天不好啦,一会又命人扛来竹椅轿,伺候她上山,说是枕着雨声泡池子,才有乐趣。 闲着无事,又让人取来自己的陪嫁,拿着一个个赏玩。 宋令枝乐得自在,倒是苦了跟着的张婆子,但凡宋令枝瞧过的走过的,她也要跟着翻看一遭。 这几日旁的事没做,光是翻看宋令枝的陪嫁,张婆子已累得直不起腰。 宋家果真富可敌国,一个小小的孙女出嫁,竟也是十里红妆,万人歆羡。 宋令枝在家中便是这等的骄奢,沈砚和岳栩倒是见怪不怪,只是好奇宋令枝被囚在山庄,竟也能如此心安理得。 岳栩疑惑皱眉:“你可知……宋姑娘为何会突然想去山顶的浴池?” 张婆子难以启齿:“这……” 岳栩沉下脸,只当其中有蹊跷:“快说。” 张婆子吓得又跪在地:“前些日子,老奴见宋姑娘屋里关了门窗,她身边的白芷亦是神色慌乱,鬼鬼祟祟。” 张婆子颤巍巍自袖中取出一物,“待他们离开,老奴在宋姑娘房中,寻到了此物。” 张婆子虽早有儿孙,然冷不丁瞧见这般伤风败俗的画面,还是红了脸。 岳栩面色凝重,正想呵斥张婆子“如此重要之事怎不早点禀告”。待看了画本书封,他亦没了言语。 暖日当暄,庭落飘香。 案后的男子双眉轻皱,额间隐隐有薄汗沁出。 屏风后的张婆子早就领命退下,光线亮堂的书房,只有岳栩垂手侍立。 竹案上平铺一册画本,正是张婆子方才送来的。诚如她所言,这画本无甚稀奇,只是用色大胆了些。 浴池中的两人惟妙惟肖,就连池边衣衫的褶皱纹理,也刻画得入木三分。 以前在军营,那些大老爷们也常敞开了肚皮,调侃军中的美娇娘,言语粗鄙不堪,岳栩嗤之以鼻,并不入流,也不同他们看那些“来之不易”的画本。 只是不曾想,今日会在沈砚案上瞧见此物,还是在宋令枝屋中搜来的。 岳栩硬着头皮上前:“主子,此书并无异样,属下这就将它送回宋姑娘屋里。” 沈砚面上淡淡,只眉宇渐拢,寒冽目光一点点自画本掠过。 园中无声,唯有花香柳影相伴。 良久,那画本终又一次合上。 沈砚端坐在斑竹梳背椅,身影挺直,他一手轻捻指间的青玉扳指,漆黑眼眸如雾,让人望而却步。 岳栩心生疑虑:“主子,可是这画本有异?” 沈砚身份尊贵,所盛上之物,都会由岳栩细细查阅一番。这画本他方才也见过,除了笔墨比市集卖的精细些,岳栩实找不出半点异样。 日光微熏,竹案上,男子骨节匀称的手指轻敲案沿。光影无声落在沈砚指尖,并未向上攀爬。 沈砚眸光极冷,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显然是不欲多言,只那白净手背上,青筋盘虬,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岳栩抬头,好奇又多问一声:“……主子?” “哗啦”一声响,案上的茶筅茶盂忽然被掀翻在地,连同那画本,亦翻倒在地,汩汩热茶从茶壶倾泻而出,悉数落在画本上。 岳栩瞳孔骤紧,疾步越上前,眼疾手快在沈砚手上施了几针。 细长银针尖锐,亮得晃眼。 许是用力过甚,些许鲜血沁出薄肉。 满地狼藉,凌乱不堪。 沈砚一手抚着心口,只觉周身似坠入冰窟,百爪挠心,一会又觉身在熊熊烈火之中。 帐幔轻掩,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心口那股悸疼终于退散。 岳栩半跪在脚凳上,手上十来根银针,他面色严肃:“主子,这次毒发比往常快了半月。若是长此以往,属下怕……” 沈砚揉着眉心,手腕上的旧伤本欲痊愈,如今又添上新的一道,是他方才自己划伤的。 沈砚身中奇毒,岳栩虽擅用毒,然沈砚身上这毒,他却迟迟未能解开。 沈砚垂首敛眸:“关在地牢的药人呢?” 那本该是死囚,本就是将死之人,拿来试药正好。 岳栩低头:“属下无能。” 十来个药人,如今只剩下一个,还是瘫痪的。 沈砚毒发加剧,岳栩却仍找不出解读之法,他抱手跪地:“属下已让人重新去寻合适的药人,想来不日便有回信。” 沈砚轻“嗯”了一声,挥袖示意岳栩退下。 满地的狼藉早有奴仆洒扫干净,那沾上热茶的画本自然而然留在竹案上。 沈砚眼皮轻掀,眸光不经意掠过那画本上的一幕,倏然一顿。 …… 日光乍泄。 湘妃竹帘半卷,宋老夫人疼惜孙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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