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脸部又过于立体,鼻骨很高,鼻峰微驼,苍白的脸配上纯黑的衣服和浓艳的红唇,有种尖锐又刻薄的美艳。 但是可能因为头发太长,闫最都拢起来扎到脑后,美人尖完完整整露出来了,好像个桃心。 姚盈盈看着又觉得有点好笑还有点好玩。 但她还是讨厌这个人,也讨厌烟味。 就转过去,用屁股对着那个人继续攥雪球。 闫最跟着转过去,看着眼前的姚盈盈,鼻尖冻得红红的,眼睛却还是亮晶晶,嫣红又水润的嘴唇看起来娇滴滴的,像个小动物,勾得人挪不开眼。 也不知道成年没,宋秋槐可真不是东西。 “不喜欢烟味儿?宋秋槐在你面前不抽?不能呀……” 见没人理,闫最也不觉得怎样,站起来看了眼远处朦朦胧胧的轮廓,低头继续说。 “这就是秋槐的不对,哪能带你回来就不管你了,他没带你去溜冰吗?没给你买冰刀鞋?唐梦路的豆汁呢?那一条街上可都是好吃的,扒三珍、酸梅汤、炒红果……老莫呢?带你去没,就是莫斯科餐厅,这边吃着饭,那边还有人跟那儿唱曲儿呢。再不济……打柿子没,就前面,走两步就到了,我打下来,你在下面拿围巾兜着,现在柿子里头还带着冰碴儿呢,最好吃,要不我现在带你去?” 依旧没回应。 “你怎么跟个屎壳郎一样儿,你攥它干嘛,姚……盈盈。”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闫最总是把姚盈盈名字最后两个字拉得很长。 闫最踢了一脚旁边的柳树,压在枝桠上的雪掉下来,落在姚盈盈的脑袋上,挂在睫毛上。 “叭”。 姚盈盈攥了半天的雪球狠狠砸向闫最,站起身就往回跑。 “哒哒哒哒。” 姚盈盈一口气跑到房间,扒着窗户向外头看去,闫最还保持着刚站着的那个姿势。 “不会……不会出什么事吧……” 姚盈盈有一点点担心,她也不知道打到哪了,她觉得雪球攥得太慢了,往里头加了好些小石子。 …… 晚上,洗完澡,姚盈盈又趴在床上画画,床太软了,她拿了宋秋槐书架上的厚皮书垫着。 这回她画的是一片小树叶的故事,小树叶秋天离开大树妈妈,一路往北,飞过高山峭壁溪流,看到许多风景,帮助了许多小动物,在最最寒冷的严冬,为了给快要冻死的小鸟朋友取暖,点着了自己,变成一缕烟飞到了天上去,等第二年春天又成了雨滴落下来,还落到了大树妈妈身上。 “妈妈妈妈!我还是我呀!” 听到推门声,姚盈盈抓起旁边的枕头。 宋秋槐刚一露脸,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什么东西就直奔脸飞了过来。 紧接着是姚盈盈怒气冲冲的声音。 “你怎么不带我出去玩!” 第058章 | 0058 东南西北 “那……那里也有电视看嘛?” 姚盈盈歪歪扭扭倚着宋秋槐,小脸埋进宋秋槐胸口,白花花的胸脯溢出来贴着宋秋槐紧实的小臂,故意使坏用大脚趾夹着宋秋槐小腿肚的肉。 眼睛却无辜地眨着,又黑又密的长睫一颤一颤的。 她做什么都有股子娇娇怯怯的劲儿。 “你说呢?” 宋秋槐合上手中厚厚的书,随手扔到床头边的柚木矮柜上,砸到了台灯的底座上,串珠拉线开关颤巍巍抖着。 那串珠被光映着某些角度看起来流光溢彩,姚盈盈扭身要爬过去摆动摆弄。 被宋秋槐搂着腰拖了回来。 “不过只收拾出来三开间的正房,和连着的两个耳房,东耳房做了厨房,西耳房做了厕所,已经装修好了管道和自来水,其余只粉刷了屋角,得辛苦姚同志克服一下困难。” 宋秋槐刚满十二那年白玉送了他套标准的三进四合院,在东边望荷楼后头,敞亮的广亮大门,推开就是立着的影壁,上头雕着凤凰牡丹、荷叶莲花。左转就是最气派的垂花门,两个顶,一殿一卷,梁、枋、柱、檩、椽……一个不少,额枋彩绘雕刻着花鸟虫鱼、梅兰竹菊、飞禽走兽……可以说精美绝伦。 不过文化革命时候大多被砸了凿了打了烧了的,一点儿原样看不出,更别说内院,游廊加盖的各种私搭乱建,早就不成样了。 他有时候想着白玉死的也挺是时候的,不然她后来也没什么好活。 等政策落实开始返还财产的时候正好赶上高考那会儿,所以他考完顺道带着房契回京办了手续,清的清,退的退,但房子也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了,就只先做了拆除,装修了正房,做了水电什么的。最近也一直在忙活这个事。 他本来就想着和姚盈盈去那儿住,那儿出门就是胡同,人气儿旺,往南走没多远有条街都是小吃,还临湖,夏天能赏荷,冬天能滑冰,不过现在已经不能滑了,湖中间开始化了,不小心掉冰窟窿里怎么办。 而且坐两站公交就到市图书馆了,里面有不少小人书,之前教过白玉的美术老师也住那一片,盈盈愿意的话可以跟着她学画画。 离中大也近,无聊的时候可以跟着自己去上课。 宋秋槐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真好,头很久没疼了。 这样才是对的,千万千万不能和白玉一样。 “你又这样说!你又这样说!” 哪成想姚盈盈翻身就趴到了宋秋槐身上,噘着嘴,伸出手假模假样地要掐宋秋槐脖子。 原来因为宋秋槐以前干什么都喜欢说东南西北,总说得姚盈盈一头雾水,有一次姚盈盈梳头发,小卡子掉到了地上,她转了好几圈儿也没找到。 这时候旁边的宋秋槐。 “在你东边。” “东是哪里呀?”姚盈盈很认真地问。 “东还能是哪儿,东还能在西吗?” 不耐烦的语气再配上那张冷冰冰的脸,就把姚盈盈气哭了。 分被窝睡了好几天。 宋秋槐立马闭嘴,抓住姚盈盈的小手吻了吻掌心,用高挺的鼻骨蹭了蹭。 姚盈盈“嗖”地把手撤回来,整个人往床脚挪着,丰满的胸脯一颠一颠的。 “你别动手动脚的!我还要问你,既然你那个朋友那么坏,你们为什么还是好朋友!” 宋秋槐跟姚盈盈说闫最虐待小猫的事,把小猫的尾椎骨截下来戴在脖子上。 宋秋槐罕见地沉默了几秒钟。 “因为我们两个小时候都是没人要的孩子。” …… “你……那个……但是你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啦。” 姚盈盈咬了咬饱满肉欲的下唇,又慢慢蹭着往回挪,悄悄往下拉了拉睡裙的领口。 确实,没有什么能比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更抚慰人心。 对宋秋槐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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