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不解看着顾玉凝，“阿姐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顾玉凝脸颊微红，走进屋子，“你陪我说会儿话。” 正好雪嫣也睡不着，她点点头，“阿姐上床来吧。” 于是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并着肩抵着头，说着姑娘家的闺中话。 雪嫣也算知道了，顾玉凝之前在信中闹着要退婚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为了构陷陈宴和，从平襄寻了早年就与陈宴和相识的女子过来，还带了个孩子，说是陈宴和的，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好在都查清了。”雪嫣紧蹙着眉，那时顾玉凝必然十分伤心。 顾玉凝倒是不记得自己伤不伤心了，就是如今想起还是满心的气愤，“不说这个了，我有事情问你。” 雪嫣颔首示意她问。 顾玉凝吞吞吐吐的，一个字还没说出来，脸倒是先红了个透。 当初陈宴和如何解释她都不听，他约莫也是被逼急了，脱口而出，“我就是现在清醒着，都不一定寻得对地儿，一举办成事，更别说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你觉得能行？” 现在想起来，他也不懂，自己也不懂，等明天岂不是一场乱战。 雪嫣看她表情古怪，催促道：“你问就是了。” 顾玉凝咬了咬贝齿，凑到她耳边一鼓作气的问了。 “阿姐！”雪嫣小声羞嗔，脸颊噌的就红了，“你怎么问这个。” 两人都是脸腮红红，顾玉凝虽然故作镇定，羞意还是写在了脸上，“所以疼得厉害吗？” 雪嫣攥着被褥盖过脸，露出一双闪烁不定的乌眸，犹犹豫豫了许久才道：“起初自然是疼的，后面就不会了，但你得让他控制这些……否则男子食髓知味起来，一个不控制，粗鲁了……也会伤着。” “别说了，别说了。”顾玉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与雪嫣面面相觑，各自羞的想钻进地里去。 …… 天蒙蒙亮的时候，媒人和丫鬟就把刚睡下不久的两人从被窝里拖了起来。 昨夜雪嫣和顾玉凝几乎说了一夜的话，这会儿都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似得，蔫蔫巴巴。 好不容易才醒过神。 雪嫣全程陪着顾玉凝梳妆打扮，看她穿上华贵的嫁衣，带上凤冠霞帔，红盖遮面，雪嫣心中也跟着高兴激荡。 鞭炮锣鼓声传来，陈宴和一袭绯色新郎吉服，胸口配大红绢花骑在高马之上 ，容光焕发，眸色熠熠。 顾玉凝由陆谦从屋内背出，坐上花轿，周遭来接亲的人都在热闹起哄，说着“新嫁娘出来了。” 雪嫣一直以为自己不想嫁，可此情此景之下，她脑袋里浮现的是谢策的脸，他是不是也会在这样一个风和日丽，连天公都作做美的好日子里，来接她。 雪嫣低眸感受着自己胸膛内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好像真的，想他了。 * “啪。” 谢策一把合拢手里的书册，几次调息才抬眸问站在一旁的护卫，“几天了？” “回公子，七天了。”护卫目不斜视，一个多的情绪都不敢有。 见谢策挥手，踩如释重负的推出屋子。 七天，七天了……谢策焦躁的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眼眸里烧着不自然的红，莫测深幽。 他清晰感觉到身体里的子蛊又再祟动，从他的骨缝深处开始往外爬，沿着脉络，血液，所过之处都是无尽的空虚，叫嚣着，想要把唯一能安抚自己的人抓到面前。 雪嫣说的不错，他确实有可以暂时抑制蛊毒的药，可是他不想服，他想感受自己的变化，让自己沉沦在对小东西无止境的渴求之中，一直到真的撑不住，他才会服药。 不是为了抵抗，而是为让自己清楚记下，这一次次噬骨的折磨和思念，等人回来的时候……等人回来之后…… 谢策重重喘了一声，起身走到床前，身体后仰跌落，他闭着眼一把抓过枕边雪嫣留下的贴身衣物，遮到脸上，深深呼吸。 * 顾玉凝出嫁之后，雪嫣除去每日陪着林素兰，便也没什么其他的事要做，闲暇之余，就会去长街上走走 。 这日，她刚从凤来楼吃过往日最喜欢的杏仁酥，走出楼，就看到一辆马车行到了跟前，车轩被推开，谢珩在马车内微笑看着她。 “别来无恙。”谢珩看着她微怔的眉眼，浅声轻笑。 雪嫣眨动眼睫回神，同样朝他笑笑，“好久不见。” 雪嫣入长安前就知道自己必然会遇见谢珩，她心中存着忐忑，可真正相见的时候，随着那一声问候，一道笑，好像过去种种，就都成了云烟。 “前面有间茶楼，四姑娘可否赏脸与我一叙。”谢珩口吻轻松，如同老友相见。 雪嫣掩嘴轻笑，“却之不恭。” …… 茶楼雅室。 谢珩静静煮水泡茶，眉眼温和垂底，斯文儒雅，他将斟好茶水的杯盏推至雪嫣面前，同时抬眸笑问：“二弟他可好？” 雪嫣接过茶盏，抿了一口道：“东平州出了一位富商，你可听说了？” 谢珩略作思忖，旋即扬眉颔首：“看来是不错，那我也就放心了。” 谢珩默了默，“你呢？” 谢珩想问她好不好，话到嘴边又改成，“回到长安，可有到处去走走看看。” 雪嫣点头，“去了好些地方，就是还想去西胧河游湖，奈何湖上已经冻冰，恐怕要到开春后才能消了。” “那可惜了。”谢珩声音略轻。 等冻冰的湖水消融，想游湖的人大约就不在了，就好似从前，等他回来，人就已经不见了。 雪嫣也沉默了下来，两人默契的没有再继续话题。 “不早了，我该走了。”雪嫣站起身，谢珩如今很好，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谢珩颔首送她下楼，长街上举着草靶卖糖葫芦串的小贩从跟前走过。 谢珩忽然将人叫住，雪嫣正奇怪，就见他上前买了串糖葫芦，而后又拿了一串。 谢珩将其中一串递给雪嫣。 雪嫣摆手拒绝，她并不喜爱吃糖葫芦，外头甜，咬到里头可酸，见谢珩拿着两根糖葫芦，忍不住问：“你怎么也爱吃这个了？” “我不喜欢，给一个小女孩买的。”谢珩摇头解释。 雪嫣看他的目光里显出微妙。 谢珩知道她误会了，“是当初随我上战场，战死的部下所留下的女儿，她母亲也很早就过世，原先她跟着祖母生活，可前些时候连老人家也都去了，我知道后就把她接到了府上，一个丁点儿大的小女孩，喜爱吃这东西。” 谢珩提及那个格外乖巧东西小女孩，目光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温柔。 雪嫣了然点点头，“原来如此。” 两人道别，各自转身。 * 深夜，谢策看着眼前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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