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错……” 他的声音愈低,炽热的视线紧盯着坡脚的右腿,“其实这是我也是方才才想明白,我的这只右脚是在一次比武中受的伤,我虽受了伤,可却失手杀了对方……” 而这个人,恰好为云霞的亲哥哥。 在她的哥哥离世不久,她的父母也相继去世,只剩云霞一人被她姨妈一家所收养,所以在一开始,钱管家才没有查到她真实的家庭背景。 基于此,池镜花猜测,云霞是把自己家破人亡的结果全部归于吴清泽,所以也要让他经历同等痛苦。 痛苦…… 不知为何,池镜花觉得这两个字离她很近,正如幸福的的对立面即为痛苦,两者其实并无明显的界限,只在于认知。 可她喜欢的人偏偏认知极度不正常。 或许,她应该想个办法。 池镜花想让他的这种幸福延续下去。 她紧紧扣住他的手指,同他一道穿梭在街上,快速把悬赏令送到县丞手上,完成男主交代给她的任务,接着把他单独拉到无人池塘边,已等不到回房。 “奚逢秋,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塘面的冰块依旧结得很厚,清澈的水面疑似冻着几条来不及沉入水底的鲤鱼。 阳光明媚,四周寒风簌簌,少女脸颊冻得通红,乌黑的发丝在冷风中飘扬。 她仰着头望他,双眼在阳光下亮闪闪的,神情前所未有地认真。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吗?我可以告诉你。” 在去往衙门的路上,池镜花便一直在想这件事,“决定坦白”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答案。 正如过去说的那样:只有在男配对她产生爱意的时候才能坦白身份。 她很确定,现在就可以。 “为何突然要与我说这个?” 少年极为不解地歪了歪脑袋,摇曳的耳铛轻轻划过颈侧。 也许是直觉作祟,他心中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池镜花如同拂过他面颊的清风,分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握不住。 “我没有问你了,不是吗?” 池镜花拼命摇头,“你虽然没有问我,可是我想主动告诉你。” 当池镜花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如清风明月不可追逐的感觉在奚逢秋心底愈发明显,给予他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他或许不应该再让她继续说下去。 他猝然很想捂住她的嘴巴,以防她说出任何令他崩溃破防的事实,就像她曾说要假扮吴清泽的未婚妻那般…… 于是,少年慢慢抬手。 可如同提前预知他的想法,池镜花不想再被他捂嘴,干脆后退一步与他拉开些距离。 她思考半瞬,干脆用最简洁易懂的言语快速解释。 “我的家乡真的就在平安县,只不过不在你生活的这个地方,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不在他生活的这个地方…… 奚逢秋微微怔住,铺在眼底的一层碎光骤然停滞,平静的表情慢慢起了变化,他不知怎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夹杂着破碎斑驳的光影。 “是异世吗?” “嗯……” 池镜花心虚到低头不敢看他,“对不起,我骗了你。” 她实在不想给自己欺骗他一事寻找任何蹩脚的理由,哪怕当初是为了在他手下求生。 因为她要亲手撕开自己虚伪的假面,摧毁他们之间这种靠她欺骗而得到的虚假幸福。 她希望他从此以后面对的是真实的自己,她想要他真正地快乐起来,想要与他体验最为真实的幸福恋爱,不掺杂任何其他成分。 奚逢秋早就清楚她最会骗人,可这跟他爱她没有任何关系,他爱她,是他单方面渴望得到她全部的爱。 渴望一个来自异世之人的爱。 被骗也没关系。 “没关系,你可以随意欺骗我。” 说着,他主动上前一步,指尖轻柔地抚摸少女柔软的脸颊,表情看上去煞是温柔,可眼底神色却弥漫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偏执底蕴。 “可是,既然骗了,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呢?为什么要告诉我实情?” 少年轻轻捧住她的脸颊,脑袋微垂,落下的黑发完全囚在她的两侧,似游龙般紧贴着她的面颊肌肤。 “池镜花,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跟他坦白这些? 他又没问。 她是不是又要计划离开他了? 不行啊。 不可以的。 他们不是要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吗? 池镜花为什么要变卦? 会不会是他又做错了什么事? 此时此刻,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融进她的身体、探知她的想法、想要利用服务她的祈求态度来满足自己那自私卑劣的想法: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与他四目相对的池镜花无声地张了张口,眼睛慢慢睁大,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自爆身份的目的分明是想消除两人间存在的隔阂,可当池镜花看见他眼底染上的危险和疯狂,瞬间明白他在恐惧。 他在恐惧因两人身份上的悬殊而无法一直在一起,当这份恐惧填满心底,他凭借本能想到了得借助各类手段,正如他一以贯之的生存法则。 池镜花觉得她也许做错了。 她本意是想帮他远离痛苦接近幸福,却她忽略可他痛苦执着的源头就是她自己。 当她告诉她的真实身份,他自然会害怕她的远离。 因为从很早以前开始,他的世界准则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陪伴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奚逢秋忽然抱住她,上半身几乎压在她身上,把她用力按在怀里,以冰凉的指腹一点点摩挲她的颈侧肌肤。 他实在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无助到声音不停在颤抖,只好一遍遍地确认,得到一个很有可能并非是真实结局的回答。 “告诉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第102章 我想跟你成亲。 再度听见云霞的消息已是三天后。 由于官府的出手相助, 他们很快就在城外边界找到正在逃窜的云霞。 由于云霞将赚来的钱全部交予帮她做事的仇鸿羽,连逃跑的路费都凑不齐,据官差打趣:要不是他们发现的早, 这姑娘迟早也得冻死在荒郊野外。 但就算被捕,云霞也拒不承认落雪山庄的多条人命是在她的指使下由仇鸿羽所为,就是吃准了仇鸿羽人一死就是死无对证。 这时候, 由池镜花在前些天费了不少口舌才交涉成功的官差,眨眼间变得异常好说话。 几人拍着胸脯立下保证,承诺一定会将此事办妥。 一旁的吴清泽在剥开事情的真相后脸色更差, 身体虚弱到已经几乎片刻离不开人。 他一边用丝帕捂嘴咳嗽,一边劝诫官差严禁对云霞严刑拷打。 毕竟, 整件事最先由他惹出, 是他害了整个家族,还有云霞, 所以, 纵使云霞有错,他也要正确的方法解决, 否则, 他就跟云霞无异。 可云霞却并不领情,在被押解至官府时, 吴清泽问她为何唯独不对自下手, 云霞满脸恨意,留下的泪中掺杂的血水。 “我要你长命百岁地活着,却要少年丧父, 青年丧偶, 晚年丧子,孤独终老, 身无一人,永生永世体会噬心之痛!” 似乎她的痛苦不被任何人理解。 吴清泽瞥她一眼,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 许久不曾出声的池镜花适才多看他一眼。 不知为何,比起奚逢秋,池镜花有种错觉:仿佛吴清泽才更像系统给她描述的攻略对象。 产生这种错觉不能怪她。 谁让奚逢秋跟书中形容的相差太大,所谓的“温柔好相处”不过表象,内里可谓截然相反。 池镜花忽然再次记起三天前发生的事情。 当奚逢秋抱住她,一遍遍确认她是否会离自己而去的时候,池镜花没有回答该问题,而是跟他讨论里自己在现代发生的事情。 她虽不是父母带大的,与父母间的感情没有爷爷奶奶深厚,可他们已把自己所能拥有的一切不求回报地给予她,哪怕血脉相连,这在世间已属罕见。 她记得,在离家穿书的前天,母亲下班以后偷偷敲开她房间的门,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跟她回忆起自己在婴儿时期发生的事情。 可她哪里记得住。 池镜花感受着母亲指尖传来的温度,以及母亲话语中的不舍和担忧。 她觉着父母当初背井离乡来大城市谋生时,大抵也是这般吧。 唯一有所不同的在于:她记住了现在。 第二天一早,她在沙发上看见了父亲。 很早以前,父亲早已不再轻易进入她的房间,但又怕错过她的上班时间,于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早上,在清晨主动提出要送她去时空局,在车里犹犹豫豫地问她何时回家。 池镜花不清楚这次任务会持续多久,只说了句“拿不准”。 她摇下车窗,偏头望着车外车水马流的街道。 她想起这里其实不能算作她的家乡,她留在这,只因为她需要父母,父母也需要她。 因此,她不是要回家,而是要与父母团聚。 静静听她说完所有话的奚逢秋不由自主地将脑袋埋在她的发丝之间,一举一动活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狗,声音略显颤抖。 “那你要抛弃我吗?” 池镜花立即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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