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气听上去很是高兴,池镜花自认为交易谈妥了。 她胆战心惊地朝旧宅看了一眼,袁老板求救声依旧不绝于耳,其中还掺杂着衣服鬼的古怪鬼泣。 怪渗人的。 她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无意致使双手沾满鲜血,但眼下可不是在乎这种事的时候。 她半仰起脸,亮如星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现在可以帮我救人了吧?” 奚逢秋没有回答,而是慢腾腾摊开五指,投在地面的阴影慢慢靠近少女,最终停在她跟前。 这时候就别牵手了吧! 池镜花“啪”地狠拍了下他的掌心,言辞令色道:“等会儿再牵!” 奚逢秋只觉得指尖一阵酥麻,这股奇怪的感觉顺着他的他指尖蔓至手臂、肩胛、颈侧……肆无忌惮地游荡在身体各处,吞噬着他的情绪。 “我并非要与你牵手。” 他的声音轻轻慢慢,宛如山涧清泉拍打石子,荡出动听的乐符。 池镜花不明所以地望过去。 少年唇边擒着温和的笑,阳光下面颊的伤口显得更淡,一双蓝紫色的双瞳映出少女不解神色,而又忽而塞给她个物什。 掌心传来一阵微凉,她低头一看,是发现几根白丝,在太阳的直射下,若非他强塞给她,根本不会注意到。 但池镜花不明白奚逢秋为何要给她这个,而且这些白丝并非连着他的指尖。 “不要紧张。” 大多数时候,少年含着浅笑眉眼间掖着无数耐温柔,一言一行宛如一名行走在学生间年轻的耐心导师。 “可以用力一些。” 用力? 是用力扯住的意思吗? 几乎每次,池镜花都需要对他所说的话连蒙带猜,运气好的话,就能像现在一样,一次猜对。 池镜花施加全身力气,狠狠一拽。 下一刻,袁老板忽然从屋内飞出屋外,面朝黄土,狠狠摔在地上,砸出一脸的灰,骨头都快散架了。 同时,握在她掌心里的白丝瞬间化为齑粉。 池镜花傻愣怔在原地,直到袁老板断断续续的“哎呦哎呦”求救声才唤回她的神识。 她一转头,奚逢秋已不见人影,再回过头来,发现他已行至木柱旁边,眼看正要朝屋内而去。 或许是为了杀衣服鬼。 池镜花不想拖后腿,唯有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才是。 她连忙扶起袁老板,“袁老板,你没事吧?” 袁老板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新衣东拼西凑不出一块好布料,脸上很多地方都磕破了皮,本就丑陋的一张老脸更显滑稽。 “命是保住了,但是腰疼,不仅腰疼,浑身都疼,哎呦哎呦,好疼。” 池镜花尴尬笑笑,不知该回什么。 她又不会治病。 池镜花干脆转移话题:“对了,袁老板,你怎么在这?” 她这么一问,顿时,袁老板眼神躲躲闪闪,心虚地低了低头。 哪怕袁夫人因女鬼而疯癫,但他一直就不信家中有鬼,本想跟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怎知会被卷入其中。 就在此刻,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声,衣服鬼闹出的动静令门外两人纷纷投以略带惊恐的目光。 “为何都要针对我……” 随着衣服鬼的鬼魅般的声音逐渐消散于冷风中,袁老板差点没站稳吓晕过去,幸得池镜花眼疾手快地抓着他的胳膊扶了一下。 当奚逢秋右手拖着一截零散发出“咯吱咯吱”诡异声音的白骨从屋内走出时,看见门外两个人,指尖蓦地一顿,面上笑容并未消失,肩胛开出一朵艳丽的花,只是微微歪过脑袋,耳铛从冷白颈侧划过,忽然生出个古怪念头。 啊。 想到了。 他的要求是:池镜花不要碰袁老板。 第32章 悄无声息地滑进一根食指。 白骨拖地时发出的古怪响声吸引了池镜花的注意力。 她好奇朝声音源头望去。 由头骨与地面摩擦而形成一条浅白色的痕迹, 周围滴落着鲜艳的血迹,正因奚逢秋的缓慢步伐而愈来愈近。 躲在深厚云层后方的日光逐渐露脸,慢慢映在少年漂亮苍白的面颊, 照亮蓝紫色双瞳,宛若闪烁着古怪星光,他唇畔含笑, 模样看着极为温和。 池镜花却忽然有种强烈违和感。 “奚逢秋?” 她尝试唤他一声,而后只见奚逢秋停在她跟前。 不到半米的距离,日光倾洒而下, 他微微弯着的双眸中盛满古怪的笑意,虽并非杀意, 可却蕴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嗯, 我想好了。” 池镜花立刻明白他的话中之意,虽是她亲口答应的男配满足他个要求, 但面对未知事物时, 心中难免忐忑。 “你想让我做什么?” 奚逢秋只是微微笑着,垂下长睫, 置于脸颊的月牙阴影微微颤动, 目光渐渐向下游离,定格在她泛的指尖, 唇瓣微启。 “放手就好。” 放手? 池镜花一时没反应过来, 仰头怔怔地望他。 日光有些刺眼,他看着也很奇怪。 知晓她没能理解其中含义,奚逢秋微笑着耐心一字一句地解释。 “不要再碰袁老板了。” 不要碰袁老板? 这是什么要求? 奇奇怪怪。 池镜花满是疑惑地打量着他, 指尖力气没有收敛。 “为什么?” 对于她的提问, 奚逢秋没有说明原因,只是轻轻歪了下脑袋, 鲜红的耳铛穿梭在墨发间,表情看上去天真又无辜。 “不可以吗?” 池镜花无言以对,总不能打自己的脸。 她转头看了眼还在抚着胸口顺气的袁老板,好意提醒道:“袁老板,你站好了,我要松手了。” 袁老板甚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身体一沉,差点又栽倒在地,下意识喊了声“哎呦”。 池镜花本能地想去扶他,不料奚逢秋直接一句话打断一切。 “答应的事情不可以反悔哦。” 他的声音分明很轻,却如平静湖面所掀起的惊涛骇浪,稍不注意便叫人溺死其中。 池镜花指尖一顿,默默收回一切背在身后,双手交叠相互摩挲,仰头露出个笑容。 “不是,我没有反悔。” 她既不敢也不会反悔,只是不理解奚逢秋为何不让她碰袁老板,难道袁老板身上有什么秘密? 为解答心中疑惑,池镜花踮起脚尖,仰着脸,附在他耳边低声询问:“袁老板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跟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奚逢秋偏过头,少女炙热的气息落在他的眉眼、鼻尖和脸颊,附上他的唇瓣,仿佛顺着喉咙侵入五脏六腑,引起一阵灼灼热意。 “我只是不大喜欢他。” 啊??? 不喜欢他! 这算哪门子理由! 新奇倒是挺新奇,但也不能因为他不喜欢袁老板所以也不许她接近,太不讲道理了。 但他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但池镜花忽然产生个邪恶的念头,想要去逗逗他。 少女蓦地弯了弯眼睛,阳光照进双眸,宛若盛夏满是繁星的夜空。 “那你喜欢谁?” 他喜欢谁? 这个问题是他遇到的最奇怪的一个。 但也并非无解。 他微微垂下眼眸,颤动长睫盖住眼底情绪,树叶光斑随风在衣间轻轻摆动,声音又轻又慢。 “我不会喜欢人的。” 更为准确地说,他压根不明白为何要有喜欢,分明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或许,这种情感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就知道他会说这种话。 池镜花毫不怀疑,但难免失望,她干脆扭过头不去看他,耳边却莫名地拂过少年的一声轻笑。 她不明所以地回过头。 少年眼含浅笑,脸颊处的伤口若隐若现,红如血滴的耳铛在风中轻轻摇曳。 “你呢?” 她? 喜欢的人? 池镜花骤然愣住,在极端的时间,将自己这短暂的一生都回顾了个遍,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于是不由自主地张了张口。 “我没有。” 奚逢秋依旧在看她,却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就在此时,远远地,视线中出现赵星澜身影。 他看上去身体状况不太妙,托着脱臼的左手硬撑着一路跑来,脸色惨白,唇瓣毫无血色,身躯摇摇欲坠,不忘关心池镜花跟奚逢秋两人。 “池姑娘,奚公子,你们没事吧?” 没等男主的关心对象开口,袁老板老泪纵横地犹如救命稻草般的抱住赵星澜,鼻涕泪水一大把,流淌在他的肩上。 “我有事,我有事,道长,你快送我回去,这个地方太恐怖了,有鬼啊,真的有鬼!” 赵星澜分明受了伤,却一直用完好的右手轻轻抚摸袁老板的后背安慰他,视线望向奚逢秋手里的白骨。 缠在白骨上的白丝在日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如一把撕裂万物的利刃,潜藏着无数不安和危险。 ——奚公子,真的有些奇怪。 他想把这件事告诉池镜花,却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 那两个人,貌似总是黏在一起,要单独约见池姑娘还真的有些困难,因为他决定让纪望慕去做这件事,虽然她是女鬼,但生前也是女子,总是好说话些。 纪望慕对此没意见,不过她只能在晚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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