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姐日后将是我家的女主人,互相体谅是应有之事。” 林夫人闻言,压在怒火,话锋一转,只想把卫宵支走, “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儿,我们女眷也不好放肆言谈。何不趁此去前厅看看那些客人,可别叫长辈们多等了。” 卫宵看了看母亲,再看看虞苏,无奈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告退,虞二小姐日后再见。” 待卫宵走远,林夫人目光重新落在虞苏身上。 眼前的女子皮肤雪白,五官精致,一双眸子尤为明亮,虽身上的首饰不多,却自有一股清冷的气质,透出一丝出尘脱俗的韵味。 林夫人冷眼端详,不禁暗自冷哼。 难怪卫宵会对她上心,甚至连自己女儿都似乎淡忘了。 想到这里,她心头隐隐泛酸。 可怜的柔儿,若还在世,原本该是她风光承欢的年纪,哪里轮得到别人。 一时间她竟将怨气归咎于虞苏身上。 其实份怨恨并非虞苏引起,而是对任何占据卫宵妻子之位的人,她都会心生不满。 就仿佛对方抢了自己女儿的福气,享了柔儿原本该有的荣宠。 这是病。 无药可治。 卫夫人微微侧目,虽神色平静,眼底却带几分担忧。 她最是知道这个亲家母的。 早些年林柔还在世时,其实林夫人尚算和善,自从林柔去世,林夫人就钻进了牛角尖,冷言冷语,似乎认定卫家偏待了林柔,才导致女儿这么早就香消玉殒。 可天地良心,是小林氏自己体弱福薄,药石无医。 只是,这一切解释对方都不愿听。 不仅仗着亲家母的身份拿乔,还时常将孙子接回林府,不论大小事务皆事必躬亲,这简直是打卫家的脸。 心里虽不悦,卫夫人却只能暗叹一声。 虞苏则坦然自若,直直地迎上了林夫人的目光。 很奇怪,明明素昧平生,这位林夫人为何总透着一种莫名的敌意? 她隐约记得,卫宵的前妻似乎也姓林。 难不成这林夫人与卫宵的前妻有亲属关系? 林夫人见卫夫人不语,径自将身旁一名淡粉衣裙的女子轻轻推至前,“来,敏芝,见过虞二小姐。你们年纪相仿,定能聊得投机,日后也可多走动。” 被称作敏芝的少女上前行礼,露出恬淡一笑,轻声道:“虞二小姐,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是荣幸。等会能同席而坐,还望莫要嫌弃。” 话语恭敬,语气柔和,举手投足间尽是温婉从容。 虞苏微微一愣,笑道:“不敢当,倒是我这性子跳脱,怕是要让敏芝小姐嫌弃了。” 这时,女客区渐渐安静下来。 知道她们身份的夫人们或掩唇轻笑,或眼含好奇地望着她们。 不知不觉竟然以虞苏几人为中心。 “听闻虞二小姐在长公主宴上大显身手,教了诸位一个什么急救之法呢?倒是好本事。” 说着,林夫人目光微微一挑,唇角带着一丝轻蔑,“不过,真没想到虞小姐竟会对这些劳什子的东西感兴趣。毕竟正经小姐,谁家教女儿去学那些粗活儿呢?” “不像我们家敏芝,自小研读女戒,文静知礼,不曾沾染这些劳什子。” 这话一出口,卫夫人眉头微蹙,已然坐不住了。 若不是虞苏懂得这些所谓的“劳什子”,她的孙儿子岳早已命悬一线。 眼下,为了贬低虞苏,林夫人竟丝毫不顾及虞苏对子岳的救命之恩。 卫夫人忍不住开口道:“亲家母,那日若非虞小姐及时出手相救,子岳怕是……” 林夫人却不以为然,轻哼一声道:“她也可以教别人救嘛,哪有女儿家亲自上手的?何况当众从背后抱着,多么不成体统的姿势。得亏子岳年幼,若是再长几岁,虞小姐清白有损啊。” 卫夫人气得脸色通红,虞苏面无表情。 原来林夫人与卫宵亡妻是至亲,怪不得找自己麻烦。 既如此,她也不再避讳。 微微一笑,阴阳怪气道:“林夫人所言极是。我不过闲暇时翻些医书聊以自娱,不算什么真本事。倒是敏芝小姐仪态端庄、知书达理,实在叫我自惭形秽呢。” 林夫人闻言,眼神更加倨傲,“这是自然,敏芝虽谈不上有什么大本事,但礼数教养还是懂得的。她也并无其他旁杂兴趣,专心于琴棋书画,也算不辱家门。” “只可惜日后要入卫府的人家是你,虞小姐别怪我多嘴,女儿家得先懂得如何相夫教子才是正道,不必学那些旁枝末节。” 虞苏总算明白了。 这林夫人是记恨自己抢了续弦的位置? 虽然她不想当继母,但也不能让对方白白讽刺一番, “林夫人所言极有道理。只是虞苏自知才疏学浅,不比敏芝小姐那般心无旁骛。但若日后真有幸嫁入卫府,总不能让卫公子日日受劳烦,平日里多学些知识,关键时候也能为家人尽一分力。” “我呀,一定好好教育继子,做人要懂得感恩,大夫治病救人,不能病好了,还要嫌弃大夫的技术是上不得台面的。” 虞苏口若悬河,压根不给对话开口的机会,语调一转,神秘道:“哎呀,林夫人,您今日脸色似有些不佳,据说心性不宽、说话多碎者,实在难以长寿啊。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此言一出,林夫人脸色一僵,目中带着一丝怒意:“你什么意思?” 虞苏微微福身,笑道:“哎呀,林夫人别生气啊,我这人性子直,说话不好听。你一个长辈还能跟我一个晚辈计较不成?” 第56章 林夫人被噎得一时语塞,心中暗怒,语气尖刻,“好一张利嘴。也难怪了,你母亲这些年定是没少费心思,教出你这样泼辣的庶女,对长辈毫无敬意。今日我是客人,好心提点你几句,你就立刻反唇相讥,简直是目无尊长。” 她话中带刺,却不想虞苏从容自若,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目无尊长?林夫人若是真心为晚辈着想,言辞里就不会句句带刺,倒叫人误以为长辈是在为难晚辈,失了风度不说,还落下个尖酸刻薄的印象。” 几次交锋,林夫人嘴上没占半点上风,破有点破防道:“果然是小家出身,半点教养都不懂。虞家也是为难,怕是费尽心思也捧不高你这庶女的身份!只怕来日你嫁入卫府,少不得要丢尽卫家的脸!” “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你姨娘早逝,你家里可没人教你这些规矩,实在是缺了福分,命薄呀!” 虞苏听得眉梢微挑,不甘示弱,“林夫人,您如此刻薄寡恩,晚辈也总算明白林小姐为何福薄早逝了。您这嘴上三分毒,怕是连家人的福气都吹散了去。” 此言一出,林夫人脸色顿时铁青,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亡女一直是她心头的禁忌,此刻被虞苏如此直戳要害,怒火攻心之下,顿时气血上涌,眼前发黑。 虞苏抿着唇,丝毫不惧。 她也知道拿过世的人说不道德,可林夫人跟疯狗一样,见她就咬,她可受不了。 周围的夫人们都怔住了。 脸上或多或少带着惊色,皆闻得林夫人常年对卫家不满,却不曾想到这火药味会当场引爆。 一旁的卫夫人也愣住,目光在虞苏和林夫人之间徘徊不定。 她早知虞苏性子不软,却未料到她竟如此敢言。 看着林氏被怼得哑口无言,卫夫人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隐秘的快意。 痛快啊! 林氏仗着亲家母的身份对卫家后宅指手画脚,还让人在孙儿面前胡言乱语,企图不让儿子续弦。 这可恶的老婆子今日也算碰到对手了。 卫夫人心中暗暗解气,但面上却仍是维持得体。 正思忖着,身旁的秦夫人缓缓走近,低声笑道:“卫姐姐,你这未来儿媳妇可真不简单。要是一般人,恐怕早被林夫人骂得无地自容了,可虞小姐偏偏能滴水不漏地怼回去,连我都要佩服她的胆识。” 秦夫人微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只是啊,做婆婆的多半不喜欢这么厉害的儿媳,因为不好拿捏。可依我看,这样的儿媳进你卫家倒是再合适不过。你们卫家讲究仁义,处处规矩周全,反倒容易被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欺负。如今来了这么个伶俐又敢言的儿媳,未来定顺风顺水。” 卫夫人听罢,心头得意洋洋,连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是啊,我们卫家这些年行事端正,却总有人想骑到我们头上来。如今有虞苏这么一个儿媳,或许将来能替我镇住那些不知进退的主儿。” 她目光再度转向虞苏,眼中多了几分期待。 这丫头性子确实厉害,但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卫夫人恨不得快点定下这门婚事。 而另一边,林夫人气得半死。 虽嘴上不占便宜,心中却暗自发狠,越发认定虞苏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冷眼打量着虞苏,心里却想到了小孙子。 子岳从小懂事,最听话不过,哪里敌得过这种伶牙俐齿、心机深沉的女人? 到时候,她孙儿还不得处处受她拿捏,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忽又想起她可怜的女儿,林夫人更是心痛。 她绝不能让这样的女人取代她女儿。 林夫人心里泛起恶意,却将话头转到卫夫人这。 “亲家母,您说说看,如今这些年轻人啊,一个个心高气傲,眼里只有自己,也不懂得如何做贤妻良母。长辈说一句恨不得顶十句,这样的性格将来怎么能服侍公婆、教养子女?可怜我那女儿去的早,这叫我如何放心的下子岳。” 她的话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的夫人们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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