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不过最近又不大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糖所言与她所知道的相悖,但是比起补品,池镜花更愿意相信那是毒药。 联系她曾在系统安排的梦离听苗献仪说过“你喝药他就会回来”,池镜花更加确信就是毒药,并非补品。 况且,奚逢秋今天下午喝药时的反应跟他体内的毒素就是最好的证据。 ……是他的母亲利用奚逢秋来拴住他的父亲吗? 当然,这只是她的大胆猜测,但或许可以借此机会大胆求证一下。 念及此,池镜花一手挡在唇边,刻意放低声音。 “王爷跟王妃他们……关系不好吗?” 小糖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思索半分钟,小声回复:“不瞒你说,刚来王府那阵,我也曾怀疑是不是王爷想找侧室王妃不允,所以他才故意留在京师不回家,但是后来才知道,原来王爷除了王妃,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他一直都很爱很爱王妃。” 在她说完后,池镜花彻底懵了。 既然他们两人感情未曾破裂,那为什么一个故意有家不回,一个精神状态不好。 这两个人究竟在极限拉扯什么啊? 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池镜花大为震惊。 她转过身平躺着,微微睁大双眼,已听不进小糖在说什么。 在心里先后将自己代入他们任何一方,可不管怎么代入,都无法理解他们所作所为。 既然有彼此相爱,那为什么还要瞎折腾? 再说了,他们折磨的不是奚逢秋吗! 因为一直在思考这事,导致她一整夜没怎么睡好。 翌日还得起早去厨房帮忙烧火,没有一点歇息的时间。 当被黑灰色的烟火呛得咳出眼泪时,池镜花不由对造成这个幻境的幕后之人怨念加深一层。 烧了一上午的火,好不容易等到午膳都做好,池镜花才有机会休息片刻,但一想到昨日答应奚逢秋的事情,甚至连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往后花园走找去。 浅蓝色的裙摆拂过草丛,池镜花一路小跑穿过幽暗的长廊和几座凉亭。 午后眼光刺眼,远远地,她停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中,只看到位身着黑色华服的女人正对着她站在前头,身后还跟着两名眼熟的丫鬟。 池镜花认出这是苗献仪。 而背对着自己而站的奚逢秋左耳似受了伤,鲜红的血从他的耳垂滴到肩上,晕出一朵朵艳丽的花朵。 少年身姿颀长,垂落的乌发轻扬,右手握着握住一根银白色的长针,而针上沾着刺目的血迹,在太阳底下格外醒目。 空气中除了花香还有淡淡血腥。 池镜花心跳猛然提速。 她好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疯子!” 在情绪失控地大骂以后,苗献仪立马恢复平静,眼底半分情绪都无,站在奚逢秋面前,就像是毫无情感地在打量一件无关紧要的装饰品。 “原来,你跟他一样,都是疯子。” 似乎每个人都在与她作对,她与那个人的儿子,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把趁手的锁链,明明只需乖乖顺从就好,竟还学会了反抗。 苗献仪失笑一声,似是在嘲笑他的出格举动,别在发间的在阳光下珠钗耀眼地晃了一下。 她慢悠悠地绕过他的身侧,停在匆匆赶来的池镜花身侧,从自己的耳间卸下一只耳坠,将其随意丢在花丛里,僵硬转动瞳孔,冰凉的视线停在少女侧脸。 “给他戴上。” 垂眸望着被凋零的花朵掩盖大半的血红耳铛,池镜花才知原来这竟来源于他的母亲。 她一时怔在原地。 此时此刻,早已察觉到她的到来,奚逢秋微微偏过头,左耳尚未凝结的血珠坠在花瓣上,顺着花瓣的纹理砸向地面,混进土里,化为肥料。 正如十年前他为求证痛觉是否真的消失一般,现在,他依旧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但跟那是却有些不同。 当池镜花遵守承诺来找到他时,心中没有来由的生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愉悦之情。 他不由地缓慢伸出左手,十分期待她可以握上自己的,哪怕并非手也行,只是需要她再靠近一点,就连语气里都掺杂着耐人寻味的温柔和蛊惑人心的诱哄。 “别害怕,按照她说的话做就好。” ——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离开幻境。 第66章 气息肆无忌惮地往下探去。 当池镜花看见滴在他脚边低矮的白芍药旁时, 她似乎只能闻见空气中传来的淡淡铁锈气味,已完全盖住浓郁的花香。 仿佛她的每一次的呼吸都会将这股血腥送入肺腑,于是, 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就能思考能力也受到限制。 就在此时,徐徐的微风中传来两名丫鬟极轻的笑声。 池镜花蓦然偏头, 瞧见跟在苗献仪身后的两名丫鬟稍稍捂住嘴巴,和苗献仪的冷漠不同,她们则以嘲弄眼神上下打量着少年, 仿佛是在说:原来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竟会卑微至尘埃。 活得还不如她们嘛。 两人不加掩饰,因为从一个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身上获取这种优越感是极度愉快的。 当然, 造成这种情况的元凶是男配小时候恶劣的生存状况。 正所谓主子什么态度, 下面的人什么动作。 “池镜花。” 思考间,奚逢秋几步来到她跟前, 将埋进青绿草丛里的耳铛捡起, 弯腰偷偷塞进她右手,微凉的指腹缓慢划过她的掌心。 “我看不见, 你可以帮帮我吗?” 掌心传来的温度令池镜花意识回笼, 听见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她握了握左手, 不停转着脑袋左右仔细观察情况。 周围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 见状, 池镜花抓住他的肩胛,直接把人按倒。 五颜六色的花叶从他眼前划过,少女突如其来的主动令他反应不及, 幸得倒下的最后一秒他紧急十指撑地, 才没让自己和她直接睡在花丛里。 回过神来,池镜花已坐在他腿上, 彼此身下的衣裳乱作一团,又皱在一起。 茂密的花丛绿叶将两人的身影盖了个严实,若非走近观察,是万万不会发现这里原来还藏着两个人。 池镜花面不改色地按着他的双肩,全然未意识到他们当前的姿势有多亲近,她轻咬唇瓣,将积攒心底许久的疑虑全盘托出。 “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进来的时候你的耳铛不见了,为什么你要自伤?是不是都与这个幻境有关?” 奚逢秋已调整好坐姿,以指腹温柔地替她拂去烧火时脸颊沾染的黑灰,露出温和却略显无奈的笑容。 “你还真是不会演戏。” 演戏? 池镜花蓦然记起客栈里的黄衣女曾说过类似的话,诧异得微微睁大眼睛,不由追问:“是黄衣女子把我们拖入幻境的吗?” “准确来说应该是傩神。” 虽然他并不觉得对方是“神”。 像是想起什么,少年微微偏头,一缕花叶的枝叶影攀上脸颊,他垂眸望向指尖下的耳铛。 “她好像很喜欢看人演戏。” 换句话说,他们若想结束幻境,只需按照傩神所设定的剧本演绎,让她看到自己感兴趣的画面即可。 池镜花自然也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她联系到奚逢秋乖乖喝药、自伤行为、戴耳铛等等行为,知道这都是傩神所感兴趣的剧情内容。 为了追求剧本的真实性,傩神故意把背景设立在十年前的王府,更让奚逢秋身上发生些许细微的变化,例如耳铛。 至于为何不是小时候的奚逢秋而是现在的他。 池镜花猜测傩神在意的“演”,她更期待当时间走过十年,在同样的背景下,当事者要把过去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切以当前的心态重新演绎一遍,倘若直接在幻境里化出十年前的小奚逢秋,那便完全缺少“饰演”的味道。 如此看来,这傩神真是有点变态在身上。 池镜花不禁思考:那晚,当傩神站在奚逢秋房间门口时是否已定下这个计划? 她不确定,但至少当时,傩神铁定对奚逢秋的过去很感兴趣。 如此推断,傩神除了可以化出幻境,还有看见他人的记忆乃至生平的能力。 但因自己并非这个时空的人所以她无法窥探。 换句话说,把她拖入幻境不是附赠品,而是傩神的恶趣味。 因为看不透她,所以才随手一块扔了进来,或许是想要看她拙劣的“表演”能否给幻境增加点调剂。 池镜花虽然无比憎恶这类行为,但在当前情况下,她依旧十分冷静地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 少女眼睫低垂轻颤着,投在脸颊的扇形阴影在花丛中忽闪着。 奚逢秋抬眸静静凝着她,日光照耀下的苍白面颊漾着浅淡的笑,一手轻揽着她的腰肢,指尖已经悄然抚上她柔软的发丝,一遍遍由上往下地顺。 “真的很聪明。” 虽是他的真心话,但不管怎么说,他才应该更聪明吧,分明都是一块进来的,到头来比她知道的还多。 池镜花一把牢牢攥住他胡作非为的手指,同时摊开右手五指,表情颇为纠结苦恼。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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