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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小说> 《寒帝传》作者:仕途之妖(总攻NP+修真) > 第12章

第12章

” “西丫头这是哪来的野路子得了这些东西,她一个姑娘家,可别叫人哄骗了才好。”谢氏心里不爽,忍不住刺了一句。 王氏脸一沉:“二弟妹,你也是做二婶的,怎说的话?” 岐黄则是瞥过去,道:“二太太这话可真是叫我好笑,野路子?您该不会觉得是大风刮来的吧?哪来这样的好事!不过是有个商人得了大小姐的恩情,故而给了最便宜的价格得了上好的货,真金白银买来的。也是那人感恩,不像有些人,白眼狼一样,不知好歹。” 谢氏怒极:“哎,你这丫头咋说话带刺呢,骂谁白眼狼呢!” 岐黄却不理她,再次向王氏福了一礼,道:“大太太,大小姐既然已有吩咐,您做主调用就好。大小姐曾说过,她愿意给的,就是上下嘴皮子一嗑的事,她不愿意的,谁拿了她也有法子叫那人吐出来就是了。” 她说完,便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这丫头,好大的威风,好生嚣张。大嫂,你看着了,你也不管管?”谢氏看岐黄那不可一世的样子,简直像是看到了秦流西的做派。 王氏淡声道:“那是西儿的丫头,她也及笄了,自也知道如何管教自己的人,我就不越距了。二弟妹,你先回去吧,等东西归拢好了,自会遣人送去给你。” “大嫂!” 王氏有些不耐,脸容也冷了几分:“二弟妹,我近日心火有些盛。” 谢氏:“……” 在王氏冷漠的眼神下,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阴阳怪气地扔下一句:“大嫂心火盛就喝点下火的呗,也别拿我发作呀。” 沈嬷嬷看着她走了,心疼地看向自家太太,道:“大太太,这二太太真是……” 混不吝的,家里什么情况,还胡搅蛮缠呢。 王氏揉了揉眉尖:“她这性子,变了才叫怪事。算了,喊雪儿来归整吧。” ===第七十三章 公子好生调皮=== “啊哦哦。” 秦流西一个弹跳滚落驿站客房的床铺上,还打滚两转,舒服的喟叹出声。 “总算可以躺在实地的床上了,出行真累。” 陈皮把行李放在一边的柜笼,闻言便笑道:“公子,漓城到宁洲才两天多的路程呢,你就喊累,再远些岂不要命?” “所以你家公子是情愿死于安乐的人。”秦流西伸展着四肢道:“以后求医的,得让他自个上门来,爱治不治。” 陈皮笑而不语,话是这么说,可真遇到了那不便的,她还不是会前往。 “公子,您先歇着,我去给您熬个药汤泡澡去去乏?” “让火狼那些人帮忙就行,你也歇一下。” 陈皮笑嘻嘻的道:“我可不累,公子的事,我要是让那些粗手粗脚的来干,阿姐知道了,定要拧断我耳朵不可。公子,我去了。” 秦流西知道他们姐弟都是如此,关乎自己的,都不会假手于人,便由他去了。 在等药浴的时候,秦流西阖眼小歇一会,待得药汤来了,又美美的泡了一个药浴,才神清气爽的出现在驿站的大堂。 齐骞也换了一身衣物,正坐着品茗,忽闻一阵淡淡的药香味,转过头,正见秦流西下楼,脸色可能因为沐浴过,显得润泽如玉瓷。 大堂也有旁人在,见了秦流西也不免多看两眼,这小公子唇红齿白的,生得真好,就是看起来有些高傲凉薄。 “我以为秦大夫会在房里用晚膳。”齐骞拿了另一个杯子,待秦流西坐下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 秦流西道:“听齐公子这话倒像是不愿见着我似的,我这就走?” “骞岂敢。”齐骞又问:“秦大夫这是泡的药浴?看起来效用不错,”一改之前疲乏的样子。 秦流西挑眉,道:“齐公子也想要个药方?” “秦大夫愿意慷慨的话,骞愿出酬金买,包括那金疮药和你配置的那些药丸。”齐骞眼里微亮。 秦流西心道倒是识货,光是瞅一眼就知好东西了,呵。 “齐公子,是药三分毒,药又不是糖果,是不好乱吃的。” 齐骞淡道:“不乱吃,就是居家出行必备良药,有备无患。” 噗。 秦流西让茶给呛了,凑过去,小声道:“其实我还有一种至毒的绝命散,防身杀人必备良药,你要么?我看挺多人想杀你的!” 齐骞:“……” 隔壁桌坐着的陈皮笑了,公子又在调皮了! 齐骞正要说话,秦流西却是看出大门去,他也跟着看过去。 却见驿站的驿丞亲自迎了一行人进来,那神情恭敬又谦卑,也不知是什么人物。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中年主管一般的人,在主管身后,乃是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在她身侧,一个戴着白色帷帽的小姑娘掺着她。 老妇目不斜视,神情颇有几分倨傲,进来就径直往驿站后单独的小院去,倒是她身侧的姑娘,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秦流西她们的视线,看到齐骞时,便在老妇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老妇似是被惊到了,顺着她的指点看了过来,看到齐骞时,立即走了过来。 ===第七十四章 大小姐没有结交价值=== 秦流西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对祖孙走过来,又瞥一眼齐骞,对方是奔着他来的,瞧那眼睛,跟狼见了肉似的,香滋滋。 齐骞敏锐地察觉到秦流西看戏的眼神,浓眉皱了一下,强行按下那怪异的感觉。 “小王……”老妇距离齐骞还有几步远,就被火狼给拦住了,不由一突。 火狼道:“你是何人?” 老妇有些尴尬,却还是向齐骞福了一礼,笑着禀明自己身份:“是老身唐突,倒没报家门,老身乃宁洲知府丁守信的母亲,去岁贵家老夫人过寿时,老身前去祝寿,有幸见过公子一面。” 宁洲知府的母亲? “原是丁老夫人,恕晚辈一时没认出,您这是去?”齐骞并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丁老夫人也不觉得他无礼,立即回道:“眼看快中秋了,我儿特意接了我去宁洲府小住,公子这也是回宁洲?这位是……” 她看向秦流西,这小公子好像有几分面善。 秦流西眉梢一挑,看向眼前这个丁老夫人。 倒是她眼拙了,没认出这位老夫人来,哦,也是多年不见,人家升了品,这气质也跟着提升了,雍容贵气,可不是从前那卑微的小诰命了。 秦家尚未倒台的时候,丁家倒会做人,逢年过节也会遣人送来一些礼节和问候,在秦流西十岁的时候,这丁老夫人还亲自上门了,那是因为什么? 对啦,那年好像是秦流西的祖父升三品的时候,所以丁老夫人来送温暖了。 可秦流西是个不喜应酬的,更不愿和这些寻常闺阁千金一样,三五成群聚一起,论的琴棋书画玩的女红刺绣谈的锦绣华服首饰,她的时间更多用在修炼,或是在炮制药材炼丹,要么就是上道观或去悬壶济世。 如此一来,秦流西一个姑娘待在老宅,因为从不主动抛头露面,存在感也是极少,被人提起就更少了,不是丁老夫人上门,估计都见不到她,可也仅此一次罢了。 至于从前没人下帖子邀请她? 有的。 可秦流西的回帖打发要么是身子不好在休养要么就是长辈不在不好出门,久而久之,也就把她给忘了,最重要一点是,在勋贵圈里,像秦流西这样被‘发配’远离家人独居的,要么是被家族厌弃的,要么就是不重要的。 不受家族重视的姑娘,是没有前程的,以后婚配,也不会是顶好的夫家,也就提不上助力了。 综合种种一句概括了,秦流西此人,就是没有太多价值的人,如此可无可无,自然不会上心拉拢结交。 这不,哪怕丁老夫人看到和齐骞同台而坐的秦流西,也愣是没把她认出来,一来秦流西男装打扮,二来么,秦流西的面容也和小时候差太多了。 丁老夫人也仅仅是觉得她有几分面善罢了。 秦流西想起来,出门之前李大贵曾说过,老太太好像给这丁老夫人下帖子想要去拜访。 如今这老夫人却是说去宁洲府小住团聚,那是避开了?有意还是无意? 秦流西倾向后者。 她垂着眸子,端起茶杯挡了唇角的笑,真有意思。 ===第七十五章 来活了=== 对于丁老夫人的刺探,齐骞并没有介绍秦流西的身份,只说了几个字,骞的贵客,然后端起了茶杯。 丁老夫人听到贵客二字,又看他端起茶杯,很是识趣地欠身,带着孙女离开,走前还是多看了秦流西几眼。 “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位老夫人。” 齐骞等丁老夫人的身影都不见了,才看向秦流西说了一句。 秦流西道:“你怕不是得了眼疾,哪里看到我不喜她?” “直觉。”齐骞在心里催眠自己,不要和她计较,这是小祖宗,得供着。 秦流西呵了一声,道:“那你的直觉错了,我就是觉得人趋吉避凶的本能是天生的,关键时候就起作用了。” 齐骞拧眉。 “快让人传菜吧,饿了。”秦流西自动切断这话题,没啥好说的,那丁老夫人于她不过是陌路人。 至于秦老太太是不是想走丁知府这条线去给流放的那几位至亲打点,她也管不着,但显然,秦老太太也用不上。 夜幕降临,驿站你已是灯火通明,秦流西吃饱喝足,对齐骞挥挥手就要上楼,却听得驿站独院的方向一阵吵杂声。 “那边咋了?”有人已经站了起来,想要一探究竟。 秦流西却完全没有要看热闹的想法,迈步上楼。 后院那边却是有人冲进大堂,急声询问在座可有大夫,他家主子晕厥了,急需大夫。 齐骞几人立即看向秦流西,来活了。 一只脚踩上木楼梯的秦流西:“!” 齐骞看出秦流西不太愿意,就道:“秦大夫若是累了,可先歇着。” 一声秦大夫,暴露了秦流西的身份,唰唰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惊愕也有质疑更有意外。 这个少年郎是个大夫? 那冲出来的下仆也顾不得秦流西是不是真大夫,像是抓住了一条救命稻草,道:“公子,您要是懂岐黄,不妨去看看我家老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秦流西:我玄门之人,浮什么屠! “吃饱就睡也不适合养生,走走散步也好。”秦流西收回了脚,瞥了齐骞一眼。 我可谢谢你啊,给我找活儿! 一行人走至驿站的独院,其中一幢小楼前,一个衣着富贵面容憔悴蜡黄的女人正满脸急色,时不时瞧内张望。在她身边,一个小姑娘柔声安慰,看那小姑娘的衣着,应该是丁老夫人身边的姑娘,而丁老夫人也在二人落后两步远。 看到齐骞他们进来,那丁小姐就松开了那女人,上前向齐骞福了一礼,声如黄莺,道:“齐公子,这位周姐姐的夫婿发了急症厥了过去,也不知您这里可有懂岐黄的人能帮她一二?若有,还请齐公子相助,也好解周姐姐燃眉之急。” 秦流西忍住没吹个口哨,谁说闺阁女子多羞涩不敢见外男,瞧人家这丁小姐,就极大胆的表现自己。 公子你看我美丽善良,我热心肠乐于助人,我急她人之急,实属宜家宜室的如花美眷啊! 丁老夫人也陪着那女人过来,道:“我们倒有一个仆妇略懂岐黄,却也看不出他是怎么了。” “公子,您可有随行良医替我夫君掌脉?”那姓周的女人看齐骞浑身贵气,也不免带了几分希冀。 ===第七十六章 煞怨之气=== 这姓周的女人问话时,齐骞下意识地看向秦流西,所有人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神色怪异。 这不会是说这个少年郎是良医吧? 秦流西仿佛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只看着那个房间,眸子半眯。 好浓的煞气,都要冲出来了。 她再看这周氏,就着微暗的灯光,对方的面相也落入秦流西眼中。 额高鼻挺,下巴圆厚,该是极富之人,然而她额生横纹,丘陵冢墓低陷兼肉薄,且有疤破相,主夫寿不长,此外,她的子女宫凹陷太重,子女缘浅,难以有孕。 人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周氏富贵,却也难得子嗣,还将丧夫,如今更有煞气缠身,运势往下坡走。 秦流西再看向那煞气冲天的屋子,忽然想到什么,心下冷笑。 周氏被秦流西看得后脊骨发寒,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她的直觉告诉她,最好是不要和眼前这少年郎打交道,否则她的一生宁静将会被打破。 “齐公子,您这是?”丁老夫人有些莫名。 齐骞则看向秦流西问:“秦大夫,您怎么看?” 真是大夫? 丁老夫人心中一跳,此人姓秦? 她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神色莫测,有些怪异,还看了秦流西几眼,怎看都觉着此子是男儿身,便又松懈下来。 “你夫婿既然病重,你却没在跟前守着,倒是不着急。”秦流西看着周氏说了一句。 众人一听,又看向周氏,对啊,既然突发急症昏迷,怎么她一个做妻子的还能在外,没守在床前? 周氏有些不快,还没等她开口解释,秦流西又道:“他这般,不是头一回吧?” 本来已打算回屋去的周氏听了这话,又定了神,下意识地回话:“没错,就今年开始,他就时不时昏厥,没多久他就自己醒来,大夫也检查不出什么来,可随着次数多了,他昏迷的时长就越发长了,身体也日渐消瘦下去,这次我们也是上宁洲府的千金堂求医的。你怎么会知道?” 齐骞背着手半点不意外,不求道医呢,不诊亦会掐算,只是经此话,他对秦流西的本事就更信服几分。 祖母的陈年旧症,应该能治好的吧? 秦流西道:“夫君病倒,你做妻子的虽担忧急切,却没有慌乱如热锅蚂蚁一样乱窜,这说明要么他不是头一次发病,要么是你对他根本无心,巴不得他死了。” 嘶,好恶毒! “胡说!”周氏想也不想地反驳,厉声道:“我和我夫君成亲十年,恩爱如一日,哪怕我多年无生养他亦不弃我更无纳妾,还能主动提出可去善堂领养,如此良人,我岂会无心相待?此情便是以命相抵也做得。你一个少年郎,不明就里,怎能口出狂言?” 秦流西忍不住笑了:“以命相抵?就怕他担不起你如此深情。” 什么意思? “本是没必要看他什么病,不过看你这样深情,我倒想探究一二了。”秦流西抬脚往那屋子里走,道:“倒要看看,值得你能以命相抵的男人,是怎么弄出这么大的煞怨之气来。” ===第七十七章 见死不救=== 秦流西不请自入,周氏还没反应过来就匆匆跟上。 齐骞则是有些诧然,他听清了秦流西那声音极少的话,煞怨之气? “这屋子好冷,味道好难闻。”丁素曼紧紧靠着丁老夫人的身边,嘀咕了一句,还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 丁老夫人也是皱着双眉,摸了一下手腕的佛珠,不知如何,她进了这屋子就觉得浑身不舒坦,就想转头就走。 秦流西无视屋子的阴冷,仿佛早已知道这屋子的内间在何处一样,一入内,就径直往卧房走去,同时,手指掐诀,唇微动,咒语自唇间溢出。 进了卧房,她的脚步就顿住了,眉一挑。 “你夫婿,清醒过来可有说过什么?”秦流西问跟在身后的周氏。 周氏对秦流西擅自闯进来很是不悦,可她的问话,却是让她迟疑了一瞬。 “可说过呼吸不畅顺,心脏难受,像有千斤石头压着或是被掐住脖子不能呼吸?” 周氏脸色巨变,眼神有些惊骇,她,她如何知道? 秦流西冷笑,视线在床头瞟了一眼,再看向床榻上那骨瘦如柴的男人,道:“这样的人也值得你以命相抵?” 周氏以为她说的是男人瘦得脱相,道:“他只是病了才瘦成这样,你你,你当真是大夫?你可能救他?你要是能救他,多少酬金我都能出的。” “无救。”秦流西眼神有些厌恶,冷漠地开口,道:“三日之内,他必死无疑。” 众人一愣。 不是,光是看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她还没望闻问切呢! “你你……”周氏气得浑身发抖。 世间怎有如此恶毒之人,还是大夫?大夫都像她这样口出恶言的? 不诊脉就算了,还诅咒好生生的人? 丁老夫人也是皱眉,道:“这位小公子,你尚未望闻问切,岂能一锤定音?” “要尝孽债的人,自是无救,何须望闻问切?或者这么说,他便有救,我也不救。”秦流西冷道:“他不值得!” “那你这不是见死不救么?”丁素曼惊呼出声,这人也太坏了。 齐骞冷冷地瞥向她。 丁素曼被这记眼神给冻得浑身僵硬,脸色惨白。 秦流西冷笑:“见死不救?你这么说也行。” 救了这样身缠命债的人,她怕折福。 “够了!”周氏怒极,挡在自己夫婿床前,指着外面,喝道:“我不需要你来救,请你出去。” 秦流西二话不说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下,道:“你说你夫君对你情深义重,宁可善堂领养孤儿也不纳妾生子?可我怎么看他非但有子,还有两个呢。他可告诉你,已看好一子,不过五岁稚龄,与他极是有缘?” 周氏懵了。 “除此外,可还告诉过你,他曾有一妻?如今又有外室?” 秦流西丢下这几句话,道:“你若知道这些,还能以命相抵吗?” 周氏跌坐在地,满脸惊愕,而丁老夫人等人则是满头问号,这,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们看向骇然的周氏,再看冷漠不似开玩笑的秦流西,顿觉毛骨悚然,凉气从脚底蹿上天灵盖,越发觉得浑身冰凉了。 ===第七十八章 做鬼也要讲道德=== 秦流西快步出了周氏的屋子,吁出一口气,正要回房,眼角余光瞥到齐骞,脚步顿下。 “怎么,齐公子可也觉得我这人冷漠无情,见死不救?” 齐骞淡淡道:“怎会,堂堂的不求大师,你不救,定然有你的道理在,骞岂敢兀自揣测。” 秦流西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齐骞跟上,道:“若是秦大夫能解骞的惑,那骞感激不尽。” 秦流西露了笑容,道:“想知道?我偏不说!” 她丢下这一句,就带着陈皮走了,至于那屋子的人是生是死,关她屁事。 齐骞站在原地,顿感无语。 “齐公子,那位小公子,怎如此的……”丁老夫人走过来开口。 齐骞转头,冷淡地道:“丁老夫人想说什么?不知全貌不予置评,本王以为丁知府这进士出身的乃至丁家上下老小都当知道的道理才对,看来非也。” 丁老夫人脸色唰地白了,当场就要跪下请罪。 “夜露更深,老夫人年岁大了,当早些歇息,保重身体才好。”齐骞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丁老夫人跪也不是,直起身子也不是,浑身哆嗦着,都摇摇欲坠了。 “祖母,这瑞郡王他……”丁素曼扶着丁老夫人也是小脸发白,她也不傻,刚才齐骞那话分明是在挤兑她们祖孙俩,甚至丁家上下的。 “别说了,我们回房,明儿一早就走。”丁老夫人抿着唇,满脸深沉。 …… 秦流西走到自己房门前,脚步微微一顿,推门关上,对着虚空道:“你竟敢来我这?当真不怕我收了你们?” 若是齐骞在,怕是以为秦流西疯了,竟是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言自语。 秦流西却是盯着一处,原本彷如水镜一般平静的虚空像是有人轻点涟漪,一道湿漉漉的人影出现在半空。 那是一个穿着布衣脸容狰狞的年轻女子,浑身煞气,在她脚边,还有一个小孩儿,正抓着一把水草把玩,咯咯的发出尖利刺耳的恐怖笑声。 “你没有收。”那女鬼虽然敢来,却不敢靠近秦流西,她感觉一接近这个女子,没错,她看得出秦流西是个女子,只要接近她,可能就会魂飞魄散。 秦流西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似笑非笑的道:“你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很遗憾?怎么,过来是要我送你去投胎?” 女鬼听到投胎二字,浑身的怨煞之气顿时大盛,使得屋子里的温度甚至整个驿站都冷飕飕的,秦流西这屋更是阴冷的同时还带了一股子腥味儿。 咚。 秦流西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吓得女子反射性的一跳,后退两步。 “在我这,把你的怨煞之气给我收起来了,整得我屋子冷冰冰的,还腥臭无比,叫我一会儿怎么睡?”秦流西冷冷地指控:“做人,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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