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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抬起手掌轻轻跟她碰了一下。林非鹿不满意,握住他手腕,把自己的小短手重重拍上去。 啪的一声清响,她这才高兴了:“击掌立誓,说好了哦。” 他收回手,垂眸看着手掌浅浅的红印,笑了一下。 回翠竹居的路上,宋惊澜遇到了巡夜的侍卫。他一身黑衣藏于树冠之间,连呼吸都轻不可闻。警惕的侍卫们从树下走过,半点都未察觉头顶有人。 待侍卫离开,他却没着急走。 春夜的月色给整座皇宫镀上一层银辉,既冷清又婉约,放眼望去,飞阁流丹层台累榭,雄伟又华丽。 曾经的大林被视作未开教化的蛮人,除了打架厉害,什么都不会。如今一代又一代,却已经成了天下正统,人人趋之若鹜的王都。 宋惊澜看着在夜色中寂静矗立的皇宫,勾着唇角无声一笑。 黑影掠过空中,连鸟雀都未惊动。 回到翠竹居时,天冬正坐在漆黑的屋子里打盹儿,听见门外有声音,赶紧起来掌灯,“殿下回来啦?” 灯一亮,才发现屋内早已站着一个人。 天冬差点吓晕过去,失声道:“纪先生,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纪凉抱着剑站在那里,像夜里一抹幽魂,面无表情道:“你说第三句梦话的时候。” 天冬捂住嘴:“我睡觉从来不说梦话的!” 宋惊澜推门进来,看见纪凉笑起来:“纪叔回来了。” 纪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一句话都没说,就一点声响也没有地从窗口飞出去了。 天冬拍着心口道:“纪先生的功夫越发深不可测了,飞起来都没声音的!”他又凑过去,看着宋惊澜手上那封信压低声音道:“容少爷回信啦?” 宋惊澜拿信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天冬就噘着嘴出去烧洗漱的热水了。 屋内静下来,宋惊澜走到案几边坐下,缓缓拆开信封。 熟悉的字迹,轻佻的语句,开头照常是问他安。 看了一会儿,神出鬼没的纪凉又从窗外飞进来,站在他身后淡声道:“容衍说你想拉拢的那个人有点难度,他会想办法让人下狱再救出来,不知此计能不能行,如果失败就只能除掉,让你提前另择人选以作备用。” 宋惊澜点点头,又温声说:“辛苦纪叔这一年来两头跑了。” 纪凉:“不辛苦,轻功又精进了许多。” 说完,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天冬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宋惊澜已经将那封信搁在烛台上点燃,转瞬烧成了灰烬。 殿下近来跟容少爷通信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堂堂天下第一剑客竟然成了跑腿信使,天冬觉得纪先生真是太难了。 他一边服侍宋惊澜洗漱一边问:“殿下,我们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国了?” 他语气里有些兴奋,宋惊澜看了他一眼:“你很想回去?” 天冬道:“那当然了!那才是殿下的国家,回去了就不用受在这里的这些苦了。” 宋惊澜用毛巾擦过眼角,笑了一下:“那可不一定。” 天冬怅然地叹了声气,又说:“其实我在哪里都一样,毕竟我只是殿下在来这里的途中捡的孤儿,殿下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只是若是回国了,就见不到五公主了。” 宋惊澜瞟了他一眼。 天冬还犹自忧伤着,宋惊澜把冒着热气的帕子扔他头上:“五年之内是回不去的,且待着吧。” 天冬听他这样说,有点开心,又有点失落。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宋惊澜又过上了每日午后跟林非鹿一起坐在廊檐下嘬冰棍的日子。她小脑袋里总是装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会鼓捣出很多他听都没听过的稀奇食物来。 他也不怕有毒,不论她搞出什么来,都会很给面子的全吃了。 搞得好几次半夜胃疼,硬是用内力压下去了。 他们这头过得惬意,后宫和前朝可不安稳。 起因是刑部侍郎的小儿子文向明当街杀了人。 按照《大林律》,杀人当斩,但律法一向只适用于平民百姓,而这位刑部侍郎的小儿子,则是阮贵妃姑姑的儿子。 阮氏姑姑当年嫁给了那一届的探花,那位探花郎在阮相的扶持下一路仕途顺利,轻轻松松就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置,本来按照今年的计划,是要晋升刑部尚书的。 结果就在升迁之前,小儿子犯了杀人罪。 原因说来可笑,竟是为了一只蟋蟀。 阮氏一族家大势大,已然是大林如今风头最盛的外戚。阮家子弟一向过着不输皇子的生活,之前的萧家恶霸跟他们平日作风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文向明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游手好闲好逸恶劳,时常出没青楼赌坊,虽一事无成,蟋蟀倒是斗得很好。 刑部侍郎为了锻炼他,将他扔进了金吾卫锻炼,文向明倒是在里面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平日越发的耀武扬威。他养了一只蟋蟀,称作百胜大王,却在前不久跟人斗蟋时被对方给踩死了。 文向明气到发疯,竟将对方活活打死,说要给蟋蟀赔命。 他打死了人倒是知道怕,一溜烟跑回家躲着不出来。他知道京兆府是什么德行,压根就不敢管阮家的事。 被他打死的人只是一个小文官的儿子,对方报了官,京兆府虽然受理了案子,也装模作样上门要拿凶手,最后不仅凶手没拿下,这件事还一拖再拖,拖到死者的尸身都腐烂发臭,不得不安葬。 这一安葬,文向明就改口了,说人不是他打死的,他只是随便打了两拳,根本就不足以致死,对方是因为患有恶疾,当时恶疾发作导致死亡的。 当时围观的人哪敢跟阮家作对,也只能附和了。 事情到这一步,本来也就结束了。没想到那小文官不知在哪里寻到了门路,竟然一纸状告到了林帝面前,那状纸由鲜血写就,字字泣血,言明就算是把下葬的尸体重新挖出来,也要给儿子讨一个公道。 状纸递上来的时候,太子恰好在旁请安。 林帝看到那血书,当场就发飙了,抬头却见林倾神色悲戚,不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林倾哽咽道:“儿臣看到此血书,心中为那位父亲感到敬重又难过。父母与子女血脉相连,若儿臣出了什么事,父皇应该也会不顾一切为儿臣讨公道吧。” 林帝骂道:“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 虽是骂语,心中却大为触动。再一看那血书,全然是一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父亲悲痛又无助的诉求。 阮氏一族平时怎么横行霸道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闹出人命,还敢这般藐视律法,林帝怒不可止,当即先停了刑部侍郎的职,然后让刑部调派专人调查这件当街杀人案。 圣旨一下,阮家就坐不住了,知道这件事恐怕善了不了,立刻求到阮贵妃面前来。 阮贵妃对她那位不学无术的堂弟的生死倒是不在意,反倒是这件事之间的异常让她觉得奇怪。比如,那位小文官是怎么把状纸递到林帝面前的?递上来的时候,太子为什么就刚好在旁边呢? 还有文向明平日虽然为非作歹,倒也不至于为了一只蟋蟀杀人。阮家这边也没闲着,开始着手派人调查。 查来查去,发现文向明冲动当日杀人,竟是有人在旁边挑拨教唆,煽风点火。小文官能将状纸递上来,也是通过一位朝臣之手。而这两人,都是皇后一族的势力。 这一年来,两派势力摩擦不断,但都未伤及彼此根本,如今皇后竟从折断阮氏羽翼开始,是想将朝中阮氏的势力一一排除了。 两派已然是走上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林倾和林廷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他们之前在太学上课时都坐在第一排,一直都是同桌。不知从何时开始,林廷便将自己的位置搬到了最后一排。 他跟后排这些差生不一样,不睡觉不逃课不吃零食,他还是端端正正坐着,看着前方太傅的方向,可眼神却没聚焦,像一座没有生气的木雕。 林非鹿在宣纸上用简笔画画了一个笑话,讲的是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 她悄悄递给林廷看,想逗他笑。 他只看了一眼,却还是转头朝她笑了笑。 他笑了,林非鹿心里却更难受了。 下午嘬着冰棍跟宋惊澜说起这件事时,他只是看着天际重叠的白云淡声说:“这还只是开始。” 第63章 夺嫡这条路, 注定要用鲜血和人命来铺就。 长嫡两派这一争,就是六年。 六年时间,林非鹿从一个个头不过腰的萌娃长成了十三岁的娉婷少女, 就连当年只会抱着她大腿流口水的小奶娃林蔚都成了九岁的小姑娘,懂得爱美之心了。 以前林廷和林倾之间的暗涌只有她和宋惊澜察觉到, 到如今这个地步,迟钝如林景渊都发现不对劲了。 虽然两派从未兵戎相见, 甚至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但无论前朝还是后宫, 暗自弥漫的硝烟都已将身处其中的人全部笼罩。 林景渊长大之后,性子丝毫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跳脱,他一直在努力挽回大哥和三哥之间的关系,两人每次都很给面子的点头,但之后还是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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