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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着,强行掰开他的五指,在他掌心一撇一捺地慢慢写下三个字。 ——快一点。 不管他要做什么都得抓紧时间,再不快点,他们马上就要沉入江底了,再下去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思忖片刻,怕他不愿,池镜花又赶紧补上另外三个字,抬头神情无助地望着他。 ——求你了。 许是感应到不安的情绪,奚逢秋深处她的下方,将人轻轻搂在怀里,给予她一定的安全感,同时,指尖轻柔地抚摸她的后背。 “不要紧张。” 不,她很紧张! 不管怎样都很紧张。 少年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抬眸望了一眼想要逃上货船的漆黑身影,而后掌心覆上她的双眼,挡住透进瞳孔中唯一一丝月光。 黑暗中,少女的所有感官功能被无限放大,流水的声音愈发清晰,拂过脸颊的柔软发丝,贴着她的脖颈,与她的缠在一起。 耳边传来水鬼的潜伏在流水声里的恸哭,白丝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夹杂着淡淡的香气。 他在做什么? 池镜花觉得她可能知道,但她什么也帮不上,她甚至不明白奚逢秋为何一定要拉她下水,既是为了水鬼,他自己也可以,没必要拖她下水的,况且,她还不会游泳,可以称得上是拖油瓶。 她想不明白,而且随着温度越来越低,大脑也逐渐失去思考能力。 她下意识地四肢紧紧缠绕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贴着他的,因过于寒冷,而迫切地汲取他身上的热意,脸颊在他颈侧胡乱地蹭。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她又听见水鬼呼喊爹地娘亲的声音,才得以重见光明。 池镜花神情呆滞地望着眼前。 不是江底,而是甲板。 她依旧抱着被压在身下的人,湿透了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着对方。 很近。 奚逢秋眼睫轻颤,细密的水珠从他脸颊缓缓滴落,神情有些迷茫。 他们抱过很多次,但像这样在双方浑身湿透,就连包裹躯体的布料形同虚设还是头一次。 仿佛能够感受到少女毛孔渗出的温度犹如一把利器,将疼痛一点点剜出,不知不觉吞噬他体内的凉意,又将少女身上的甜腻渡给他,继而填满他内心的空洞。 渐渐地,躯体的温度犹如火烤一般,似乎在水底便已是如此。 “好热啊。” 他想离这股热源远点。 池镜花一秒回神,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啊……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雾气逐变稀薄,奚逢秋望着泛白的天空,指尖按住颈侧的残留的余温,混在风中的声音很低,如悬崖边上无声无息滚落的一颗小石子。 “我知道……” 不同于他,抱住他只是池镜花求生的本能,可不知为何,在她离开后,身体依旧很热。 第42章 期待她可以替他换衣裳。 天刚蒙蒙亮, 远方泛出鱼白肚的颜色,空气中似弥漫着股淡淡的鱼腥,江风时不时拍打船舱的旧窗户, 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赵星澜坐在桌前右手支着额头,不知怎地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 忽然被浪花拍打船的巨大声音所惊醒。 听见异响的赵星阑急吼吼地拉开船舱的破旧木门,冲到甲板上一探究竟。 清晨的第一缕的温暖阳光射在甲板上,将两道交叠又快速分离的身影映得清晰可见。 “池姑娘, 奚公子,你们没事……怎么湿成这样了?” 池镜花闻声抬头, 看见赵星澜面露疑惑地已站在他们跟前, 犹如抓到根救命稻草,连忙爬起来, 一口气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一遍。 当然, 她重点挑明水鬼骚扰他们的一事,至于他们怎么掉入江水的……还是算了。 那是她跟奚逢秋之间的私事。 赵星澜边听边点头, 初升的暖阳照在他的脸上, 他露出个和煦的笑容。 “原来如此,不过水鬼既已解决, 二位还是先换身衣裳吧, 江面风大,当心着凉。” 湿哒哒的衣裳黏着皮肤也不舒服,池镜花正有此意, 赶紧拽走正在发愣的奚逢秋, 只留下两排湿漉漉的脚印和脚印边上溅落的不规则水滴,一直延伸至船舱门口。 商队人多, 只分给他们个狭小的船舱,所以像是做换衣服这种隐私的事情,另一方只能在外面等候。 此刻,奚逢秋就站在门外。 少年微微低头,手臂轻抬,摊开五指,点点日光透过未消散的云雾,落在他的苍白透明掌心,赫然可见其躺着一张精致的红色纸人。 是以池镜花为原版而剪出的纸人。 这是他第一次从池镜花身上感受到疼痛时剪的,因为觉得有意思,自那以后便一直收藏着。 江风吹拂,若有似无的撩拨他湿漉漉的发尾,奚逢秋一直盯着纸人,却仿佛透过纸人在看其他,不知想起什么,蓦地弯了弯唇,无意识地唤了声。 “池镜花……” 他的声音很低,没传多远便消弭于风中。 所以池镜花毫无察觉,她在庆幸自己离开袁府时问袁老板买了几套衣裳。 一回到船舱,池镜花便翻出套干净的衣裳换上,但一联想到奚逢秋古怪表现,令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脖颈。 冰凉,一点也不热。 真是不明白奚逢秋怎么会觉得她热。 池镜花边思考边用布巾一遍遍擦拭头发上的水珠,做完这一切,赤着脚推开船舱的木门,让门外之人进来。 “奚逢秋,我好了。” 奚逢秋闻声收拢五指,却不敢用太大力气,怕令纸人出现折痕,接着,跟随池镜花一道进了船舱。 阳光从船舱的木板缝隙中勉强挤进,随着摇晃的船体而斑驳地打在他的衣角,晶莹的水珠泛着浅金色的光,仿佛令他蒙上一层柔和透明的薄纱。 少女湿漉漉的发丝贴着纤弱的颈侧,亮晶晶的眼睛眨了两下。 “要我出去吗?” 知道她的意思,奚逢秋只笑了笑,声音很轻:“没关系的。” 哦,对,他还觉得热呢。 池镜花没太在意,一个眨眼的功夫,看见奚逢秋已朝她摊开五指,在他手中看到一张形似自己的纸人。 他没有说话,视线缓慢落下又抬起,最终停留在她脸上,清澈的笑意慢慢浮现眼底。 池镜花不大确定地问:“是我吗?” 少年轻轻点头应声,随着他的动作,挂在发间的水珠落下几滴,溅在二人中间,模样看上去乖巧又天真,唇边含着温柔无害的浅笑。 “像吗?” 池镜花默默走近,垂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在仔细对比了下自己的五官和纸人的,得出相对肯定的答案。 “额……应该挺像的吧。” 少年继续笑着发问:“哪里?” 什么哪里? 池镜花猝然抬头,一不小心掉入少年装满疑惑的瞳孔里,一瞬间,仿佛被涨潮的海水吞没,令她产生片刻的窒息感。 回过神来,池镜花察觉到他真为此感到不解,认真思考后,指着纸人五官指尖慢慢挪动,“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很像。” 其实,奚逢秋剪纸技艺高超,这点她很清楚。 不想她的这句话不仅没有解答奚逢秋心底的不解,反而叫少年垂眸时的目光疑惑更甚,牢牢钉在她身上,一寸寸游走在她五官之间。 “为什么?” 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颊,映出细密的水珠,他的声音极为轻缓,但似乎没打算给她回答的时间,又微微笑着,继续一字一句地开口。 “为什么会很像?你的眼睛会看人,你的鼻子会呼吸,你的嘴唇会说话……” “好了,停!” 他每多说一个字,池镜花的心跳便加速一分,仿佛下一秒就会蹦出胸腔脱离她的掌控,只觉得脊背发凉瘆得慌,甚至被指名道姓的器官都在微微发疼。 “不像,一点也不像!” 强烈的求生欲催促她立马转变说辞,“纸人是纸,我是人,你说的这些当然不一样!” 奚逢秋没有立即回她,而是回想起了几次三番地从她身上获取到全部的奇妙的体验。 他轻轻垂下鸦青色的睫羽,微微颤动中唇角弧度渐起,表情稍显愉悦,内心得到极大满足。 “嗯,不一样。” 他一直以为,池镜花只能给予他特别的疼痛,这是她与纸人唯一的不同之处,也是他需要她的地方。 可是错了。 除此以外,纸人还不能抱他亲他,更没有心跳和体温,不会令他身体奇迹发热,碰他时也永远也不疼。 所以,只有池镜花,跟纸人不一样。 池镜花静静凝望着他平静而顺从的表情,觉得煞是奇怪,脑海中骤然浮出个想法——难道在他眼里,其他人跟纸人无异?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结合他压根不在乎他人和自身性命行径来看,确实大有可能。 可他刚才又明确表示她跟纸人不一样…… 她该庆幸男配对她和别人不一样吗? 只是这种情感能够称得上是“喜欢”吗? 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道冰冷漆黑的阴影自头顶上方笼罩而下。 她仰起脸,面对突然靠近的少年,吸了两口好闻的花香,颇为困惑地望着他。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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