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 一张老脸微不可察地红了红,嘴角抖了抖:“……你怎么在这儿?” 虞苏:“随便转转,碰巧。” 真远扶额,低念一句佛号: “果然是因果难逃。” 第273章 真远复杂看了虞苏一眼,叹了口气,“王妃此来,所为何事?” 虞苏慢悠悠走过去,眨着眼睛,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自然是为了向师父您道谢呀。” 真远大师手一抖,连连摆手:“阿弥陀佛,施主慎言,慎言。贫僧可不敢当师父二字。” “施主如今贵为王妃,礼重千钧,贫僧一介僧人,哪敢妄受此称。” 虞苏倒也不恼,认真道:“可若不是您当日为我批命格,替我铺了条退亲自保的路,我怎能走到今日?所以这声师父,您担得起。” 微顿片刻后,虞苏收敛了笑意,又道: “许多人都在等着看我命格克夫、婚姻不顺的笑话,结果自然是不如她们所愿。这几月来,城中一直有编排您批命不准的传言,我也听到不少。……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 真远神色淡然,不甚在意,“世人妄语,贫僧不放在心上。如此也好,少些人上门问命,贫僧也落得清净。” 虞苏闻言失笑,朝他深深一礼,“我受过您的恩情,心里始终记着。往后每年,我都会为清隐寺添一笔香火,也算还这份因果。” “阿弥陀佛,王妃功德,贫僧记下了,定为你点灯祈福。” 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虞苏了却心思,心里也安宁。 正在这时,真远不知想到什么,顿了顿,抬眸看她。 他的神情依旧沉静,目光中却含着一丝晦涩。 “实不相瞒,贫僧曾私为王妃与玄王合卦一签。” 虞苏一怔,眨了眨眼,耳朵竖得高高。 虽然她是唯物主义,可内心其实还是信几分玄学的。 比如和一个人顺不顺,气场相和很重要。 “如何?” “两位命格皆属上上,若并肩同行,卦象所示有搅动天下风云之象……” 虞苏本是听得入神,一听搅动风云四字,猛地抬手就捂住了耳朵: “不听不听,贫僧(王八)念经” 她转身就跑,步子飞快,边跑还边挥手, “谢大师,我这就去捐香火钱!香火钱管够,您可别再说了!” 真远:“……” 他还没有说完呢。 她命中,还有一劫未过。 可那身影已飞快跑远。 罢了,是祸躲不过。 施主吉人自有天相。 / 另一边,虞苏回禅房路上,边走边喃喃自语: “早知如此,烧完香就告退了。谁让自己多嘴非要见大师呢?” 搅动天下风云? 这话要是传出去……陛下怕不是要第一个把她和陆玄昭嘎了。 她停下脚步,忽而神情一顿。 脑海里莫名浮出一个画面, 大殿之上,锦袍金冠。 那人端坐龙椅,眉眼冷肃,不怒自威。 她猛地摇头,心脏乱跳。 不可能。 陆玄昭那人忠君守礼,心里头装得满满都是天下苍生。 怎么可能造反? 虞苏失笑。 结果不知不觉间撞进了人怀。 下意识,她后退半步,抬头一看,顿住了。 来人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仅青衫束发。 仙姿佚貌,眸若山泉初融后的浅水,澄澈不含半点杂质。 是阿月郡王。 “你怎么在这里?”虞苏有些意外。 阿月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山上凉快,这段时日都在师父这清修。” 他声音温润,又略带少年清亮,不疾不徐。 避到清隐寺,其实是为了躲母亲。 他不是任性的孩子。 只是有时候,母亲的爱,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最近长公主又开始替他挑选婚事。 各家小姐的画像一摞摞送来,叫他逐一挑选。 其实他觉得,只要不是虞苏,选谁都无所谓。 他照例选了一个看着还算合眼缘的。 可等真正相看时,他便明白,那并非他所挑之人。 果然,母亲说:“那女子眼神明亮,看着就有主张。母亲还是觉得,温柔乖巧的,更适合你。” “阿月,你是母亲最重要的人。母亲只想你幸福。” “你是懂事的孩子,会听母亲的话对吧!” “母亲只有你,你说过会爱母亲一辈子的……” 那一刻,阿月心头的一根弦嗡的一声,崩断了。 看似给了他选择的权利,实则母亲早就替他做好了选择。 不仅如此,还会冠冕堂皇的替她的行为套上一个理由。 叫他驳斥不了。 所以,他避到了师父这里,只求几日内心清静。 看着阿月眉宇间的沉郁,虞苏心中顿时明了几分。 只怕又是与长公主闹了不快。 那个疯女人。 说实话,她都怕。 婚后,陆玄昭与长公主来往少了不少,虞苏也因此极少再见她。 想起曾经差点被长公主杀的过往,她叹了声气,对阿月道: “山上也好,清静。得空你多在山上待几日。” “那苏姐姐呢?” “我?我明日就要回去了。” “这样啊。” “嗯。出来挺久了,我该回去了。”虞苏行了一礼,转身欲走。 阿月轻嗯了声,声音莫名失望。 虞苏走了两步,于心不忍,回头。 却见他立在原地,垂敛着眼眸。 背影落在山林斜光中,竟有些孤独清寂的味道。 看了片刻,虞苏忽然开口唤道: “郡王?” 阿月神色微怔,抬眼看她。 只见虞苏双手负在身后,眉眼带笑。 她站在山石台阶上,一步步又往回走。 裙摆轻扬,扫过两侧葱郁的草木。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的模样像极了我府里的小狗。” 阿月当然知道,那条名为陆苏的小黄狗。 他不喜欢那个名字。 “阿黄?”阿月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嗯,”虞苏点头,语气带着笑意,“别看阿黄平日很乖,很通人性。其实性子倔的很。” “它有一条旧毛毯,毛都磨秃了,可它一直不肯丢。谁要是拿走,它能满王府追着那人跑。就是我也不例外,虽不至于咬我,但是也会生气地不理我。” “它那么乖,但它也有自己的底线。” “那条旧毛毯对它来说,不是值不值钱的事,那是它的底线,谁都别碰。” 她偏头看他一眼,又道:“我总觉得你和它很像。” “软是软了点,乖是乖了点,可你心里有根线,拉断了你也会咬人。” 阿月沉默了会,声音有些轻,“可我,分不清那根线。” 虞苏:“那就听你自己心里的声音。你觉得委屈、觉得不舒服的事,十有八九就是不对的。” 阿月站在那,没说话。 他垂下眸,想开口,又不知说什么。 虞苏又笑了,语气一转:“对了,阿黄最近当母亲了,崽子们刚满月。” “下次若你下山,我让人给你留一只,你来选。” 阿月眼睛微亮:“可以吗?” “可以呀。”虞苏笑,“不过还得先问问阿黄愿不愿意把崽送你。” 阿月认真点头:“那等下次……我下山去问问它。” “嗯,随时欢迎。” 虞苏笑了笑,告辞,转身离开。 / 虞苏将两块黄玉交给小沙弥,作为香火钱。 周围众僧与香客皆是一惊。 黄玉何其珍贵,一块抵得上寻常人半生积蓄,更遑论两块。 小沙弥更是愣得说不出话,最后憋了一句,“施主很有钱吗?” 虞苏笑笑不语,“没什么钱,不过我夫君有钱啊。” 下山时,风正清凉,阳光也正好。 青葵颇有点不舍,“小姐,那两块玉值万两银子啊……” 虞苏倚着软枕,笑道:“不管多少钱,我现在只求那黄玉别回来了……” 话音未落,前方山路忽然一暗。 树影晃动中,几道黑影如幽魅闪过。 青葵脸色一变:“王妃,小心!” 第274章 宁远侯府,书房内。 春生行色匆匆,脚步急促。 “世子,夫人让人送了一封信来。” 傅怀溪本在翻阅文册,闻言手一顿,冷声纠正:“本世子已经和离?何时又有了世子夫人?” 春生吓得一缩脖子:“是、是属下说错了。” 傅怀溪冷着脸没再多言,只抬了抬手。 春生将信轻轻放在桌上,展开。 谁知世子只看了那纸上寥寥数行,神色大动。 突然猛地一掌按在案几上。 “备马!” 春生一惊:“世子,发生什么了?” 傅怀溪没说话,脸色却阴沉如墨。 细细看,他眼中还掠过一抹压抑不住的焦灼。 春生不知道发生什么,只好尽快安排马匹。 傅怀溪连衣服都没换,上马,飞快朝城外驶去。 / 悬崖断口,阴风割喉。 虞苏猛地睁眼,发现眼前是一片空旷山谷。 悬崖之上,王书瑶一身素衣,站在她面前。 她身后站着一排蒙面白衣人,脖间绑着白莲花纹的布巾。 虞苏身侧,曲含章满脸惊慌,双手被绳索紧紧绑住,脸上有几处擦伤。 “瑶瑶!”曲含章惊叫,“你做什么呀?你疯了?为什么连我也绑起来?” 王书瑶没说话。 她站在风口处,衣裙被吹得翻飞。 一双眼幽暗,吓人。 曲含章看得莫名心慌,强撑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说句话呀?到底怎么回事?” 王书瑶低头笑了笑,声音很轻,透着诡异,“如你所见,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曲含章脸色骤白,不可置信反问,“你连我也要杀?” 王书瑶轻声道:“我这一步,已经走到了地狱。我们不是好姐妹吗?你不是曾说,咱们姐们生死与共?那我只好拉着你一起下去。黄泉路上也好不孤单。” 曲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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