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箭。”西塞罗根本不敢尝试去拔赛特身上的箭,因为那一箭太深了,一旦□□,带着倒刺的箭头会让赛特成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 “是谁袭击的你们?”奥修问。 西塞罗最初怀疑的是那伙袭击的人是罗马派来的,他的兄长不想让他回到罗马才策划了这么一场袭击,但现在看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作为墨丘利左膀右臂的奥修,对这场袭击完全不知情。 “我不知道。” 前来迎接他的罗马士兵有千人之众,西塞罗知道,如果墨丘利真的想杀了他,绝不会派这么多人过来。他让自己平复下来,放开一直紧握的剑柄,只他仍然没有松开一点怀中抱着的赛特。 奥修看着闭着眼睛的赛特,横贯他胸口的箭矢,似乎在昏迷中仍旧折磨着他,他眉头紧皱,头颅后仰,脖颈脆弱的好像已经被拗断来一般,“随行的人里有草药师,带他去看草药师。”奥修的语气虽然是镇定的,然而他眼中的焦躁却遮掩不住。 “草药师在哪?!” 奥修伸出手,想把赛特从西塞罗怀里接出来,然而西塞罗固执抱住赛特的双手,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多余。 西塞罗绝不会把受伤的赛特交给任何人,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带我去找他。” 奥修也没有空和西塞罗计较这些,因为赛特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在将自己的手收回之后,他带着西塞罗去了营地的后方。 赛特被放在了临时搭建起来的床上,因为胸口的那支箭,他无法完全躺下去。西塞罗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中,避开那支闪烁着冷光的箭,催促草药师尽快为赛特处理伤口。 “先把箭□□。”奥修也在一旁。 西塞罗根本不敢伸手去碰那支箭,草药师在他们的催促下,慌乱的伸手去拔,但熟悉这种武器的奥修拦住了他,“箭头有倒刺,这么拔会废掉他的一只手。” 西塞罗闻言,抬头看了草药师一眼,他那一眼仿佛带着咄咄逼人的血光似的,让草药师连连后退了数步。 奥修拿了铁器,剪断了箭矢,将它分从两边拔了出来。刚刚止住的鲜血又大量的涌了出来,西塞罗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窟窿,眼中忍不住泛起了泪意,“为他止血!快——为他止血!” 草药师拿了草药过来,只碾碎了要涂抹上赛特伤口时,动作又顿住了。他仔细的看了一眼伤口,为难的看向奥修,“箭上有毒,止血药敷上去,可能会加剧毒素的蔓延。” 奥修怔住,他没想到赛特的伤会这么的严重。 “那怎么办?” “只能先这样将他带回罗马了。” 奥修看了一眼气息衰微的赛特,“伤口如果不处理的话,在路上他会捱不住的。” “只有神官能知道箭上涂的毒的种类,我如果贸然为他敷上草药,他也许连今晚都捱不过。” 西塞罗没有说话,但他一直听着草药师和奥修的对话。在奥修正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西塞罗开口,“现在启程,三天之内,一定要赶回罗马王城。” …… 去迎接西塞罗的罗马军队,刚刚走到半途时,日夜兼程的西塞罗和奥修,就已经赶回了罗马王城。 回到自己阔别两年的国家,西塞罗甚至没有为那些恢弘的建筑多投去一瞥。 已经通过奥修知道西塞罗即将抵达罗马王城的墨丘利,已经为他举办了盛大的接风宴——他已经决定在这场宴会上,宣读父亲生前让大法官记录的遗愿,和为自己付出良多的西塞罗共享罗马的治理权。 只他等回来的,只有奥修。 已经成为罗马大帝的墨丘利,与两年前才继承王位时的模样大相径庭——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背后就是用白色的巨石垒砌出来的宏大的建筑群。他逆光站在台阶顶端,高耸的建筑物将阳光切割,分洒在他的身上。深红色的托加,带着金色的徽章穿在他的身上,压低头发的纯金树叶发冠抵在他的额头。 他仍旧那么年轻俊美,只一双眼睛更加深邃深沉。 奥修拾级而上,走到他面前时,单膝跪在了地上。墨丘利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问,“西塞罗呢?”他太想念这个弟弟了,当年西塞罗为他做的一切他都铭记在心,并且对他深怀愧疚,他发誓自己会好好补偿西塞罗的。 “他去了神庙。”奥修如实回答。 墨丘利眉心皱了一下,“神庙?他去那里干什么?” “赛特受伤了,只有神官能救他。”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那个金瞳营造官的影像,忽然又变的鲜明起来,“他……也回来了么。” …… 赛特在路上时,身体已经没有温度了,是西塞罗抱着他,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才让他带着最后一线生息回到了罗马。 将赛特放在神庙用来摆放贡品的地方,西塞罗就在这里等待着神官的到来。 姗姗来迟的神官,看到西塞罗时吃了一惊,更让他吃惊的是躺在贡台上的人——那位曾跟随着密涅瓦,在罗马宫廷中留下让人揣测的暧昧传言与真实血色的男人。 他竟然回来了。 “神官,救救他,快救救他。”风尘仆仆的西塞罗抓住了神官枯瘦的手腕——他已经有些濒临崩溃了,来自身体的疲惫和对赛特的担忧同时折磨着他。 神官是密涅瓦的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会全力救治赛特。只是西塞罗眼中和密涅瓦同样的疯狂,让他忍不住怔了一下。 西塞罗仿佛和当年的密涅瓦,有了微妙的重合。 那位在大帝看不到的地方,隐秘的,迷恋的看着身旁营造官的美艳王妃,神态几乎与他一模一样。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治的。”就像从未揭穿过密涅瓦狂热的迷恋那样,神官面对西塞罗如出一辙的疯狂神色,也只是选择了沉默。 西塞罗放开他的手,看着神官走到了赛特面前。 躺在那里的赛特,像是一朵已经逐渐枯萎的花朵。他的头发随意的散乱在地上,嘴唇干裂而无血色,神官俯身去看他的伤口,因为毒素已经完全蔓延开的缘故,血肉袒露的伤口里,已经隐隐传出了溃烂的味道。 神官的手指按进去,碰到了软烂鲜活的肉。 此刻流出来的血已经是黑色的了。 西塞罗关注着神官的一举一动,神官碰触赛特血肉的手指,仿佛也在间接的碰触着他的心脏。 神官将沾满血液的手指放到鼻子下轻嗅着,仔细的辨别着味道,“是三种蛇毒混合制造成的剧毒。” “能救回他吗?怎么样都好,只要能够救回他。”西塞罗无法想象自己失去赛特之后会是什么样的。 神官说,“我可能需要去见一见您的母亲。” …… 密涅瓦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作为如今整个罗马最尊贵的女人,她的穿着也已经由从前的妖艳美丽变成了如今的成熟和端庄。 从前被珍珠金叶点缀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被包裹起来,她丰腴的身体也被布料紧紧包裹着,唯一露出的脖颈与手臂,皮肤仍旧像是少女一样的柔滑。 走来的密涅瓦正面和神庙里的西塞罗撞上,一对各自成长的母子,在再度的重逢中,并没有相拥哭泣,密涅瓦的下巴仍旧高昂着,西塞罗在她面前垂下头来,“母亲。” 被西塞罗背叛过一次的密涅瓦,更难能显出一个母亲的慈爱——她本来也不是那样温柔的女人。 “你应该时刻记得,你是罗马的王子。” 西塞罗知道这是母亲斥责自己现在的狼狈,在他的生命里,密涅瓦永远都是严厉的,所以他爱戴她,惧怕她,他与她的距离永远都是那么的不远不近。 “现在,回去你的宫殿,换上一身衣服——你的兄长已经为你准备好的一场晚宴。”密涅瓦现在之所以能重新获得这一切,除了伊西斯式微,墨丘利对西塞罗的愧疚之外,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努力。 “……”比起兄长墨丘利,赛特已经占据了他完整生命中的绝大部分。 他更想留在这里陪伴着赛特,直到知道他平安。 “别总是让我失望,西塞罗。” 西塞罗知道密涅瓦将赛特给了自己之后过的有多艰难,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那段艰难的时光根本不会存在,他不想再让密涅瓦失望了,“……是,母亲。” 密涅瓦目送着西塞罗离开,抬脚踏进了神庙中。 神庙深处,顽固的黑暗中,老迈的神官已经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到来了。 “密涅瓦王妃。”神官恭敬的向她行礼。 密涅瓦走了过去,看到了躺在黑暗中的赛特。她沉静如死水的眼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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