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法已经学成,但是还未及学习轻功技法。 “明月,你在这里等我,待师父进去瞧瞧。”王婆婆说道口。 “师父,请您老人家对建国和他父亲手下留情。”明月楚楚可怜地说道。 王婆婆叹了口气,腰向下一矬,早已飞身入了院内,落地细看,原来这是正房后院。她蹑手蹑脚地贴近一扇后窗户,悄悄向内望去,原来这是一间客厅,背对着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中年人,看不见前脸,身形倒是微胖发福的样子。 另一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是阳公。 王婆婆屏息静听,两个人正在谈论着南山村。 “吴楚山人已经成了植物人,那也就不足为患了。可是你杀了朱医生和吴楚山人的老婆,这可是有点儿麻烦。怎么样,你的胳膊不要紧吧?”中年人说道。 阳公笑了笑,说道:“黄主任,我的胳膊不碍事。南山村的事儿放心好了,那老阴婆子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散了功,现在肯定也已经死在寒生家里了,即使公安部门去查,也会认为是老阴婆与朱医生他们同归于尽而已,至于老阴婆的身份,只要除掉了寒生他们,没有人会认得的,更猜不到她的来历,这就变成了一桩无头案。” “嗯,我儿子建国带寒生去了人民医院给小兵治病,晚上便会回到看守所的,你有把握除掉寒生、刘今墨和老祖他们三个人吗?而且你还和那个叫做老祖的女人有了孩子。”黄乾穗说道。 “哈哈,那个丑八怪老祖,不男不女的,我早就甩掉她了。黄主任自当宽心,今晚我就下手。”阳公嘿嘿说道。 王婆婆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连连叫道不好,自己离开才大半天,朱医生和山人的老婆竟然遭了阳公阴婆的毒手,而这两个又是自己的徒弟,简直是无地自容啊!老阴婆已经死了最好,省得自己动手,阳公作恶多端,滥杀无辜,必须尽快铲除,但若是此刻出手,必定要将黄乾穗一起杀掉,可这样恐怕会伤明月的心。 王婆婆正在那里犹豫不决的时候,客厅里又匆匆走进来一个人,定睛望去,却是那个负心汉黄建国。 黄建国望见了客厅里坐着的阳公,欲言又止。 “阳公,这位便是我的儿子建国。”黄乾穗引荐道,“建国,来,见过爸爸关东来的好友阳公。有什么话就说吧,都不是外人。” 黄建国对阳公微微一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对父亲说道:“爸爸,荆院长挟持寒生跑了,另外,还打晕了张局长。” “你说荆太极?这怎么可能,他们之间并无恩怨呀?张局长现在哪儿?”黄乾穗疑惑道。 “正在县医院做身体检查。”黄建国说道。 黄乾穗站起身来,在地上踱着步,眉头紧锁,沉思起来。 “荆太极能挟持寒生去哪儿呢?他在本地并无亲属和关系太近的人,我曾听说他在鄱阳湖谷那一带有一个师父,会不会去了那儿呢?”黄乾穗说道。 “不会。”阳公断然道,接着解释说,“荆太极是我的师弟,他与我一样,想躲开师父都唯恐不及,绝不会去自投罗网的。” 就在此时,茶几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黄乾穗抓起电话,一下子变得毕恭毕敬起来。 “是我,好,好,一定按您的意思办。”黄乾穗唯唯诺诺道,然后放下电话,走到阳公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首长要你火速返京。” 阳公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我这就准备动身。” 第66章 王婆婆心中暗道,这样也好,等阳公出了黄家宅子,自己再动手。于是悄悄按原路翻墙而回,会同了明月,绕到前面,在街角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监视着大门。 阳公和乾老大走出了黄家大门,向汽车站方向走去。 “乾老大,我有事进京,你留在此地继续寻找我的女儿,找到后带她直接回关东老家去。我事情一了,也赶回去,明白吗?”阳公叮嘱道。 “是,师父,你放心吧。”乾老大应允道。 前面来到了县长途汽车站,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王婆婆一直未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只是和明月远远地盯在后面。 婺源正好有一班开往省城南昌的长途客车快要出发,旅客们正在陆续上车。阳公迅速买了张车票,但似乎因为尿急,便与乾老大走进了灌木丛后面小解。 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王婆婆要明月留在原地等着,自己潜身进了灌木丛。 “哗……”阳公的水量特别大,王婆婆耐心地等他方便完。 “乾老大,万一碰上我师父,你得躲得远远的,那老太婆蛮横无理至极,她那岁数也没几天蹦跶了。”阳公一面系着裤子,一面说道。 “但清理门户的时间还是有的。”王婆婆如鬼魅一般自树后转出。 阳公大惊失色,慌道:“师父,你……” 王婆婆“哼”了一声,呵斥道:“阳公,你滥杀无辜,恶贯满盈,今天为师就要清理门户,受死吧。”说罢抢步上前,一把抓向阳公的秃脑瓜顶。 阳公感觉到一股吸力笼罩在自己身体的四周,知道今天是九死一生了,只有拼个鱼死网破方有一线生机,遂“啪”的一声,口中啐出一口硕大的青绿色浓痰,裹挟着一股腥臭呼啸着射向王婆婆。 王婆婆大怒,收回手臂交叉于胸前,口中念动祝由神功第二式“移花接木”咒。阳公已经啐出毒痰,突然间胸腔内陷,真气猛地回抽,竟然将已经快要飞至王婆婆面前的那口大浓痰硬生生地拉了回来,重新回到自己的嘴里,震得口腔酸麻不已。 他知道生路已绝,便一把抓过乾老大,推向了师父,自己借机向后倒纵。 乾老大猝不及防,被阳公推在了王婆婆面前,此人关东血性甚浓,愚忠不二,索性一把抱住了王婆婆双腿,涕泪俱下,口中大叫道:“师祖婆婆,饶了师父吧。” “让开!”王婆婆厉声喝道。 乾老大本身武功已是不弱,此刻拼尽了全力抱住不放,为师父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王婆婆身为乾老大的师祖婆婆,无论如何也不便对徒孙辈下手,就在这一犹豫间,阳公已经消失了踪影。 最后,乾老大慢慢地松开双手,泪流满面,六十多岁的人了,竟然痛哭流涕如孩意般。 王婆婆摇了摇头,迈开了双腿前去追阳公。 “师祖婆婆,乾老大为救师父忤逆了您老人家,罪该万死,当以自裁谢罪。”说罢一掌拍向自己的面门。 “噗”的一声闷响,乾老大早已跪倒自尽…… 王婆婆站住了,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自己的徒儿如此不争气,可是这个叫做乾老大的徒孙却是一条响当当的血性汉子。 王婆婆沮丧地走出了灌木丛,那辆开往省城的班车早已不见踪影,天色已黑,绵绵细雨中,只剩下明月孤零零的身影站在那儿。 县公安局看守所。 刘今墨抬头望了望,见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叹道:“天色已晚,我们该走了。”只见他双手扭住铁栅栏,双臂一使力,那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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