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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落在那把枪上。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没有子弹。” 这个世界的子弹都是精神造物,形状和设计都不足以让它们被填入这把枪里。 荆榕把枪放好,回答得简单明白:“我不会把它用在你身上。” 他似乎明白玦的意图:“当然,我也不会把你囚禁起来,折辱你。请你放心。” 玦抬起眼,看见荆榕从行李中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随后回到了沙发上。 那本书也十分古旧了,很少有书能达到这样的厚度。 荆榕仍然和玦保持着距离,即便他的沙发就在床边,他依然选择了最远的姿势,正对着玦的方向。 “要是睡不着,我给你念书。” 精神力的毁伤带来的剧烈疼痛,并不是药物可以治疗的,只能依靠病人自己缓慢恢复。有的医生会选择不停地使用镇定药物,但是那对创伤治愈并没有好处。 正确的治疗方法是转移注意力,等伤口慢慢愈合。 玦的清醒湛蓝的眼底变得更加迷惘了。 一个裁决者。 不仅救了他,还要给他念书? 荆榕没有注意他眼神的变化。 他拿来的是一本《古世界名词大全》,上面记载着这个世界所有的奇异生物、地理与植物的词条。 这本书是他在冰原地底的城市里淘来的,相比于如今被奥尔克帝国统治的这个世界,里面的故事属于没有人知晓的,两三百年前的过去。 “人鱼,被发现存在于施特金威尔斯冰川水下的高智慧物种,一百年进化出一种特殊的体表颜色,色卡无法展示,可被形容为接近金属色的绛色,常隐匿在与藻类相伴的冰川海下,形成保护色。” 荆榕随手翻开索引,声音平稳地念着,“当夜幕降临,它们将融入冰川的颜色,因此有学者用这一片冰川为这种颜色命名,名叫施特金威尔斯。” 荆榕靠在沙发边,垂眼念书。 他声音很淡,很温和,带着某种奇异的舒缓效果,仿佛大雪轻轻拂过水畔,又好像他真的见过人鱼,和那种古书里命名的颜色,那极淡的声音里包含着某种柔和。 篝火烧起来了,可可和咖啡的香气充满了整个屋子,这一刻,连战争的音讯都被屏蔽在这个哨所之外。 玦闭上眼。 因疼痛而痉挛的手指慢慢放松。 精神力带来的切割般的疼痛,真的在如潮水般退去。 第9章 高危实验体 荆榕被他压在身下 “天哪,发生了什么,他的精神力恢复得好快。” 626一觉睡到上午,检查了玦的身体后,十分惊讶的对荆榕说,“稳定值已经到了54%,我本来预计他还要一个星期精神稳定的。” 荆榕说:“他看起来就是恢复力很强的人。” 626说:“也是。SSS级别的人,体力和意志本身也异于常人。” 黎明到来之前,玦已经睡沉了,睡梦中,只剩下清浅舒缓的呼吸声。 荆榕自他睡着之后,就不再出声,只是一个人翻看那本百科全书,一直到天明。 626则继续呆在电台里。 626和荆榕的口味不一致,荆榕着迷生物、地理和自然历史,而626更热爱军事和人文历史。 一人一统在哨所里各自做着感兴趣的事,中途荆榕起身做了一顿饭,将加热的罐头放进锅里,和土豆一起煮成汤。 荆榕正在搅动汤汁时,626忽然说:“莱恩斯找到了。” 荆榕眉毛扬了扬,等着626接下来的情报。 626同时听着好几个电台的频率,说道:“医疗队找得很慢,当时莱恩斯太急于求成,和他带领的裁决者队伍发生了脱节,他一个人太过靠近玦的精神力领域,带的又是很极端的武器,武器自爆时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没能得到很及时的救治……精神力等级,可能很难达到从前的水平了。”626说。 荆榕听完,注意力却在另外的地方:“他拿是什么武器?” 626沉默了一下:“毒雾枪和精神力针,都是裁决者的惯用武器。” 荆榕看着跳动的火焰,没有发表别的意见。 “他们的人有可能会来找你。”626说,“消息已经传遍全城,军部和很多将军都按捺不住,准备来打探情况。” “现在高危实验体在你手里,你的身份也遭到公开,他们都在猜测,下一个王储会是你。” 荆榕对这些事的关心程度并不如手里的土豆:“知道了。” 汤锅咕噜咕噜冒着泡,火焰跳动的声音细不可闻。 * 玦在深深浅浅的睡梦里,听见了一些喧闹嘈杂的声音。 有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嘈杂不清的人的声音,其中有老者也有年轻人。 这些人情绪激动,又或是满含期待,在絮絮诉说着什么。 “您现在的声望很高……只要……不是难事,整个军部都会听您行事。” “如果能交出高危实验体……更上一层楼,连王储的位置都会是您的……对,正是这个意思。” 人声很乱,寒风撞在哨所的瞭望塔上,发出呜呜的响声,吵得让人精神紧绷。 让世界安静下来的是一个声音,一个玦在睡梦中已十分熟悉的声音。 那道声音淡而有力:“我没有这个打算。” 风雪的声音好像都在这道声音里被放缓。 “我留下高危实验体,完全是出于我的私人原因。” 这句话说出之后,外面的世界彻底陷入了寂静。 后边的事情,玦就没有再听见了。 风雪的声音被关在门外,室内的寂静重新稳定。 玦睁开眼。 有一刹那,他以为自己并没有睡去。 和昨天醒来时一样,哨所堡垒里不知昼夜,只有篝火徐徐燃烧跳动着。 空气中弥漫的咖啡香气被另一种让人充满食欲的香气所替代,排风扇被调整至最小的档位。 荆榕仍然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里,不远不近。 只是裁决者的姿态比平时更加放松和随意,眼睛闭着,正在沉睡。 那本厚厚的百科全书被翻开朝下,搭在膝盖上,手还放在书脊上。那是一双非常修长的手,肤色偏白。如果没有亲眼见到,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只手里握着如何翻涌凛冽的力量。 “醒了?” 荆榕睁开眼,从打盹中醒来,又看见那双静谧的蓝眼睛。 玦今天已经可以简短地发出一些音节,尽管嗓音仍然沙哑不清,带着血腥味:“嗯。” 荆榕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看了一下玦的情况,问他:“饿不饿?” 今天玦可以进食一些流食,他煮了一些罐头和土豆汤,给他留了一点。 玦点点头,没有任何推诿。 荆榕于是去盛汤。火上的汤太烫,他去门外抓了把雪,简单将汤锅底放在雪上进行降温。 等他回来时,他发现玦已经靠自己坐了起来,靠在了床头,这个过程对他来说并不容易,他低着头,微微喘着气。 荆榕将冷却得温度适宜的汤递过去。 玦伸出手,但还没碰到汤碗,手就已经抖得非常剧烈。 荆榕在床边坐下,看他一眼后,拿起勺子递到他嘴边,声音很稳:“吃慢一点。” 玦已经饿得狠了,他凑过来,几乎是狼吞虎咽喝掉了这一勺汤,气息紊乱。 荆榕等待了一下,隔上片刻,才重新喂新的一口。 一碗汤喂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直到玦自己低哑着声音说:“好了。”荆榕才将勺子和碗放下。 等到荆榕把碗放下回来后,玦看着他,慢慢地说:“我想洗澡。” 荆榕刚端起咖啡杯,停顿两秒后,说:“好。”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荆榕打开他的箱子,从里边翻了翻,拿出一瓶喷剂递给他:“药用型防水喷雾,喷在伤口上,洗澡时就不会感染了。” “罐子里有一些蒸馏的热水,我去给你拿毛巾。” 荆榕的动作很简短利落,透出一种刻入记忆的训练有素。他的背影高而劲瘦,身上每一根凛冽的线条显示着:这个人和玦一样,也曾在战场上经历风霜。 但玦的记忆里没有裁决者11号,他没有在战场上见过他,他的手下也从未遇到过这个编号。 玦慢慢地披上他的外套,吃力而缓慢地侧身,用手支撑起自己。 荆榕拖来了一个朴素的木盆,将几条干净的毛巾挂在了他床边。 昨晚这一切,荆榕看向他的眼睛,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玦点点头,没有出声。 荆榕于是也点点头,侧身坐在了沙发边,拿起那本没看完的百科全书,没有离开。 这个哨所本身就很小,不过一个守卫厅和一个休息室,荆榕明显仍然打算守着他。 玦看了他一眼,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他并不是忸怩矫情的人,出生入死许多次,连生死都可以抛却,更不用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解衣沐浴了。 让他迟疑一瞬的是荆榕本人。 这个黑发黑眸的青年和他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尽管他只是侧对他坐在那里,安静地看书,却让玦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来自心底的轻微的心悸,让他十分陌生。 玦只停顿了一瞬,就接着往下解去。 他的斗篷已经被脱了下来,里衬为了方便处理伤口,沾血和黏连的部分已经被剪去,基本只剩下一件支离破碎的单衣。 玦坐在床边,将毛巾沾了水,缓缓地往身上擦洗。 热气熏在伤口上,疼痛让他的神智变得清晰。 干涸的凝血融化在水中,将水染成淡红色,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水声。 忽而,玦擦拭到锁骨处,指尖一空。 意识到什么东西消失了之后,几乎只有一瞬间,玦将荆榕死死地按倒在了沙发上。 荆榕被按得整个人直接往后仰,手里的咖啡杯和书却都稳稳地没有打翻。 他凝视着眼前这双湛静谧的、深远湛蓝的眼睛,身体也没有任何紧绷,他摸索着将咖啡杯轻轻地放在了沙发边的窗台上。 玦的嘴唇苍白如纸,眼底的怒意与狠劲儿十分清晰,只有身体还在因为疼痛发抖。 “我的样本,还给我。” 玦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他的外套,红发沾了水,湿润地垂落下来。 荆榕注视着他,视线落在他的眼睛,他的头发上,那是冰原深空的颜色,落日熔金与流霞的颜色。当它们染上怒意,就变得更加生动鲜活。 这是两种差点消失的颜色,一个险些灰飞烟灭的名字。 一些即将被历史尘封的意志,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敞开。 “在我这里。” 荆榕被他压在身下,抬起指尖,捻住那一缕垂落的红发,眼底倒映着他的影子。 他的声音出人意料地了软下来,仿佛在哄一只受伤的狼:“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第10章 高危实验体 “我们去奥克维尔克。”…… “当时我在给你拼精神碎片,找不到其他太合适的容器,打开后它就融化进了我体内。时机恰当的时候,我会还给你。” 荆榕说。 玦低头注视他。 他现在的身体不足以再释放一次精神力,去荆榕脑海里探查。荆榕是一个没有精神力的裁决者,他的意识碎片放在他那里,不会被污染,也不会受损,是非常稳妥的去向。 但是他非常需要它。 那是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玦浑身赤裸,声音沙哑,拎着他的领子,湛蓝眼底的神情不移不改:“现在就还给我。” 玦说:“求求你。” 荆榕看着他,他眼底的湛蓝像没有风拂过的湖面。 那湖底装着属于这个世界的风雨。 尽管他的手仍然死死地抓着荆榕的衣领。 荆榕伸出手,往他腰间探去。 玦的神情微动了一下,但整个人没有动。 或许眼前这个裁决者是看中他的外貌和身体,毕竟还在实验室里的时候,有过这种想法的人就不少;但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就被隐去了。 荆榕没有碰他,只是将他身上快要滑落的外套捞得更紧一些,随后手虚空护在他的腰间。 等他的动作停下后,玦接着说:“这是出自我个人的请求,与我的作为叛军首领的身份无关。你应该知道,我的部众都已经逃往了边境,更远的地方。” “这个精神碎片关系着我想查明的一件事。”玦说,“没有别的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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