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又觉得讽刺。 诚然魏国只有他陆乩野能够庇护她殷乐漪,但陆乩野却是在蒙骗她,将她可以选择回到母后身边的退路掐断,让她不得不委曲求全的依附着他,做被他囚在一方宅院中的掌中雀。 殷乐漪心中千思万绪,面上却丝毫未显。 她轻吸一口气,泪如断线珠落,踮起脚尖双腕环上陆乩野的脖子,柔声细语:“陆郎……我好怕你不会来寻我了……” 陆乩野眸光微敛,难以自持的收紧抱着怀中少女的手臂。 她若是知晓,陆乩野在得知她失踪的这几个时辰里是何模样,她一定讲不出这话。 襄王府、大理寺、柳太傅的府邸、裴洺的府邸以及城内的数条大街小巷,每一个店铺每一户,他几乎要将整个都城都翻过来搜寻她的踪迹。 陆乩野怎会不去寻殷乐漪。 他分明发了疯似的寻她。 终于在这桥上寻到她,见到她被几个登徒子刁难,他立刻拔箭将那几人诛杀,而后见到的不是殷乐漪向他奔来的身影,而是她想逃离自己。 他的理智在那一刻被她亲手推到了悬崖边,幸好她未曾真的离开,此刻更是依赖的靠在他胸口将他当做惟一的倚靠。 所以陆乩野愿意不去深究她的企图离去,也愿意信一次她的解释。 只是他不愿让殷乐漪知晓他今夜因她的失态,她若知晓,必定会觉得自己在他陆乩野心中非同一般。 陆乩野掌心抚着她脊背,嗓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你若乖顺,便是丢了我也自会去寻你。” 殷乐漪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乖顺颔首,泪眼朦胧的视线里窥得不远处的岸边被铁骑封锁,平民百姓早被这阵仗吓走,四周都是陆乩野的士兵将其围得密不透风。 她在心中后怕不已,幸好自己方才没有丧失理智逃跑,否则这会儿她也必定被陆乩野的人抓回来,此刻恐怖正承受着陆乩野的怒火。 身子忽的被少年打横抱起,殷乐漪吓得双手将他脖子搂的更紧,将脸往他胸口一埋,任由他将自己抱上马背。 陆乩野在她背后翻身上马,一手从后揽着她的腰,一手勒着缰绳,骑马离去。 殷乐漪犹记得上一次坐陆乩野的马,险些要了她半条命。但这次陆乩野却驾马踱步,沿着湖畔一路缓行。 夏日晚风轻柔,月上柳梢头,这一刻她与陆乩野之间竟难得有了几分宁和。 行至一处渡口,一座画舫正静静停靠在岸边。 陆乩野下马,把手递给殷乐漪。殷乐漪顿了顿,将手放到他掌中,他抱她下马,牵着她走进画舫。 殷乐漪不解,“陆少将军,我们不回府吗?” 画舫灯火通明,陆乩野推开一扇房门走进去,“殷姮,你莫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什么日子?” 陆乩野从怀中掏出一个檀香木盒递给她,她狐疑的接过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支簪子。 翠绿的叶片簇拥着粉红的花蕊,做工精致,巧夺天工,式样是朵清雅别致的并蒂芙蕖。 “我的簪子……” 父皇送她的遗物失而复得,殷乐漪惊喜不已,忙不迭将并蒂芙蕖簪从里面取出,放到眼前一看后却陡然发现这支簪子并不是她遗失的那一支。 “陆少将军,这支不是我的那支。” “你的那支早已遗失,我派人寻工匠为你打了一支一模一样的补偿给你。”陆乩野从殷乐漪手里取过簪子,为她别到鬓发上,“便当作你十七的生辰之礼。” 殷乐漪微愣,她都忘了今日夏至是她的生辰,陆乩野竟记得。 少女站在烛灯旁,澄澈柔和的烛火映清她云鬓娇颜,红妆在她脸颊上艳丽无边,一袭石榴红裙更是烈焰如火,美的惊心动魄。 灯下观美人,别有一番道不尽的妩媚风情。 陆乩野靠近她,沉声问:“我送你并蒂芙蕖簪,你可欢心?” 殷乐漪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自然是欢心的……” 她说罢,腰肢便被陆乩野一双手桎梏住,往后方的床榻上带去,“那便该轮到你让我欢心了。” 第043章 生辰 昆明池上湖水幽静, 三层高的画舫驶在湖中央,画舫上灯火通明,将湖心都映照的亮如白昼。 画舫最高处的厢房内满室旖旎, 烛影摇晃处, 掩着藏不住的春色。 陆乩野的发梢垂落在殷乐漪的颊边,她鬓间散落的青丝和他的白发纠缠在一处,难以分割。 她未着寸缕的皓腕紧搂着身上少年的脖子, 昳丽眉眼难耐的轻蹙着,柔声细语的求饶:“陆郎,轻些可好……” 陆乩野在这事上一向是蛮横的, 回回都要将殷乐漪折腾的梨花带雨, 可今夜的陆乩野比往常还要凶悍上几分, 每一次的力道都狠厉的恨不能要了她这条小命。 可少年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握着殷乐漪腰肢的手臂更是越发的紧, 不给她半点退缩逃跑的机会。 殷乐漪实在不知陆乩野今夜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骨子里的恶劣和狠劲都尽数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身娇肉贵的根本受不住陆乩野这般折腾,在他耳畔泫然欲泣:“今日芙蕊担惊受怕了一日, 陆郎就不能待芙蕊温柔些吗?” 陆乩野从殷乐漪脖颈间抬起头,他神情淡漠, 白发清冷,面容俊美如画中谪仙, 若非他此刻正握着少女纤细的腰行那浪荡之事, 任谁也无法将他这张脸与男女风月联想到一处。 他薄唇轻启,声线暗哑:“你要我温柔待你?” 陆乩野身下的少女浑身只着一条凌乱的石榴裙,莹白的肌肤被这石榴红色衬着白的晃人眼, 额心处一朵红艳的芙蕖花钿,给她容颜更增几分娇媚。 少女噙着泪光的含情美目朝他望来, “嗯,求陆郎温柔待芙蕊。” 殷乐漪说罢,更是主动的仰起脸在陆乩野唇畔吻了一下,讨好的意味明显,“求你了陆郎……” 从前她受不住他时,也惯会哭着讨饶扮乖。但殷乐漪不知她每每露出那般撒娇逢迎、楚楚可怜的神态时,只会更助长陆乩野心中掠夺她的欲|望。 她今日失踪,陆乩野为寻她攒了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重新寻回她的那一刻陆乩野便想将她紧锁在怀中压在身下,抽干她的力气磋磨她,让她体会到陆乩野今日是如何的因她失态。 但她此刻正乖顺的伏在陆乩野身下,求他温柔待她,让陆乩野生平第一次品尝了一回失而复得的滋味,他脑海中那些想要加注在她身上的阴暗念头竟也因此诡异的收敛了几分。 陆乩野抬起殷乐漪的腰肢往上一掂,他顺势躺倒在枕上,两人身形颠倒交换时一下子入的极深,殷乐漪被刺激的霎时泪花四溢,紧绷着身子倒进陆乩野胸膛。 陆乩野听着怀中少女难耐的啜泣,抬手把玩她鬓边落下的青丝,“你自己来,想如何温柔便如何温柔。” 他看似把主动权交到了殷乐漪手中,可这样的姿势无论她如何小心翼翼都不可能温柔得了。 殷乐漪只得又攀着他脖子,讨好的又吻一吻他,“今日是芙蕊生辰,陆郎就不能再对芙蕊温柔小意一些吗?” 她的姿态几乎低进尘埃里,望能换陆乩野几分怜惜。 可偏偏她遇上的是个凉薄恶劣之人,带着薄茧的掌心在细腻的腰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划过时留下的粗粝感令她无法忽视。 “殷姮。若你不动一动,今夜我们便这样安寝。”陆乩野沙哑声调拖得缓慢,透着说不出的慵懒,“这滋味尚可。” 殷乐漪因他这句话羞耻的肩头发颤,他那物什有多折腾人殷乐漪一清二楚,若就这样放任不管过一夜,殷乐漪都不敢想自己明日能够下得了床榻。 陆乩野不就是想磋磨她,要她对他予取予求,那她便顺应了他的心意。 把玩着的青丝从陆乩野指间溜走,他掀起眼帘,见少女柔荑撑着他肩膀坐起上身,云鬓散了一半,如瀑青丝垂落在她身后。 帐中帷幔薄如蝉翼,澄明烛火印入床帐之中,照得少女浑身上下仿佛被镀了一层淡淡的柔色金光,让陆乩野将她的身子窥得清清楚楚。 她娇弱无力,只能借着陆乩野的肩膀缓慢的起落,她鬓边那朵并蒂芙蕖花跟着她轻轻地颤,身上衣不遮体的石榴裙艳如火,雪肤红裙,花枝乱颤,美若摄人心魄的仙娥。 陆乩野无声地注视着她这番风情,眸色黑沉如化不开的浓墨。 心底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念头在疯长叫嚣,她这幅模样只能让他瞧见,若她胆敢在除他以外之人面前露出这样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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