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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湛廉时端着一碗醪糟蛋进来。 这是候淑德那边女人做月子要吃的东西,里面放了燕窝,鸡蛋,酒酿,小圆子。 这是湛廉时做的,酒酿,圆子也是他自己做的。 而鸡蛋是农家养的,都是很有营养的。 他进来林帘都没听见声音,她看着窗外的雪,看的似沉入了某种意境,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湛廉时把门合上,随着林帘的视线看去,然后看她好了不少的面色,轻声来到床前。 淡淡的香味落进鼻尖,林帘睫毛微动,转过头来。 他端着醪糟蛋,勺子搅动,然后舀了一勺带小圆子的酒酿喂到她嘴边。 林帘看他,不知道是这几天终于有时间像这般仔细看他还是怎么,她发现他瘦了。 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愈发凸显,显得让人愈发不敢靠近。 “都说妻子做月子,老公会胖,你怎么还瘦了?” 摸他的脸,摸到他极好的骨相,她忍不住流连。 湛廉时看她,之前苍白的脸逐渐有了血色,那似随时会离开他的模样也消失。 她似乎恢复到以前,那产房里的一幕只是昙花一现,不会再出现。 “先吃,待会冷了。” “好。” 她吃了,他看着她嚼动,吞下,然后又舀一勺到她嘴边,林帘这一次握住他的手,把勺子调转,喂到他嘴边:“不能只我一个人胖,你也要胖,不然你嫌弃我了怎么办?” 她胖? 她一点都不胖。 一般孕妇都会胖,她却好像所有的营养都给了孩子,她反倒瘦了。 现在孩子生下来,除了肚子上还有些肉,她身上是看不出一点胖的。 当然,这是对湛廉时来说。 对林帘来说,她还是胖了。 毕竟体重在那里。 而她说这样的话,不是真的怕他嫌弃她,而是想让他不要再这么紧绷。 湛廉时没说什么,吃了这一勺。 而后便林帘一勺,他一勺,两人把这碗醪糟蛋吃了。 湛廉时收拾好,回了卧室,他拿过热水毛巾给她擦洗。 给林帘洗漱好,他才洗漱自己,直至他上床,把她抱进怀里。 林帘说:“我们先不睡,我想看会儿雪。” “你看今晚的雪多漂亮。” 她指着窗外的夜色,这夜便像一个幕布,雪一片片无声而落。 在这样的世界,似乎只有夜色,只有雪。 其它的一切都不再。 很空灵。 却空灵的美。 “嗯。” 拿过被子把她裹住,他抱着她,看她。 她看雪,他看她。 夜静,卧室里的橘色暖灯轻轻的绽放它的光。 “阿时,等子息三个月,我们就去锦凤族吧。” “我想带着孩子们去看看爸妈。” 柳钰文和林明月葬在了锦凤族。 “好。” 林帘坐月子坐的很仔细,因为生湛可可大伤元气,养了许久才养好。 现在他们不能让林帘再因这二胎而再次损伤身体。 所以每天各种补品的给林帘送来,家里保姆多了两个,照顾湛绥泠,湛可可,迪恩。 而湛廉时则是精心对林帘照料。 非常仔细,仔细的让柳笙笙都不想说话了。 “堂姐夫简直就是假的。” “跟假的男人一样。”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会赚钱,对老婆好,顾家,有责任心,做事周到,还长的好!”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湛廉时有点事要去处理,柳笙笙在家里陪着林帘,而趁湛廉时不在,她扳着手指头数湛廉时的好,越数就越觉得不可思议。 林帘在给三个孩子织毛衣,她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长针,勾着细线,脸上是柔柔的笑。 “以后笙笙也会遇到很好的人。” 柳笙笙当即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一脸的不可能。 “堂姐,我承认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但堂姐夫这种,有一个就已经惊天动地了,有两个,那世界就毁灭了。” “不过,我不要堂姐夫这种,太好了,好的不真实,感觉像做梦一样。” “我不要。” “我要那种能和我吵架的,有缺点的,真实的。” “呵呵,可以。” 没有人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一世又一世。 现在的好不是假的,也不是虚幻的。 它是无数痛苦后的累积,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 他们现在,该幸福。 “哇!哇!” 啼哭声突然传来,林帘顿住,抬头。 保姆抱着湛绥泠下来:“太太,小少爷哭的厉害,我给他换了尿布,但还是哭,怕是饿了。” 林帘奶水不是很多,不够湛绥泠吃。 所以有时候会吃奶粉。 林帘放下针线,起身:“给我吧。” “好的。” 保姆把湛绥泠给林帘,林帘接过孩子抱进怀里,撩起衣服给湛绥泠喂奶。 柳笙笙坐在旁边,看林帘怀里这小小的脸蛋。 “啧啧啧,看这娃长的,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忍不住伸手去戳湛绥泠的脸。 湛绥泠吃到了奶水也就不哭了。 柳笙笙戳他的小脸,他也没反应。 林帘笑:“性子也像。” 脸蛋像,性子也像。 不吵不闹,特别的乖。 柳笙笙一听这话,当即就抖了抖:“不是吧?” “堂姐夫性子还是太可怕了一些,怕也就只有堂姐你受得了。” “一般人可受不了。” 柳笙笙这话倒也没说错,湛廉时这性子,一般人是靠近不了的。 林帘摇头:“一样的。” 他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他只是比别人多了一层保护色,让人不敢靠近他罢了。 但他的心,都和大家一样,有温度。 “呃……我不信。” “我还是希望咱们的小子息开朗一些,就算像迪恩这样的小暖男也不错。” 说着话,柳笙笙摸小家伙的脸蛋,爱不释手。 实在是这脸蛋摸着太舒服了。 湛绥泠吃饱也就逐渐睡了过去。 林帘抱着他到小床里放好,给他盖上小被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下,这才离开。 “太太,你电话响了。” 柳笙笙还趴在小床看湛绥泠,林帘听见保姆的话,转身。 保姆把她手机递给她。 林帘接过:“谢谢。” 她看来电。 却没想到是付乘。 她神色微顿,拿着手机走远:“喂。” “太太,还请您阻止湛总。” 第2053章 她说,回来 付乘很少给林帘打电话,尤其是这一世,这似乎还是第一次。手机里传来付乘沉重的声音,压着沉沉的紧绷。 林帘从这声音里清楚的听出了他的紧张,担心,害怕。 林帘握紧手机,心砰砰的大力跳动起来,很重,重的她呼吸都不稳。 “他做了什么?” “湛总现在在医院,他要做一个小手术。” 手术…… 林帘的心突然就撕扯开来,强烈的疼从她心间漫开。 “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 没有挂电话,她疾步朝外面去,她忘记了自己身上只穿着毛衣长裤,脚上只有一双拖鞋。 她就这样快步出了门。 寒冬腊月,寒气似裹上了这个冬日,在春日来临前,不会褪去一分一毫。 林帘一出大门,凛冽的寒风便吹来,无数的寒气一瞬刺入她的肌肤,无孔不入。 她冷的如针刺一般。 这一刻,她脚步停下了。 她紧紧抓着手机,看着视线里满目的萧条:“你把手机给他。” “好的。” 付乘就在医院,他看着湛廉时进医生办公室,看着湛廉时出来,然后进了病房,换上衣服。 他知道,他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他得告诉林帘。 否则,他会后悔。 拿着手机快速进病房,湛廉时扣上最后一颗纽扣,看向付乘。 他目光落在付乘面上,随之落在付乘拿着的手机上。 这一刻,他目色暗了。 付乘把手机递给湛廉时,无视湛廉时这摄人的目光,说:“湛总,太太要跟您说话。” 湛廉时凝着付乘,里面的夜色似泼墨般倾下,让付乘的心下意识紧缩。 他畏惧,害怕。 这样的目光让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但是,他直视湛廉时的目光,毫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湛廉时看着付乘,里面的坚决,他沉眸,接过手机。 “喂。” 林帘就站在大门外,寒冽把她包裹,她在转瞬间便冷如冰。 可她没有动。 没有回到那温暖的家,她就站在这冷冽里,任这寒冷刺穿她。 她紧紧握着手机,无比的清醒。 “堂姐,你怎么出来了?” 柳笙笙听见了林帘的动静,跟着出来。 这一出来便看见林帘站在冷风里,动也不动。 她脸色变了,赶紧去拉林帘,触手的却是冰凉。 柳笙笙的脸一下就白了:“堂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不冷吗?” 林帘听着柳笙笙的声音,她拿着手机,眼睛看着前方,定定的:“笙笙,你进去。” “我……我怎么能进去?” “你一个人在这外面,这么冷,你都还没出月子,以后会生病的!” 柳笙笙不管那么多,抓着林帘就往家里扯。 可林帘把手抽回,站在那动也不动。 似乎不是那个人,她便不会进去。 柳笙笙顿时就急的不行,一跺脚,飞快跑了进去,她要给林帘拿外套。 林帘听着柳笙笙跑走,她依旧没有动,听着手机里的声音。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而她,不会让他那么做。 手机里传来低沉的嗓音,就如清晨他说公司有点事要处理,可能会晚些回来时的语气。 听不出一丝的异样。 林帘的心扯动,疼就像带刺的线,缠上她的心脉,密密的扎着她。 她说:“回来。” “……” 湛廉时没说话了。 他没出声,林帘也没再出声。 两人都静默。 就好似一场拉锯战,看谁最先服软。 柳笙笙很快跑出来,她拿着一件超大的羽绒服,直接就披到林帘身上。 林帘直接把羽绒服扯下。 柳笙笙惊呆了:“堂姐,你为什么呀?” “为什么要这样?” 她不明白,明明前一会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间就这样自虐了。 而到这时,柳笙笙才注意到林帘拿着手机,一直拿着。 她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就想到一个人,她当即从林帘手上抢过手机,极快说:“堂姐夫是你吗?” “堂姐她一个人站在外面,衣服都穿的很少,她身上都是冰冷的,怎么办啊?” 柳笙笙也不确定电话里的人就是湛廉时。 但是她就这么拿过手机,直接就对着手机说。 湛廉时听着柳笙笙的话,眸收缩:“她在哪?” “就在门外,一直站着,堂姐身上就穿着毛衣和长裤,都没有穿外套,我给她披外套她也不穿,堂姐夫,你们是吵架了吗?” 不然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柳笙笙焦急的不得了。 实在是女人月子必须做好,一点凉风都不能吹。 林帘还没出月子,就这样站在这外面,铁定会生病! 湛廉时转身大步出了病房:“把手机给她。” “好!” 柳笙笙赶忙把手机给林帘,林帘拒绝了,她看着柳笙笙:“告诉他,我等着他回来。” 林帘脸色淡淡的,没有一点情绪。 她似感觉不到一点冷,就像她的心,冰冷无情。 柳笙笙顿时急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堂姐,有什么事好好说,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她真的害怕。 她从没有见过林帘这个模样,跟没有心一样。 “堂姐夫,怎么办,堂姐不接电话,她说她要在这等着你回来。” “可这外面这么冷,堂姐的身体哪里受得住?” 湛廉时大步出医院,极快的,他上车。 他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焦急害怕,他的心也在沉沉的砸。 重重的砸。 “你抱着她,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让她挣脱。” 柳笙笙眼睛一亮,立刻说:“好的!” 柳笙笙当即就抱住林帘,但她想到什么,看那掉在地上的羽绒服,立刻就拿起来穿上,然后整个连着羽绒服把林帘抱住。 林帘的身体很冷,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身上的暖意便不见了。 就像她之前的笑,再也看不到。 柳笙笙抱紧林帘,大声说:“堂姐,我不会让你推开我的!” 她说着话,手臂收紧,紧紧贴着林帘,把自己身上的暖意送给林帘。 林帘没有推开她,她就让柳笙笙抱着。 她站在那,看着前方,眼里如刚刚,没有一点感情,没有一丝波动。 她的脚冰凉,腿冰凉。 僵硬极快的吞噬她的意识感官。 可是,她无比的清醒。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有的事她可以妥协,有的却不可以。 湛廉时,我等着你回来。 第2054章 他的承诺 呲!车极快停在大门外。 柳笙笙看见,当即大声叫:“堂姐夫,你终于回来了!” 对于柳笙笙来说,她就像看见了救星,那叫一个喜极而泣。 可是,当看见湛廉时一身病号服的从车里出来,她愣了。 堂姐夫……这是怎么了? 湛廉时大步而来,几乎不待柳笙笙反应她便被拨开。 那站在台阶上僵冷的人被拦腰抱起。 几乎是一息间,林帘和湛廉时消失在门口,不见…… 柳笙笙站在那,冷风呼呼的吹,她嘴巴张着,眼睛睁大,一脸的呆。 这么快的吗? 卧室门打开,林帘被湛廉时放到了床上,他极快的拿过被子把她裹住。 林帘没有挣扎,没有推拒,她就看着他,看他这一脸的青白,不稳的手。 “你也知道担心吗?” 湛廉时手停顿,他骨节曲起,根根泛白。 他眸垂着,里面的许多神色都被掩盖,一点都看不见。 可他周身的气息,那样的沉,那样的重,清楚的告诉着她他的情绪。 林帘视线落在他身上的病号服上,不好看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也不好看。 她不要看他穿这种衣服。 抬手,落在他衣服的扣子上,给他解开。 “你知道你做了多少次手术了吗?” “你知道你这样继续下去,你的身体会怎么样吗?” 她清清淡淡的出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纽扣在她的话语中一点点被解开。 “上一世,你留了一句话给我。” “十年。” “我真的就等了十年,可你知道那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每天我都在想以前,想你在的时候,想我们怎么就走到那一步了。”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我不断的想,不断的回忆,却怎么想都那么难,那么无解。”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下辈子那就好了。” “一定不要走那一步,如果走了那一步,那便不要再走另一步。” “怎么都不要踏上原来的路。” “可现在……” 林帘抬头,看着这凝着她的人。 他眸猩红,里面的暗色不见,可里面就像地狱之火,在不停的燃烧着。 他衣服的扣子都被解开了,露出了他结实的肌理,以及上面的疤。 林帘手伸过去,落在这疤上,轻轻触碰。 而当她手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肌理瞬间收缩。 是了。 她的手冰凉,没有一点温度。 湛廉时脱了衣服,一把抱住她,一起躺到床上。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而他的唇落在她发顶,呼吸喷在她发上,把她身上的冰冷一点点驱散。 林帘眼里生出笑。 “我知道你的目的,但你有没有想过手术中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就像上一世,你让我怎么办呢?” “十年?” “二十年?” “三十年?” “湛廉时,我不想再等了。” “那种等待的滋味真的太难熬了。” “如果结果真的是那样,我宁愿不再遇见你,宁愿不再爱上你。” 湛廉时手臂收紧,把她紧紧揉进怀里。 可这样怎么都不够,怎么都填补不了他心中的空,那不断放开的缺口。 所以,他抬起她的头,吻上她。 狠狠吻她。 林帘眼泪掉了下来。 她抱住他的腰,泪水咸湿,落进嘴里。 她回吻他。 他知不知道那一刻她有多害怕? 上一世,他死在了一次次的手术后,这一世,他还要这样吗? 是,他这样是为了她好。 他怕她再怀孕,怕她的身体再受损伤,可和他的命相比,怀孕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想要的不多,只想要他和她好好活着,就是这样而已。 这样的要求,都那么难实现吗? 林帘泪水不断滚落,流进他们嘴里,那样咸涩的味道,让湛廉时的理智逐渐回来。 他离开她的唇,看着她满眼的泪水,脸上满满的泪痕,指腹在她脸上摩擦,哑声:“对不起……” 林帘摇头,她看着他沉沉的眸子,里面生出的全部情绪,是那样的紧张,小心,珍惜,愧疚。 “我不要对不起。” “我要你好好陪着我,我们一辈子到老,可以吗,湛廉时?” 他凝着她的眼睛,里面泪水积聚,但却满是坚决。 她在告诉他,他再做出这样的事,她会离开他。 毫不犹豫。 他指腹落在她眼角,从那滚烫的泪水里揩过,他的指尖似也滚烫。 这一刻,他的心逐渐平稳。 那眼中的猩红褪去,深深夜色回拢。 他张唇:“好。” 林帘笑了。 脸埋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她要他的承诺,因为她知道,他答应了就会做到。 湛廉时收拢手臂,低头,脸埋进她发间,闭眸。 一辈子到老。 他和她。 会的。 第2055章 这一日,春暖花开 转眼间湛绥泠三个月,隐芝也要生了。隐芝原本打算就在锦凤族生,但托尼不愿意,为此他天天跪搓衣板,跪到隐芝妥协为止。 而这一次,托尼成功了。 隐芝听了他的。 湛廉时安排医院,吃住行都安排好。 林帘怎么生产,什么待遇,隐芝就是什么待遇。 可即便这样,托尼还是很紧张。 一天天的,跟得了多动症和躁郁症似得,话不停,人不停,手也不停。 情绪也是一会一个变,比孕妇都还要折腾人。 看的湛可可都不想跟他玩了。 而隐芝却是最淡定的。 她怀孕跟没怀孕一样,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只是…… 托尼跟她的尾巴似得,一个劲的跟在她后面,不停的说:“我来我来。” “你不要动,我来做。” “你要这个是吧?你跟我说嘛,我一个大男人,我可以做的。” “……” 隐芝耐心有限,被托尼这般整天跟粘人精似得粘着,终于在一天晚上爆发。 直接把被子枕头连着托尼整个人撵出去,不让托尼进门。 托尼只能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在房门外打地铺…… 这天,周末。 林帘带着孩子一起来看隐芝,当然,同行的还有湛廉时。 托尼这一天天的,躁动的不行,每天都要给湛廉时打无数个电话,半夜都在打,弄的林帘都没办法了。 而现在,作为旁观者,看见托尼这完全疯魔了的模样,她才清晰的明白湛廉时当时已经是极其克制。 隐芝看见林帘和湛廉时一家来,便要去给湛廉时泡茶,给林帘和孩子榨果汁。 待客之道,隐芝从来都不含糊。 不过,她一动托尼便赶忙扶住她:“我来我来!” “你坐着陪他们说话,要做什么都让我来!” 又是这样的积极,隐芝都不想理托尼了。 而林帘看隐芝的肚子,握住她的手:“让托尼去,我们说说话。” 林帘开口,隐芝也就坐了下来,但还是对托尼吩咐,该怎么泡茶,该怎么榨果汁。 托尼极快往吧台去,边去边说:“我知道我知道!” “我现在可厉害了,又能做饭又能洗衣服,我可贤惠了!” “你放心,你能做的我都能做,你不能做的我也能做。” 这时,湛可可疑惑:“托尼叔叔也会生妹妹吗?” 托尼:“……” 大家:“……” 因着湛可可这一句话,大家都笑了,而托尼也不再那么紧绷。 大家说了会话,孩子们自个去玩,林帘便和隐芝上了楼。 而她怀里抱着湛绥泠。 楼下,客厅里,湛廉时拿着茶杯,看着那纤细的身子抱着孩子,脸上是柔柔的笑,逐渐消失在他视线里。 托尼坐在旁边,也是眼巴巴的看着隐芝。 甚至随着隐芝不见,托尼都伸长了脖子,似要变成长颈鹿去看。 那模样,看的人真是好笑的很。 “我们芝芝怎么这么好看呢,怎么看都看不厌……” 随着隐芝不见,托尼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湛廉时喝了口茶,出声:“医院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便住进去。” 隐芝到预产期了。 要住进医院待产。 托尼听见他的话,顿时就紧张了。 两手抱着茶杯,整个人瞬间就变得焦躁不安:“你你你……你快跟我说,需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准备?” 说着便一下严肃了,他当即看着湛廉时,神色非常郑重:“快,把你当时做的都告诉我,我到时候就按照你说的做!” 湛廉时听见这话,眼眸微顿,然后拿下茶杯,如夜的眸子看着他:“按照我的来,隐芝今天该突然生产。” “啊?!” 托尼惊了。 湛廉时继续说:“而我在公司,得知她要生的消息,赶过去,抱着她进产房。” “我……” “这……” 托尼整个人就慌了,怎么能突然生产呢? 他家隐芝很健康的! 不能突然生产,必须在预产期里生产! 不行,他得去守着他的隐芝,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无聊的人身上。 托尼当即啪嗒一声,把杯子放茶几上,便快速往楼上去。 而这时,湛廉时的声音落进他耳里:“看到现在的你,突然觉得那时的我比你好许多。” 托尼僵住。 那时的湛廉时…… 一瞬间,脑子里出现许多画面,全是林帘怀孕时,湛廉时陪在林帘身边时的画面。 湛廉时不似他,那般焦躁的表露出来,他依旧深沉内敛,看着和平常无异。 实在要说不同,就是他陪在林帘身边的时间长了。 而当时,他还说,让他离林帘远一点。 现在…… 托尼站在那,许久,转回身来,坐到湛廉时旁边。 他拿起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就像喝酒一样,那叫一个豪迈。 咚! 杯子搁茶几上,托尼打了个饱嗝,然后瞪向身旁的人,对湛廉时竖大拇指:“你牛!” “真的!” 明明心里那么焦灼,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不是牛是什么? 湛廉时看着他,嗓音低沉:“相信我,隐芝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 …… 四月十九,春暖花开。 这一天,隐十一出生。 母女平安。 托尼终于松懈下来,抱着孩子大哭出声。 他就像一个孩子,哭的不能自己。 而他哭,孩子也跟着哭,只有隐芝,干脆闭了眼睛,懒得看他这模样。 不过,她嘴角却弯了起来。 林帘站在病房里,湛廉时站在她身旁揽着她,两人看着这一幕,阳光照进来,春日正好。 林帘眉眼染笑,靠进湛廉时怀里。 湛廉时垂眸看她,然后手臂收拢。 林帘眼里的笑深了。 真是好呢。 第2056章 去锦凤族 本来打算的是湛绥泠满三个月便去锦凤族,但随着隐芝和托尼来京都待产,林帘带着孩子不时去陪隐芝,也就没有去。这一晃,便是湛绥泠半岁,正是孩子们暑假的时候。 林帘和湛廉时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了锦凤族。 一家五口来到那片古老的树林中,一片片枯叶累积,早已看不清原来的路。 但是,这里没有变。 上一世这里是什么模样,这一世还是什么模样。 参天古树林立,枝繁叶茂,光透过一片片树叶落下,这里恍如隔世。 湛可可被林帘牵着,站在这无数的枯叶上,大眼是疑惑:“咦,这里可可好像来过。” 这一世,锦凤族对外开放,路也不再是这条路,而是绕过锦凤族后山,直通锦凤族的路。 这里,很少人走。 而这是林帘和湛廉时第一次带小丫头走这里。 “来过吗?”迪恩疑惑的看四周。 林帘一手牵一个,至于湛绥泠,在湛廉时怀里。 小家伙睡的很香,只是,不知道是睡够了还是听见了湛可可的声音,现在他睁开了眼睛,看这里的一切。 湛廉时察觉到他的动静,垂眸看他。 小家伙看着湛廉时,一双眼睛很黑,和湛廉时如出一辙。 父子俩对视,气氛极为安静。 一会儿后,小家伙动了动脑袋,转过了目光。 他似要看这里,身子也跟着动。 湛廉时把他抱起来,让他在他怀里站立的看。 而湛绥泠抓住了湛廉时的衣服,看着这一棵棵古老的树木。 林帘听见小丫头的话,脸上生出笑:“走吧。” 湛可可在抓脑袋,她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来过,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林帘牵着两个孩子往前,湛廉时抱着湛绥泠在后。 一家五口,光落在他们身上,淡淡的金色一点点漫开。 上一世,他们随棺而入,这一世,他们幸福而进。 隐芝和托尼在京都出了月子后便回了锦凤族,本来托尼是想让隐芝再住住再回来的,但隐芝不喜欢京都,一出月子便回了来。 而她的决心是托尼跪搓衣板都不行的。 没办法,托尼只得跟着她回来。 不过,随着隐芝平安生下孩子,托尼的情绪也终于平稳了。 就是他又一点跟着显露。 女儿奴。 见天的抱着女儿,能一直乐呵。 林帘和湛廉时带着孩子们到的时候,托尼正抱着隐十一跟隐十一说话。 隐十一性子静,随了隐芝,此时她手上拿着小玩具扯,完全不理托尼。 托尼自个说的起劲,完全不受印象。 “托尼叔叔!” 两个孩子朝托尼跑去,托尼一顿,这才发现湛廉时和林帘来了。 他眼睛一亮,赶忙抱起隐十一,开心的说:“十一,快看哥哥姐姐,他们来看你了。” 隐芝早便看过来了。 湛可可和迪恩跑到托尼面前,垫脚看隐十一。 “可可要看十一妹妹,托尼叔叔坐下来!” 湛可可扯托尼的裤子,要把他扯下来。 而迪恩没扯托尼,但他一双眼睛也看着托尼怀里的小人儿,眼巴巴的。 托尼特别宝贝自家女儿,见谁都夸自家女儿,自然乐意让人看。 当即坐下来,给湛可可和迪恩看。 这下,林帘和湛廉时,湛绥泠就被晾一边了。 但是隐芝出了来,招呼林帘和湛廉时:“快里面坐,我给你们泡茶。” 她说着便进了去。 托尼听见隐芝的声音,赶忙说:“芝芝,我来帮你!” 说着帮,手里却还有一娃呢,托尼顿时纠结。 林帘走过去,笑着说:“我来抱吧。” 托尼当即说:“行!” 把隐十一往林帘怀里一送,便赶紧进了去:“芝芝,我来我来!” “出去!” “我来嘛,我是贤妻良母,让我来。” “滚!” “……” 听着里面传来的话,林帘忍俊不禁。 她看怀里的人,隐十一看着她,就如上一世,那安静的小人儿。 她抱着隐十一到湛廉时跟前,把隐十一抱起来和湛绥泠相对:“十一,看看,哥哥来看你了。” 湛绥泠看隐十一,隐十一也看湛绥泠,两个小家伙安安静静的,阳光撒落在他们脸上,是那般的安宁。 中午吃了午餐,带着孩子们玩了会,几个孩子便午睡了。 林帘和湛廉时出了去。 他们脚步往前,随着上一世的记忆走上那熟悉的路,走进山间。 七月的天是那样的热烈,明晃晃的照着大地,也照着这古老的地方。 他们似走过了时空隧道,来到了那一棵月蓝树下。 树已然长的极高大,枝叶撑开,似一把蓝色的伞,一朵朵小花开放。 风吹动,花瓣洒落,草木跟着起舞。 林帘看着这没有墓碑的坟墓,握住湛廉时的手:“爸,妈,谢谢。” 谢谢他们把她带来了这个世界,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依旧如此。 她经历了许多,痛也好,涩也罢,一切的一切才有了今天。 她不怨,不恨。 她很满足。 湛廉时圈住林帘的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没有说话,但他想说的都在他眼眸里显露。 他会和她在一起,和她相伴,到老。 两人站在墓前,太阳愈盛,风却清凉。 草木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似在小声说着什么。 过了许久,林帘出声:“走吧。” “嗯。” 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 忽然的,林帘脚步停下。 第2057章 公主不恨 “怎么了?”湛廉时看身旁的人。 林帘眯眼看着前方,她似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瞬生出满满的笑:“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地方…… 湛廉时眸微动,看着她的笑,他想,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地方。 夏日山川秀美,一片青绿色。 山与山之间,连成了一条蜿蜒的线。 万里山河,便是如此吧。 林帘和湛廉时来到那一片极大的平坦之地,看着这茂盛生长的草木。 上一世,她停在了这里,得到了一个十年的答案。 那么的虚无,缥缈。 可她依旧信了。 而这一世…… 林帘握住他的手,紧紧的。 他在她身边,没有离开,没有死。 没有那样难以走出的伤痛,一切都好好的。 可即便这样,她再次站在这里,心依旧止不住的害怕。 湛廉时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他看她,她在笑,但这笑意里满含畏惧。 他手臂张开,把林帘圈进怀里,他看着她颤动的眉眼,低声:“我在。” 林帘睫毛动,她看他,他眼里是深深夜色,而这夜色满是她。 她不稳的心逐渐趋于平静。 “嗯。” 他在。 一直在。 他答应了她会和她一直在一起,他说到便做到。 “你知道吗?我有做一个梦。” 湛廉时眸微动,喉间溢出一个嗯,然后出声:“什么梦?” 林帘再次看这些自然生长的草木,满目的绿色。 它们就像一个个人,充满着生命生存在这里,生存了许久。 “我梦见我是一个公主,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那个人心思深沉,有谋略,有城府,许多事都被他掌控,而他想要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为此,他欺骗了我。” “然后,他踏着铁骑,带着千军万马来到了我的国,我当着他的面从城楼上跳了下来。” 湛廉时手臂无意识收拢。 而这一刻,他眼眸垂下。 林帘说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被欺骗了,该是恨的,可是,我并不恨。” 湛廉时眸顿,他看怀里的人。 她看着前方,似在回忆那久远的事,而她亦跟着那记忆变成了那个时候的她。 而此时,她眼中,没有恨。 “他骗了我,却也爱我,同时亦要那个位置。” “他什么都要。” “爱和欺骗在他眼中似乎并不冲突。” “可我要保护我的子民,我必须做出选择。” “我无法跟他在一起。” “我要用他对我的爱来做一件事,那就是死,换取国的平安。” 林帘声音停顿,她眼前浮起那一幕,她站在城墙看着他骑在马背上,他们遥遥相望,然后,她笑着跳了下去。 不爱,就不会被欺骗。 不被骗,就不会有他兵临城下的那一日。 可事实是,她爱了,她成了国的罪人。 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但她也明白,他是极其不易的。 她和他所处的时代,身份,让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林帘睫毛动,眼中生出泪光。 可这样的时候,她却笑了。 她抬头,看着他。 他在凝着她,就这么凝着,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林帘手落在他脸上,眼里的泪水滑落:“公主死了,但是,她并不恨那个兵临城下的人,在感情上,她爱他,在家国面前,她必须舍弃他。” 湛廉时的心狠狠的跳了下,他唇瓣动,好一会发出声音:“不恨吗?” 林帘笑着摇头:“不恨。”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公主和皇子的身份,注定会是那样的结局。” 湛廉时没说话了。 他看着她眼里的泪水,晶莹剔透,却无悲无痛,无怨无悔。 “嗯。” 林帘眉眼微弯,转过目光,她拉过他的手,笑着说:“孩子们应该醒了,我们快回去吧。” 她拉着他,脚步往前,阳光照在她身上,落在她脸上,在她睫毛上跳跃,是满满的笑。 湛廉时反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然后带着她往前。 不恨,那便好。 第2058章 全文完 时光荏苒,一晃眼湛绥泠一周岁。大家给湛绥泠办了周岁宴,而这一天,柳笙笙送了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礼物给湛绥泠。 一本书。 她写的。 是林帘和湛廉时的爱情故事。 她把这书送给了湛绥泠,还不断的说:这是你妈咪和爸爸的爱情故事,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千回百转,让人每每想起便心痛难当。 值得一看! 能这么夸自己的,也就只有柳笙笙了。 大家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打趣她剧本写的怎么样了,拍电视筹备的怎么样了,她这个未来大导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柳笙笙半点不慌,一一回答。 剧本写完了,一切都在筹备了,已经在选角了,资金和赞助小叔都帮她解决了。 她只管选人,拍,自己全权做主。 反正家里有钱,不怕她造。 她尽管造就行了。 见她这自信满满的神色,大家更是笑的不行。 而林帘倒是在闲暇时拿起那本书看,细细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来看自己和湛廉时的故事。 然后,她终于明白,她和他的问题出在了哪。 但是,明白后却释然。 有一才有二,有二才有三。 一切的一切,都是刚刚好。 林帘合上书,眯眼看天,这满满的阳光。 冬日好,阳光暖。 一切正正好。 “啊啊啊!堂姐!” 柳笙笙咬着一颗枣,飞一般跑出来,一把拉过她,把她拉到客厅里,指着客厅里正放的电视。 “堂姐你看!” 电视里正在放一个考古的挖掘工作,而里面的负责人正在介绍。 “根据墓主人出土的信息,我们初步得到了一个信息,这是皇陵墓葬,只是奇怪的是,里面却没有墓主人的尸骨,主棺柩里面也是空的。” “但是棺椁里有一张保存完好的画,画里面是一男子和一女子对弈时的场景。” “而从两人的装束来看,两人身份都不简单。” 随着负责人介绍,画像跟着放大,上面穿着古装的人出现在电视里。 柳笙笙指着画像里的人,激动说:“堂姐,你看,那是不是你和堂姐夫?” “天呐!” “是不是太像了!” 林帘怔住。 画像里,是一株极大的玉兰树,玉兰树正是花开时,而树下放着一石桌,桌上摆放着一个棋盘。 棋盘前,一男子和一女子对弈。 他们身上穿着古时的衣服,梳着古时的发饰,玉兰花的花瓣洒了一地。 似有风吹过,花瓣在空中翩翩起舞。 画里的一切都那般美好,安宁。 公主,皇子。 那是……那个时候的他们。 “不行了不行了,我灵感爆发,我得赶紧写下来。” “两世!” “堂姐和堂姐夫的一世,二世!” 柳笙笙重重点头,然后飞快消失在林帘视线里。 一世,两世…… 林帘看着电视里显示的墓葬群地址,锦凤族。 她笑了。 不是两世,准确的说,是三世。 夜晚,一家五口用了晚餐,林帘和湛廉时陪着孩子们玩游戏。 夜色渐深,时间跟着走过,林帘和湛廉时带着孩子们上楼洗漱,给他们讲故事,直至孩子们都睡着,他们才出了来。 外面很静,别墅里随着孩子们的睡着也变得安静。 林帘说:“我们看会电视吧。” 湛廉时看她,她脸上是柔柔的笑,今天她似乎心情极好。 他说:“好。” 两人下了楼,湛廉时坐到沙发上,把林帘揽进怀里,同时拿过毯子给她披好。 林帘则是拿起毯子跟他一起披着。 湛廉时没说什么,任林帘动作,就这般,两人披着一条毯子,靠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 电视是很枯燥的晚间新闻,两人无声看着。 只是,新闻突然就播放到锦凤族,里面墓葬群的挖掘工作,同时,那幅画再次展开。 湛廉时看着那幅画,没什么神色变化。 就好似他早便知道一般。 林帘也没出声,直至这条消息播报完,换到下一条消息,她才出声:“笙笙看到这幅画,说她要写我们的第二世,你说,她能写出来吗?” 她眉眼晕着浅浅的笑,似有点好奇,有点期待。 湛廉时低头看她,她笑的安稳,柔和。 他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摩擦:“能。” 林帘微微惊讶,抬头看他:“为什么?” 湛廉时眸微动,看着她眼里真真的好奇,疑惑,张唇:“因为那一世,她也在。” 林帘怔住了。 笙笙,也在? 此时,雪无声落下,夜空不再寂寞。 林帘看着湛廉时,许久,她笑了。 靠回他怀里,她笑着说:“听笙笙说,她这部剧你也有投钱进去。” “嗯。” “书卖的不错。” 林帘笑容深了:“不是私心?” “不是。” “这部剧我看好。” “呵呵,好吧。” “我期待播出的那一天。” “嗯。” 窗外,雪花簌簌,灯光朦胧,这个夜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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