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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只是因为你一直无所出,我想让她生了以后给你养,免得你落人口舌。” “枕月,你知道的,我心里最爱的女人只有你,其他女人只是逢场过戏而已。” 他看着我,满脸深情,自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考量。 可他似乎忘了,当初是他答应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我也是因为救他才中了寒毒,再也无法怀胎。 当时的他跪在我面前哭着起誓,说绝不在乎我是否生子。 如今的他虚伪狰狞满口谎话,和当年那个满腔热忱惜我如命的少年再也无法重合了。 2 我扯出一抹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明白。” 没想到我这么通情达理,傅君越呆愣在原地,眼底渐渐染上几分愧疚。 他正打算拉着我再说些什么,身后忽然跑来一名婢女。 “大人,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小腹有些难受。” 毫不犹豫,傅君越甩开我的手,大步离去。 我望着他焦灼的背影,眼底不自觉氤氲水汽,自嘲般呢喃:“夫人……” 原来不知何时,在傅君越眼里,宋清雪才是他的夫人,而我只是阻碍他们恩爱缠绵的外人。 悲从心来,我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房门却被人给砸响。 “谁允许你们擅闯夫人的院子!全部给我滚出去!” 我的婢女小桃推搡着几名护卫,却被狠狠撞翻在地。 我彻底清醒,满目惊恐地望着来人,音调陡然拔高:“你们要干什么?” 护卫没回应我,只是将我像死狗一样从床上拖起,任由我的里衣翻卷露出皮肉,狼狈不堪。 我被一路拖到闲月阁。 闲月阁内灯火通明,院子里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奴婢。 刚被松开,一盏茶就砸在了我的头上,剧痛袭来,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傅君越的声音里满是愤怒:“苏枕月,你这个毒妇!” “怪不得你故作大度,轻易就把院子和大氅让给清雪,原来是打定主意毒杀她肚子里的孩子!” 里屋里,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痛呼声。 我忍不住嗤笑,为自己辩驳:“我自回府以来就不曾碰过她,吃食更是不经我手,我如何能给她下毒?” “你……”傅君越有些语塞,他抬手指着我,满脸愤恨,“你心肠歹毒,伤害清雪甚至将她送去庄子里,这下毒之事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得出来?” 我心肠歹毒? 这些话就像是长满尖刺的藤蔓缠绕在我的心上,越缠越紧,鲜血淋漓。 眼泪夺眶而出,我抬头死死盯着傅君越,借着烛光,我看清了他眼底的嫌恶。 “傅君越,我若是心肠歹毒,五年前就不会救你,就该任由你死在山野里被饿狼啃食!” 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傅君越顿时瞪大眼睛,气得浑身发抖。 良久,他勾起嘴角,眼底一片凉薄,“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这次又耍了些什么手段?” “苏枕月,如果清雪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族里的孩童陪葬。” 话落,当时族人在我面前被屠杀的画面一一闪过,强烈的悲愤将我包裹。 我一把拔出身旁护卫的佩刀,狠狠插进胸口,直到鲜血将雪白的里衣染红。 傅君越震惊不已,满脸慌乱: “阿月,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我丢掉匕首,捂着心口,眼泪混着血水砸在地上,神色淡淡: “傅君越,你说得对,是我心肠歹毒,所以我来给那个孽种陪葬,够了吗?” 院子里秋风顿起,吹起一地落叶,如同我此刻的心一般,满目疮痍。 见傅君越不说话,我转身要离开。 看着地上蜿蜒的鲜血和我踉跄的背影,傅君越想来抱我,却被里屋冲出来的丫鬟叫住了。 “不好了大人!小夫人她吐血了,大夫说得要下毒之人的鲜血入药才能解毒!” 3 话音刚落,我被几个侍卫抓住胳膊。 身后的傅君越语气冰冷,“阿月,做错了事情就得受罚,这是你欠清雪的。” 我被绑到屋内,傅君越命人用匕首从我左胸的伤口取血。 我还记得,这个匕首还是他前年生辰时,我亲手替他打造的。 取完十碗血后,我神色哀戚,眼前发黑狼狈地倒在血泊中。 而傅君越正抱着宋清雪坐在榻上,一手端药,一手拿着蜜饯哄她吃下。 他嘴里,还哼唱着曾经哄我入睡的歌谣。 我死死掐着手心,牵动着心口的伤,痛得五脏六腑都好似快要碎了。 可我却已经哭不出来了。 因为,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从床榻上苏醒时,身旁的丫鬟正在替我擦身子。 我的目光在屋里巡视,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小桃呢?” 丫鬟垂着头,支支吾吾,“小桃姐她……” 心底升腾起恐惧,我紧紧抓住丫鬟的手臂,“她在哪儿?” 丫鬟猛地跪地,声音染上哭腔,“小桃姐被闲月阁的人扣下了!” “今早小桃姐去厨房替您取补血的雪燕,却被闲月阁的丫鬟抢了过去,说是他们主子要吃,小桃姐气不过骂了他们几句,就被人带走了!” 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我披上大氅跑到闲月阁。 闲月阁里围了一圈人,而我的小桃衣衫被褪尽,整个人赤裸裸地被人按在凳子上,下半身被杖责得鲜血淋漓,没一块好肉。 “啊!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我失声尖叫,疯了一般冲过去,却被两三个婢女压倒在地上。 “姐姐这是干什么?不过是责罚一个贱奴,你怎么能如此失态?” 一声娇笑声传来,宋清雪身着蜀锦,身披银狐绒大氅,手抱银炉,被傅君越搂在怀里。 我越过她,双眼猩红,死死地盯着傅君越,声声泣血:“小桃从小就跟着我,她跟着我采药救了你多次,你怎能让人如此对她?!” 傅君越忍不住皱眉,他嫌恶地捂了捂鼻子,似是嫌弃院子里呕人的血腥气。 “你堂堂一个尚书夫人,就为了一个贱奴衣衫不整,对我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明明成婚之前,他还口口声声说把小桃当妹妹一般看待,要和我一起替她选一门好婚事。 院子里,板子还在不停落下,小桃的哭喊声逐渐微弱,我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恳求宋清雪。 “我求求你放过她,只要你放过她,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宋清雪用手帕掩鼻,作思索状。 “这个贱丫头冲撞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本来该被打死,不过看在姐姐的份上,只要你替她向我行礼赔罪,我就放过她。” 此言一出,傅君越有些不悦,他眯起眸子看了宋清雪一眼,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瞧见我毫不犹豫跪在了地上。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替她向你赔罪!” 我不停地磕头,头磕破了也不肯停下。 眼泪泄洪般夺眶而出,可我却什么也顾不上,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小桃。 终于,在我磕了第99下以后,宋清雪终于大发慈悲地抬手,“行了,住手吧。” 4 杖责声停止,我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眼前有些模糊。 “阿月!” 余光中,我瞥见傅君越满脸焦急,想下来扶我,却被宋清雪揽住胳膊。 “夫君,我今日还没吃安胎药呢,你哄我去吃。” 傅君越抽踌躇几秒,还是抱着宋清雪转身进了屋子,留我一个人狼狈地倒在地上。 我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取下大氅盖在小桃的身上,小桃浑身都是血,看得我心揪疼。 我把小桃背在背上,往厢房的方向走。 “小桃,你坚持住,我马上去给你找大夫……” “小姐……” 背上的人出声,声音虚弱得只有气音,我停下脚步侧耳,想努力听清小桃的话。 “以后小桃不能陪着您了,您别怪小桃……” 话落,那双纤细的手垂落,连打在我脖颈处的微薄的呼吸也不见了。 顿时我浑身发麻,双手止不住得颤抖,直到确认小桃没有鼻息,我才终于歇斯底里放声大哭起来。 我的小桃,我还没来得及带她逃出傅府,还没替她寻一户好人家看着她出嫁,她怎么就死了呢? 想起罪魁祸首,我心底就一片悲愤,我将小桃安置好后,想回去替她讨公道,却被丫鬟拦在门口。 里屋,旖旎的缠绵声一阵高过一阵。 宋清雪一边低喘,一边娇笑着问傅君越,“阿越,我和苏枕月你到底更爱谁?” “提她干什么?”傅君越忍不住冷嗤,“她无趣得很,我上次调戏她给她看了一眼春宫图,她竟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哪儿像你,每寸肌肤都让我爱不释手……” 我心底最后一丝温热渐渐冰冷,竟连一滴泪也落不下了。 我这才明白,傅君越对我已经没有情谊了,他不会还小桃公道,我只能靠我自己。 哀莫大过心死,我转身,一步步走出院子,直到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我昏迷的时候,空置后宫的皇帝要纳妃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人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家的女儿能惹得冰冷帝王如此娇宠,竟不惜亲自监工修建金屋。 为了提前讨好贵妃,荣得圣心,傅君越专门找人求了一副贵妃的画像。 画像送来的时候,宋清雪坐在傅君越的腿上,不满地嘟嘴。 “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有多美,能让陛下这么喜欢?” 傅君越不语,可眼中满是期待,他慢慢展开画像,却在看清画像上的人时,脸色大变,瞳孔猛地一震。 宋清雪察觉到不对劲,她瞥了一眼画像,瞬间惊叫出声: “怎么可能?这不是苏枕月吗!” 5 气氛凝滞冰点。 直到傅君越冷嗤出声,语气不屑:“不过是有几分相似罢了,她不过一个村妇,哪有这般如花似玉的时候……” 成婚三年,我在傅君越眼中,早就成了一个蛮不讲理、拈酸吃醋的疯子。 而画像上的女人笑得如春日暖阳般荡人心弦,又怎么会是那个他心目中的村妇呢? 想到这里,傅君越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些,不过手里的画像却被他用力握紧皱成一团。 宋清雪余光瞥见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嫉恨。 她从傅君越手里抽出画像,整个人媚若无骨地缠了上去,“别看了,你的女人,可比皇帝的女人好玩多了……” “小妖精……” 傅君越满眼笑意,一把扛起宋清雪的大腿将她扔到了床榻上。 彼时的我,正在别院收拾物件。 和傅君越定情的鸳鸯合欢佩、他为我所制的风筝和灯笼、还有我缝制了一半的安神香囊……这些见证我们曾经美好爱情的东西,都被我丢进火盆,化作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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