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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扬的温柔语调也昭示这点。 “别害怕。” 听他所言,池镜花简直哭笑不得。 看他这与之前毫无差别的态度,怕是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她不怕别的,而是怕他生命消亡啊! 池镜花有种被气到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无力感。 她索性不说话, 重新执伞为他挡雨, 直到雨势渐小,决心把他背出去。 以她的身高体重虽然勉强, 但总不能让他的伤口一直泡在水里, 这样也止不住血,只会让他愈发虚弱。 “雨停了, 我带你出去。” 正当池镜花准备将他背起时, 他仰头微微笑着“凝视”站在自己跟前的少女,漂亮的面庞沾着几处刺目的血迹, 浅白色的衣裳几乎皆被血迹浸透。 “你还记得怎么出去吗?” 池镜花眼睫一颤, 沉默住了。 方才,她为寻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森林里乱窜,一着急, 哪里还记得出去的路, 就算要探索出路,最好也得等地干以后。 就在此时, 一直缠绕她手腕处的白丝蓦然收紧,慢慢地,轻轻抬起她的手腕,给她指明个方向。 少年泠泠悦耳的嗓音与萧索风声一同轻扫过她的耳畔。 “这边,有座废弃的屋子。” 不怎么认识路的池镜花抿了抿唇,心里已然接受他的提议。 “我背你。” 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权利,池镜花直接把人扛在背上,吃力地将他背起。 奚逢秋没有说什么。 鲜红的血从少年的手腕伤口滑至指尖,滴在她的衣裙上,很快,衣上便血迹斑斑。 少女的甜腻和他的血腥逐渐融为一体。 池镜花莫名想起一些往事。 因县城的初中离老家太远,初中以后,池镜花寄宿在学校,不想等到国庆回家,她养的狗突然不见了。 没人知道小狗去哪了,她沿着田埂找了许久,一无所获,有人说可能是被偷狗贼盗走了,可她养的小咕体型很小,应当不在偷狗贼的目标范围内。 她不清楚,但她没狗了。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小狗在察觉在生命不多的时候,为了不给主人添麻烦会找个地方等死。 所以,她猜想自己的小狗应是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孤独地离开人世。 可她什么也做不到。 后来,等到寒假回家,奶奶过世了。 在那之前,她总是害怕死人,若是村里有谁过世,她恨不得把自己焊死在被窝里,直到她亲眼看到躺在冰棺里的奶奶,第一次觉得死人也会如此亲切。 因为青春期好面子,她不愿在那么多人面前落泪,便拼命忍住泪水,而其他人有说有笑,因为奶奶是八十多岁高寿去世,算白喜事。 接着,一向身体健朗的爷爷也因奶奶的去世一蹶不振,连一年时间也没撑到,于次年十一月去世。 那段时间,她好像一直在往火葬场跑,因为在前年,她就因亲戚的意外离世去过一次。 从那以后,她就格外在意死亡,也畏惧在意的人离去。 就算生活再破烂,也还是活着比较好。 所以,她绝对不想奚逢秋去死。 思考间,她只觉得后颈传来一阵冰冷的凉意。 是奚逢秋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侧脸紧紧贴上她的肌肤,如雨后逢甘露般疯狂汲取她身体的暖意。 池镜花不禁打了个冷颤,牙齿轻咬,极力克制快要溢出的声音,干脆任由他怎么高兴怎么来。 但他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要与她肌肤相贴,感受她的存在,与她气息缠绕,没有做多余的事。 雨停后开始起风,猎猎寒风卷动二人交叠的衣袂。 在他偶尔一句话的指引,不多时,池镜花便看见一座立在森林深处的竹屋。 里面没人,还挺干净的。 池镜花探头四处张望,“确定这里没人住吗?” 奚逢秋微微点了点头,“暂时应该不会有人再来。” 在奚逢秋的记忆里,这里是男人在过去的其中一个住处,他既然逃了,那短期时间内不会应不会再回来。 池镜花稍作思考,也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就借住一阵子。” 她利落地把木床上的被褥全部掀开,将受伤的奚逢秋轻轻扶上床。 少年无力靠在床头,微微侧着头,垂下的苍白指尖还在滴着血,在地板上形成一滩鲜红的血迹,脸色几近透明。 池镜花弯下腰,盯着他阖上的双眸,在他面前轻轻地晃了晃五指。 男人在奚逢秋眼瞳留下剑伤虽指使他失明,不过对于少女的气息倒一清二楚,包括她的一举一动。 对于少女缭乱而靠近的气息,他已猜到她在做什么,不由弯了弯没什么血色的唇,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你在试探我吗?” “才不是!” 池镜花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他那种爱试探人的恶趣味,只单纯地想要确认他目前的身体状况。 屋檐滴落下晶莹雨珠砸向地面,发出的细微响动充斥着整间狭小的屋子。 池镜花心脏猛地颤了一下,脑海已自动浮现出他的蓝紫色眼睛。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眼睛。” “没关系,会好的。” 身为妖物,只要不是眼球被挖,任何形式的伤害都有机会恢复。 奚逢不在意这些伤口,只是当眼前骤然黑了下来,正如十年前那般,只是稍微有些不适应。 “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池镜花听懂他的意思,立即道:“那需我用白绫帮你覆上吗?” 奚逢秋乖巧地轻轻点头应了声,“也好。” 得到他的应允,池镜花跑去翻箱倒柜,找出一截白绫,还有一套干净的衣裳,以及一些包扎用的绷带。 她准备用白绫将他的暂时失明的双眼缠上,如此能够避免阳光直射,应该会好得快些。 “我上床了。” 她刻意出声提醒一句,说罢便爬上床,小心翼翼地替他双眼覆上白绫,过程中,竟意外想起在金德镇袁府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当时奚逢秋以指腹缓慢描摹着管家的眼眶,轻声说了句“好黑”。 应该有点怕黑。 难道说,他怕黑是因为小时候被伤过眼睛吗? 那么问题又来了——十年前,他眼睛被伤后是如何生活的?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坐在她身前的少年似感知到什么,顿时,被雨打湿的躯体微微一颤,呼吸急促一瞬,几滴雨水顺势从他发间滚落,混进地面的鲜血中。 “好紧。” 声音缠绵又暧昧,如一阵温暖的风,轻缓地拂过池镜花的面颊。 不知想到什么,她耳尖飞上一抹惹眼的绯红,低眼一瞧,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白绫系得太紧。 真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池镜花心虚地不敢抬眼瞧他,“哦……哦,对不起,我帮你稍微松点。” 当她的指尖甫一触碰到他脑后的白绫,耳廓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顺着耳蜗,似在与她脉搏共振。 池镜花虽然羞耻心爆棚,但同时大为不解。 笑什么? 总不能是窥探到她内心的想法了吧? 还是说,是白绫系得太紧,让他高兴了? 比起要依靠读心术这类金手指才能达成的前者,还是后者更靠谱。 他还真是……病得不轻! “好了,系好了。” 池镜花淡定地跪坐在他身侧,默默顺好心跳,决定不予理会。 转动脑袋朝她所在的方向看去,微微笑着,十分礼貌地道了声“多谢”。 池镜花却并不领情。 谢什么谢啊! 要真想谢她就多点求生欲,再不济涨点好感度也行啊! 她心里生闷气,直接扭过头不去看他,一言不发地湿透的外衣全部褪下丢在地上。 反正她穿得多,也不在乎这一两件。 而且,他也看不见。 沉默几秒,池镜花忍不住回过头,视线从他苍白的面颊缓慢下移,最终落在他手腕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意识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做出选择,她毫不犹豫探出五指,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替他包扎伤口。 了解对方意图的奚逢秋不禁歪了歪脑袋,当耳铛划过颈侧,带出一滴水珠时,神情不免有些困惑。 “不生气了吗?” 池镜花惊讶地睁大眼睛,不由眨了几下。 “你知道我在生气?” 少年轻“嗯”一声,“你的气息乱了。” 或许因为双目失明,他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锐,所以,即使池镜花什么也不说,他也能清晰察觉到她流露出的情绪。 “知道就好。” 即使坦然承认,池镜花也并未松手,反而握得更紧,嘴上说着生气,心里却在心疼他所遭遇的一切。 此时此刻,“口是心非”在具象化了。 “反正我现在心情确实不大好。” 奚逢秋歪着脑袋思考几秒,得出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是因为我吗?” 池镜花盯着他的伤口,点了点头,无所谓似的“嗯”了一下。 “为什么?” 他心里潜藏着太多疑问,不单单是因为她的身份和来历,而是她有时做的很多事情都超乎他的预料,他完全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你方才好像还为我哭了,为何?” 很好。 被他知道了。 池镜花本不想哭的,奈何当时画面的冲击力太大,心脏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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