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也学着做好一个妻子。 替他操持内务,帮她笼络旁人,为他布置饭菜,她哪一样没做过? 萧定渊每回都会对她说“辛苦”,除此之外却也没有旁的话了,那会,她是真的以为萧定渊就是这样的脾性,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萧定渊不是性子清冷,是只对她清冷。 他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他的表妹。 坠入爱河的女人都是昏聩的,无论旁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可当你不爱那个人的时候,身上便自动多了一件刀枪不入的盔甲……她一直不喜欢自己的性子,太过清明也太过透彻。 这样性子的人,注定活得累。 可那时,她是真庆幸她是这样的人,让她即便还爱着那个男人,却也不会为他昏了头脑,她肆意哭了一场,然后便收起了自己的软肋,竖起盔甲。 把她所有的爱意都藏了起来。 王家女一向骄傲,既然别人不爱,那就自己爱自己,这世上从来都不是只有爱情这回事,没必要为了别人变得不像自己。 这些年,她一直都做得很好。 她看着萧定渊娶了她的表妹,看着他封她为宸妃,看着宸妃去世,看着后宫又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新人……她始终不曾说过什么,她就像是庙宇里的一尊菩萨,无悲无喜,做好她该做的一切。 那日,萧定渊和长平说起他们的初见,她就站在外头,她听到他话语中的后悔和悲伤,若说没有触动是假的,可她跟萧定渊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她做不到和他从头开始,也无法枉顾年少时的受伤。 她只能做好他的皇后,做好大周的国母,却不愿做好他的妻子……即使,她还喜欢着他。 王太后脸上的神情还是那样的平静,面前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可她却好似看到那一簇簇灿烂夺目的梨花……她跟萧定渊的相遇就注定了分离,可她却不希望她的女儿也跟她一样。 她转过头,看着长平,柔软的双手抚着她的长发,嗓音温软,“逾白是个不错的孩子,趁着你们还年轻,把事情说清楚,别冷了对方的心。” 除此之外,她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长平自知不可能从母后口中问出什么话,抿了抿唇,也只能轻轻应了一声,“我会的。” 她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京逾白待她的好,她没有办法视若无睹,她也不希望有一天冷了他的心,把他送给别人。 ……辞别母后,她便出了宫。 路上的时候,她就同青黛说,“过会,你找人去大理寺说一声,就说我准备了饭菜,让驸马散值后过来。” 她第一次,这样迫切的想见到京逾白。 京逾白萧无瑕2 大理寺。 如今已经升任大理寺卿的京逾白穿着一身绯色官袍,正低头翻看着公文。 近来案件不多,这会也快到了散值的时辰,其余几个少卿都有些懒怠起来,其中一个姓尹的少卿更是时不时看一下香钟,一副着急下值的样子。 京逾白坐在最上方,余光瞥见他这般模样,笑着放下公文,问道:“序文是有着急的事?” 尹序文没想到会被人瞧见,脸一红,刚想作答,身边的徐长辉便已笑着搭了腔,“他这是急着回家看他娘子去。” 身边其余人等也纷纷笑道:“序文和他娘子的感情真是要好,这都三个月了,还跟刚成婚时一样……哪里像我们,每次回家都是被夫人磋磨一顿,若是晚了,还得盘问好久,但凡一个惹她不如意,还得挨罚。” 几个人表面上唉声叹气的,但话语之间全是夫妻间的甜蜜。 他们年纪相仿,又因为京逾白是个温和的性子,平时若无事的时候,常会说一些插科打诨的话……尹序文性子本就腼腆,这会被众人盘笑一番,那张本来就容易泛红的脸,更是红得不行。 他看着京逾白,结巴道:“大人,我娘子有身孕了,这阵子害喜害得厉害,我是想着下值后去给她买些蜜饯。” 众人一听这话,都愣了下。 徐长辉率先反应过来,笑着拍了拍尹序文的肩膀,“你这小子,没想到成婚才三月就有好消息了,倒是比我们都快。” 他们差不多都是近年才成的婚,京逾白最早,尹序文最迟。 没想到如今竟然还是最迟成婚的尹序文先要当爹。 没当爹的一群人免不得犯起酸,说着说着,就有人扯到了京逾白,“说起来,大人比我们成婚还要早些,若说急,也是大人先急。” 那人名唤卫议,性子有些憨,是冀州刚升任上来的,还不太知晓京中的情况,只知道京逾白出身好,又娶了长平公主,可谓是事业婚姻双丰收。 其余知晓内情的,听到这一句,脸上的笑却都顿住了。 本来热热闹闹的一个屋子,这会针落可闻,卫议虽不知是何情况,但也发觉出情况不大对,看了看四周也连忙闭上嘴。 京逾白这个当事人反而成了场上最坦然的那个人,他神情如常,脸上依旧挂着素日温和的笑,正逢香钟到点,他笑着同众人说道:“到时间了,你们先回去吧,今日风雪大,你们路上注意着些。” 其余人等连忙起身,拱手应是,紧接着一个个往外走,徐长辉要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京逾白,见他还坐着不动,便问:“大人还不走?” 京逾白翻着公文,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还有个案子要看,你们先回去吧。” 他看得这桩案子是之前闻名的“少女失踪案”,这样的案件原本应该交由京兆府处理,可因为涉案的人员有好几个朝廷命官,陛下便让他跟京兆府一起处理。 前段日子京兆府已经找到了幕后真凶。 把人抓捕归案之后,京中少女果然没有再失踪过,可他总觉得这事不可能这样简单,便一直在暗中调查着。 徐长辉见此也不好多言,朝人拱了拱手也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卫议站在廊下,见他出来连忙迎了过来,“徐大人,我刚才可是说错什么话了?” 他心里一直有些忐忑,总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说错什么话了,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便打算私下问一问徐长辉,免得日后跟人相处再失言。 这事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徐长辉虽然不是多嘴的人,但也希望大理寺内部能同心协力没有矛盾,这会看着神情紧张的卫议,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边走边说吧。” 两人撑着伞往外头走去。 ……“什么?” 卫议听完之后,脸色苍白得不行,“这,这这这,我是真不知情。” 他原本以为京大人和长平公主男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哪里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内情。 他是好不容易才从地方升任上来的,也是真心敬服京逾白,这会不免惴惴不安,生怕因为此事惹人不喜。 徐长辉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声宽慰:“你别担心,京大人是个好脾性的,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卫议松了口气,又叹道:“京大人这样好的人,长平公主怎得……”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长辉拉了下胳膊,他一怔,顺着人的目光抬头看去,只见大理寺门口停下一辆马车,有个衣饰华贵的丫鬟正撑着一把伞往这边走来。 徐长辉和京逾白交好,自然是认得这人,这会听人询问,便客气道:“京大人还在里面。” 等到那丫鬟走后,卫议问道:“刚才那人……”“那人便是长平公主身边的女侍。” 徐长辉看了一眼身后,又看了看那辆马车,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长平公主派人过来找京大人,不过……这些事,同他没什么关系,也没必要管。 ……青雁受长平的吩咐过来请京逾白,却不想扑了个空。 徐长辉走后,京逾白就从自己的长随桑翰那边知晓了“少女失踪案”终于又有了线索,这个案子,他查了很久都没头绪,如今即便只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可这桩案子明面上已经了结了。 他也不好穿着官服直接上门查案,当然这也是为了怕引起幕后真凶的警惕,因此他换了一身常服,带着桑翰往偏门出去了。 ……公主府。 长平见青雁回来,连忙起身问道:“怎么样? 他什么时候过来?” 她自打从宫里回来后便一直在等了,甚至还亲自择了菜单,让厨房精心准备着。 “驸马他……”青雁犹豫道:“奴婢过去的时候,驸马已经离开了。” 眼见长平神情顿时变得失落起来,她连忙又道:“不过奴婢已经遣人留了话,又着人去京家知会过了,驸马知道后一定会过来的。” 可长平这一晚还是没有等来京逾白。 反倒是翌日清晨,等她吃完早膳提着食盒打算去大理寺找京逾白的时候,听到外头几个采买回来的人压着嗓音说道:“外头那些人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驸马昨夜真的去澄楼了?” “外头那些人说得绘声绘色,都有人亲眼瞧见驸马点了澄楼的明秀姑娘,这怎么可能还有假?” 几个人嘀嘀咕咕,小声议论着。 青雁正扶着长平往外走,闻言,脸色一变,余光瞥见身边主子脸色苍白,心下更是一个咯噔,不等那些人再说,连忙训斥道:“你们在胡说什么!” 那几人看到长平出现,全变了脸色,纷纷跪了下去,嘴里结结巴巴喊着人,“公,公主。” 长平没有理会他们的请安,只是呆怔在原地,半响,哑声问道:“你们刚才说得,是不是真的?” “这……”那几人对视一眼,也不敢隐瞒,“奴婢们也只是听说,并不知道真假,可有人……的确亲眼瞧见驸马昨夜去澄楼了,还,还点了明秀姑娘。” 澄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既卖艺也卖身。 因为里面女子各有才艺,相貌又出挑,极受人追捧,而这位明秀姑娘更是艳名远播,不知有多少王孙公子做过她的入幕之宾,名声大的就连她也知晓。 “公主……”青雁有些担心的看着长平,嘴里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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