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种邪术,施法者用还魂符锁住死者的魂魄,以为这样就能使死者起死为生,只是这种邪术并不会奏效,相反,还会滋生恶灵。” 听他所言,池镜花暗暗感叹男主不愧是齐云山的道士,没人比他对妖鬼之事更了解。 即便是这样,也有男主无法攻克的难题,便是池镜花拿来的红绳,他打量许久也瞧不出所以然。 “是混合狗血的墨水。” 一根红烛悄然燃尽,气色有所好转的纪望慕冷不丁地开口打破寂静:“红绳被狗血和墨水浸泡过,应是为了辟邪。” 闻言,赵星澜立刻凑近闻了闻,证实了纪望慕的想法,又推测道:“或许是施法者不想让其他妖鬼找到这座墓穴破坏还魂术,这样看来,你们遇到的极有可能是衣服鬼。” 衣服鬼,顾名思义,附在衣服上的鬼魂。 由于“还魂术”,女尸死后魂魄不散,怨恨难消,时间一长怨鬼便附在嫁衣上成了“衣服鬼”。 原本,还有浸泡过狗血的红线阻碍“衣服鬼”踏出墓穴,谁知几个盗墓贼胆大撬开墓穴,将红嫁衣偷出去卖给布庄,这才引起布庄闹鬼。 眼看男女主你一言我一语,轻松破解迷题,池镜花由衷感叹男女主能够成为主角是有原因的——智慧必不可少。 赵星澜沉思片刻,“或许明日,我们还得去一趟袁氏布庄。” 池镜花忙不迭地点头。 早日完成悬赏令的任务也好拿赏金,毕竟,她身上的银子可不多。 不过现在,他们得休息。 池镜花心领神会地分别看一眼男女主,带着老母亲嗑到CP的笑容满足地离开此处。 穿过幽暗的走廊,在即将推开房门的刹那,池镜花指尖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微微转头向身侧看去。 “奚逢秋。” 她的房间与奚逢秋相隔不远,只见阑珊的灯火下,奚逢秋轻轻偏过头,投在颈侧的耳铛阴影跟随闪烁的烛火微微摇曳,他略带困惑地凝望着她。 池镜花从未注意到这道视线究竟停留在她身上多长时间,只是恍然记起昨夜的梦境,不由得弯弯眼眸,露出笑颜。 “你也要做个好梦啊。” 第10章 疼。 四周寂静,夜风微凉,偶有凉风吹动床幔。 池镜花躺在床上,回想起预祝奚逢秋做个好梦时,他平静凝视她片刻,轻声道了句“多谢”,也不知有没有明白她的好意。 她无奈叹口气,决定睡觉,就在此时,沉寂许久的系统上线了。 什么? 奚逢秋对她的好感度上升了? 池镜花激动地坐起。 她仔细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找不到可增加好感度的契机,硬要说的话,也就帮奚逢秋躲避过一道暗器,可他压根不在意生死,怎会因为这个而心生好感。 池镜花实在想不清楚,不过……这个“记忆回溯”又是什么? 犹豫片刻,她决定“现在使用”,下一刻,意识便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拖入不知名的空间,再霸道地强塞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待她再睁眼的时候,双瞳倒映出另一番陌生的天地。 池镜花慢慢低头,透过地面的水渍看见自己的意识附在了一个中年男子身上。 池镜花完全可以理解。 所谓“蝴蝶效应”,即再小的一件事也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若人生轨迹不同,这世上依旧会有奚逢秋,但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奚逢秋。 午后刺眼的日光透过高耸的枝丫穿过窗棂,将斑驳的树影投在池镜花的脚边,微风经过,模糊的树影轻晃。 伫立在她面前的是一栋典雅精致的古宅,宅子内部陈设考究。 此时此刻,鼻腔涌入一阵淡雅清新的香气。 跟随这具身体主人的动作而缓慢抬头,她望见被高墙围起的院落中有一方莲池。 池镜花陡然回忆起老家后院的池塘也种了许多莲花,小时候,每每夏天,入睡和醒来总是伴随着阵阵清香。 而奚逢秋身上时不时所散发的香气便与莲花的香味相差无二,怪不得她总有种熟悉又安心的感觉。 所以,奚逢秋是……莲花妖吗? 池镜花又惊又喜。 没等她缓过神来,男人的视线向下望去,池镜花看见有一位伏案认真写字的男孩。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小时候的奚逢秋。 五官和眉眼几乎是等比例缩小,此刻还并未佩戴血色耳饰,雾蓝色的衣服上在领口和衣袖处残留些许晕染开来的墨水。 “世子的字写得可真好。” 如同设定好的程序一般,池镜花直直地向小奚逢秋走去,面带微笑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等一句话说完,池镜花才猝然明白一件事。 嗯?世子? 奚逢秋的身世原来是这样的吗? 关于这点,原著中可是从未提过。 闻言,小奚逢秋慢慢偏过头,在一缕阳光直直照射下,飞舞的树影映在他的略显病态的面颊,他轻轻歪了歪脑袋,表情略带疑惑。 “夫子喜欢吗?” 约摸是夫子想说些什么,所以连同池镜花也是微微一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是还没等来夫子的回答,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很快,一位容颜昳丽、与奚逢秋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人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随两名丫鬟。 女人身着黑色华服,领口、袖口和腰间皆以金线绣出花叶与凤凰尾羽的图案,流光溢彩的名贵珠钗歪七扭八地戴在发间,眼神空洞无光,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唇瓣却涂得嫣红,像滴着血。 池镜花按照既定动作行礼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王妃”。 小奚逢秋微微笑着,顺从乖巧地叫了声“母亲”。 母亲…… 池镜花努力回想原著,隐约记得原著曾隐晦地提过奚逢秋的母亲是一位苗姓女人,似乎是叫……献仪。 苗献仪僵硬转动漆黑的眼珠,冰冷的视线从两人身上轻轻扫过,踩着“哒哒哒”的步伐,极为缓慢地朝窗边的木桌走去。 她停在桌前,轻轻抬起涂满丹蔻的手指,捡起一张奚逢秋所写的字,将其举高,对着日光,高仰起头。 炽热的阳光透过薄纸,直射她的眼球,漆黑的瞳仍旧没有半星光彩。 沉默许久,她忽然扬起唇瓣,笑容僵硬诡异,接着,抬起另一只手,极为缓慢将薄纸从中间撕成两半。 “没用……” 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暗涌波动。 突然,她又去撕第二张,接着是第三张、第四张……撕烂、撕碎、揉成一团、挥舞双手,速度越来越快。 “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都没用!” 她的情绪愈发激动,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高,全然不在意周围是否还有旁人。 “他不会回来的!不会回来的!不会回来的!不会回来的!不会回来的!不会回来的!” 在她提到“他”之时,池镜花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可能就是奚逢秋的父亲。 下一瞬,她如同发了疯似的大肆挥袖,清空桌子上的一切,好巧不巧,一方砚台朝奚逢秋砸去。 他站在原地毫不闪躲,下一刻,额头被砚台砸中。 乌黑的墨水浸透衣裳,额头也很快见了血,混着墨水砸向地面。 奚逢秋仍旧笑颜如初,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池镜花心里直发毛。 不远处的站在太阳底下两名丫鬟交头掩唇偷笑,时不时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对这种场景早已见怪不怪。 不知是阳光过于刺眼还是丫鬟的笑声令她不适,莫名有种烦躁的情绪在池镜花心口乱撞。 砚台摔在地上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苗献仪瞬间回神。 疯狂与狂躁彻底消失,她面带淡淡笑容,以温柔的的姿态跪在奚逢秋面前,一手捉住他的脸颊,一手抚上他的额头。 “阿秋,疼吗?” 言语间看似是道不尽的关心,可却狠狠地按住他的受伤部位。 分明被母亲这般粗暴对待,可奚逢秋却依旧不见情绪波澜,甚至像只讨好主人的宠物,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不疼哦,母亲。” 站在一旁的池镜花心跳止不住加速,不知到底这幅身体的主人感到恐惧还是她自己的原因。 但这件事并非到此为止。 听到奚逢秋的回答,苗献仪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与不满,指下故意加大力气,致使伤口血流速度加快,血珠顺着她的指尖砸向地面,给予斑驳凌乱的墨迹缀上一朵朵血红的梅花。 “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 奚逢秋依旧表情平静,“不疼。”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像是喃喃自语,苗献仪突然神情一滞,直到奚逢秋不解地唤了声“母亲”,她才转动瞳孔,改为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过度而导致指甲嵌入他的皮肉中。 她瞪大双眼,表情狰狞,情绪再度陷入癫狂,几乎是用吼的。 “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 如一台插着电的复读机,除非得到
相关推荐:
仙子,请听我解释
【Free!男子游泳部】(乙女向)论后宫集邮渣女的倒塌
快穿之寻爱之旅
成为废人后仇家全都找上门(NPH)
董依依的足按摩店
非人类妄想(合集)
血色长歌
控制机器女奴
压在身下(1V1H)
烛火烬燃(强制,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