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裴司屠了我温家满门。”温信语气沉沉,“你死后,他便来到我温家,杀我父母,杀了我。就因为你死在我温家门口。其实按照温蘅的算计,你喝了茶,回到相府才会毒法。到时就不会有人知晓你在我相府中毒的。” “偏偏裴司找了过来,说起你的身世,令你情绪激动,提前毒发。” 温言深吸一口气,“是温蘅给我下毒的。她说你屠杀温家村,阻止我父母来找你。” “对,是我做的。”温信坦然承认,眼中却无光,像是空洞了一般。 他失去了自己往日儒雅的外表与才华的灵魂,站在面前的,只有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温言凝眸,没有怒气,“我知道,是你做的。为什么这么做呢?” “温蘅说得对,我亲手将你送给裴司后,我后悔了。我想让你回来,偏偏裴司不肯放手。”温信苦笑,“我喜欢上你了。说来也是可笑,我让你喜欢上我,为我效命,看着你眼睁睁地喜欢裴司,我像发疯一样后悔。” 温言:“……” 她努力冷静下来,“你自己下贱罢了。” “是啊,我下贱。”温信望着她,“温言,裴司为你屠杀我温家满门,我以为我会恨你,但我恨不起来。我那回见到你,你干净、圣洁,如雪山上不染尘埃的白莲,我在想,你与我、与温蘅都是不一样的。” “是啊,我不下贱。温信,你的这些话,让我恶心。”温言自己求了个明白,后退一步,与眼前肮脏的人保持距离,“温信,我怜你被温蘅所骗,可如今想来,都是你自找的。” 她来求证,像是给自己喂了苍蝇,吐不出来,吞不下去,恶心坏了。 她深吸一口气,厌恶地看着温信:“你这辈子就该青灯古佛,洗净你心中的欲念。温蘅同样是被你毁了,你霸着她,却又不肯娶她,你真脏。” “是,我的错。”温信坦然承认,没有半分不满,“温言,所以,你还是选择裴司吗?” “是,裴司是疯子,但他干干净净,不脏。你呢,脏得让我恶心。这一辈子,我要看着你,在这座庙堂里慢慢老死。”温言恶心坏了,捂着心口,厌恶地转身。 温信站在原地,淡然地看着她离去。 风来风往,尘落尘净,她还是不一样的。 **** 温言出了大殿,便见到站在树下的裴司。 她止步,男人朝她走来,“说完了?” 温言沉默。 他笑了起来,“恶心吗?” 温言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裴司偏了偏头,十分平静地看着她:“他让你恶心,你打我干什么?” 他眼中的笑容,猖狂极了。 温言笑了笑,抬手还想再打,他主动将脸送了过去,“明日上朝,同僚问我脸上是怎么回事,我就说是你打你。你最好打得用力些,让巴掌印深一些。” “你在威胁我,对吗?”温言不听他的话,再度打了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吸引了不少路人,路人好奇地观望两人。 温言解气了,“你救下温信,却看着我像傻子一样到处找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照你这么说,我确实该打。”裴司心平气和地接受了,撩起衣摆就跪了下来,“对不起,是我错了。” 温言被逼得退后一步,她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你要脸吗?” “要,但没有你,便没有如今的裴太傅。”裴司就这么一本正经地跪在她的面前,抬头挺胸,“我能做,他温信做不了,我知晓你曾经喜欢过他,无妨,如今,我比他更优秀。” 温言深吸一口气,道:“你就是有病,病得不轻。” “你说有病就有病。”裴司提起衣摆,站了起来,正经道:“你该回去了,准备你的聘礼。” 温言皱眉,裴司上前,欺了一步,她后退,裴司伸手,打横将她抱起来,“都说了嫁给你,你怎么还不准备聘礼。” “裴司,这是庙里,你不要亵渎神灵。”温言被吓得一颤,“裴司、裴司。” 裴司却抱着她大步下山,“亵渎又如何,我连你这座女菩萨都敢抱回家,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温言无奈,反而顺从下来,斜看他一眼,“你的嫁妆准备好了?” “嫁妆?我有吗?我母亲说了,我什么都没有,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准备的东西都给你。所以,我身上除了你的喜欢,什么都没有。” 温言:“……” 远处的温信从大殿内走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恍若回到前一世。 裴相欢喜地抱着温言,低头浅笑,眉眼的欢喜遮掩不住。 他喜欢的女娘,还是选择裴司。 兜兜转转,回到原来了。 第527章 五百二十七 入赘我郑家 裴司将温言送到侯府,目送她进府后,自己才离开。 温言离开家里近三年,郑年平都已经走路了,小短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温言弯腰将他抱起来,“我走了,你怎么不长个啊。” “你是谁?”郑年平警惕地看着陌生的姐姐。 温言笑了起来,捏着他的小脸颊:“娘没告诉你,你还有个姐姐吗?” “说了,说离家出走,不肯回来。” 郑年平虽小,声音却倍高,惊动屋内的郑夫人匆匆走出来。 “呀,舍得回来了。”郑夫人捂着心口,幽怨地看着女儿,“我还当你一辈子不回来呢。” “哎呦,我哪里能不回来呢,您可不得是日日夜夜骂我。”温言玩笑一句,将弟弟放下来。 她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提起裙摆跪了下来,同郑夫人磕头。 “女儿不孝,累您担忧了。” 郑夫人摆摆手,婢女们将人扶起来,她玩笑道:“我倒没有担忧,毕竟你那么聪明,倒是太傅,听说他去岁消失了半年,去找你了?” “嗯。”温言哼了一句。 郑夫人挑眉:“这是想好嫁给他了?” 温言摇首。 郑夫人惊讶:“那你回来是?” 温言:“他嫁给我,他入赘我郑家。” 郑夫人:“……” “我不答应,我不想收这个祸害。”郑夫人摆手,吓得捂住心口,觉得受了震惊,“你别吓唬我啊,那么大一个祸害,我不接受。” 温言十分坦然,“您放心,我们去新宅居住,不会与你们同住的。” “他疯了吗?堂堂太傅入赘郑家,他怎么想的?”郑夫人自己惊魂不定。 裴司如今是皇帝跟前的臂膀,朝廷大事,多半由他处决,如何风光显赫的人,转头来入赘郑家。 郑家的门楣也撑不住这样的人。 她不忘试探女儿:“你不怕你出门被人丢菜叶子?” “怕什么,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说了,我不嫁。他就说他嫁。”温言十分无奈,“我能有什么办法呀。” 郑夫人凝眸,像是吃了口鸡蛋噎住了一般,吐又吐不出来。 母女相对无言,郑夫人无奈,“你自己做主,与我无关,在你的宅子里办事,我害怕。你不知道这些年来,太傅越发厉害,手段狠,谁见他不害怕,你还让他给你入赘。” 温言深思,“是吗?我又没有逼他,母亲,您等着,裴家会来提亲的。要不然,您派人去裴家提亲?” “不去,我不去,谁爱去谁去。”郑夫人摆手拒绝,“我在家里挺好的,你的宅子收拾得很干净,你搬过去住吧,再不行,你去住女学,纪婆子给你打理得不错,听闻里面有两三百人了。” 温言点点头,与母亲行礼,“我今晚住家里,明日去裴府去见见大伯母。” 郑夫人吓得心惊肉跳,觉得要出事,急忙让人去找丈夫回来。 仆人还没出去,郑侯自己回来了,先去见女儿,父女二人嬉笑两句,温言说了裴司入赘的事情。 郑常卿愣了下。 温言重复一句:“阿爹,你这是怎么了?” 郑常卿:“谁入赘?” 温言:“裴司入赘你家。” 郑常卿果断:“我不收,真的不收。你搬出府去,独自立府。” “阿爹,他入赘,就可以解决你的麻烦,你的爵位留给弟弟啊。”温言反而十分高兴,“你看,多好,解决你的心头大患。” 郑常卿:“不,他入赘,他就是我的心头大患,我怕半路出门被人宰了。” 温言:“为何?” 郑常卿:“他得罪的朝臣太多了。” 温言翻了白眼:“就这么决定了,他入赘郑家。” 郑常卿叉腰,嘿了一声,“你胆子真大啊,入赘,你竟然敢陛下的先生入赘你家。你不怕天下文人戳你脊梁骨吗?” “不怕,有本事来戳我,我凭本事让他入赘的。”温言冷笑,“谁敢来我面前说三道四,阿爹,你不办,我来办,去新宅办喜事,你也别喝我们敬的茶了。” “成,我与你母亲商议商议。”郑常卿退后小半步,有些吃不消啊。 温言则十分自然,诚恳道:“阿爹,你若害怕,我就让我养父过来,他肯定不怕的。” “怕、怕什么。”郑常卿被刺激到了,顿时来了勇气,“他敢入赘,我就敢收,你先休息,我还是得找你母亲商议商议。” 大话说出口,郑常卿心里还是有些怕。 他垂头丧气地去找夫人商议。 “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别找我商议,我不想听。”郑夫人果断拒绝商议,“你与你女儿商议去。” 郑常卿不满,“你去找找裴大夫人商议商议,别搞什么入赘,让她二人去新宅子过日子,真要入赘,我得被皇帝吃了,裴司如今有一众门生,我害怕半路被他们打一顿。” “我去问问裴夫人的意思。”郑夫人妥协道。 女儿离开京城三年,不知道京中的情况,如今朝堂之上以裴司为首,他若是入赘,郑家会被人骂。 郑夫人隔天就去见裴大夫人。 她刚坐下,裴大夫人便开口:“你别说,我都知道了,他愿意入赘就入赘,你们安心喝茶就成了。你们放心,我日后也会搬过去与他们住的。” 郑夫人难以启齿,可裴夫人这么开口了,她自然就顺着说下去:“我觉得她们是在胡闹。” “郑夫人,说到底是小两口的事情,他愿意说入赘就入赘,咱们息事宁人,可好。”裴夫人是悉听尊便了,他们爱这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一嫁一娶就好了。 既然是一嫁一娶,有人嫁有人娶就好了,何必计较谁嫁谁娶。 裴大夫人已经是躺平的姿态了,让被置于火上烤的郑夫人良久不语。 郑夫人沉默半晌,唯有点头,“既然您都不在意,我郑家也没什么好说的,别计较什么聘礼嫁妆了,都抬去宅子里,给她们就是了。” “您说得也是。我家聘礼都准备妥当了,郑家的嫁妆也在新宅里,这样,就让裴司自己去新宅,二人拜堂成亲便是。”裴夫人提议。 郑夫人越听越头疼,“是不是太简便了些。” 人家迎娶新人,还是要绕城走一圈的,他们就这么简单吗? 第528章 五百二十八 正文完结 裴夫人恨不得两个小的,明天就成亲搬过去。 免得夜长梦多。 郑夫人则是十分无语,她提醒裴夫人:“这是你儿子的亲事,你儿子是太傅,是皇帝的先生。” 裴夫人:“是吗?他们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郑夫人,您也别提意见了,问问他们的意思,成亲了就好。你家嫁出去,我家娶了,皆大欢喜。你想想搅和了这么久,你不累吗?” 她是累了,只要他们成亲就好了,至于以什么样的仪式成亲,她是不想管了。 郑夫人接连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就听他们的。都不是孩子了。” 尤其如今的裴司,官位显赫,她们在他跟前都要低头行礼,何必想那么多。 随他们去做。 郑夫人回府去了。 裴夫人喘了口气,喝口茶压压惊,总算是要成亲了。 她盼了这么多年,好歹是有个好结果。 至于入赘。她一句话不会反对,入赘就入赘,丢人的不是她。 是她儿子丢人。 **** 裴郑两府结亲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裴司如今地位显赫,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本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哪个男人不成亲,哪个女娘不嫁人呢。 震惊的是裴太傅入赘郑家。 原本宁静的京城,顷刻间闹腾起来。 就连皇帝都亲自过问此事。 裴司一本正经,站在殿内,长身玉立,反是皇帝勾唇,想笑又憋着笑。 皇帝说:“先生,你日后就不能纳妾了。” 裴司答:“我有妻子即可,不许需要纳妾。” 皇帝又笑问:“东家眼里揉不得沙子,万一你看了旁的女子一眼,只怕会休了你的。” 裴司撩了撩眼皮,正经道:“陛下,她不在,臣可看过其他女子?” 自先帝去后,裴司从东宫走出来,辅助皇帝,不少人上门说亲,想要将女儿嫁给他,哪怕做侧室也可。 最后,都被拒绝了。 还有人悄悄给他送女人,都没有入府。 世人愿意巴结上位者,送女人便是其中一项。 皇帝憋不住了,笑得伏案,道:“先生,你也算是不易。朕好奇,她如何答应你。” 裴司思索一二,道;“烈女怕缠郎。” 皇后又是一阵笑,裴司气定神闲地看着皇帝,道:“陛下,您该收敛些,臣要娶妻了,您好歹说几句喜庆话。” “说、说,朕给你赏赐。”皇帝笑得伸手揉揉自己的脸颊,脸都快要笑僵了。 他挺直脊骨,道:“朕会去观礼的。” 这可是旁人求不来的恩德,裴司立即谢恩:“臣谢陛下恩典。” 皇帝挥手,赏下许多宝贝,皆送去了郑宅。 温言刚回来,宅子里很干净,仆人也都盼着她回来。 她坐在秋千架上,嚼着松子糖,听着婢女禀报礼单,皇帝一口气赏赐许多东西。 如今的皇帝,成熟稳重许多。 黄昏时分,裴司来了。 温言见到他,并没有扭捏,开口询问:“温蘅葬在哪里了?” “你应该问温信,是他安葬的。先帝赐下毒酒,死后尸体由温信领走了。你想去拜祭吗?”裴司看出她的心思了,“其实不用你去祭拜,温信也会做的很好。” 温言仰首,望向身边温润如玉的男人,道:“裴司,你说我们是脱离出来了吗?” “你指的是脱离哪里?”裴司不解。 温言细想,她自己一直活在前世里,她想脱离前世的结局,也确实做到了。 她一直很满足的。 她沉默下来,裴司走近一步,望着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你和温蘅活在那个梦里,我们都很清醒,包括温信。” 温言说:“温信说他喜欢我。” “我知道,温信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裴司颔首,“郑年华。你一直过在过去,你将自己当做温言。可你如今是郑年华了。” 温言凝眸,是啊,先入为主,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温信。 郑年华更像是一场梦。 她轻轻地笑了,“裴司,我这一生看似颠沛流离,可我活得很满足。” 享受过许多旁人没有的乐趣。她也经历过许多苦难,她这一生,比前世精彩多了。 “所以,郑年华,接下来的时间,你应该让自己放松,试着去依靠我。”裴司挑眉,口吻认真极了,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 温言翻了白眼,裴司走近一步,道:“你不信我?” “我只信我自己。”温言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挑眉一笑,“裴司,我不是嫁给你,我只是让自己的人生圆满一些。” “是吗?你要是这么说,我也不在意的。”裴司含笑,随后,捧起她的脸,毫不犹疑地亲上去。 女子的唇角,十分柔软,贴上去的瞬间,一股焰火冲入脑海里。 裴司的理智,在这一刻,只剩下一个念头,拥有她。 然而,温言不是逆来顺受的女子,直接将他推开,“没成亲呢,你想干什么。” 裴司笑了,唇畔的笑容,遮掩不住,温言气得拿脚踢他:“滚出去。” “好。”裴司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走了两步,温言没喊他。 他不想走,旋即停下来,转身看着铁石心肠的女子:“待休沐的时候,我带你去看拜祭温蘅。” “好啊。”温言正有此意。 裴司顺势就问:“可以留我吃顿饭吗?” 温言白他一眼:“回家吃去。” 裴司落寞地走了。 **** 未免夜长梦多,裴家将亲事定在了端午前一日。 嫁娶这日,温言本不用出嫁的,但郑家还是让裴司来迎她,饶城一圈,然后回到郑宅成亲。 匾额上‘郑宅’二字十分清晰,宾客们玩笑着说今年最大的趣事,无异于眼前这桩亲事了。 一朝太傅入赘了。 花轿回到新宅,裴司牵着新人的手,握着她柔软的手,牵着她慢慢入府。 众目睽睽下,众人看着两人拜天地。 今日的裴太傅洗去一身血腥,只留下一身温柔,都交给了他的妻子。 拜过天地,两人入洞房,众人想要一观新人美貌,没成想,太傅往门口一站,众人做鸟兽散。 但还有一人。 郑年平仰首看着他,圆溜溜的大眼里满是无辜。 这一刻,裴司直勾勾地盯着他,挥挥手,青叶扑过去,将小祖宗抱走了。 看热闹的人都走了。 刚刚还喧闹的新房寂静无声。 裴司走过去,挨着新人坐下来,揭开盖头。 温言今日又穿上了嫁衣,面容皎皎若芙蕖,眼尾上勾,添了几分明艳之气。 裴司叹了口气,道:“我终于娶你了。” 温言不满意,“反了。” 裴司立即改口:“成,我终于嫁给你了。” 温言嗯了一声,裴司看她一眼,俯身靠过去,亲上她的眉眼。 “我不管你是温言还是郑年华,这辈子都是我的妻了。” 他的唇,落在了她眉眼、鼻梁、唇角上。 闭上眼,温言感觉到了对方的温柔,这回,不是前世。 她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人与前世不一样了。 她终究还是败给了裴司。 但没有败给疯子。 眼前的人是裴司,不是疯子。 番外一告状 夜空繁星璀璨,丝竹声结束后,角落里的德安郡王烂醉如泥。 他端着酒杯,将裴司前前后后又骂了一遍,就连郑侯都听不下去了。郑侯走过去,捞起他,“你怎么不使坏呢?” “想使坏来着。但皇帝警告我,不准我使坏。”德安郡王呸了一声,“皇帝偏袒他,就连太皇太后也告诉我,他们相配,配个鬼。” 郑侯点点头,“确实不配,但人家不要脸啊,你可以入赘吗?” 德安郡王瘪了瘪嘴,他做不到。他娘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郑侯拍拍年轻人的肩膀,劝说他:“那你等一等,等上两年,他二人若是和离,你再趁机而入。” 德安郡王白他一眼:“你觉得会和离吗?” “你给裴司下药,丢青楼去,回来告状。”郑侯出馊主意,提醒郡王:“他是入赘,我女儿可以休夫的。” 德安郡王翻了白眼,仰面躺下了,醉得不省人事。 郑侯招呼仆人过来,抬上马车,送去长公主府上。 夜色过半,宾客都走完了,关门睡觉。 隔天一早,德安郡王又来了。 裴司是有婚嫁的,十日假,不用去上朝。德安郡王是朝会结束来的,他来后要见郑年华。 郑年华在屋里纳闷,询问裴司:“你又招惹他了?” “没有。”裴司摇首,“他不成亲,你日后别和他玩儿。” 郑年华:“……”五十步笑百步。 不理他。 郑年华梳洗后,穿上一身新衣,挽了发髻,往前厅而去。 德安郡王还没用早膳,不客气地点了膳食,正坐在厅里吃。 郑年华去后,让人将自己的早饭也挪过来吃,她看着狼吞虎咽的人,“你来作甚?” “告状。” 德安郡王说完,就递过去一份名单,郑年华狐疑地打开,名单上不仅有名字,还有图画,皆是样貌秀丽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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