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禅,也是他寻找下一代继承人的标准。 老白是他留给蒋恒舟的试金石。 白总全名白铭义,是蒋家初期加入的老人。在蒋祖成羽翼未丰时,白铭义曾是他左膀右臂,陪他一起撑过了许多困难时期。但随着蒋家规模逐渐扩张,一批诸如白铭义之类的老臣开始糊弄了事,日子得过且过,他都看在眼里。 蒋恒舟离婚后在公司内的一举一动他了如指掌,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蒋恒舟这个登台的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烧了几个混日子老臣的粮仓。但白总他迟迟未动。 “蒋总?您怎么来了,今天例会您参加吗?” 今天的例会是新总裁蒋恒舟主导,公司员工没收到蒋祖成参会的消息。 蒋祖成摇摇头,并未走向硝烟弥漫的会议室,而是朝办公室走去。 “会议室监控打开,别告诉其他人我来了。” 秘书闻言退出,悄悄把会议室的监控打开。 蒋祖成稳坐办公椅,面前监视器里是蒋恒舟和白铭义的对峙。 白铭义在公司树大根深,想动他需要暗中发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铭义的脸由白转红,嘴里的称呼也从漫不经心的“小蒋”、“小蒋总”,变成“蒋总”,最后变成怒吼着的“蒋恒舟!” 蒋祖成脸上笑容随着白铭义的暴怒愈发显眼,蒋恒舟赢了,赢得干净利落。 当一切尘埃落定,推开办公室大门的蒋恒舟忽然发现,蒋祖成正坐在里面等他。 “做得不错。” 蒋祖成几乎从未给过他正反馈。这曾是困住蒋恒舟的魔咒,但真正得到后他发现,不过如此。 “你很有进步,恒舟。”苍老的手要拍在他肩膀上,蒋恒舟先一步错身躲开。 “爸,我还有事。”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蒋恒舟的逐客令。 蒋祖成不怒反笑,虽然他这个大儿子还是一副平静姿态,但言行举止间似乎终于有了些他当年的影子。 “哈哈,好,你忙吧,周末回家吃饭。” 办公室恢复平静。 沉默片刻的蒋恒舟翻起桌面的手机,找到未接电话,回拨。 电话接通,蒋恒舟率先开口:“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好。” 蒋怀冬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愤怒的质问和怒吼,像他在周斐家那样。 “嗯,记得按时吃药,如果留疤要提前去医院看。” “我知道。” 很诡异的对话。 前几天才大打出手,几天后竟然像无事发生般互相关心。 蒋恒舟开口道:“你那个创业项目怎么样?看到你们小型试点的报道了,但消息不多。” 消息不多因为项目还处在前期,蒋怀冬的团队在这次试点里表现相当亮眼,远远超过饶青提到的 Toworld 。 蒋怀冬答:“还不错,在预期范围内。” “嗯,初期是最烧钱的时期,有任何困难都可以联系我。对了,昨天晚上给你转的支持资金收到了吗?” 支持资金? 蒋怀冬一愣。 蒋恒舟继续道:“钱就收下吧,也当作是哥哥的一点补偿。不管怎么说,那天我不该对你动手。” 一种难以言喻地别扭感迅速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蒋恒舟拿出血缘关系上亲哥的威慑力。在他口中,蒋怀冬的争取和挑衅都变成小打小闹,他是大他几岁的亲哥,可以容忍他的一时糊涂。 “不……” 蒋恒舟打断,“别逞强,你的项目还在初期,市场风云莫测,你需要一份安全感。” 事情开始变得荒唐,蒋怀冬从来不是需要别人“赠与安全感”的人,蒋恒舟明明清楚。 蒋怀冬哼笑一声,“我不需要你的钱,而且风云莫测的又何止市场?人心同样。” 蒋恒舟闻言似乎很开心,声音都带着几分愉悦:“你觉得人心难测是因为它对你难测罢了,‘横看成岭侧成峰’你应该听过。” “我中文学得一般,还真没听过这句话。”蒋怀冬当然清楚蒋恒舟是在嘲讽,和他那条暧昧不清的朋友圈一样。 “不过我听过一句话,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听起来可能和你的诗句出自同篇。” 蒋怀冬用蒋恒舟的话回击。他在暗示现在周斐的态度微妙,两人之间没有赢家。 蒋恒舟冷笑一声。“看来你在国外那么多年也没把中文落下,很不错。” “瞎说而已,不足挂齿。” 对话间充满剑拔弩张的气息。 “没关系,你不需要资助当然可以,哥哥的怀抱永远向家人敞开。”蒋恒舟勾着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和周斐都是我的家人,本想着帮助了爱人,亲人也不能落下,没想到自己亲弟弟倒不领情。” 蒋怀冬闻言一怔。 他说的帮助“爱人”是什么意思? 周斐需要帮助?他怎么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兄弟间罕见地,蒋怀冬先忍不住了。 蒋恒舟那边传来两声笑,“怎么,嫂子的事你也要过问?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周斐需要帮助,且接受了我的帮助。” 蒋怀冬瞬间联想到她之前说过的信托事件。他也主动提出帮助,但被周斐拒绝了。 “原来是这事。”蒋怀冬瞬间抓住机会,缓缓道:“那你可能不知道,她这次危机的来源就是蒋祖成,也怪不得会接受你的帮助,毕竟她向来恩怨分明。” 谁是恩,谁是怨,一目了然。 电话那头果然沉默了。 蒋怀冬唇角微勾,准备迎接蒋恒舟的又一次破防。 出乎他意料,蒋恒舟没有暴怒,而是用超乎寻常的平静说了一句:“蒋怀冬,你没有自尊吗?” 果然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尖刀都往最弱处插,蒋恒舟这一刀几乎抵在命门上。 虽然面对周斐时蒋怀冬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调侃样,但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两兄弟之间,蒋怀冬才是那个高自尊的人。 只不过他的自尊不体现在细枝末节,换句话说,他是以结果为导向的高自尊人格。 漫不经心和吊儿郎当都是伪装色,是他在接近最终目标前的成本,而这些成本会在最终结果时成倍讨要回来。就像之前,他不是不在乎蒋恒舟的照片挑衅,只是他所图甚大,还没到高枕无忧的时候。 “周斐是你的嫂子,我的爱人。我实在想不通,人到底要多没尊严才会想方设法从自己亲哥身上下手。” 蒋恒舟语气里的愉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直白的贬损。 他太清楚,蒋怀冬不是没自尊,他只是装成没自尊。而一旦有人把这件事挑破,那些被他藏好的尊严就会像烈火之于稻草一样,瞬间燃烧。 蒋怀冬沉默的间隙里,蒋恒舟继续加码:“话说到这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和周斐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我们对彼此仍然有情,而你的出现就像跳梁小丑。” 他字字清晰:“小丑的任务就是博人一笑,周斐和我都笑了,你可以滚了。” - 周子逸的黑稿已经撤销,但对杜祈悦和知味斋的影响仍在继续。 泼脏水的动作只需一秒,但把脏水从身上擦干需要很久。知味斋已经没办法正常营业了。 杜祈悦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人生第一次试图做点什么,结果被现实打了当头一棒。 周斐不在,苦闷难挨的杜祈悦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开始酗酒。 她又变成酒吧的常客,所有的责任、包袱、理智被她一丢就甩在脑后,酒精的麻痹唾手可得,醉酒后她才能不去想现实中的问题。 任译每晚都到,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杜祈悦,她也不听他的,只一味拉着他喝酒、划拳、摇骰子。 某天,杜祈悦刚把胃吐了个精光,凌晨时刻,任译陪着杜祈悦靠在树旁。 “别喝了,身体也受不住。不就是一次小失败吗,不至于把身体搞垮。” “滚滚滚。” 神志不清的杜祈悦挥手赶人。 “杜祈悦,你真别喝了,这样吧,我给你钱,你再重新开个店。我做你股东,赔了算我的,赚了都是你的。” “滚,滚啊!” 杜祈悦听不得“开店”、“餐厅”的字样,即使神志不清还是凶得很。 来接人的司机是任家的,杜祈悦不想让家人知道,任译帮她瞒下,每晚叫自家人来接。 “杜祈悦,你听我说行吗?你这样身体真的受不住,周斐又不在,你说,哎……” 不提周斐还好,一提周斐,商务车上的杜祈悦顿时大叫一声“啊——!!!” 一声怒吼给司机吓得猛踩刹车。 任译和杜祈悦的脸都被甩在前排座椅后。 “嘶——你干什么?怎么了?”任译揉着鼻子,刚才撞到鼻梁了。 杜祈悦竟然放声痛哭起来。 “我好没用……呜呜呜,什么……呜呜……都解决不了……” 任译听懂了,杜祈悦碎得跟木屑似的话传达了一个意思:周斐很成功,她很失败。 她说周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自己申到了 PJ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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