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审问——” 皇上冷冷道,“不必了。”而后他叫来近臣,“所有人等,无论生死一律带回京城审问。” “是。” 太子站在皇上面前,他手臂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只不知是方才受了惊吓还是什么缘故,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楼西胧只昏厥了片刻就醒来了,他躺在驿馆的床上,看着身旁的人忙进忙出。 有个掀开帐子的御医看到他睁开了眼睛,十分惊喜的回过头,“四皇子醒了!” 楼西胧肩胛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只现在还不能动弹,一动便是钻心的疼。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帐子,过了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了请安的声音—— “皇上——” 楼西胧没想到父皇还亲自过来看他,若如往常,父皇该守在太子身边才是,能分出心神看他一眼,实在令他受宠若惊。 走进房间看到手肘抵着床沿要起身给他行礼的楼西胧,皇上马上劝阻,“你如今受了伤,还是好好躺着。” “多谢父皇。” 皇上已从太子口中得知了楼西胧舍身救他的事,在宫里时,楼西胧与太子亲近,他还能当是巴结,只到了宫外,方才那样生死危急的关头,楼西胧还是如此,他对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四子便有了些不一样的感情来。 太子听到楼西胧醒了,也赶了过来,只他走到门口,还没进来时便听到楼西胧同父皇说的话。 “是太子方才舍身救我。” “那些叛党把我拽了出去,正要杀我时,太子哥哥冲出来救了我。最后他推了我一把,让我逃跑。”他有些心有余悸,以至于声音中透着些可怜的味道。 皇上也只在刚才从太子那里听了个大概,他实在太过震怒,以至于所想的全是如何处置那些刺客,现在听受伤最重的四子如此赞誉太子,而太子方才又执意说是楼西胧替他引开刺客,心中一时对这两个儿子都又怜又爱。 “朕知道了,好好养伤罢。”亲自替楼西胧盖好被子之后,皇上离开了。他在门口遇到了太子,望着太子神色,他似乎也明白自己这个引以为傲的长子的来意,只温声叮咛几句就离开了。 楼西胧知道太子来了,只他不知道与太子说些什么,索性闭上眼睛装作又睡去。太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温热手掌覆上了楼西胧的手背。 太子不是蠢钝的人,只他有许多事不放在心上,如今望着楼西胧如在皇宫时一样温顺的眉眼,想到方才他面临刺客时显出的威仪与气魄以及那天落在他东宫的那两句诗——他确信,自己这不起眼的四弟是藏了拙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只鸽子因为鸽了太久,变成了一只胖鸽子,有一天胖鸽子被人抓住,拔了毛成了一只盘中的肥鸽。这就是成语大吃一咕的由来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第163章 第二演 琳琅梦(18) 拿了钱去买画的小二前脚出去, 后脚客栈里便涌进许多官兵来。掌柜一时慌了神,匆匆从柜台后绕了出来。他正翘首望着,看到穿着官府的知府, 提着一角衣摆跨了进来。 “草民见过——” 知府身旁的人嫌他碍事,一把将他推开。 “下官参见三皇子,参见四皇子。” 听着知府口中的话,掌柜脸色微微一滞。 楼凤城来青州已经隐瞒了踪迹, 却不知这知府从何得来了消息, 竟找到这里来。只知府在他面前跪着,客栈里的掌柜小二不明所以, 也跟着跪了一地。 “起来吧。” 听着楼凤城开口,知府这才从地上起身, “下官已经命人打扫出厢房,还请二位皇子移驾。” 楼凤城为这知府的献媚颇有些不快, 一旁的翟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分明是说‘去吧’。楼凤城与他目光交汇才慢慢展开眉宇——眼下知府都亲自来了客栈迎接, 即便他不去, 只怕在这客栈里也住不痛快。 楼凤城跟随知府离开了客栈,左右官兵开道, 阵仗颇大。 “这知府怎么知道你到了青州?”跟在楼凤城身旁的翟临同他耳语几句。 楼凤城冷笑一声, “宫中的消息, 可不是传的飞快?”他认为是皇后做的, 用那知府的府衙看守住他。 “你是说——”翟临后知后觉,此行似乎并不只是游乐那么简单。 楼凤城与翟临私语之际,身后忽然走来一个衙役,对知府道,“大人, 四皇子他——”闻得衙役声音,几人一齐回首,正见到楼西胧停在街边,向着人群围聚的地方眺望。 知府问,“那是怎么回事?” “是个书生在卖画,四皇子似乎颇有兴趣。” 知府看了一眼驻足的楼西胧,又看了一眼楼凤城,正在为难之际,楼凤城道,“皇弟久居深宫,看见热闹难免想要往上凑一凑,知府费心多看顾一些,我与翟临就先去府衙歇息了。” 知府闻言答应一声,派了师爷前去为二人领路。 那边楼西胧正好看见那客栈的小二,拿了一幅画正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人头攒动,他也看不清其中那卖画文人的长相。 “四皇子。” 身旁有人叫了他一声,楼西胧回过头,见是知府。知府看他站在人群外张望,派遣几人为他辟出一条道路来。里面一个身着布衣的文人,正站在一个画案前,身旁身后展开的画卷垂坠而下,远山孤鹤,极是飘逸。 他一袭布衣,都显出几分脱俗来。 楼西胧忍不住走近两步。 “画的还行,只都是山山水水,没什么趣味。”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正握着折扇品鉴画作。 “公子觉得什么有趣味?下次我画几张。” “画些虎豹相搏,牡丹竞艳。” “好,好,小的记住了。” 因这谦卑语气,锦衣华服的公子也算赏面子,说所有的画他都买下了,布衣男子欣喜若狂,一面多谢那公子慷慨,一面夸赞他乃年轻俊杰。 “撕拉——”在那锦衣华服的公子身旁的小厮收起画作时,不小心撕烂了一幅。 公子呵斥,“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副就权当送给公子的——也算是赠予知音了。” 锦衣华服的公子将那撕烂的画拿了过来,仔细端详半晌,似是有些惋惜,而后他弯下腰,将那撕烂的画团在手上,擦了擦鞋面上的污渍。楼西胧见此,一下顿住了脚步。 正在此时,布衣男子转过身来,相貌虽有些文人的清俊,却到底不是林明霁。 他也看到了走到近前来的楼西胧,对方华贵穿着令他眼中一亮,“这位公子也要买画?只今儿不巧,都叫人买走了——若是喜欢,改日再来此地。” 被擦了脚底污泥的画丢在地上,楼西胧又去捡了起来。 画上是一丛幽竹。 “这幅画我买了。”楼西胧也不去问这画是不是面前人所作,更不去追问画画的人在哪。只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落款之后便要掏钱,只他身上哪有银钱?知府过来,拿了银子替他付了。 …… 被安排在偏院的翟临,此刻坐在楼凤城住的厢房的窗户上。他嘴巴上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揪下来的一片柳叶,抱着手臂抵靠着窗沿。 厢房中的楼凤城,握着茶杯正在思忖——母妃让他来这青州城到底是做什么。若知府是皇后授意,那又是在隐瞒什么呢。 翟临本以为出宫之后能自由一些,没想到到了知府衙门,与在皇宫里一样无趣,他翻身从窗沿上跳下来,吐出嘴巴里的叶子,“三皇子,我出去转一周。” “去吧。”说完这一句,楼凤城忽然又说一句,“慢着。” 翟临顿住脚步。 “我跟你一起出去,不要惊动其他人。”如今他在知府衙门,想要出行肯定要叫人陪同,他却不想叫人盯着。 “就你跟我?” “就你跟我。” “那四皇子……” “别跟我提他。” 翟临悻悻摸了摸鼻子,“好吧好吧。” 掩上厢房大门,对下人称三皇子休息,不要搅扰的二人,此刻已经溜出了府衙。 “这青州说大不大,好吃的倒是挺多。”手中抛着个青梨,落下来之后,翟临咬了一口。脆的满口生津,“也不知可以呆到什么时候。” 与他同龄的三皇子就寡言许多,出来之后竟一句话也没有说。 吃了两口梨子的翟临,忽然鼻尖皱了皱,仿佛嗅到了什么香气一般,他循着味道瞥过去,见是个卖梨花膏的,他实在是馋得慌,凑过去买了一些,正递了钱等老翁切好黄澄澄的梨花膏时,忽然一片黄色的纸钱打着旋飞到了他的面前。他抬起头,见不只是他这里落了纸钱,整条街上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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