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子克夫? 清远帝眼底的失望快藏不住了,“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这副模样?” 大殿之内,众官员屏息凝神,丝毫不想参与。 无论是玄王还是辅国伯,都是难缠的主儿。 站队稍有不慎,后悔的就是自己。 虞苏面色苍白,泪珠连连,宛如扶风弱柳,“求陛下为妾身做主。” 她话音一落,殿内不少人都忍不住叹息一声,心生同情。 “昨日回府途中,偶遇辅国伯之子,他见色起意,企图轻薄……” 虞苏敛起眼眸,停顿后又道:“臣妇实在难以开口,幸好王爷信任妾身,护妻心切,才去教训了顾峰一番。” “试问天下哪个男子,能容忍旁人欺辱自己的妻子?王爷此举,乃人之常情,还望陛下海涵。” 话落,殿内一片静默。 虞洪秋心头一跳,神色复杂。 以他对虞苏的了解,虞苏哪是会被欺负了不还手的人? 果不其然,辅国伯脸色铁青,怒指她道:“悍妇!你这番演技倒是炉火纯青!我儿从未轻薄于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欲加之罪!” “陛下切不可只听她一面之词!这个悍妇当街削掉了我儿子的一根手指!若她真被吓病了,如何还能做出这等举动?” 陆玄昭冷笑,“谁不知道你家那逆子是个见色起意的纨绔?吾妻貌美,你儿子动了歹心,这很正常。” “再者,正因为我担心她安危,所以才亲手给了她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他顿了顿,语气不紧不慢,“那匕首,还是宫宴时陛下赏赐的。” 辅国伯又怒又气,“荒谬!你妻子好看,我儿子就要动歹心?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陆玄昭面色淡然,似笑非笑:“是啊,遇到个好看的就起歹念,这话不该问我,应该问问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到底是什么货色。” 殿内众臣:“……” 眼见两人越吵越激烈,清远帝头疼不已,猛地拍了一下御案。 “住口!”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两位爱卿,你们的家务事,闹到大殿上来成何体统?” “朕每日政务繁忙,已经够劳心劳力了,如今还要替你们断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当朕是什么了? 虞苏听罢,抹了把眼泪,“陛下,事情因我而起,还请陛下不要责罚王爷,不如……就让王爷与我和离吧。” 大殿内又是一片寂静。 陆玄昭眸色一沉,眉宇骤然拧起。 这话……话本里没有! 虞苏继续道:“我这命格,的确不该嫁人,免得祸害旁人。与王爷成亲数月,王爷接连遇险。” “上次避暑,他为救我摔下马,肋骨断了两根,好好的一场游玩散心,也遇上了山匪……” 虞苏顿了顿,语气懊悔,“走到哪儿,哪儿就不顺。我看,我这八字与王爷实在不合,与其祸害他人,不如趁早和离。” 清远帝嘴角微微一抽,表情有些微妙。 他抬手撑着下颚,手掌正好挡住微微翘起的唇角。 避暑山庄遇袭的事,他有所耳闻,陆玄昭还在追查,但跑马摔断两根肋骨的事…… 他怎么从未听说? 清远帝挑眉,看向陆玄昭:“爱卿,你跑马摔伤了?” 陆玄昭沉声拱手,语气淡淡:“不敢劳陛下操心,小伤而已。” 虞苏立刻反驳:“哪里是小伤?摔得那般严重,连大夫都说不好好养着,日后……子嗣艰难。” 陆玄昭:“??” 肋骨和子嗣是怎么扯上关系? 闻言,陆玄昭脸色有些黑,幽幽看了眼虞苏。 虞苏捂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 偏偏二人这互动模样落在清远帝眼中,就另有内情。 难不成……伤的不是肋骨? 清远帝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一本正经。 这玄学啊……有时候还真是灵验。 清远帝故作正经,摆出关心的架势。 他语重心长,耐着性子劝道:“命格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玄王妃莫要信这些。” “玄王正因为与你成婚,玄王府才多了一份家的模样,王爷一下值便回府,朕看了都甚是欣慰。” “怎么能因为这等小事就和离?” 清远帝说着,目光转向辅国伯,语气不悦:“辅国伯,你且说说,你到底是如何教养你儿子的?” “你家那纨绔子弟,行事不端,祸害良家女子的名声,京城里谁人不知?今日被教训一顿,那也是咎由自取。” “此事,玄王护妻有情,情有可原,谁都不准再追究。” 辅国伯气得脸色发青,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 这偏袒得也太明显了吧?! 可陛下已经金口玉言,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 玄王府。 陆玄昭换了身衣服坐在软榻上。 眉目低垂,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看。 虞苏察言观色,笑眯眯喊了声王爷。 陆玄昭看了她好一会,目光幽深。 虞苏心里微微一咯噔。 这男人,该不会是在生气吧? 她挨近了些,“王爷还在想今日的事?” 陆玄昭盯了她片刻,忽然轻笑出声,“本王……子嗣艰难?” 虞苏一怔,嘴角抽了抽。 连本王都说出来了,看来是真的不太高兴。 她忍不住笑,“我就随口一说嘛,你我都知道皇帝赐婚的目的。你瞧瞧他,听完之后乐得连惩罚你的话都忘了,压根不提你擅自动刑教训官员之子的事。” 陆玄昭哼笑一声,“那你可知有个成语,叫一语成谶?你就不怕日后我真的……” 他话音微顿,嗓音刻意压低,“……生不出?” 与预想中的反应不同,虞苏支着手肘,撑在软榻边缘,二人距离近在咫尺间。 她身上的清香萦萦绕绕,清淡却格外勾人。 她说,“不会的。” 陆玄昭脊背微僵,喉结微微滚动。 “你这么……笃定?” 虞苏睨着他,目光落在他泛起一丝薄红的耳尖,不由笑了下。 “当然咯。” “因为王爷身体强健啊,每日雷打不动练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子嗣艰难?” 陆玄昭抿了下唇,眸子暗沉,细看下有种失落。 可下一瞬,却见虞苏忽然贴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侧颈,“其实……光看是不准的,王爷要不要……试试?” 空气似乎静了片刻。 陆玄昭猛然拉开一丝距离,目光似要将她看穿。 “虞苏,你若再胡闹,我……” 话还未说完,陆玄昭就见虞苏起身站直。 她说,“好了,不逗你了。” 期待陡然落地,如预料之中的。 虞苏又道:“王爷还是准备好对策,以防陛下突然的关心。” 陆玄昭盯着她,未置可否。 待她走远,他才缓缓靠在软枕上,身形微陷,目光仍落在虞苏离去的方向,半晌,嗤笑了一声。 当真是好强,一点不服输。 陆玄昭本只是随口一试,想看看她是否会露出一丝慌乱,或者至少,脸红一下。 可他失算了。 她不但毫无窘迫,反而撩了回来。 偏他……还被撩得心神不宁。 陆玄昭咬了下后槽牙,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气恼。 第257章 虞苏一路生风,小跑着回了锦岚院。 今晚的月色清净如霜,静静挂在窗角天边,仿佛落进水里都不会碎。 她揉了揉脸颊,沉进早就备好的热汤里。 还好跑得快,不然就被陆玄昭看见她方才的不对劲。 虚岁二十,确实是谈恋爱的好年纪。 她不得不承认,今晚那一刻,她确实有点躁动。 生理需求这种事,从不是男人的专属。 她不否认自己的欲望,也不装纯良。 可一旦二人真的发生关系,事情就没法单纯。 她看过太多女人,被亲密接触拿捏一生。 男人最会讲情分,也最擅长用你是我的人来困人。 陆玄昭是个好人,至少现在是。 可他也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是王爷,是被陛下忌惮、身负重责的人。 她不能笃定他愿意为她一人,背叛整个男权世界的规矩。 若有朝一日他要纳妾,她便没得走。 男人可以不爱,可以转身娶别人,但偏偏不能容忍女人离开、另嫁。 她已经栽倒过两次。 当她自信的以为自己是他们的第一选择时,却总被放弃…… . 青葵见虞苏进了净室许久没出来,不由有些担心。 虞苏沐浴时,向来不喜欢别人在旁伺候。 是以她们早已习惯守在屏风外。 只是今夜格外安静,连水声都弱不可闻。 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青葵轻手轻脚绕过屏风进去。 热气氤氲中,虞苏已经起身,站在铜镜前整理寝衣。 青葵道:“小姐今日洗漱的时间比平日都要长些。” 虞苏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慵懒:“因为泡澡很舒服啊。” 说罢两人出了净室,来到外间。 青葵取出一方素巾替她拭发,又取来花露,轻轻抹在她发尾。 虞苏闭着眼坐着。 娄姑正巧进来送安神汤,又说起了近日一件事。 “小姐,罗娘子说一个叫绿娆的婢女花了银子,让张管事给塞到了王爷书房……” 虞苏手中动作微顿。 张管事,是青葵下面的人手。 青葵一听脸都变了,立刻跪下请罪:“小姐,是青葵失职了,没能盯住张管事。” 虞苏安慰道:“起来吧,不怪你。你是头一次管宅院,又天天跟在我身边,顾不过来也正常。” 青葵这才松了口气,站了起来,眉头紧拧。 娄姑摇摇头,颇有点不屑,“那绿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会挑地儿。长得那副样子,一看就是有心思的。” 青葵有些气恼:“是张氏送来的陪嫁丫鬟吧?早就觉得不安分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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