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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一块儿查! 可别觉得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领导就能逃脱法律和纪律的约束,领导怎么了?领导更应该以身作则,带头遵纪守法才对! 要是他自己都做不到这点,还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当领导?我去调查他可是半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 既然咱们身为纪检工作人员,就肩负着维护党纪国法尊严的神圣使命,就应当铁面无私、严肃认真地对待每一起案件,绝不容许有任何徇私枉法的行为存在! 去,拿证据去,我给你几分钟时间! 你要是给我拿不过来证据,我今晚就办了你!” 游昌武也是有脾气的人,你八室主任,我还是二室主任呢,大家肩膀头一样高,只是分工不同罢了,咋的?你想办我? 他心里不服啊,刚想张嘴回怼,一看简永红那张发了脾气的脸,当时他就心虚了,他可不敢硬怼啊,这是谁?没看见江波见了她都躲着走的主吗? 江波躲着她走,还被她硬喊过来:“江黑头你过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犯错误了,为啥躲着我?” 江波哪一次不是举手投降才被这娘们放过的。 游昌武走出简永红的办公室,立马拨通了袁宏亮的电话,袁宏亮一听简永红掺和进来了,当即知道麻烦了。 挂掉了游昌武的电话,他立刻向纪委书记刘志广汇报,刘志广知道简永红这个人,毕竟他是书记,简永红一众人都是各室的负责人,属于中层领导干部。 但他对简永红插手二室的办案很是不喜,便对袁宏亮说:“那个简永红你们就不要管她了,你们该忙你们的事就忙你们的事,这是领导交办的,让她有什么不理解的直接找我说就行了。” 他哪里会想到,时间才过去不到十分钟,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打破了他家的宁静。 他下意识地摸起放在一旁的手机,迅速按下接听键。 紧接着,一个清脆而严肃的女声从手机那头传了出来:“刘书记您好!我是八室的主任简永红。 身为南陆省纪委的一份子,同时也是八室的负责人,我深知自己所肩负的责任重大且无比神圣——那就是坚决捍卫党纪国法的尊严,绝不容许它们受到丝毫的践踏和亵渎! 就在今晚,我们八室有了惊人的发现,咱们纪委内部竟然存在一起性质恶劣的案件。 有人竟敢假冒领导的名义,肆意妄为地违法办案,这种行为已经严重侵犯到了一名副厅级领导干部的合法权益。 经过我们室深入调查和缜密取证,目前所有证据都已确凿无疑。 所以在此,我代表八室郑重地向您请示并恳请得到您的批准:希望您能允许我们今晚立刻展开行动,将这些不法之徒一网打尽,并依法对他们严惩不贷,以此来切实维护党纪国法的权威不受侵害!” (未完待续) 第694章 小辣椒硬刚一把手 简永红的话刚说完,刘志广书记就说道:“永红主任,你刚出差回来,这都几点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至于你说的咱们纪委内部有人员违法违纪的事,明天上班的时候我会安排监督室去查,你们八室是忙其他工作的,就不要插手了,啊?” “刘书记,您说的对,纪检监察干部违法违纪是不归我们八室管,可是,我是一名纪检监察的工作人员,遇到违法违纪的现象我们就可以袖手旁观吗? 刘书记,现在合法权益受到严重侵犯的是我们省的优秀党员干部张华。 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名优秀的党员干部任由我们的某些纪检工作人员违法采用手段吗?” “永红主任!”刘志广加重了语气说道:“你一口一句我们纪委的人员对张华同志采用违法手段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采用违法手段了? 关于张华同志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也是经过我的批准的,纪委找约谈一下他有什么不对的吗?违反了什么规定了吗? 约谈张华同志是合规合纪合法的,是正常的组织程序。 怎么了?组织找他谈话就错了? 即便是谈的问题有所偏差,那对张华同志也是一个提醒嘛,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怎么就不能谈了呢?” “刘书记,我没说不能谈话,可是谈话需要关进留置房里谈吗?需要让他在这超过四十八个小时吗? 两天两夜谈的什么话?这还是谈话吗?” “简永红,你这口气是在跟我说话吗?”刘志广突然说道。 简永红道:“刘书记,我是不该用这种口气跟您说话,但是您别忘了,您现在是南陆省的纪委书记。 如果您都不讲规矩了,您说我们作为您的手下还需要讲什么规矩? 现在纪委的人员对一名副厅级领导干部随便就能约谈、随便留就能置,这还有规矩吗?这还有党纪国法吗? 行,既然都不讲规矩了,都可以肆意妄为了,那就各凭本事不就行了?” “简永红,你是不是也太不可理喻了?我说了,明天我会安排督查室的了解一下的,你这该回家不回家,跟我搁这纠缠什么?啊?”刘志广已经露出生气的态度,话语也严厉了很多。 “刘书记,家呢,我就不回了,我今晚加班,一是随时等着张华被纪委的人员审查虐待,万一出现生命危急的时候,我好帮他打急救电话。 二呢,我们八室也不是吃素的,现在咱们纪委不是谁都可以随意约谈干部吗?我从我们八室分管的领域内也找几个副厅级干部谈谈,万一揪出来一两个违法违纪的,我们八室干工作不也是露脸了吗? 再见刘书记,祝您晚安!”简永红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 “你…”刘志广气得脸色铁青,可是简永红已经将电话挂了,他总不能再将电话回拨过去再冲着简永红骂一通吧? 但是,一腔火气还得发出来,他想了想,将电话打给了袁宏亮,太重的话也没法说,只是发了一顿牢骚,言下之意是你袁宏亮办事不利,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将事情确定下来。 袁宏亮再三道歉,说自己办事不力,一定尽快将事情确定下来。 两人结束了通话,刘志广的火气消没消袁宏亮不知道,反正袁宏亮出了一脑袋白毛汗,他毫不犹豫打电话给了游昌武,两人说了好一阵子,才结束了通话。 简永红气话归气话,最终没有在办公室里加班,打了一辆车直奔着江波的家驶去。 在省城一条繁华的街道旁,有一家看似不起眼的茶楼静静地矗立着。 这家茶楼规模虽然不大,但它那精致而考究的装修却令人眼前一亮。 踏入茶楼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古色古香的木质雕花屏风,屏风中精美的图案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穿过屏风,脚下是厚实柔软的地毯,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大厅内摆放着几张典雅的红木桌椅,桌上铺着洁白如雪的桌布,搭配着青花瓷茶具,显得格外雅致。 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盏造型别致的宫灯,柔和的灯光洒下,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温馨与宁静。 一间茶室里,陈炜、孙福强、沈广全、樊建民四人坐在古色古香的茶桌旁。 陈炜给孙福强三人各倒了一杯茶后,说道:“哥几个,将大家急匆匆的喊过来,是我有两件事要给大家通报。 这两件事,往小了说与张华有关,甚至与在座的咱们哥几个也都有关,要是往大了说的话,可能与咱们整个南陆省有关,我这么说吧,当前的形势很不好,可以用危急来形容。” 三人不解,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陈炜说:“这几天天太热,我要没有应酬的话都回去带着老婆孩子在外面随便吃点。 今晚我们三口吃大排档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老部长庄茂文,我上前跟他打了个招呼,没想到他告诉一件事的内幕。” “什么内幕?”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简单的说是张华为什么被调查的内幕!”陈炜说道。 樊建民与沈广全探着身子,一副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急切。 孙福强却是将身子往后靠了一下,双肘放在两边的扶手上,两只手在一起轻轻的揉搓着,缓缓的说道:“是张华站错了队了,是吗?” 陈炜包括樊建民他们俩没有因孙福强的这句话而诧异,他们三人一起看向孙福强。 陈炜点了一下头:“怎么?你也觉察到了?” 孙福强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很明显的,张华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这些做哥们的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他是个什么人呢?只要跟他有过一段接触的就会发现,他有三个特别突出的特点: 一是懒,而且是非常懒,有的时候不是饿,他连饭都不想张嘴吃。 二呢,是抠,特别的抠,出门不捡钱就是丢钱了,想花他的钱请吃大餐,他请着客,心里流着血。” 陈炜三人大笑,陈炜说:“我去白马市送干部上任,逮着张华请了一顿,那一天陈剑锋也跑过来凑热闹,我们三个,加三个司机,一下吃了六千多的海鲜,我看他脸都绿了。” 几人大笑。 孙福强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然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接下来我再说说第三点啊,那就是张华对咱老百姓那真是没得说,要说他全心全意地为老百姓服务,这话可不是随便瞎吹的,而是实实在在、板上钉钉的事儿。 我要说的是,张华身上三个很明显的特点之间还存在着一些互相矛盾的地方。 就连老省长都讲过,章平县的那些领导班子成员个个儿都说张华这人出奇的懒,简直奇懒无比! 然而,一旦涉及到为老百姓办事的时候,这家伙却又能变得勤快得要命,仿佛全身有用不完的劲儿似的。 还有哦,有时候他那叫一个抠门儿,精打细算到让人咋舌的地步;但要是碰上让他开心高兴的事情,或者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时,他又会毫不犹豫地一掷千金,出手阔绰得很呐! 我之所以说了这么一大堆,其实归根结底也就是想给大家好好总结归纳一下张华这个人到底具有怎样独特的性格和行事风格而已。 这就是张华,他是一个充满矛盾性格的人,个性也是非常鲜明的,注定了他的行事别具一格,要么很好,要么很坏。 也就是说,要么很优秀,要么很平庸。 现在,对于某些人来讲,搞垮张华这一类的人,是对他们所谓的政敌的一个挑战,也是博弈的开始。 可是他们打错算盘了,我说一句不恰当的话,哪怕拿我当牺牲品来博弈,都好过用张华来当牺牲品。 因为他们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他们只看到了张华的优秀和张华的成绩喜人,可是他们却忽视了张华身后的百姓和民意!” 第695章 盲目的自信 陈炜望着孙福强,只听孙福强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现在某些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把张华给关进了留置房,他们就没想到关进去的看着是张华,可那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或者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我实在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为何就不深入的思考一下呢?他们一个个都如此盲目自信,全然未曾料到会有今天这般局面。 现今的张华,可以说有时连他自己恐怕也无法完全代表自己了。 因为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张华已经不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张华那么简单了,而是化作了一种符号,或者说是一种象征! 说得更确切些,他已然成为了替老百姓办实事、做好事的典型代名词。 用几年前张书记说张华的话说,是标杆,是榜样,更是一面旗帜! 然而,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即便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有一些人对这一句话理解不深的,现在张华被留置了,他们开始沾沾自喜,洋洋自得了吗? 以为他们的斗争是取得初战告捷还是取得阶段性的胜利了呢?” 陈炜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说道:“嗯,你从这个独特的视角展开剖析,确实如此啊! 不得不说,大家似乎都仅仅将目光聚焦在了张华身上所承载着的那些耀眼的荣耀之上,却选择性地忽视了隐藏在其背后更为关键、更为本质的那种精神力量。”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继续道:“这种现象其实并不罕见,人们往往容易被表面的光芒所吸引,从而忘却去探寻那光芒深处真正支撑起一切的核心所在。 就如同我们现在看待张华一样,如果不能深入理解和领悟他所秉持的那份精神内涵,那么对于他这个人以及他所取得的成就,恐怕也只能停留在一个相对肤浅的认知层面上。 或许,就是这一个相对肤浅的认知,最终导致某些人功亏一篑,最终落得个人人唾弃的下场。” 说到这里,他将话锋一转:“我来讲讲我跟如今的庄主席今晚上聊了什么?” 简永红来到江波的家里面的时候,江波两口子正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如今的谭雪也调到省城工作了,在省实验中学当老师。 她有这么一个疼她的哥,想去哪所学校教书,不是很轻而易举的事吗? 碍于大家都是非常要好的同学关系,彼此之间也没有多少客气的,再说了,简永红也就不是那种会说客气话的女人。 进屋坐下后,没有说几句寒暄的话,简永红的话就直接入了正题:“我刚跟刘书记吵了一架。” 江波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下:“吵就吵呗,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为了工作,也没有个人之间的矛盾。” 谭雪给简永红倒了一大杯果汁,端过来放在她的跟前:“快喝几口,冰镇的,喝下去凉快一点。” 简永红也不客气,端起来喝了几口放下。 江波问道:“你们出去办的什么案子?” “什么案子?我都有点莫名其妙,先开始说去外省带人,到地方了人家不给,咱们只能协助了。 我纯粹就是一个多余的,这个案子既跟八室的工作没关系,我又不了解案情,去的几个人还能在人家的案审室协助问话,我在安排的酒店睡大觉。”简永红撇着嘴说道。 江波看了她一眼:“此去一来一回,回来后知道了张华的事有什么感想?” “感想?没有感想,我是什么都不想了,既然乱,那就好好乱,明天我就查干部材料,从后天开始,一天约谈一个副厅级。 实在不行,我们八室也会留置人的。 你说,我这次能不能抓几只大老鼠出来?”简永红笑着问江波。 江波笑了一下,用手指点着简永红:“你也别想着难为我,你随便,我反正是不怕。 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你一样,也被支开了,将我支到京城开研讨会去了。 我是当天晚上才知道的张华的事,连夜我就搭乘末班飞机飞回来了。” “江波,你说说看,张华这件事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呀?”简永红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地问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难道大家心里不清楚吗?可为何偏要这样做事呢? 再说了,如果真有确凿的证据倒也罢了,可眼下是什么都没有啊!就这样毫无根据的对张华采取这样的手段,他们到底意欲何为啊?” 江波听到这里,猛地接过话头,语气坚定、毫不含糊地回应道:“意欲何为? 哼,他们无非是想要搞垮南陆省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和谐稳定罢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妄图打压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干部,太盲目自信了,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简永红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道:“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呢?” 江波根本没有顾忌谭雪在身边坐着,直言不讳地回答道:“是谁?这还用得着问吗?能让刘书记亲自下令动手,并且可以指挥得动纪委采取行动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人而已,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简永红没有再说话,她心里想问的、要说的,如今已经被江波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她哪能再说其他的。 江波微皱着眉头,缓缓开口说道:“简永红、谭雪,这人呐,就如同那四季更替一样,总是处在不断变化之中。 这种变化有时会让人大跌眼镜,甚至到了令人难以置信、难以辨认的程度。 然而,不管这世界怎样沧海桑田,不管周围的人和事发生多么天翻地覆的改变,我一直都坚信着一点——做人的底线绝不能动摇! 那可是我们立身于世的根基所在;还有那颗良心,更是万万不可丢弃! 它宛如一盏明灯,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指引我们走向正确的方向。 倘若失去了底线和良心,那人便与行尸走肉无异,纵使拥有再多的财富、再高的地位又有何用呢?终究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 谭雪的目光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死死地盯着面前那张茶几,眼珠子更是仿佛凝固在了眼眶里,一动也不动。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缓缓开口道:“江黑头啊,大家伙儿之所以一直这么称呼你,可不是仅仅因为你皮肤黑。 而是因为你的秉性,你的那种正直、善良和坚韧不拔的品质,让每一个人都打心底里尊敬你,所以才会亲切地唤你作江黑头。 如今呢,你已经身居高位,手握重权了,但我对你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奢求。 我唯一期盼着的就是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无论是天空变色、大地动荡,亦或是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江黑头那颗炽热的红心始终如初,永远保持不变,而且绝对不能改变!” 江波看着谭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简永红心中猛地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敏锐地察觉到今晚的江黑头和谭雪与以往截然不同。 他们夫妻俩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无比的唇枪舌剑,以至于此刻两人看上去都显得有些疲惫不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然而,就在这疲惫与无奈之中,却又隐隐约约闪烁着一股重新振作起来的豪迈之气。 就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后的树木,虽然枝叶凋零,但依然顽强地挺立着,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和机遇。 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简永红对他们二人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们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呢? 第696章 我给你好脸了是吗 今晚大家都很忙,游昌武更忙。 他匆匆忙忙赶到张华所留置的那家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车一停稳,他就推开后车门走了出来,脑袋上还带着汗,他用右手背抹了一把额头,拎着包上了楼。 值夜班的王剑三人见他到来,赶紧起身。 游昌武将手中的包放在桌子上,伸手向大家示意了一下让大家坐下各忙各的,然后他来到水管处梳洗了一番,将自己整理的精精神神的。 然后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叫上王剑和一名工作人员走出了值班室,打开了张华所在的房间,三人鱼贯而入。 正在躺着闭目养神的张华,见三人过来,起身下了床,坐到椅子上,很快又老僧入定了。 游昌武扫了一眼张华,沉声说道:“张华同志,我今晚特意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亲口和我说些什么,可不是来看你坐在那里紧闭双眼,闷不作声的! 怎么回事儿?难道你真的铁了心要与组织对抗到底吗?我之前可都跟你讲得明明白白的,要是胆敢妄图对抗组织,等待你的下场绝对不会轻松。” 然而,张华依旧紧闭双目,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从他嘴里冷冷地吐出一句:“哼,我才懒得管你究竟是谁呢! 我只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乃是南陆省农业厅的党组成员、副厅长,你跟我讲话最好放尊重点儿! 另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是省纪委的人,但你们如今这样未经允许就擅自对我展开审查,完全属于违法行为。 若是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到时候别怪我一纸诉状把你们统统给告了!” “呵呵,你告我也好、举报投诉我们也好,那是你的权利,但是,在你告我们之前,你还是将你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向组织说出来吧。” 张华没有再理睬他,相反的,倒是连嘴巴也闭上了。 游昌武目光凌厉地盯着张华,声音低沉而严肃地继续说道:“张华啊张华,我可得好好提醒提醒你! 咱们组织可不是吃素的,对于像你这种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的人,我们绝对不会无限制地容忍和退让下去! 就在今天晚上,无论你心里愿不愿意,都必须老老实实地把你所干过的那些违法乱纪之事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错过今晚,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喽! 而且我告诉你,明天刘书记会根据情况来斟酌如何处置你,不过嘛,看在你之前确实也做出过一些成绩的份儿上,也许他还会稍微网开一面,对你给予适当的关照,但前提是你今晚能如实交代问题! 所以,张华,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要不要珍惜这次机会!” 谁知张华竟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依旧紧闭双眼,缓缓地开口说道:“怎么回事?这么着急忙慌的,难道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迫不及待地想要对我展开刑讯逼供了不成? 就在前天下午的时候,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如果从一开始你们压根儿就没打算放我一条生路,那我又何必苦苦挣扎,奢求能够活着走出这里呢? 况且,就算真的侥幸活着出去了,又有何意义?像你们这般卑鄙无耻之人居然还能堂而皇之地在这社会上继续逍遥快活,我实在是不愿再瞧见你们这些丑恶嘴脸! 哦,对了,麻烦转告一下你们那位所谓的刘书记,恐怕这次要让他大失所望咯! 他给我的那个机会啊,我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谁爱要谁拿去好了,也许你们几个会觉得如获至宝也说不定呢! 还有啊,游主任,你使用这种低劣的诱供手段,难道不觉得自己愚蠢至极吗? 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去睡觉,怎么?睡不着还是压力大?在我这没拿到你想要的口供睡不着吗? 别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就是有可说的,你用的手段这么低劣和愚蠢,你认为我会给你说吗?来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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