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过他们会这样看你，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如果你……” “好了，没有如果。”周斐打断道，“这点事我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你‘绯闻女友’那也最好通报一声，不然以后很难收场。” 周斐也没发现自己在说“绯闻女友”四个字时，语气里淡淡的酸意。 “不是绯闻女友，不过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事。” “哦。” 看周斐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汤，蒋恒舟唇角噙着笑意。 周斐话锋一转，“你刚才的表情也是因为听说这事？”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不是。” 她的提醒让蒋恒舟想起父亲的催促。蒋怀冬的事，无论是不是他耍的花招都不能让周斐知道。 - 周斐在分公司适应节奏近一周。 在这一周里，她几乎把曲岚的能力摸了个透。她很有想法，能且敢把想法落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种人才必须想办法收编。”杜宝珠对此评价道，“如果你不能把她收进自己队伍，她就会是你在分公司的最大阻力。” 周斐深以为然。 这一周内，周斐尝试了各种办法笼络曲岚，示好、尝试交心、威逼利诱，结果都以失败告终，这让她很受打击。 曲岚这块硬骨头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午餐时间，吃完午饭的曲岚明显感到右侧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 她已经逐渐适应了。 周斐这奇怪女人经常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她，似乎想把她盯出个洞。但周斐毕竟是人，目光不是射线，她不仅不会被盯穿，还会幽幽看回去。 这样的诡异日常一直持续到那次早会。 分公司市场部负责人上交新一季工作报告。一份 30 页的季度报告，内容包括：渠道铺货率高达 92%，已全面覆盖市内超市与便利店等，看得曲岚直皱眉。 但还没等她开口，周斐先声夺人。 她看向提交报告的中年男人，“你说渠道铺货率 92%，具体城市分布情况给我看看。” 中年男人是分公司的老油条，曲岚调到这的一年时间里已经对他有了不少了解。 这点情况难不住他，男人随即应道：“好的周总，会后我马上发您。” 会后，男人迅速提交了数据资料和统计来源，试图从资料里找答案的周斐扑了个空。 周斐很郁闷，主动到曲岚办公室找人。 “曲岚，我向你请教个问题。” “你说。” “王自宁这份报告明显不对，但我从资料里找不出问题，怎么办？” 曲岚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的报告不对？” 周斐顿了顿。 她要怎么解释这是种直觉？因为这份报告让她想到自己那份被甩到脸上的提案，外表一样光鲜亮丽。 “因为它看起来太像份漂亮的成绩单。”周斐试图解释，“干净、整齐，就像是猜着我的心思给我看的。” 闻言，曲岚嘴角扬了扬。 她没想到这种从小被奉承长大的孩子还会保留批判性思维，虽然听起来幼稚，但她的“直觉”很准。 曲岚看着周斐，“他的报告结论就是在资料基础上得出的，结果造假太容易被看穿，也没有这个必要。” 曲岚清楚，王自宁不是一般的老油条，非常不好对付。而周旋这帮老油条，也是周文州派她下来的目的之一。 听她说话的周斐沉思片刻，随即抬头，“我知道了，是资料有问题！” 她接着道：“所以如果想发现问题，我应该带人去实地调研，比如先去周边城市的超市便利店突击走访。” 周斐的反应比她想象中更快一点，想出答案的同时还想到了解决办法。 倒是小瞧了她。 曲岚刚要开口问她打算怎么行动时，周斐率先开口，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一句话就让我醍醐灌顶，你好厉害。”只见周斐一脸崇拜，被崇拜的曲岚倒有些不自在。 “我下周就带人开始行动，争取尽快总结实际情况。如果这次你的方法奏效，那我回来就直接拜你为师。” 什么？ 拜你为师？ 曲岚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 然而周斐并不给她怀疑的时间，开口道：“如果拜你为师，那以后我们就各叫各的。人前你继续叫我周总，我叫你曲总，人后你可以叫我小周，我叫你姐，怎么样？” 曲岚彻底被她的自说自话和莫名的强势说蒙了。 开头吓我一跳，还在想错过了什么居然就水灵灵地复婚了 蒋怀冬不会碰到周斐的妈妈了吧 故意的嘿嘿😈 90 偷偷爱我算什么本事 最近一段时间，蒋恒舟相当殷勤。 周斐带公司三名新人低调开启四城突击走访，蒋恒舟不时出现，并在当地开启一段秘密约会。 今天的走访城市是卫市。周斐带人来到东南片区便利店密集地段，逐个入店查看货架摆放情况。 一出门，就看见蒋恒舟开着辆低调的老款林肯候在门外。 “上车，带你们去吃饭。”蒋恒舟的目光在新人脸上扫过一圈，最后落在周斐身上。 新人已经见怪不怪，这个长相出众的追随者像打地鼠一样随机出现在各个城市。 三人里刚毕业的大学生张依依私下和另外两人八卦过，“你们说这男的是干嘛的，为什么追周总追这么殷勤啊？他不用上班吗？” “看他那样就不像要上班的，估计是谁家公子哥儿吧。” “但我看他开的车也不像公子哥开的啊，他们不都开超跑吗，这人开个老林肯到处追，想入赘啊？” “看车看不出来什么吧。你看咱们周总，富二代吧，不还是带我们一起跑现场吗？” “但周总的车可不便宜，之前……” 三人七嘴八舌地讨论没有结果。 此刻，坐在老林肯后排的三人心中默默观察起前座的二人。 疑似无业游民的追求者蒋恒舟边开车边和周斐聊天，“今天有收获吗？调查如何？” 周斐靠在头枕上闭目养神，“有，几乎所有店的产品摆放都很靠边，几家没上促销卡，店主反应新品是业务员硬塞的，店里根本不好卖。” 真让人头疼。 她想过现实情况会不如王自宁报告里那么乐观，却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不乐观。 蒋恒舟若有所思，“下午要不要去连锁商超看看，情况或许和自营店不一样。” 周斐正有此意，蒋恒舟算是猜中了她的心思。 老林肯停到餐厅门前，张依依被另外两人拉着和周斐告别，“那个，周总，吃饭我们几个就不打扰了，你们吃，我们换个餐厅。” 周斐自然猜到他们是在避嫌，上前拉过张依依手臂，“在这吃，我不介意，等会儿一起走更方便。” 三人面面相觑，周斐给她塞了张卡，“你们如果不好意思可以单独开台，刷我的卡。这家餐厅是他选的本地特色，错过很可惜。” 一行人还是在这家餐厅吃完了午饭，味道果然不俗。 下午，几人被送到当地的中型连锁商超，本以为在这会有转机，结果又让周斐眼前一黑。 产品上架但库存全满无动销。 周斐拿出手机扫码，发现线上同款正在拼夕夕清仓价销售，售价低于线下批发价。 她质问渠道经理：“你这叫新品推广，还是渠道清库存？” 渠道经理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周斐也无心跟他争吵。出现一个问题可以对症下药，现实千疮百孔只让她感到无力。 四市走访结束。 周斐带着各地记录的照片和视频证据在会上对王自宁进行逐条反驳。 “你说渠道铺货率 92%，但我们实际抽样到的便利店上架率只有 58%，何况上架不等于有效铺货。” “你说经销商反馈积极，但至少有四位经销商和我抱怨你们压货。” “再说销量增长。”周斐大吸口气，这是最让她恼火的地方，“我看这增长是靠渠道压货‘拔苗助长’。” 周斐盯着王自宁，纤长的手指在报告上，“王经理，这叫转移库存，不是动销。” 会议室鸦雀无声。 她的反驳有理有据，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周斐气焰的余威。 谁也没想到，这个张扬的周家女儿竟然是懂销售的，而且还悄无声息地带着几人亲自去各地突击。 王自宁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紧张，冷汗顺着脊背冒出。 会议结束，周斐要求他一周内校对真实情况并向她汇报，自己转身就进了曲岚办公室。 周斐仿佛把曲岚这当成了自己家，两只手臂夹着总公司新生产的零食就一屁股坐上沙发。 “姐，怎么样，我没让你失望吧？”周斐撕开包装，边试吃新品边递给她。 曲岚看着她，只觉得她很有无赖的气质，但这词在她身上并不让人讨厌。 她默认了周斐的那声“姐”，但没接她递过来的零食，而是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说到这周斐就头疼，“我有个模糊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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