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女子,能嫁郡王为妾是她的福分......” “福分?”阿月苦笑,“母亲,您可知虞姑娘为何要独居吗?她是为了逃离父家的桎梏,是为了能活出自己的样子!而您今日所为,不过是想把她从一个牢笼,推入另一个牢笼罢了。” 烛光下,阿月脸上满是痛楚:“我敬重她的孤勇,欣赏她的不屈......可您今日这般作为,让我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她?您不是成全了我,您是毁了我最后一点希望。” “您总说要为我好,可您可曾真的问过我想要什么?” 长公主面色一滞。 阿月说完,不再看长公主的脸色,转身欲离开内厅。 “阿月!”长公主见他起身要走,声音陡然提高,“你这是要去哪?” “不知道,”阿月转身向外走去,“也许去师父那里住几日,也许去郊外散散心。总之,我需要一个地方,能让我想明白......” “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我这些年是怎么活的。” 阿月停在门口,没有回头,继续道:“想明白为什么我总是要按照别人的意愿生活。母亲,您一直觉得您在为我铺路,可这条路,真的是我想走的吗?” “阿月!”长公主冲上前想拦他。 “别碰我。让我一个人待着。我累了。”阿月声音很轻。 长公主怔在原地,看着儿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烛光摇曳,映着她苍白的面容。 不知多久,门外传来侍女惊慌的声音, “殿下!郡王殿下出府了!” 长公主跌坐在椅子上,眼中终于涌出泪来。 “快,派人跟着他。我儿若有三长两短,你们提头来见我。” 第176章 夜深雾重。 阿月孤零零地走在街道上,身影像要融入这雾里。 他步伐缓慢,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唯独不想回家。 跟随在身后的护卫与侍从远远吊着,不敢靠近,却又不敢离得太远。 “殿下,”墨台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焦急,“寒夜露重,这样的天儿您就穿着单衣,万一再受寒生病,长公主定会担心的……” 阿月听了,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是啊,我生病了,她又有理由拿我身边的人开刀,做出她以为对的安排。” 这句话,像是对墨台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听得让人听着心闷。 墨台感慨万千。 只道郡王想明白就好,赶紧回家吧。 “殿下,咱们回府吧。”墨台低声劝道。 阿月却没有答应。 他站在雾气里,深吸了一口气,“等会儿……就让我静一会。” 墨台无奈,只得从随从手中取来一件大氅,小跑着追上去,披在阿月身上。 阿月低头看了一眼大氅,终究没有拒绝,只是继续往前走。 雾气沉沉,街道越来越空。 走着走着,阿月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澄园附近。 他怔住,抬头看向那院墙,那里头充满了生机,不像长公主府,人人自危,生怕做错一点事。 胡春来烟瘾犯了,正坐在院里抽着旱烟。 秋夜寒凉,雾气湿重。 他吐出一口烟,正准备抽完回去睡觉。 忽然,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 仔细一听,人数不少。 胡春来皱眉,将旱烟往地上一磕,起身走到门边。 他微微探头,看清了后,不由得一愣。 竟是平安郡王。 瞧这小脸白的,肩膀单薄的得仿佛随时要被风吹倒。 胡春来嘿嘿一笑, 真有意思。 前有陆王爷,现在又有郡王偷偷跑来。 这舅舅和外甥,也不知道谁争得过谁。 胡春来默默地拉紧门,转身走回院中。 想了又想,还是去告诉了虞苏。 “ 平安郡王大半夜不睡觉,干嘛来这儿?”青葵刚睡下,又披上衣服来到虞苏屋里。 烛光忽明忽暗,照着虞苏的眼睛幽深。 她轻叹一声:“我去看看。” 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夜色如墨,将阿月整个人吞没其中。 他只披着一件大氅,整个人显得清瘦单薄。 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少年,此刻却像一片飘零的落叶,失魂落魄地立在门前。 摊上那么一个母亲确实无解。 虞苏几步就走了过去。 “说说,少年你又是怎么了?” 一旁候着的墨台众人,听她这般称呼郡王,都有些震惊。 却见阿月并不在意,反而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月光下,他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姐姐,今天的事对不起......” 他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 看来自责极了。 虞苏倒没什么反应,气了一阵她早把自己哄好了。 “我相信今日的事情是长公主自己擅自决定的,你肯定不知情。被当众羞辱这事,我早就习惯了,没事的。”虞苏柔声安慰。 这句话却像是压倒阿月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再也忍不住,泪水滑落:“苏姐姐,我……我如今连喜欢你都没有资格了。再一厢情愿下去,只会让母亲更加针对你。” “我越是对你上心,母亲就越难以接受。她不会放过你……我连这种事情都没能力解决,又有什么资格喜欢你?” 虞苏看着他,目光微微一顿。却没有打断他的话。 这也是她一直来担心的事情。 如今的她太弱小。长公主这个人偏执的可怕。 阿月抬手,用力抹了一把泪水,强露出一抹笑,苦涩至极。 “与苏姐姐相识一场,我真的很开心。你让我明白了很多,见识了很多……只是……只是我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 他顿了顿,深深看了虞苏一眼,眼底泪光闪动,“今夜,就当是告别吧。” 虞苏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这个往日温润如玉的少年身上。 此刻的他,无助疲惫。 阿月要和她保持距离,是为了她的安全。 可虞苏也不是冷心冷情之人,看着他这般模样,心里终究有些不是滋味。 沉默片刻后,虞苏才轻声道:“好,祝你一切都好。” 没有挽留,也没有多说什么。 阿月抬起头,月光下,泪痕还在脸上,却已经笑了:“姐姐也是。” 他转身,大氅在夜风中飘动,“我走了。” 虞苏站在门口,看着阿月渐行渐远的背影, 夜路寒凉,阿月走得很慢,脚步轻得像生怕踩碎什么。 耳边是风声,脑海中却浮现出第一次见到虞苏时的画面。 一幕幕快速闪过。 阿月捂着胸口,微微发胀。 他原以为,这样的缘分会一直延续下去。 可到头来,连最后一面,都是以泪相别。 墨台远远地跟着,看着郡王孤单的背影,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这场情劫,只怕无解。 第177章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转眼到了十月。 虞苏站在庭院中,看着娄姑为她做的几套新秋装,面料厚实,针脚细密。 她试了一件,样式不仅好看,而且十分合身。 笑着对娄姑道:“娄姑用心了,这比外头那些铺子里的衣裳都暖和。” 娄姑笑着摆手:“小姐喜欢就好,我看库房还有王爷送的好料子,再与小姐做了几身冬装。” “有劳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疾跑的小厮捧着一本崭新的《墨香录》冲了进来:“小姐,快看看,这新一期的《墨香录》上有人指名道姓说您不孝!” 虞苏微微一愣,接过书翻开,果然看到一篇文章。 文章直指她,说她背弃父母,擅自离家独居,顶撞父母,目无礼法,行为不端…… 弃古往圣贤所倡导的孝道如敝履,如此行径,实在有辱斯文,乃世风日下的典型。 文章指名道姓,咄咄逼人,连澄园的位置都暴露了个干净。 在古代,不孝可是重罪。属于儒家五刑之首。 若是真被扣上这顶帽子,她的名声和处境都会一落千丈。 那可不是泼辣那种程度,是能要人命的。 这人无冤无仇,把她独居的事情往不孝上扣,其心可诛。 虞苏很快就想到肯定是有人要搞自己。 要说她得罪的人也挺多的。 青葵忍不住,拿过书册一瞧,气得差点摔书:“这是什么混账东西!小姐明明是被虞家逼到无路可走,竟被人扣上不孝的帽子!这文章不是骂人,这是要把您往死里逼!” “行文如此毒辣,又把澄园的位置写得这么清楚,明摆着想让人对小姐动手!”青葵越说越气,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这要是被那些长舌妇和闲汉们看了去,小姐您往后可怎么安生!” 虞苏抬眼看向一片死寂的院子。 面上虽平静如水,心中却泛起杀意。 “文章不过是一纸之言,小姐您不必太过放在心上。任他们说去,只要咱们自己稳住,这事未必能闹大。”一旁娄姑安慰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青葵神色担忧,“人言可畏,若有些好事之徒借机生事,只怕会有麻烦,再严重一点,若是官府出手……”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呢?”院门外的胡春来大喝着,语气里满是怒火。 虞苏心中一沉,走到门口,只见几名老婆子和老汉堵在门外,手里提着水桶,满是污秽的脏水,正泼在她家的大门上。 “这种不孝女,我们帮她的父母教训教训!” 其中一个老婆婆叉着腰,指着宅子骂道,“有父母在却独自搬出去住,跟那些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 “就是!”另一人附和,“世风日下,姑娘家家独居,这成何体统!” “未嫁之女哪里能有自己的财产?” 虞苏站在门口,看着那泼了一地的污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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