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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石碑前有一个山洞,从这外面看进去,漆黑一片。 什么都看不到。 湛廉时脚步沉稳的走进去,里面的黑暗一瞬吞没他。 可与此同时,前方出现一束光,照在了一块石头上。 那石头很是怪异,像一颗蛋,很圆,打磨的非常光滑。 光落在它身上,它也跟着散发着莹莹的光。 湛廉时走过去,来到那颗石头前,看着这光。 光似有生命,仔细看,能看见它的流转。 就像时光的流逝。 叮铃……叮铃…… 那熟悉的铃铛声从黑暗中传来,湛廉时抬头,看向前方。 黑暗处,那拿着木杖,一身挂着奇怪木饰银饰的老人走出来。 她看着湛廉时,那金色的眼睛依旧无光,没有一点焦距。 她看不到。 但她看不到也能准确的看向对方。 就像这一刻,她直视湛廉时。 湛廉时看着老人,启唇,“我有疑问。” 第1739章 三十年前的事 山间是绿树草木,即便进入秋日,这里也一片绿色。如果不是明显低了的温度,不会有人知道这是秋天。 何孝义站在外面等着,他抬手看腕表。 时间依旧静止,没有动过。 他看天,虽然这里的一切电子设备都失灵,但是,时间不变。 该走它依旧走,没有人能拦住它。 而随着时间过去,雾气散开,阳光从云层破出,锦凤族弥漫在一片温暖的阳光下。 一切都金灿灿的。 不早了。 何孝义看那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甚至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估算着时间,觉得湛总进去已经好一会。 至少半个小时。 天愈发亮堂,太阳也出现在高空,安静的锦凤族逐渐热闹起来。 人声密集,是平常劳作说话的声音,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似乎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忽的,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何孝义转身,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 这里位于锦凤族一座山的山脚,四周平坦,有一条宽敞的路,直达锦凤族。 两边没什么树木,就是一些植被。 而这里地势偏高,从这里往下看,可以清楚的看见下面所在的锦凤族。 隐芝从下面而来,只有她一个人,何孝义一眼便看见。 而看见隐芝,何孝义不意外。 他们来这上面,一路经过遇见不少人,隐芝想要知道他们的行踪,不难。 现在隐芝来,应该是找湛总。 何孝义并不知道山洞里有人。 隐芝走过来,停在石碑前,她看着前方漆黑的山洞,转过目光,落在何孝义脸上,“族长请湛先生去一趟塔楼。” 何孝义颔首,“湛总出来,我转告他。” 隐芝点头,转身离开。 锦凤族没有电,没有网络,她们要传话都是人过来亲自传。 古时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对于生活在现代的人来说,这极为不方便。 何孝义看着隐芝离开,继续在那等着。 而这样的时间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太阳高高挂在天上,那一片漆黑里湛廉时终于走出来。 何孝义看过去,脚步上前。 “湛总,隐芝小姐有来过,说族长让你去一趟塔楼。” 湛廉时眸深敛,身上的气息极为沉静,他从黑暗中走出,光落在他身上,他身上的寒气乍然显露。 那么的明显。 何孝义感觉到了,他看湛廉时,不知道是站在阳光下的关系还是怎么,这张脸看着极白。 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偏偏,他看不出一点的虚弱。 就好似,他长久的待在一个地方,许久没出来。 现在,他终于走了出来。 他开始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就像,他在一点点融入正常人的世界。 湛廉时脚步停下,他视线落在下面的一栋栋房屋上,看着那走出来的人,看着嬉笑玩耍的孩童。 许久,他眼眸闭上。 何孝义觉得眼前的人不一样了,明显的和以前不同,但要说哪里不同,他却找不出明确的点来。 只觉得,有些不放心。 “湛总?”他忍不住还是出声。 湛廉时睁开眼睛,这一刻,他眸子里已是如常的清醒。 他抬步,往锦凤族里走去。 何孝义神色微顿,脚步跟上。 锦凤族的族人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她们需要劳作,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自己劳作而来。 她们每天勤劳耕种,日复一日,极为寻常。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她们头上的‘锦凤族’三个字。 因为这三个字,让她们和外面的人不一样。 但如果抛开这三个字,她们和大家一样,需要努力才能生活。 昨晚发生了许多事,对于她们来说,是非常不一般的,但她们听族长的。 她们团结,相信族长的话,她们看似自私冷血,其实她们非常单纯。 之前在得知走水可能和外族人有关后,她们是愤怒的,但在外族人帮助她们灭火,并且没有伤害她们后,她们逐渐态度改观。 所以今早湛廉时和何孝义在锦凤族里走动,也没有人对他投以憎恨的目光。 就像平常一样,看见了也没什么。 当然,族中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很听话,不可能每个人想法都一样,总有要作乱的。 这个就是凤鸢在解决了。 但当湛廉时和何孝义再次回去,这里面比之前还要平和。 湛廉时知道,凤鸢已经处理妥当。 一族之长,没有一点手段,魄力,威严,她不可能还好好的活到现在。 似乎走了许久,似乎只有一会儿,湛廉时来到塔楼。 凤鸢在堂屋里吩咐隐芝,隐芝点头,出了来。 看见湛廉时,颔首,便离开了。 湛廉时对何孝义说:“去看看徐平在哪里。” “是。” 徐平离开。 湛廉时走进堂屋。 凤鸢坐到了首座,看见湛廉时,她伸手,“请坐。” 湛廉时坐到椅子里,依旧是他一开始来这里时坐的那把椅子。 凤鸢喝了口茶,然后不紧不慢的放下,她目光落在湛廉时脸上,“按照约定,你帮我解决锦凤族内乱,不伤我族人,护我锦凤族周全,我告诉你当年发生之事。” “现在,你做到你的承诺,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 湛廉时看着凤鸢,眼眸深邃,“洗耳恭听。” 凤鸢眼睛微动,她转过目光,看着外面,眼神逐渐变得悠远,“三十年前,我刚继任族长,族中动荡,许多人不服。” “族中的男人们想要挣脱我们女人的束缚,暗中合谋,意图颠覆我们锦凤族几千年的历史。” “当时外面时局不稳,我们一旦改变,将会万劫不复,为了稳住局势,我重新制定了规矩。” “以物换物,了解外面的情况,让我族人一点点走出去。” “但没想到,这样的结果会引得那邪恶之人的觊觎。” “他们想得到我们锦凤族的东西,甚至不惜代价要毁灭我锦凤族。”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制定了严厉的规矩,让那些和外面勾结的族人受到严厉的惩罚,这才让隐患逐渐压下。” “但是,有的事不能开口,一旦开了口,那便无法弥补。” “怎么都恢复不到以前。” “我锦凤族的人看到了外面的好,心怀邪念之人不会就此死心,外面的恶人亦是。” “为了保住我锦凤族不被险恶之人伤害,我让人做了机关,亦制定严厉的刑罚,但依旧挡不住恶人。” “他们来了一波又一波,直至二十八年前。” 凤鸢声音止住,看着湛廉时,“一个男人要见我。” 第1740章 残忍的事实 湛廉时眸底深处细微的动了下,他出声,“柳钰文。”凤鸢脸上浮起笑,“对,是他。” “我一直记得他的名字。” “当时他还联系了当地政府的人想要通过当地政府进我锦凤族,他说他想了解我们锦凤族的历史,想要让我们的东西受到保护。” “我拒绝了。” “当时我锦凤族内忧外患,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为了我的族人,我必须排斥所有人。” “不论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 “而走到现在,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湛廉时对此没有回应。 因为站在凤鸢的角度,她这么做没有错。 有时候,要保住一些东西,必须放弃一些东西。 舍小我,成就大我。 无法避免。 “那个时候我拒绝了所有人,但依旧阻止不了他们。” “那些善意的,恶意的,都不放弃的要靠近我锦凤族。” “但没有我的准许,他们进不来,无论是谁。” “可没想到,他们倒是自己乱了。” 凤鸢下巴微抬,眼里生出笑,但这笑尽是冰凌。 “那天,有一队人进入旬山,发现了那里的墓葬群,他们想要发掘出来。” “我们族人看见了,来跟我汇报了当时的情况。” “我让族人看着他们,如果他们敢进入锦凤族,或者做出伤害我族人的事,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但他们并没有。” “他们在那里发掘古墓,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我们的事,我们族人也就没对他们动手。” “但是,在一个夜晚,有人进了旬山,里面发生打斗,还听见了枪响。” “那段时间,未免意外,我让族人每天每时每刻的守在那,当听见这响动,我亲自过了去。” “而我过去时,恰好听见爆炸声,整座旬山裂开,崩塌。” “那里不再有动静。” “我让人在暗处盯着,直至第二天,确定旬山不再有外人,我们进了去。” 说到这,凤鸢话语止住。 她面色变得沉默。 无比的沉默。 而这一刻,湛廉时不用凤鸢说下去便已经知道答案。 柳钰文不可能还活着。 整座山崩塌,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可能生还。 尤其当时的科技条件各方面都比不上现在。 凤鸢沉默了会,出声,“旬山山脉不高,从远处看并不起眼,看着就像一个小山丘,被众山隐藏其中。” “墓群在地下,那一队发掘人员也在下面,晚上按理说都要休息,人该在外面,但那一晚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在外面休息,而是进了里面。” “但不论是在外面还是里面,我们去到山脚时,崩塌的山脉把四周的草木全部掩埋。” “包括他们之前驻扎的地方。” “没有一点活人的踪迹,他们好似没有出现过。” “那是我第一次,清楚的见识到你们外族人的心狠。” 凤鸢转头,看着湛廉时,一张脸面无表情。 湛廉时此时没看着凤鸢了,他眼眸垂下,那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收拢。 “后面呢?” 凤鸢嘴角勾了下,转过目光,“后面不时就有人去旬山,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随着时间过去,去那里的人逐渐变少,次数也变长,直到一年后。” “一个女人来了我锦凤族。” 湛廉时抬眸,看着凤鸢,“林明月,可是她?” “是。” “她擅自进入我锦凤族,被我族人发现,带到我这里。” “对女人,我们锦凤族会宽容不少,虽然她擅入我锦凤族,但我族人并没有为难她。” “只是当时她自己精神状况不大好。” “而且她直接说要见我。” “她来锦凤族,目的就是为的见我。” 凤鸢看着外面,目色沉沉。 湛廉时张唇,“她想知道柳钰文之死。” “是。”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柳钰文来了凤泉镇,还知道柳钰文曾经来过锦凤族。” “甚至可能知道柳钰文已死。” “她问我知不知道柳钰文在哪。” 湛廉时看着凤鸢,眸深压,“你怎么回?” “我没有告诉她。” “你们外族人的纷争,与我锦凤族无关,我也不会让我锦凤族涉入其中。” “我让族人把她带出去,她晕倒了。” “我们族中的大夫给她看了,她生产不久,没有好好调养,身体很虚弱。” “她醒来后,求我告诉她柳钰文的消息,她说她不会让外人知道,她也知道我锦凤族的规矩。” “她想要一个答案。” “想要知道柳钰文是死是活。” “同为女人,那个时候看着她,我心软了。” “我告诉了她柳钰文死在了旬山。” “她再没有说话。” “第二天,她离开了我锦凤族。” “我对她还是不放心,担心她出去后做出伤害我锦凤族的事,让人一直跟着她,发现她去问了当地村民,旬山在哪,然后自己便进了山。” “而她到旬山后没多久,有外人进了旬山,把她杀了。” “那是我族人,亲眼所见。” 凤鸢闭眼,突然间,她气息似沉淀下来。 整个人都变得沉寂。 而这一刻,湛廉时也不再言语。 但是,他身上漫出可怕的气息。 “当时旬山附近有村民在劳作,那人担心被人发现,匆匆离开。” “我在族人的汇报下立刻进了旬山,我去到林明月身旁时,她只剩下一口气。” “她看见我,请求我把她葬在旬山脚下,让她陪着柳钰文。” “说完那句话,她便去了。” 湛廉时眼眸合上。 早便猜到的结局,但当亲耳所听,才知道那是多么的残忍。 他指节收拢,五指握紧扶手。 此时此刻,他身上的气息在涌动,很让人害怕。 凤鸢睁开眼睛,这一刻,她眼里已是平静。 但在这片平静下,难得的有那么一丝感情,一点温度在。 为那样的执着,为那样的不顾一切,为那样的爱。 在她心里,林明月一直鲜活的存在。 因为,她是一个良善之人。 这是她从出生到现在,遇见的唯一一个让她看见没有一丝杂质的善意的外族人。 “你若想去,我可以现在带你去。” 第1741章 诉说 许久,凤鸢出声,看着湛廉时。这一刻,她眼里有着一抹善意。 而这善意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回忆,还是真的看着湛廉时而露出的善意。 她不再像之前,那么的严厉无情。 湛廉时紧握扶手的手一点点放松,他身上可怕涌动的气息也压下,趋于平静。 他眼眸睁开,看着凤鸢,“劳烦。” 旬山在经过时间的洗礼,不断的日夜更替后,它以全新的面貌呈现。 没有任何人能看出它之前产生过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有锦凤族的族人知道。 抑或,那一直不放心,偶尔会来这里看一眼的险恶之人。 凤鸢带着湛廉时来到旬山脚下,和他们同行的还有徐平,托尼。 在凤鸢和湛廉时离开塔楼时,何孝义带着徐平和托尼过了来。 湛廉时对何孝义吩咐了点事,何孝义便离开了。 而托尼感觉到湛廉时和凤鸢的神色不对,便一定要跟着湛廉时。 湛廉时没有说什么。 托尼也没再如平常那样活泼好说,他很安静。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种压抑。 那是怎么做都没办法改变,让人无力接受的压抑。 他想,林帘的父母可能有消息了。 而这消息,并不好。 旬山因为发生过爆炸,整个山体崩塌,所以原本有点山丘的山脉比以前低了不少。 原本它在群山之间就不显眼,这下更是隐匿。 要不是人真正进来,站在它脚下,不会看见它。 托尼看着眼前的小山包,上面都是杂草,以及一些绿树。 极为潦草,毫不起眼。 可以说,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不会注意到它。 更不会知道,这下面会有墓葬群,还埋葬着柳钰文等一队考古队人员。 徐平一路沉默,到此时,亦是。 他看着这座山,依旧冷静。 湛廉时没有看这山,而是看着前面的一棵树。 那树不高,大概两米左右,枝干瘦小,但枝叶却是繁茂。 而在这繁茂的枝叶间,开出一朵朵蓝色的小花,特别漂亮。 风吹动,那花瓣便跟着摇曳,似在和微风细雨。 “月蓝树是我族圣树,它代表着善良,高洁,纯朴,一切美好的词都可以用在它身上。” “当初林明月死,我给她找安葬之地,看见了这棵月蓝树,它那时很小,像一株小草一般,开着繁盛的花。” “我想,天意如此。” “我便把林明月葬在了它身旁。” “这几十年,这株月蓝树越长越高,越长越大,开出的花越来越多,我想,它一直守护着林明月,守护着柳钰文。” “他们虽死,却在一起了。” 托尼一瞬看着凤鸢,眼睛瞪大。 死…… 林明月死了? 柳钰文也是? 托尼心狂跳,看湛廉时。 湛廉时看着那株月蓝树,独自走过去。 他一步步,走的很慢,似要从这个时空跨越到另一个时空。 他脚下的小草随着他踩下弯了腰,但又随着他离开而直起来。 一切都无声。 他来到那树旁堆起的一个不起眼的墓前,脚步停下。 墓很小,长满了杂草,甚至那杂草很深,很高,不仔细看,不会知道这是一个墓。 显然,这个墓从未打理过。 凤鸢说:“人死烟消云散,一切不过过眼烟云,我们族人从不祭拜,人死便自由离去,不再受这世间的束缚。” 托尼听见这话,他这一刻无比的沉默。 其实早便想过,一个人失踪几十年,很难活着。 都说奇迹,奇迹。 这世界上有奇迹。 但太难了,就是因为难,它才叫奇迹。 我希望这奇迹落在林明月和柳钰文身上,但事实很明显,没有。 没有奇迹。 他作为一个外人,旁观者,想到当年发生的事,那许许多多的曲折,再想到如今,他心里都非常沉重。 他不知道这样的消息要落到林帘身上,林帘会怎么办。 那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这个事实对于她来说,太过残忍。 湛廉时看着墓,有花瓣落在上面,似在温柔的安抚她,保护她。 她并不孤单,也并不害怕。 甚至,她很满足。 因为,这里是埋葬她心爱人的地方。 她们不能同生,但能同死,对她来说,心满意足。 湛廉时跪了下去。 他双膝着地,跪在墓前,低声,“我想一个人待会。” 托尼看着那跪在墓前挺直的脊背,低了头,转身离开。 徐平亦是。 凤鸢看着湛廉时,一会后,她也离开了。 这里真的就只剩下湛廉时,他一个人。 在这群山环绕中,在这盛开的月蓝树下,他张唇,“她很好,很善良,很温和,对每个人都存着善意。” “她不聪明,不机灵,她有时候很笨,但却笨的可爱。” “有人欺负她,她也不大跟人计较,她总喜欢退让,因为不想惹麻烦。” “这样的她,很好欺负,任何人都想欺负她。” “我也欺负了她,控制不住,无可救药的。” 喉头滚动,嗓音低哑,他一句句的说出这些话,平缓的,不带一点力量。 四周静及。 似都在安静的听他诉说。 可说出这些话后,他便沉默了。 他唇合上,不再出声,他变得安静,无比的安静。 好似和这里的一切融在一起。 周遭的花儿,草儿,久久没听见他再说,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风吹动,带起一阵凉风。 月蓝树随风吹动,一片片花瓣落下。 落在他头上,身上,脚下。 湛廉时喉咙吞咽,看着眼前的墓,张唇,继续说:“我对不起她。” “我伤害了她。” “我不想求得她的原谅,我只想一切过后,她能真正的开心。” “她所求不多,只想简单的生活。” “我会用尽一切给她想要的。”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希望,我能早点明白。” “我爱上了她。” 风细细的吹,花瓣无声飘落,树叶挤在一起,沙沙细语。 墓上的杂草微微的动,山间的气息轻柔的流转。 一切都那么的宁静。 似乎在这里,不论发生任何事,都能作风散。 “对不起。” 湛廉时低头,头磕在了地上。 第1742章 还不够 托尼和徐平没有回去,他们去到了隐密处等着湛廉时。而凤鸢则是回去了。 因为隐芝来了。 徐平看周遭的环境,山脉,地形,注意四周的动静。 托尼则是看着湛廉时,一直看着。 当看见湛廉时头磕下去,他心情不知道怎么的,异常的难受。 就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堵在了心口,难受的不得了。 他不知道湛廉时在那做了什么,从他这里看,湛廉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跪在那。 直挺挺的跪着。 但是,这背影,这景物,这样的安静,他心情非常的沉重。 从没有过的。 此时此刻,怕是托尼这一辈子最沉默最安静的一次。 唯一一次。 湛廉时磕了三个头,然后他看着墓,眼眸微动,里面一瞬如坠沉渊。 “伤害你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湛廉时起身,离开了。 毫不犹豫,不带一丝停顿。 托尼见湛廉时往回走,他一顿,立刻就来了精神,就像一下活过来了一般,朝湛廉时跑过去。 徐平也看见了,他跟上去。 “我们……我们现在去哪?”托尼一到湛廉时面前便问。 只是,看着这张冷漠的脸,那冷静深邃的眸子,他停顿了下。 “你留在锦凤族,徐平和你一起。” 湛廉时看着走来的徐平,“有什么事联系何孝义。” 徐平颔首,“我明白了。” 托尼还想问什么,但看湛廉时这神色,他嘴巴合上了。 这人永远都这样,再大的事他总能瞬间就冷静,理智的去判断,去处理。 想到什么,托尼脸上浮起笑,“这边的事也差不多解决了,是不是该去看看她了?” 来锦凤族,做这一切不是为的什么,只是为了一个人。 林帘。 湛廉时从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但有关林帘,那便无比的重要。 现在这里处理的差不多,对林帘,对柳家也有一个交代了。 虽然事实沉重,但总算是有结果了。 湛廉时没说话,他看着前方,眸里的深色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他身上的气息,变得不那般冷漠。 只是,很快的,他这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眼里的深色再次把一切淹没。 还不够。 一行人回了锦凤族,湛廉时对徐平嘱咐了点事,便去了塔楼。 凤鸢此时也刚回到塔楼,看见湛廉时,她没什么意外。 托尼见隐芝刚好出去,他正好想到一个事儿,便跟上隐芝。 “你叫隐芝对吧?你是姓隐吗?那我叫你隐小姐怎么样?” “隐小姐,你们这需要医生吗?就是心理医生,我跟你说……” 托尼的声音随着他和隐芝离开越来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院子里,凤鸢看着湛廉时,“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 “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湛廉时张唇,“晚点会有人来调查当年的事,我希望族长全力配合他们把当年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们。” “邪恶之人,需要受到惩罚。” “但前提是,证据。” “可以。” 湛廉时没有离开锦凤族,托尼也是。 只有徐平和何孝义两人不时去外面,不时回锦凤族,很忙。 而下午,何孝义便带着人进了锦凤族。 而这来的人里,有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湛南洪。 何孝义直接把湛南洪带到了昨晚湛廉时他们歇息的那个竹木屋。 湛廉时就在里面。 此时,湛廉时在看一本古籍。 这古籍很厚,书页极黄,似乎它存在许久,比一个人的寿命都还要长,整本书每一页都带着腐朽的味道。 似乎一个不小心它便会碎裂。 似乎没听见进来的脚步声,湛廉时没抬眸,他视线落在书页上,许久不曾翻过一页。 湛南洪看见坐在里面看书的人,那么的安静,安静的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都好似没有了。 他对何孝义说:“你去忙吧。” 何孝义点头,离开了。 湛南洪走进堂屋,把提着的公文包放旁边的椅子里,然后坐到湛廉时旁边。 “看什么书呢,这么认真?” “一本旧书。” 湛廉时把书合上,放旁边桌上,他拿过茶壶给湛南洪倒了杯茶。 湛南洪接过,喝了一口。 “嗯?这什么茶?味道这么清甜?” 似乎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他拿起茶杯看,然后又喝了一口。 湛廉时说:“听说叫雪芽。” “雪芽?” 湛南洪细品,然后点头,“不错,刚喝清甜,入味清冽,人好似也跟着清爽了。” 又喝了一口,品的差不多,湛南洪放下茶杯,看湛廉时,“秦又百已经被我们的人秘密带走了。” “目前赵宏铭那边还不知道。”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秦又百对于我们抓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全程都很冷静,也非常配合。” “把当年做的事都交代了。” 湛廉时在拿着茶杯喝茶,听见湛南洪的话,他眼眸凝顿。 湛南洪看湛廉时神色,然后说:“怎么有种他自己挖坑自己往下跳的感觉。” “而且,他还交代了赵宏铭做的事。” “我们现在在核实他说的那些事。” “如果那些事情况属实,赵宏铭跑不了了。” “什么事?” 湛廉时喝了口茶,眼睑微动,眼里神色恢复。 湛南洪没出声,而是沉沉叹息了一声。 “钰文和林帘母亲的死是赵宏铭一手造成,乐乐父亲的死也和赵宏铭有关。” “赵宏铭,真的心狠手辣。” 湛南洪神色无比沉重,人心可以坏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赵宏铭就是。 本来所有人都知道三十年前的事和赵宏铭脱不了干系,但谁能知道,湛乐家人的死也和赵宏铭有关。 真是为了钱,无恶不作。 湛廉时顿了下,说:“秦又百说的?” “嗯,来龙去脉,包括该有的证据,他都告诉了我们。” 说着湛南洪脸上浮起笑,这笑有点苦,“他这么配合,我是一点都没有想到。” 湛廉时没说话了,他眼帘半垂,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睛,也盖住了里面的心思。 好一会,他说:“他有说林明月怎么死的吗?” 第1743章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湛南洪看湛廉时,此时湛廉时眼眸凝着他,里面神色再清楚不过。他要知道这一点。 湛南洪明白。 林明月是林帘的生母,他必须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湛南洪说:“说了。” “当年钰文通过凤泉镇流出去的文物认为凤泉镇这边可能有大型墓葬群,这个墓葬群可能会震惊整个文物界。” “所以他亲自带着勘察队到了凤泉镇,找到旬山。” “但在找到旬山前,他并不知道墓葬群在旬山,只知道就在凤泉镇这个地方。” “而在去凤泉镇之前,他有告诉林明月他去了哪,两人一直有联系,所以林明月知道钰文去的是凤泉镇。” “当时两人是恋人关系,从秦又百口中得知两人交往有近半年。” “两人感情很好,都很在乎对方。” “林明月当时一直跟着荀松林老先生学画,是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而一开始,林明月是一个餐厅的服务员,在被客人为难中遇见钰文,钰文替她解围,两人相识。” “后面钰文发现林明月有画画的天赋,请秦又百帮忙引荐,让林明月跟着荀松林老先生学画。” “老先生是个爱才的人,又因着秦又百的推荐,老先生非常用心的教林明月,林明月也学的很好。” “她是画画的天才,老先生对她赞赏有加。” 湛南洪说着,口有点渴,他把杯里的茶喝了,然后又倒了一杯,继续说:“秦又百说,他其实比钰文更早认识林明月,曾经在他窘迫时,林明月帮助过他。” “后面钰文和林明月相恋,他也是知道的。” “三人关系很好,互相信任。” “但是,在钰文找到旬山,并确切的知道里面有墓葬群后,赵宏铭盯上了他。” “准确的说,赵宏铭一直在盯着钰文。” “自从他退下来后,他便一直在做文物倒卖的事。” “应该说,在他没退下来前,他就不干净了。” “知道旬山有好东西,他开始让秦又百策划这件事。” “秦又百说,本来这件事他是一直瞒着的,不想让赵宏铭知道,因为赵宏铭一旦知道,柳钰文会很危险。” “他跟着赵宏铭几十年,非常了解赵宏铭的为人,为了钱,他什么都不在乎。” “但没想到,赵宏铭一直盯着钰文,他想瞒也瞒不了。” 湛廉时指腹在茶杯上微动,眼眸凝着虚空,无声波动,“所以,柳钰文的死和他无关?” “有关。” “在知道旬山有好东西后,赵宏铭便让秦又百动手,而为了那些东西不被外面人知道,他要秦又百把那一行人全部杀了。” “只有这样,他才能独吞那些东西。” “秦又百想阻止,也确实想了一个万全之策,让赵宏铭又能得到那些东西,又能保住钰文的命。” “而他说,当时他跟赵宏铭提了这个建议,赵宏铭当时也是答应了的。” “可当实施的时候,却不是赵宏铭答应的那样。” “赵宏铭的人把人打晕,在把东西运出去后,炸了整座山。” “当时秦又百没来得及把钰文带出来,钰文和那几个同事,一同埋葬在了旬山里。” “秦又百无可奈何,离开了旬山,他说,他知道赵宏铭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林明月。” “因为林明月和钰文感情很好,赵宏铭知道。” “赵宏铭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会让任何的危险存在,即便林明月不知道钰文去了哪,他也不会放过林明月。” “他不容出现一点的闪失。” “但是,当他派人去找林明月的时候,林明月却失踪了。” 湛廉时指腹停顿,他眸子微动。 这一刻,他眼前出现一个人。 海漫枝。 但仅是一瞬,他目光便恢复,说:“秦又百也不知道林明月去了哪?” “不知道。” “他说不仅他不知道,赵宏铭也不知道。” “赵宏铭和他都派了人去找,却找不到一点踪迹。” 湛廉时张唇,“也就是说,旬山之事一结束,林明月便失踪了?” 湛南洪神色微顿,说:“秦又百是这么说的。” “怎么了?” 湛廉时没出声了。 他神色变得极深,似在想着什么。 湛南洪看他这模样,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你觉得秦又百在说谎?” 湛廉时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静了会,出声,“然后呢?” 湛南洪心里动了下,他看湛廉时神色,然后说:“秦又百说,等林明月再出现的时候是一年后。” “这一年他和赵宏铭都没停止找林明月,同时旬山那里他们也没有放松警惕。” “怕被人察觉,不时他们便会派人去旬山那看情况。” “而当他们的人再一次去旬山脚下时,看见了林明月,便在那里对林明月动了手。” “是赵宏铭的人。” 说到这,事情差不多也就结尾了。 湛南洪不再出声,他看湛廉时,他感觉到湛廉时的不一样。 尤其是在秦又百说林明月的时候。 但他不问,他等着湛廉时主动开口。 而湛廉时没出声,湛南洪说完后,堂屋便寂静了。 湛南洪喝茶,情绪无比的平稳。 他已经过了震撼的那会了。 在听到秦又百说的这些事,他一宿没睡。 想了许多,也想了许久,即便是现在,他脑子里的思绪都没有停。 那些是人命。 鲜活的人命。 他虽然用再简单不过的语言说出来,但这语言背后的沉重,是无法承受的。 而这些事,他还没有告诉柳家,没有告诉柳钰敏,没有告诉湛起北。 他只告诉了湛廉时。 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现在很多事都是秦又百的一面之词。 要还原当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需要时间。 他得把一切都查清楚了,确定了,不会有问题了,再告诉她们。 “那一年,林明月做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触,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踪迹在那一年彻底消息。”湛廉时突然出声。 这话像是陈述,又好似疑问。 他嗓音很平,平的似在自言自语。 湛南洪喝茶的动作停顿,然后说:“这件事……” 他刚出声,湛廉时抬眸,“林帘的出生,秦又百也不知道?” 第1744章 安排见面 湛南洪发现湛廉时对秦又百和林明月的关系特别在意。但这也正常,因为从秦又百的话里,他和林明月是相识的,而林明月是林帘的母亲。 林明月失踪那一年,到底怎么样,秦又百的话有待验证。 “这件事我问了,他说不知道。” “而他再一次知道林明月消息的时候,是林明月已死。”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愿意配合我们,说出这一切实情的真正原因。” “他说,林明月是曾经给予过他温暖的人,在他心里,谁都可以死,林明月不可以。” 湛廉时没说话了。 他变得沉寂,眼眸里流动着看不透的神色。 湛南洪说:“你是不是想说,秦又百对林明月有不一样的心思?” 秦又百完全可以不交代这些事,也可以不那么配合。 甚至,他可以不被他们抓到。 但是,他就在凤泉镇,在一切事情发生之时,发生之后他都在凤泉镇。 他就像是等着被抓,等着把一切说出来。 这样的行为,再加上他说的这句话,很难不让人多想。 就是,林明月和柳钰文在一起的时候,秦又百早便结婚,那个时候,赵起伟都有几岁了。 湛廉时亦是。 不过,按照秦又百的说话,他和林明月很早就认识,那个时候他也才十几岁,他要在很早的时候就对林明月有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您怎么看?” 湛廉时没回答湛南洪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 湛南洪脸上浮起笑,“我和秦又百虽然没有你父亲和秦又百熟悉,但也是认识的。” “在我印象里,秦又百是个很知礼懂礼的人。” “他为人不错,处事也周到,挑不出一点毛病。” “我和他接触不多,但从这些来看,他是个不错的人。” “但是,可能跟我自己的职业有关系,我比较敏感,一直隐隐觉得他心思很深。” “现在看,我的感觉没有错。” “在审讯这些后,我有单独跟他聊,问他对林明月是什么感情,他说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他说在他心里,林明月是他亲人。” “说实话,对于这话我存保留意见。” “但当年他和林明月到底什么感情,我相信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知道。” “你要明白,如果他对林明月不是亲情,而是爱情,那么赵宏铭不会察觉不了。” “周遭的人,也不会没有察觉。” “当然,也有可能他藏的深,没有人发觉。” “但作为当时最重要的当事人,林明月,钰文,他们都不在了。” “这件事也就无从考证了。” “而我们要做的,只能处理公事,无法干涉私事。” “更无法干涉他的感情。” “不过,对于现在的情况的来说,对于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林帘来说,我想这样的解释是最好的。” 秦又百如果心悦林明月,这对于林帘来说是什么感觉? 她肯定会觉得厌恶。 因为,他是赵起伟的父亲。 湛廉时眼眸再次垂下,许久都不曾言语。 湛南洪想到明天是什么日子,说:“明天是岳母的生日,会在柳州大办。” “钰敏告诉我,岳母让人把请帖送到了赵宏铭手里。” “而我们也做好了准备,明天就在寿宴上正式逮捕赵宏铭。” 这是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 “嗯。” 听见这没什么情绪的一个字,湛南洪看湛廉时,脸上浮起笑,“你可要来。” 湛廉时没回答,但是,在安静了一会后,他还是出声,“她怎么样?” 她。 湛南洪摇头,脸上笑意浓了,“我到凤泉镇有给钰敏通了电话,问了林帘的情况,那孩子恢复的不错,虽然心里依旧放不下。” “但能看得出来比以前好一些了。” “她是柳家的子孙,流落在外这么多年,现在找回来,大家都会对她好。” 湛南洪声音里不无感叹,自由恋爱没那么快见家长,当初钰文有朋友没告诉家里人也是正常。 而且他那个工作,一年都难回一次家,更何况是说女朋友。 所以一开始,没有人知道他有女朋友。 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 更没有想法,他不仅有女朋友,还有一个孩子。 关于这件事,他也问了秦又百。 想到这,湛南洪说:“我问了秦又百林明月有孕他知不知道。” “他说他不知道。” “这件事估计钰文也不知道。” “而推算时间的话,林帘应该就是在钰文去凤泉镇勘察前怀上的。” 说到这,湛南洪难免又是一声叹息。 钰文有孩子,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哎…… 命运弄人。 湛廉时把茶杯放桌上,看着湛南洪,“他现在在哪?” 他? 湛南洪看着湛廉时,“你说秦又百。” “嗯。” “为免节外生枝,我们就把他安顿在凤泉镇。” “你想见他?” “麻烦您安排一下。” …… 湛南洪和湛廉时聊了许久,而锦凤族也在这时间里做了许多事。 何孝义,托尼,徐平,都是。 还有很多来了锦凤族的人,每个人都很忙。 除旧迎新,不是那么简单的。 关系到几十年的命案,那更是难上加难。 湛南洪带着人去了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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