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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的笑。 候淑愉心里顿时就抽了下,那叫一个疼。 “哈哈,没有吗?愉太奶奶可是饿了哦!” “走,我们去厨房,看大奶奶做什么好吃的!” 拉过小丫头的手,不让她再一个人待着。 “嗯!” 小丫头乖乖点头,跟着候淑愉去厨房。 她心里不开心,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不开心,大人也会不开心的。 她不想大人不开心。 两人很快往厨房去,而这时,湛可可的电话手表响了。 这电话手表只有小丫头睡的时候才会摘掉,平常都不会摘。 小丫头一愣,然后眼睛顿时明亮,她当即抬起小手看来电。 她以为是林帘。 她期待着林帘的电话。 可没想到,不是。 电话手表上的来电是林越。 小丫头心里有失落,但很快的便恢复。 林越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想到。 小丫头很快就按下接通,声音脆嫩的叫:“林越阿姨!” 林越听着手机里的嘟声,脑子乱糟糟的。 林姐回国,可可应该也是回去了的。 而她们来的时候都没说林姐回国,也没说林姐醒,所以是在她们来的这十几个小时里林姐醒了,并且带着可可回国了? 所以,林姐和可可现在在飞机上? 但不知道怎么的,明知这个可能,她还是下意识的就想给可可打电话。 也不管那么多。 即便手机那边通她都没察觉出不对来。 只等着电话接通。 而现在,手机里传来那脆脆的稚嫩声,她一愣,心跳一下就快了:“可可?” “你……你在哪呢?” 下意识的就想问‘你跟妈咪在一起吗’,但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换了一句话。 “可可在家呀!” 湛可可下意识看候淑愉,然后大眼眨巴:“林越阿姨,你是想可可了吗?” 在家? 怎么回事? 可可没跟林姐在一起?还是在一起? 不对。 在一起的话可可电话怎么会通? 不对,林姐什么时候回国的?难道她们已经到了? 越想林越脑子便越乱,跟乱成了一团线,搅在一起扯不开了。 湛可可没听见林越回答,大眼疑惑了:“林越阿姨?你在听吗?” 林越想的脑子跟要炸了似得,控制不住的抓头发,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她脑子就乱的更厉害了:“在听在听,林越阿姨在听。” 湛可可听出林越声音里的不对,歪头:“林越阿姨,你没有忙吗?” 小丫头是知道林越忙的。 林越平时工作特别忙,有时候好久才会回她消息。 听见手机里的声音,林越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然后说:“可可,妈咪呢?” “妈咪好些了吗?” 听见这话,小丫头一下就失落了:“林越阿姨,妈咪醒了,但妈咪有事去忙了,可可没有在妈咪身边。” 其实在电话通那一刻林越心里就有猜测湛可可没在林帘身边,但她没得到准确答案前肯定不会相信。 现在听见小丫头的答案,她心里顿时就紧了。 因为她听出了小丫头话里的难过,不开心。 她想跟在妈咪身边。 林越心里泛疼,但很快的,她说:“林越阿姨要给可可一个惊喜,可可要不要听?” “惊喜?” 小丫头眼睛微微睁大,而这时,手机里传来机场大厅的声音。 顿时,小丫头大声说:“林越阿姨,你来看可可了吗?” 林越正要说话,便听见这激动的声音,她一愣,这时也听见机场里传来的声音,无奈:“是啊,林越阿姨都还没说就被你发现了。” “哈哈,可可听见林越阿姨那边传来的声音,林越阿姨在机场,哈哈……” 小丫头开心的笑,林越也忍不住笑:“可不,林越阿姨现在就在机场,很快就能看到可可了,可可开心吗?” “开心!” “很开心!” 湛可可当即看候淑愉,小脸上满满的笑。 候淑愉却听着湛可可的话,想到柳钰敏跟她说的韩在行和林越来了都灵。 两人现在应该是到了。 而她们应该还不知道林帘已经回国。 想到这,候淑愉看小丫头,小声说:“告诉林越阿姨地址,愉太奶奶让大奶奶做好吃的给他们吃。” 既然来了,那就先休息下,休息好了再回去。 不可能人刚来就立马走。 不合适。 湛可可当即点头:“嗯!” “林越阿姨,可可现在和愉太奶奶大奶奶在一起,可可告诉你地址,你赶紧过来,可可想你啦!” “呵呵,好啊。” 很快的,小丫头把地址告诉林越,林越记下:“那就先不说了,林越阿姨现在过来。” “嗯!” “可可等你哦~” “呵呵,等着!” 电话挂断,林越脸上的笑逐渐褪去。 林姐回了国,可可却留在了这里。 是有什么原因吗? 她刚想着,眼前光线便暗了。 之前坐在长椅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了来,站在她面前。 第1954章 终于到了 韩在行看着她,眼里生出了不一样的神色,里面有微弱的光点,似希望又好似终于找到了自己该做的。林越愣住:“韩……韩总?” “那……那孩子在都灵?” 那孩子。 还能是谁,自然是可可。 刚刚她和可可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林越从没有见过韩在行这样的神色,微微的紧张又小心翼翼,她下意识点头:“对,可可在都灵。” “她没有和林姐回国。”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林姐这样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她相信林姐。 韩在行点头:“好。” 他目光动,眼里的神色亦跟着变化。 似乎他在想着什么。 林越见韩在行这明显的异样,想到凯莉叮嘱她的话,一下就紧张了,手也跟着扶住韩在行:“韩总,您……您没事吧?” 凯莉说韩在行刚出院没多久,药还没断,身体还需要注意。 不能太过的劳累,也不能太过的忧思,尽可能的修养,尤其是情绪上。 今天这一个又一个的消息,韩总心里怕是极难承受。 她得把韩总看紧了。 “我没事。” 韩在行把手抽走,他看四周,不知道在看什么,似心思有些乱。 而看了会后他便转身往机场外去,不知道要做什么。 林越被韩在行这弄的有些懵,却也赶忙跟上。 “韩总,我们……我们去哪?” 到机场门口停下,韩在行听见她的话,似也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看林越:“地址。” “啊?” “可可的地址。” 林越明白了,赶忙说:“我记下了。” 说完她便赶忙把地址告诉给韩在行。 韩在行听完,神色微思,那目光里的微乱不稳逐渐散开,里面变得清晰。 “小女孩一般喜欢什么礼物?” “啊?” …… 飞机行驶了十三个小时,直达国内京都机场。 但到达国内机场并不代表就到达了锦凤族。 还需要转机。 从京都转机到凤泉镇所在的市,再从市里一路到凤泉镇,当车子终于停在凤泉镇时,时间已经是夕阳西下。 近五点。 柳笙笙扶着林帘下车。 从都灵到这里,她们经过了一个夜晚,一个白日,直至现在的落日。 很漫长的时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久到现在脚踏在凤泉镇的地面都好似觉得是在做梦。 一点都不真实。 林帘穿着平底鞋,长时间的久坐让她双腿微微浮肿。 很僵硬,很笨重。 就好似血液都凝固了,没了知觉。 她站在平坦的路面上,看着前方高低错落的房屋,那浓烈的古朴气息朝她扑面而来,伴着熟悉,她眼前浮起许多画面。 这里,她来过很多次。 但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想往前却又不敢。 笙笙说他在锦凤族。 锦凤族,这样一个神秘的地方,他在里面。 为什么呢? 湛廉时,你为什么要去到这样一个地方?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大家都下车,看着林帘。 这一路她们都心惊胆战,就怕林帘路途中出现什么意外。 但还好,并没有。 她很安稳,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安稳。 说来也是奇怪,这孩子特别的安静,平日里都没有动静。 如果不是医生在时时刻刻注意着林帘,定时给她检查,让大家知道这孩子始终安稳的在林帘肚子里。 否则,大家都会以为这孩子出事了。 抑或是,林帘根本就没有怀孕。 真的,那孩子太静了。 “嗯,我们到了。” 后面,托尼的声音传来。 林帘眼睛动了下,转身看着他。 托尼拿下手机,看着林帘,然后朝她走来。 这一路林帘很安静,她没有说话,没有问,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 抑或是闭眼。 她出乎所有人的平静。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安静,大家也就都跟着安静了。 这一刻,所有人视线都在林帘脸上,随着她的目光跟着看向托尼。 托尼说林帘现在这个状态是正常的,她需要时间去接受,去面对。 这个必然的过程。 他让大家不要担心。 因为,林帘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她前面有一个希望在等着她。 她不会放弃,不会让自己做出极端的事来。 “这里到锦凤族的路车子开不进去,我们只能走过去,你能走吗?”来到林帘面前,托尼看着她问。 有些事,已经知道就要一点点让她接受,让她往前。 不会再掩盖。 林帘看着托尼,她看着眼前明显清瘦憔悴的人,尤其那下巴上生出的胡渣,和记忆中那个总是阳光带笑的人不一样了。 很陌生。 就像眼前站着的人和记忆力的人是两个人。 “嗯。” 她能走。 怎么不能走? 她睡了这么久,坐了这么久,她是该走走了。 托尼点头:“那走吧,我带你去。” 锦凤族,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熟悉。 第1955章 湛廉时,我来见你了 托尼在前方带路,大家跟着他,应该说,跟着林帘。林帘跟着托尼,她走在托尼身侧,稍微后面一点。 她跟不上托尼的步伐,她也不需要走在托尼前面。 她就看着前方,看着这熟悉的小镇在眼前变得清晰,那许多画面跟着从她眼前翻过。 然后,一遍遍的重复。 太阳落山,天逐渐暗下,但现在是夏日。 即便天暗下,在五点多的时间里也是明亮的。 前方的路始终被光照着,并不灰暗。 大家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再次来到了那片密林。 对于柳家人来说,她们是再次来到这里,对于托尼来说,却是来了许多次。 而对于林帘来说,却是第一次。 她站在这层层叠叠压着的枯叶上,看着前方一棵棵的参天大树,怔怔的。 从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地方,有现在这样一棵棵直耸入云端的大树。 大树树干粗壮,表皮充满着棱角,下面没有枝丫,只有往上,需得仰头才能看见它撑开的巨伞,繁茂无比。 夏日,是它枝繁叶茂的季节。 但也因此,地面积了不少落叶。 绿色的,和着以往变黄了的落叶一起,新旧相交。 似梦似真。 “想办法联系到了里面的人,她们已经在出来的路上了。” “应该很快就会到。” 这里有人在,一直在这里等着托尼他们来。 现在锦凤族不让外人进,不论是谁,不论说什么,都没有用。 就好似锦凤族一下倒退了几十年,回到了曾经那闭塞的不与外界接触的时候。 托尼对说话的人点头:“我知道了。” 他看向密林深处。 从上次离开到现在,他没再来过。 他怕,怕隐芝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她和常人不一样,她心很狠。 他只能离她远远的。 可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 气氛静寂,所有人在这密林中都静默了。 似乎,不敢打扰。 不敢惊了这里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暗下来许多,视线里的一切也都变得深邃。 隐隐的,一行人从密林深处走出。 吱呀、吱呀…… 脚踩在枯枝烂叶上,发出不大的声音。 但这不大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密林中如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的落进林帘耳里。 林帘看过去。 繁复的装扮,不论是衣服,裙摆,还是头饰,抑或身上那戴着的饰品,都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但却和这里的一切相得益彰。 她们属于这里,不属于外面。 反而现在所处密林之中的林帘她们,反倒是突兀的。 应该说,除了林帘,其他人都突兀。 她这一头银发,很瞩目。 在外面,异常惹眼。 但在这里,却并不。 似乎,她也是属于这里。 当她青丝变银丝的那一刻。 随着前方人影的出现,大家心里都紧了。 心情也都复杂了。 自湛廉时被送到这里后他们便再没有见过,他被葬在哪,什么情况,一概不知。 就好像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地方,湛廉时也跟着离他们遥远。 他们再也无法触及。 托尼看着前方的人走出,他视线一瞬就落在那其中一人身上。 冷冷的脸,一眼就让人知道不好惹。 他的心顿时跳快了。 隐芝,她来了。 她真的来了。 呵呵…… 他以为她不会出现,没想到她出现了。 能再看见她,他很高兴! 托尼脸上生出笑,满满当当,那个阳光帅气的人似乎又回来了。 只是,隐芝并没有看他,一眼都没有。 就好似他们一开始,她不认识他,不会给他好脸色。 托尼站在那傻笑,这里所有人里只有他一个人在笑。 其他人都无法笑。 尤其是林帘。 她看着那朝她走来的人,那最前面的人。 脸上是威严,一双眼睛更是锐利,她穿着和身后人不一样的服饰,发饰也不同。 尤其她戴的耳环,头上的一根发簪,似凤一样的形状,一眼就让人知道,她是这里的掌权人。 林帘看着这朝她走来的人,目光不动,手却下意识收紧。 为什么,为什么看着这个人她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似熟悉,似见过,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打开,有许多东西要被放出来。 林帘眉头皱起,面色不一样了。 而这一刻,她肚子轻微的动了下。 林帘怔住,然后低头,看她的肚腹。 这个孩子很安静,在她知道他的存在前,他没有一点动静。 就像她的肚子,并不显怀。 很奇怪是不是? 但事实就是这样,她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也没有给她透露出任何他在的信息。 不。 他透露过了。 只是,她没有往那方面想。 孩子。 她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 身为宓宁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她期待着。 可林帘醒,宓宁消散,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而且,她也不期待了。 不去想,不去在乎。 即便半年经期没有来,她也没有在意,甚至她忘记了这件事。 毕竟,那两年她经期不稳,时来时不来。 这对于她来说,再正常不过。 有些事,只要不去想,即便发生再多的可能也不会想到那方面。 这个孩子,她亦是。 可哪里知道,她还会有他的孩子。 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知道。 真真的,残忍,又无力。 手颤抖着抚向肚腹,这一刻,里面的孩子又动了下。 轻触她的掌心。 她的手颤的更厉害了。 从她醒来到现在,他都不再有动静,她亦忘记了他。 就像那半年。 她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但是,他在。 一直在。 湛廉时,我现在来了,带着你的孩子来见你了。 你是不是还会像那一年一样不要他? “来了。” 一道声音落进林帘耳里。 林帘怔住,然后抬头。 第1956章 他湛廉时从来都冷静清醒 陌生的脸,陌生的气息,全然不曾见过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林帘看着站在她身前的人,目光不再动。 凤鸢看着林帘,眼里是威严,但也有着平常没有的神色。 这神色,不是陌生。 亦没有讶异。 更没有排斥,冷然。 她看着林帘就像看见一个久未见的人,神色很深。 “他在里面?” 林帘出声。 该是陌生,该是礼貌问询,但看着眼前这样一张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脸,她却就这样问出口。 似乎,她们相识已久。 “对。” 林帘点头:“好。” 脚步往前。 柳笙笙下意识跟着林帘,但隐芝拦住了她。 柳笙笙一下愣住,却很快反应:“我是堂姐的堂妹,我……我不能跟堂姐一起进去吗?” “不能。” 隐芝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凤鸢。 这一刻,所有人视线落在凤鸢脸上。 除了托尼。 他始终看着隐芝,痴痴的。 “她不会有事,各位就此止步。”凤鸢看着众人,陌然的说出这句话,随之转身离开。 隐芝亦跟着离开。 托尼下意识伸手,却抓了个空。 他站在那,看着前方背过身离开的人,脸上浮起伤痛。 可他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那么决绝,他又能说什么呢? 林帘走在枯叶上,平底鞋踩着这些经年累积的无数落叶,就好似踩在那栋别墅里的地毯上。 那么轻,那么软。 那么不真实。 这一刻,她好似回到了那一年。 她们从陌生到相识,再到结婚。 一步步,她和他走进婚姻殿堂,再到同床共枕,她爱上他…… 这一刻,许多画面在林帘眼前浮现,就像一本书,一页又一页轻缓的翻开。 上面清晰的写着她们的过往,从那最开始逐渐到后面。 她们经历了许多,终于快要结束。 脸上生出笑,林帘看着前方,手轻抚肚子。 湛廉时,我来了。 我来见你了。 晚霞密布,天橙红一片。 橘红的光透过树叶落在这片密林中,给这里罩下了一层温柔的面纱。 微暖。 大家站在那,看着那一头银发的人越走越远,看着她与这片密林,这片晚霞融合,都说不出话来。 似乎,前方才是她的归宿。 她不再有苦痛,亦不再有哀伤,只有幸福。 柳笙笙怔怔看着这一幕,如画一般,那么温柔,却又那么悲伤。 忍不住的,她眼泪掉下来。 “走吧。” 沉哑的嗓音落进大家耳里,大家看向这出声的人。 候淑德低了头,转身离开。 柳钰清扶着她,亦低头跟着离开。 柳尧看着前方,天很晴朗,树木清晰,棵棵刻着岁月,就连地上的枯叶都染上了时光的缕衣。 视线里的一切就像一幅完美的画,一张拍的极好的照片。 美到极致。 却也悲伤到极致。 他眼前浮起那高挺的人,那一身的冷漠,一双眸子深不可测。 他的心思难猜,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做一些让大家都无法接受,也无法明白的事。 可现在,看着那瘦弱的人走进密林,看着她承载着希望和绝望远去,突然间他明白了。 明白了湛廉时的心。 明白他所做的一切。 明白他在想着什么。 他从来都爱林帘,用他的方式去爱。 只是,他的方式和常人不同,让你难以接受。 大家逐渐离开了,一步步,离开这不属于他们的地方,只留下托尼和柳笙笙站在那。 托尼看着前方,随着天色暗,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始终站在那,神色无力,妥协,却也无法离开。 明知无妄,却依旧想在这。 看不到,摸不着,也想这样守着。 柳笙笙站在他旁边,和他一样看着前方,看着林帘离开的方向。 她很难受,特别的难受。 她不是当事人,可她就像亲生经历了一样,感同身受。 那种痛,那种悲伤,那种无力,真的太难受。 太折磨人。 “托尼医生,你……是不是很了解堂姐夫?” 突然的,柳笙笙开口。 托尼神色顿住,随之脸上浮起笑:“他……” “我看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他的人。” 柳笙笙愣住,然后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托尼脸上不再有刚刚的神色,随着柳笙笙开口,他神色布满回忆,又是嘲笑又是悲伤。 “在我以为他从来都不会有感情,不会有人情味的时候,他为了一个女人把我叫回国,就是为了给那个女人用forget。” “为了这个女人,他亲自建筑了一个梦。” “这个梦跟真的一样,有男人,女人,孩子,一个家。” “在任何人看来都是非常的圆满。” “女主人爱男主人,男主人爱女主人,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他们不会吵架,不会闹矛盾,任何的不幸都不会落在这个家身上,很完美是不是?” “他这样一个冷静理智的人,竟然做出这样荒唐的事,这是他吗?” “这不是他。” “不是我一开始认识的他。” “可这就是他。” “不仅这样,他还做出你更想象不到的事。” “那么爱一个人,在梦碎后却又放她离开,给她想要的一切。” “可你知道吗,他就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很强势,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放过。” “可对爱的人,他却放手了。” “偏偏,他虽放手,却像影子一样跟随,做尽一切他放手不该做的一切。” “你说,他是不是疯子?” 托尼笑着,眼眶里却生出泪。 而柳笙笙听着,却早已泪流满面。 “堂姐夫想放手却放不了。” “他心里也在怪自己,在那一年那么抛下堂姐。” 听到这句话,托尼一下就笑出声。 “他?” “他湛廉时就从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 “没有一件,他是后悔的。” “至于那件事他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他对林帘不是弥补。” “弥补的爱,不是爱。” “不是弥补?” 柳笙笙惊讶,觉得不相信:“为什么不是弥补?那件事无论如何堂姐夫都不应该抛下堂姐。” “那件事确实不应该。” 托尼脸上没有笑了,他面色变得深重:“柳笙笙,人一生要做很多取舍。” “有些取舍在十年,甚至百年,千年来看都是错误的,但可能有一天,你会发现,那并不是错误与正确,而是在那个情况下,怎么决定是最合适的。” “人,所处的境地不一样,经历不一样,遇到的事不一样,抉择也会不一样。” “他湛廉时,那个时候,会做那样的决定,不意外。” 托尼看着前方,眼神突然变得很深,很明白:“他湛廉时从来都是冷静清醒的。” “从来都是。” 柳笙笙的心突然就狂跳起来,她看着前方,那没有尽头的密林。 一棵棵千年老树。 所以,现在的一切,堂姐夫也都想到了? 并且,安排好了? 第1957章 他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你们该忙的都去忙吧。”“不要待在这里了。” 凤泉镇,那一幢幢独立别墅中,其中一幢别墅灯火通明。 大家坐在沙发里,都看着那坐在中间说话的人。 候淑德看着众人,面上恢复到以往的威严,没有半丝羸弱。 大家神色都愣了。 现在这个情况,他们怎么走? 林帘一个人去凤泉镇,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她又刚出院,这么长途跋涉而来。 他们哪里能放心? 柳钰清愣了下倒也很快反应,她看候淑德神色,然后对大家说:“你们都去忙吧,我跟妈留在这。” 候淑德看向她:“你也回去。” 柳钰清眉头皱了,眼里是不放心:“难道要留您一个人在这里吗?” 候淑德这么大年纪了,大家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 要有个什么好歹,那可怎么办? “有笙笙在。”候淑德说。 听见这话,柳尧看向柳钰清:“正好我在这边也有点事要处理,大姐你们先回去。” “笙笙在这里陪着妈,我处理事情有时间了也过来看看妈。” 柳钰清看向他,大概知道他意思了,点头:“那好。” “就这么安排。” 这个时候大家都还没好好吃一顿饭,柳尧让人送了饭菜过来,大家简单的吃了后,也洗漱休息了。 从都灵到这里,一个夜晚,一个白日,又是夜晚,大家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即便要离开,也是明天一早。 不急在这个时候。 原本大家都以为候淑德会没什么胃口,但没想到候淑德吃了两碗饭,还吃了不少菜。 饭后她如常的出去走走。 而陪着她的是柳尧。 母子俩走在这充满着青山绿水的马路上,随着路灯点亮,晕黄的光漫开,夜渐渐落满这个古朴纯粹的小镇。 候淑德没有说话,柳尧也没有出声,两人都安静着。 忽然,手机铃声响。 柳尧脚步停下,看向候淑德的衣兜。 手机铃声从候淑德身上的衣兜发出。 候淑德停下来,掏出手机。 她看屏幕上的来电,然后接通电话:“淑愉。” “姐,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手机里传来明显压小的声音。 候淑德拿下手机看时间,现在凤泉镇这边是晚上八点多,都灵那边就还是下午。 而候淑愉声音这么低,显然是背着湛可可打电话的。 “一切顺利。” 候淑愉确实背着湛可可打电话,现在小丫头在午睡,但即便这样,她还是回到她的卧室,算着时间给候淑德这边来电话。 没办法,心里牵挂着,始终不放心。 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平稳,就像以前一样,一听就让人安稳。 但候淑愉现在却不安稳。 “真的吗?” 不等候淑德说候淑愉便赶忙说:“你可不要骗我。” 这个时候,她觉得候淑德不该是这样的情绪。 她该是担心不安的。 但她没有从这声音里听出一点不安担忧来。 是真的没有问题。 这太不正常了。 候淑德听着候淑愉的话,她看向对面的一座山,那山葱郁,但随着夜色来却也逐渐变暗。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呃……” 没有好处。 候淑愉哑然。 候淑德问道:“可可呢?” “那孩子怎么样?” 听见这话,候淑愉顿时就叹气:“有人的时候依旧是笑的没心没肺的,没人的时候就不大开心了。” “不过,韩在行和林越来了,小丫头稍稍高兴了些。” 说着,她想到什么,继续说:“应该也是很想爸爸,对韩在行小丫头有些依赖。” 从韩在行到这里开始,直到现在,她明显看出小丫头对韩在行的不同。 而韩在行对可可也不一样。 这两人,看着他们相处,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好像可可和廉时相处时一样。 但又有些不同。 候淑德目光微动:“在行那孩子身体怎么样?” “呵呵,好多了,我看他精神不错,气色也比之前看着好。” “很不错。” 候淑愉说到这点特别满意。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韩在行这命来的不容易。 不能再有事了。 “嗯,那就好。” 候淑愉感觉到候淑德情绪有些不一样,她问道:“姐,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 “没事,你在那边好好照看着可可,也照顾自己,等这边事了我们就过去接可可回来。” 事了…… 候淑愉心情沉重了。 这个时间她也不知道要多久。 看着小丫头那模样,她真的很心疼。 “好了,不说了,有事再联系。” 候淑德率先挂了电话。 柳尧看着候淑德拿下手机,看候淑德面色,说道:“不告诉姨妈这边的情况吗?” 候淑德收了手机,继续往前:“告诉她有什么用。” 柳尧目光垂下。 是的。 没有用,反而多一个人担心。 没必要。 两人再次沉默往前,忽然,柳尧出声:“妈,湛廉时生前有对您说过什么吗?” 候淑德脚步停下。 第1958章 心撕裂 四周气息突然安静了。没了脚步声,没有城市的喧嚣,更没有车子的鸣笛。 就连田地里的蛙鸣似也跟着静下。 候淑德站在那,看着前方夜色,眼睛里有了变化。 柳尧看着候淑德,看着她眼里神色的不一样,他知道答案了。 有说过。 柳尧目光微动,说道:“四哥和四嫂都葬在锦凤族,而当年四嫂得知四哥遇难的消息时,也正好怀着林帘。” “现在,林帘得知湛廉时死,也恰好怀着孩子。” “我不知道这是缘分还是巧合。” “但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 “为什么湛廉时要选择这里。” “他有很多的选择,偏偏就选择了这里。” “也恰恰好的,林帘在这样的时候怀着孩子去锦凤族找他,就像当年四嫂去锦凤族找四哥一样。” “这几乎一样的命运,都是偶然吗?” 柳尧看着前方逐渐深下来的夜色,青山绿水都被夜色给压住,只露出形态来。 充满着神秘,未知。 候淑德眼中的光跳了下,她看着这夜色,说道:“人所能决定的,都是老天同意的。” “老天能同意,无论你怎么做,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老天如果不同意,那么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朝着自己想要的结局去。” “林帘……看她的命了。” 柳尧眉头皱了起来。 命。 他从不信命。 他相信湛廉时也不信。 偏偏…… 柳尧的心沉下。 不信,他却死了。 他也无法左右自己的生死。 这就是命。 生死早已注定。 …… 候淑愉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面色间染上了严肃。 她觉得事情肯定不是那么顺利。 绝对不简单。 只是姐不告诉她。 想着,候淑愉直接点开通讯录,便要给柳笙笙打过去。 笙笙那丫头心里压不住事,一旦有什么事就要说出来。 问她最合适。 但就在候淑愉要拨过去时,她手指停下了。 她知道了又能怎么办? 她去解决? 不管小丫头? 这一刻,候淑愉落在屏幕上的手指收回了。 她拿下手机,转身看窗外明亮的天。 老天啊,林帘那孩子已经很苦了,给她一点好日子吧。 走到现在,她真的快走不动了。 “叩叩。” 门外传来不大的两声敲门声。 候淑愉一顿,压下心中沉沉的情绪,把手机放一边。 “进。” 门开,韩在行走进来。 候淑愉一顿,眼里有一丝讶异划过:“在行?” 韩在行走过来:“愉奶奶。” 候淑愉看他这清瘦却不似几月前没有血色的脸,这脸上写着心事。 他有事要和她说。 候淑愉笑道:“有事要跟愉奶奶说?” “嗯。” 候淑愉点头:“那走吧,我们去楼下说。” “好。” 两人来到楼下沙发上坐下,候淑愉看着韩在行,脸上是和蔼:“说吧,愉奶奶听着。” 韩在行双手交握,头微低。 他沉静了几秒,然后说:“湛廉时……真的死了吗?” 候淑愉一顿,她看这坐在沙发上的人,那交握的手发紧,青筋露出。 他不信。 却无法不信了。 因为在可可那里,爸爸还活着。 候淑愉目光微动,眼中浮起哀伤:“在行,这是大家都不愿意接受和面对的事实。” 韩在行闭眼,头狠狠低下去。 他眼睛紧闭,交握的手紧到不能再紧。 甚至他的身体都绷紧到如顽石。 可即便这样,他亦无法宣泄心里的情绪。 他整个人都在微颤,因为用力到极致的颤。 候淑愉看着他这模样,看着那颤抖的睫毛,甚至那睫毛滴下泪水,她眼中也浮起泪色,低声:“在行,愉奶奶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件事。” “但现在……” “他怎么死的?” 猛然间,韩在行抬头。 他看着候淑愉,双眼猩红,里面含着泪水,但更多的是执拗。 为什么死? 为什么会死? 又因为什么而死? 他要知道,彻彻底底的知道,否则,他不信! 那一天,大雨滂沱,他看着那黑色棺椁转身而去。 不去问,不去想。 就好似没有那样一件事发生。 可现在,他要知道。 必须知道! “他身体很好,很少生病,他不像我身体有病。” “他很健康。” “这样的他怎么能死?” 他沉沉出声,每一个字都咬的极重。 而那眼里的红也愈发深。 候淑愉看着他这般,心里生出疼,也生出无奈来。 这两人认识多年,因为一个人而反目。 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候淑愉转过视线,看着外面的阳光,天地:“那天在法院……” …… 天由亮变暗,再变黑。 林帘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就好似在走都灵的那条路,走了很久很久,一直走到不头。 而如果可以,她希望没有尽头。 这样的话,一切也就都是假的了。 “叮叮~叮叮~” 风吹动,一丝凉意轻柔抚上她。 她听见了细细的铃铛声。 林帘眼睛微动,抬头。 夜色下,昏暗中,清月幽静。 淡淡的光把这里包裹。 视线里,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拿着手杖站在前方。 而她前方是一片宽阔之地,那地面上有着许多小花小草,小树。 它们静静的守着这一片土地,守着这一方安宁。 林帘脚步停下。 她唇瓣微张,看着这片宽阔之地,突然的,她的心撕裂。 剧烈的疼席卷她。 她一瞬抓住心口的衣服,唇瓣张合。 她在说着什么,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只觉得疼,看着这片安宁她便无法控制的疼。 偏偏,她无法移开目光。 她只能看着它,任那疼噬咬她。 这一刻,前方站着的人转过身来。 第1959章 十年后 “叮叮~叮叮~”风一瞬吹了起来,铃铛声也大了。 这一刻,这里的一切似都鲜活起来。 林帘的发丝被风吹的从脸上拂过,她的视线被发丝遮挡。 她看见了自己的白发。 那么清晰的告诉她,她还活着。 她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现在来见他了。 她要见他。 泪水从眼眶滑落,她指节收紧,抓紧胸口的衣裙。 唇瓣张合,艰难的声音终于从喉间溢出:“他……在哪?” 是的。 他在哪。 她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见他,他在哪呢? 老人看着她,那一双眼睛一金一灰,一明一暗,在这夜色中看的渗人。 可她看着视线里的人,那目光的沉久,似压着许许多多的东西。 就如那枯叶,一层又一层。 堆了很多年。 “他在这里。” 沉缓的嗓音,有如地底深渊里发出,落进林帘耳里。 林帘睫毛动,眼里有什么东西在破碎:“这里是哪里?” 老人看着她眼里逐渐浮上的死寂,侧身,拿起手中的木杖。 只听叮叮当当,木杖上的铃声晃动,风吹的厉害了。 这样的时候,木杖指向一个地方——那安宁的宽阔之地。 一瞬,风从林帘眼睛上掠过,带起她的发丝,缠上她的眼睛。 她眼前是夜色下的草木,是那摇曳的树枝,和着她的发丝,把她的目色填满。 突然间,疼痛离她远去,所有的气息也都消散。 唯有宁静,深深把她覆裹。 她抬步。 一步步,向那宽阔之地靠近。 他在这里…… 这里…… 风微微吹动,云层散开,一颗星星逐渐明亮起来。 林帘来到老人身前,止住脚步。 她面前有一个台阶。 似乎迈上这个台阶,她就能去到他面前。 可是,她没有动。 她就站在那,看着这片被月色覆盖的平静之地。 她眼里的光,在陨落。 “我见不到他了,是吗?” 她声音很静,静的没有一点起伏,没有一丝温度。 就像她此时的眼睛,全是灰暗。 老人看着她,那金色的一只眼动了下。 然后静默。 林帘笑了。 她嘴角弯了起来,眉眼跟着弯,笑落在她脸上,落在那没有一丝光的眼睛里。 然后,泪水滑落。 “说出那些残忍的话让我离开,如你所愿,我离开了。” “可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死了的消息?” “既然你把一切都瞒的好好的,那就一直瞒着。” “你最是擅长做这些事,不是吗?” 林帘笑着,泪水从脸庞滑落进嘴里,咸涩无比。 “可是,你怎么就没有做到?” “你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就没有做到呢?” “……” 没有人回应她。 在这样的夜色下,浓浓的静把这里覆盖,什么声音都不见。 只有风依旧在的吹。 指节突然蜷紧,痛苦落满林帘的脸。 她不再有笑,只有痛。 深深的痛。 她看着这片安宁,大声说:“湛廉时,你回答我!” “我要你回答我!” “你不是很厉害吗?” “你不是无所不能吗?” “你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怎么能?!” “……” 声音嘶哑,林帘泪流满面。 他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 她连看一眼他都不能。 湛廉时,你真的很残忍。 林帘低头,泪水不断滚落,她很疼,很痛,很想做点什么。 可现在的她,能做什么? 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是那么的无力又绝望。 身体软下去,林帘跌坐在地上。 她手指抓紧地上的草木,泥土。 深深把它们抓紧掌心。 似乎这样,他就不会死。 老人站在那,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看着她一头的银发。 月光洒落,星辰明亮,这发丝亦生出清冷的光。 她说:“你们会再见。” 林帘僵住。 她坐在那,冰冷侵袭,刺骨刺髓。 尤其掌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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