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说平时端庄得很的女儿怎么会搔首弄姿,浑身狐媚,原来是这污秽的王八蛋教的。 “打死他,快打死他!”荣安郡主气得眼睛赤红。 陆寻说道:“老鸨不是女的么?” 枕鬼呵的一声睨向他,道:“一看你就是个童子,没开过荤吧?谁说老鸨只有女的,男的也有,而我是既当过倌倌楼的老鸨,又当过姑娘的,看是怎么需要了?姑娘们的楼子,我穿个裙子化个妆,比女子还媚,有些男子也更吃我这一套。” 懂了,你丫的还会玩伪娘! 秦流西冷哼:“怪不得不男不女的,原来是男女通吃。” 几人看向她,这样的虎狼之词,是你能说的吗? 陆寻则是脸红耳赤的摸了一下鼻子。 二十几岁的童子,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 枕鬼继续讨好道:“天师大人,我也没真正害她,只是好了一场,你饶过我这一回吧,小的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鬼。” “错了,你害了她。”秦流西摇头道:“你是没有要她的命,但要是那性子贞烈的,清醒过来后回想起这些,又怎会能坦言接受这发生过的一切?就算她不会寻短见,这依旧会成为她不堪的记忆,带着这样不敢说与人知的隐秘,她会活得很辛苦,不会再如从前恣意。严重的,会自我贬低,自信心消失,郁郁寡终。如此,你还敢说你没真正害她吗?” 枕鬼语噎。 荣安郡主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 三元若有所思,而身边的师父忧虑地叹气出声:“能说出这话,就让人觉得不好糊弄,麻烦啊!” “你的罪自有阎王判官去定,该你受的,你就受着吧。”秦流西淡漠地道。 枕鬼一慌。 却见虚空一阵扭曲,一道黑影凭空出现,他惊恐不已。 秦流西看向黑无常,道:“老黑,劳烦你了。” “大人且放心。”黑无常有些艳羡地看了一眼她手上薅来的大帝天珠,孤魂锁链一抛,锁住了想要逃的枕鬼,不管他如何求饶叫嚣,很快就消失。 一切恢复如常。 时间恢复流逝。 荣安郡主他们眨了眨眼,看着卧房内已经不见了那枕鬼的影子,不禁问:“那鬼呢?” “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郡主且放心,没事了。”秦流西说道:“取了朱砂来,我画几道符除一下这房里的阴气就好。” 荣安郡主:“你没骗我?” “我有必要要诓骗你?” 荣安郡主那环顾一周,确实和之前有了些不同,但随即,她就想到自己的女儿,道:“大师,那我女儿呢,依你刚才所言,她岂不是……” 秦流西说道:“我会给她行个针调理阴阳,然后给她一道定魂符,给她念一段太上老君清净心经,做个小法术,会让她忘记这些事。” “还能这样吗?” 秦流西点点头,道:“但我不知小姐会有多聪慧冷静,或许有一天,她会想起这些,可到那时候,也只会觉得南柯一梦。” “那你快些施法吧。”荣安郡主已经是感激不已。 秦流西先把玉枕递了过来:“这个可以处理掉。” 荣安郡主直接就扔在地上砸碎了,然后淡定地唤人进来清理,并把慕诗云带进来。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老道士师徒被请出了小楼。 秦流西给慕诗云施针画符,又开了一张补气血调理肾阳的经方,看她沉稳的睡过去,这才走出去。 外面,荣安郡主正和陆寻说话,是想他帮着把选秀的名字给刷下来。 出了这档子事,她也不敢让女儿去挣那什么前程了,怕着将来会闹出事来,反为家族招祸。 一个名单而已,陆寻答应了。 眼看秦流西出来,荣安郡主立即站起来,急问:“大师,我儿怎么样了?” “多晒太阳,经方按时吃,滋补的汤水补品可吃一段时间,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秦流西说道。 荣安郡主连忙拜谢,又从心腹嬷嬷手中接过一个荷包递了过去:“小小意思,还请大师闲了给我儿祈个福。” 秦流西接了过来揣进兜里,笑着念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此间事了,他们也没有再逗留。 荣安郡主送到门口就退回去看女儿的情况,由着心腹嬷嬷把他们送出院子。 来的时候爬屋顶来的,走的时候,倒不好这么走,幸好如今天黑,把人送出府,倒不怕惹了他人眼。 走出闺院,秦流西就看到老道士他们师徒蹲在树下喂蚊子,见了她,立即站起来,笑眯眯地上前,问:“贫道掐指一算,知晓今晚此行会有有缘人出现,这才不惜前来驱邪,果然卦不欺我,原来有缘人就是小道你,不知你师从何人,可拜了什么宗派道门?”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道:“你们明明就是来撞大运捡便宜,怎么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还有缘人呢,怎么,想诓我拜入你门下?” 老道士的老脸一烫:“你我都是同道中人,怎么说诓呢,我们教派乃是千古宗门,名门正派之后,底蕴深厚,至宝无数……” “在哪?” “啊?” “你们道观在哪?”秦流西眯着眼问。 老道士心中一喜,这是,上钩了? ===第739章 反忽悠跟着我干吧=== 老道士他们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就让秦流西跟着回了道观,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身材修长的身影,老道士拉住三元。 “你快掐我一下,怕不是在做梦?” 三元翻了个白眼,说道:“得了吧,就算人来了,看到道观的真相,咱们也未必留得住。” 这人一看就不是他们能忽悠的,看那通身气度,哪里像当初傻乎乎的自己? 不会被忽悠,那她跟着来道观,是打什么主意不成? 三元暗自提高了警惕。 秦流西却是看着眼前的一间破庙,那挂着道观名的牌匾都要掉下来了,周围倒没有杂草丛生,可门框却是掉漆破落,要掉没掉的样子。 “这就是你们说的至宝无数的千古宗门么?”秦流西似笑非笑的扭头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脸红耳赤,咳了一声,道:“兴许是昨晚风大,把牌匾都吹下来了,回头我们钉上去就成。至于宝,这龙虎山都是咱们观的大后方,山中盛产至宝,也没错呀。” 呵呵。 吹吧,反正牛还没上天! 秦流西走过去,伸手一推,砰。 门被推倒在地,啪地一下砸在门后地上,扬起一阵灰尘,紧接着,一股子臊腥味儿从内传出。 秦流西捂着鼻子后退两步。 老道士跳了起来,冲进去吼了出声:“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竟敢破门还敢在祖师爷面前拉屎拉尿,也不怕祖师爷发怒,晦气缠身。” 三元尴尬不已,走进去果然看到一地狼藉污秽,默默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后面的小厨房取了火灰扫帚什么的过来清理。 老道士想到什么,连忙跑向后面的小屋,发出破空的尖叫和骂声。 “天杀的贼子,偷东西竟敢偷到道观来了。天咧,我新买的那双布鞋都没有了,还有这铺盖……三元,快看看你的屋,造孽哦,啥都没了,这些王八蛋,当我龙虎观是没门鸡笼了。” 三元把扫帚一扔,匆匆跑过去。 秦流西:“……” 她抬头看向那泥身神像,定定的看了一会,道:“遇着这么对不靠谱的师徒,难为您了。” 她取了三支香,点燃,敬了心香,然后才把香插在了香炉中,又伸手在泥像身上拂了一下。 秦流西往正殿后面去,那是老道士他们的住处。 老道士在屋内骂骂咧咧的,三元则是抱着一个小破坛子瘫坐在屋前,没了,他辛辛苦苦攒下的一钱私房钱都没了,全被偷了。 “这些个胆大包天的,偷道观,也不怕遭天谴啊。”老道士走出来,看到徒儿那如丧考妣的样子,再看他平时攒钱的小破坛子,三两步蹿过去一看,空空如也。 完了,这下真的是一贫如洗了! 老道士看到秦流西荡过来,一个激灵,站起来,讪笑道:“昨晚不在家,观里竟来了妙手空空,真是……不过你放心,我们龙虎观多少还是有些底蕴的,经书随你看,还有符箓……” 他说着说着,又觉得立不住,画符,人家好像也好厉害的。 不似他,画一道有用的平安符都要好久,更多的时候还买不起朱砂,没办法,穷闹的。 “我看你们这道观是不成气候了。”秦流西说道。 老道士脸一绿,道:“你看错了,你看我们龙虎山,山青水秀,灵气充沛,自有神迹降临,怎么就不成气候了呢?” “都被偷得成了个空壳,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吧。” 师徒二人眼神躲闪。 确实不是第一次,他们这道观位于城郊,地势不偏不旺,却时有乞丐流民在这经过,知道他们这里有人住,趁着人不在,就会来偷。 也就是龙虎观不远,有一处义庄,阴森森的,他们才不敢在这里定居,不然怕是白日都来偷。 而龙虎观也实在是破,香火也不旺,有时候是一日都来不了一个香客,所以老道士多半会去城中摆摊算卦,维持师徒二人生计。 其实比起那些真正招摇撞骗的假神棍,老道士道行虽不高,却是真正学了一点道术在身的,处理一些小鬼或做点小法场算个命,也不在话下,按理说也不会过得穷困潦倒。 但坏就坏在他五弊三缺中缺的是钱,比秦流西还攒不住钱,往往拿到卦金,他不是给一些可怜的小乞丐,要么就打一壶酒,就没了,留下的十来文钱,要是不交给徒儿攒着,估计一文钱都攒不下。 即便如此,师徒二人也是三餐不继,淡如秋风。 这也是两人心心念念要把秦流西骗来的缘由。 有本事,有颜,还厉害,要是把这么个金疙瘩引入观,岂不是破观飞进个善财童子,做梦都笑醒? 清平观那边,赤元老道掐指一算,顿觉黑脸,感觉有人在撬我墙角啊。 而老道士把话吹得天花龙凤的,仍不见秦流西有半点意动,便道:“你要是留下,昨晚得来的酬金就交给你处置。” 秦流西:“荣安郡主给了我三张千两银票为酬金。” 老道士呼吸一窒,心口发酸,他们也才几十两。 “那要不你给我们捐点香油钱?” 秦流西呵呵地笑:“凭什么呀,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了,你们这个道观现在无神降临,香火自然不旺,就算捐了香油,也还是立不起来,还不如解散了。我看你有点小道行,也别辛苦维持这道观吧,跟着我干吧。” 老道士:“?” 啥意思? 三元抬头:“跟着你干?” “对啊。”秦流西背着手道:“我乃是漓城清平观的少观主,观里如今香火鼎盛,也正在壮大,正缺有道行的道友来挂单,你们去,不但有吃有喝,若有心,还能学到玄门五术。” 三元双眼微亮:“像你这样厉害的术数吗?” “你学到老死也修不到我这道行。”秦流西轻哼,斜睨着他道:“不过你若是个聪慧的,在清平观能学到的远比现在还多。怎么样,跟着我干吧?干一票大的。” 师徒二人:“……” 这匪里匪气的,确实是个道士吗? 谢谢大家支持西姐~ ===第740章 忽悠成功回城遇恶=== 秦流西倒没想到不用费多少唇舌,老道士他们在商议了一下就答应跟自己走。 “还以为你不会舍得这个道观,然后让他跟我走呢。”秦流西指着三元对老道士说了一句。 老道士咳了一声:“修道之人,哪里不能修?说不定到别的道观挂单,会使道术更进一步。” 是的,大灃这么广,在哪都能修道,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得吃饱肚子,哪里能吃饱,哪里就是自己的有缘之地。 秦流西没拆穿他,让他们收拾东西,自己则是走出后屋,把龙虎山的地势收在眼里。 师徒二人刚被某个妙手空空给洗劫了一番,还真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一个小包袱,而三元,则是用一个箩筐把观里的经书经文等有用的东西都给装上了。 而老道士,则是把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竹筒给拿在手上,迟疑了一瞬,把这小竹筒递给秦流西:“这是我师门至宝,既去清平观挂单,就交由你保管了。” 秦流西伸手去接,他还拿着一端,满脸不舍的。 看来真是个宝贝。 秦流西一用力,就把那竹筒给抢了过来,在手中看了一番,拔出一头,从里面倒出一张古旧泛黄的纸。 “这是什么?灵丹妙方?”她展开纸卷,里面画着图,是阵法。 这阵法图,瞧着有几分熟悉。 秦流西把它横着又竖着看,是在哪里看过来着? “这可比灵丹妙方要贵重多了,我跟你说,这可是飞升大法阵。”老道士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别说它只有半截,要是保全了,就是完整的飞升大法阵,成功布阵可以渡劫飞升成仙的。” 秦流西嘴角一抽,道:“这千年多来,哪里有飞升的道友,你少看点洗脑的神话野史,有害无益。” 老道士瞪眼:“你自己都是修道之人呢,怎可这般说?” “修道修心而已,谁能修得长生,飞升成仙?别做春秋大梦了!”秦流西呵的一声,她从没有想过飞升这样神乎的事,也不会想。 她活得够了,自然就走了。 不过,飞升大法阵? 秦流西看着这图,眸子微眯,道:“这不是飞升大法阵图。” 是困仙阵的另一半残图。 秦流西双眼晶亮,卦象说此行鄂城会遇有缘人,莫非就应在这里? 她看向老道士,眼里多了几分满意,可算是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不错。 老道士后退一步,这眼神,有些怪异,不过他却是注意到了她嘀咕出来的话,问:“什么困仙阵?” “就是困仙困神一类的阵法,像传说中的捆仙绳一样,只要阵法一成,就多了一丝保命的法门。”秦流西说道:“你是从哪得来的?” “自然是我师门传下的,我师门的开山老祖乃是虚空真人。”老道士傲然地道:“二百年前,我家老祖虚空真人从一名散修开设虚云观,当时可谓盛极一时。可惜这二百年来,沧海桑田,宗门分崩离析,许多宝贝都没了,五十多年前玄门式微时,虚云观更是被一把火烧了个透,直接湮灭在时间门的洪流里,唉。” 他语气里,颇有几分唏嘘。 “这不是龙虎观吗?”秦流西指了指道观。 老道士摸了摸鼻子,道:“虚云观的遗址其实在山东那边,我自问道行不够,无法重建道观,这些年也只是当一方游道,来到这里,见这有个废弃的破观,又见龙虎山风水尚且不差,就在此落脚了。” 秦流西道:“你倒有几分自知之明,怪不得这么爽快就跟着我走,原来这也不是你真正的门派。” 老道士讪笑:“老话重提,在哪修道都一样。” 秦流西把那阵图重新放进竹筒里,道:“都拾掇好了就走吧,别让车夫等久了。” “哎,你再等会。” 老道士不知想到什么,又走到神像的殿前,取了香,一边点燃敬了,一边喃喃地道:“弟子暂且不能供奉您喽。” 他把香插在香炉上,看那有几支刚燃尽的香灰,笑了笑,然后把供桌上的一面破旧的黄布给扯了下来,走到石台上的神像跟前,把黄布盖了上去,裹住了神像身。 做完这一切,他又拉着三元拜了几下,不舍地看了一会,这才转过身去离开。 秦流西站在门口,看着那泥身神像,眸光微深。 神像看着他们离去,无波无澜,仿佛神光从未光临过,但此时,有阳光透过破烂的窗棂下投射下来,正好洒在神像的头上,一双眼睛,仿佛淬了一缕金光。 …… 再回鄂城,刚要进城门,秦流西他们的车却被拦下了。 车夫虽然是蔚家的,但因为是秦流西自己要求,也没用府中几个主子的车驾,只是用了简朴稳固的车子,却不想回城就被城门没见识的给拦下了。 “小人拿了腰牌去。”车夫生怕惹了秦流西不快,沉声说道。 秦流西摇头:“不必了,等等也无妨。” 她打开车门,看出外面,有几个穿着玄衣的护卫打马入城开路,也不管行人是否能避开,特别嚣张。 在他们身后,是一辆用两匹骏马拉的马车,行驶中十分稳当。 秦流西坐到了车尾,看向那马车的上方,眉梢轻挑。 “你们在鄂城也混了不少日子,那马车上的族徽是谁家的?认得出来吗?”秦流西问老道士。 老道士看了一眼,摇摇头。 三元却是看到车辕上坐着的一个仆妇,想了想,道:“好像是盐运使司刘家的,我认得那个仆妇,好像是刘家大少奶奶身边的仆妇,我认得她是因为刘大奶奶被一个小丫头冲撞了,那仆妇把那丫头抽巴掌,那丫头牙齿都扇掉了两颗。” 秦流西一听,眼里就生出了一丝了然:“怪不得,原来是个跋扈的主。” 有时候看下仆就能看出主子的脾性,区区仆妇就会把小姑娘的牙齿给扇飞,可见那主子是个恶的。 “怎么了?” 秦流西努了努那马车,道:“那马车上,笼罩着一股子阴煞气,那里面的人怕是要倒大霉了。” 师徒俩惊愕不已,都看了过去,但什么都看不到。 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远呢,好气! 时间门没多字,就是里这么写着,创造氛围的意思~ ===第741章 我也有被威胁掌嘴的时候=== 城门所遇的事秦流西并没放在心上,这时代以家世权利区分等级,在一些权贵眼里,他们这样的不起眼的小百姓,自然如蝼蚁一样。 只是秦流西没想到,准备离开鄂城的时候,却是和这刘大奶奶有了交集,这交集还不能称之为愉快。 受荣安郡主牵线所托,秦流西应邀去刘家看诊,也是到了这刘家,才知道病号是那在城门中偶遇的刘大奶奶。 前文所言,由下仆可以看出主子的秉性如何,还真没错,这刘大奶奶身边的人不说全部眼高于顶,但个顶个的傲气,而她有这底气,乃是因为她是伯府出身,父亲刘阳伯是圣人幼时的伴读之一,虽然爵位碍于祖制降到伯爵,但刘阳伯不比已经没落的昌平伯,他是手握实权,在朝中兼任户部侍郎一职,只差一步就是尚书了,还深得圣人信任。 刘大奶奶父族姓胡,家中只得她一个嫡女,十分受宠,嫁到这刘家,算是下嫁,只因为她看上了这刘大少爷的俊,所以对刘大爷的占有欲极强,哪怕成亲五年无子,她也不允许刘大爷纳妾,曾经有不长眼的丫头意图勾引刘大爷,都被她活活打死了。 刘大奶奶并不在乎妒妇的名声,她只会在意自己过得舒服与否,谁让她不舒服,她就让谁不痛快! 所以,哪怕刘大爷对她不满,也不敢多言,因为岳父在圣人面前极说得上话,而刘大奶奶的几个哥哥,也都不是好惹的。 刘家,无法抗衡! 娘家父兄给予的底气,造就了刘大奶奶的骄横跋扈,而眼下,她终于怀上孩子,可快要临产了,身子才开始不舒坦,夜不成寐,食不下咽,还呼吸不顺,这么一折腾,很快就瘦脱了相。 刘夫人生怕儿媳生产时出问题而被亲家算账,在近日一次宴席中,和荣安郡主提了一嘴,这荣安郡主才牵了线。 刘大奶奶倒没拒绝,孩子重要,但自己更重要,她可不想为了生这么个小东西而丢了自己的命。 秦流西心里有点成数,等再见到那刘大奶奶时,她也吓了一跳,可能因为怀相不好,她的人瘦得厉害,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仿佛肚子里的孩子把她所有的元气都尽数吸进去了似的。 因为瘦,她的脸显得很是刻薄,一双带着戾气的丹凤眼斜睨着人的时候,既高傲又睥睨,十分嚣张。 忘川只看了她一眼,就躲在了秦流西身后,垂下头。 滕昭见状,便把她带了出去。 刘大奶奶轻嗤出声,道:“这半大的孩子就是郡主所说的厉害的道医?看诊还带着孩子呢,能行吗?” 荣安郡主蹙眉,神色有几分不悦。 刘夫人看儿媳又要犯嘴臭,连忙打圆场,讨好地对荣安郡主道:“郡主能荐的人自然是极好的,而且也是一片好心,曙哥媳妇你可要感激才是。” 刘大奶奶倒没敢在荣安郡主前怼厉害了,道:“我自然是要感激郡主的。” 荣安郡主淡淡地道:“都是过来人,怀孕有多苦大家都知道,也是不想曙哥媳妇难受,盼你生产时自在些才牵个线。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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