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了,神色一冷。 “看我吓不死他。”司冷月飘了过去,捂住了那个侍卫的眼睛。 护卫使劲揉了揉眼睛,人呢? 有阴森冷风自耳边吹来,他嗷的一声,蹿出了可怖的巷子。 日常求月票咯,ua^O^ ===第263章 她和长生殿交情不浅=== 日落黄昏,玉长空站在漓城门处往城内看去,一身墨色长袍,衬得他姿容越见出色,引得出入城的人好奇的看过来。 何家公子,如此非凡。 “公子,该走了。”钱叔催促。 他们本该是一早就出门的, 却愣是耽搁了一天,他知道,公子是在等秦流西。 可对方却是没有出现,遣了人去清平观询问,观中的人也说她有事外出了。 玉长空负手而立,看残阳渐落, 终是转过身,一脚踩上脚凳, 正要上车, 眼角余光却是有一抹黄白入了眼。 他扭头看去,有一纸人自半空出现,他上前伸手,小纸人落在他手心。 玉长空一笑,捻起来,翻过面,上书着一路平安。 小纸人憨态可掬, 在他手心动了动四肢,又爬起来,做了一个摇手的动作, 仿佛在代替某人说道别。 “辛苦你了。”玉长空的以指腹拨了拨小纸人的头,带着它上了马车。 他看一眼漓城的城门, 敲了敲车壁,道:“走吧。” 总会再见的。 斜阳渐渐回落,斯人远去。 远在青州府城, 残阳同样把城中一些建筑给染成了金红色, 行人渐少, 做买卖的小贩挑着担子往家里赶。 卖糖人的老汉把小板凳放在箩筐里,收拾好所有物事,挑起担子往家中去。 他正要如往日那般抄近路往家中走,可脑海里忽然就冒出秦流西那番话。 老汉看了一眼小巷,想了想,往一旁的杂货店进去,买了一包红糖和几个杂物。 轰隆。 巷内忽然传来一阵巨响,引得周围的人纷纷过来张望查看,却见巷内,一道墙不知怎的倒塌了,把巷子堵死了。 老汉手中的杂物掉落在地,脸色煞白,哆嗦着唇问杂货铺掌柜:“什,什么时辰了?” “申时末了。哎哟,这墙好好的咋就塌了,糖老汉,你平日不都是走这里拐过去往你家去?要不是你刚巧进来买东西,怕是……” 老汉双腿一软,跪坐在地,盯着巷内,嘴里喃喃的, 道:“准,真准,神仙,她定是个神仙人,老汉我这是遇见神仙了?” 杂货铺掌柜看他神神道道的,又跪又拜的,以为他是被吓倒了,不禁摇头。 不过换了谁都会被吓到吧,谁想这墙好好的就倒塌了呢,老汉每日收摊必走这巷子,若不是今日进来买东西,怕是要埋在里边喽。 秦流西和司冷月走到了司家,忽地咦了一声,感觉灵台多了什么,不禁眉眼一弯。 “怎么了?”司冷月看她顿住脚步,不禁好奇地问。 秦流西叩响了门,道:“没什么,多了一个信众。” 司冷月问:“信众多对你来说很重要?” “你也是巫师的后代了,不知道信众的重要性?越是多信众,平日有供奉,信仰就落入个人功德薄上,信仰越多,代表法力越深,这和修行是息息相关的。”秦流西笑道:“你别看玄门道人多,但也不是谁都法力深的,这都看个人修行,信仰力量,功德甚至悟性。” 百姓的信仰,会化为力量,落在被供奉的那位存在身上。 好比一个山的山神,一条河的河神,均需要来自百姓的信仰和供奉,若无供奉,代表不再信任。 百姓不再信任一个山神河神,那么那个神便会陨落。 是的,若失了最后一个信仰,神亦会陨落。 司冷月道:“这五十年,我们司家人就再没有巫力了。” 秦流西说道:“可大灃亦有巫师的存在,不可能没了信仰才对。” 司冷月淡淡地道:“五十年前,司家最后一位有巫力的巫师就立了家规,不再对后代传承巫术,当时,她也只有一女,立这规矩,是盼着子孙不再习巫术,诅咒是否不攻而破,可惜了。” 哪怕司家人不再习巫术,后代子孙,依旧是早夭早逝的结局。 “习巫术与否也无所谓了,世代变迁,司家也不靠这个为生。如你所言,司家百年前造的孽,也该散了这所谓的术法去还这个业障。” 秦流西进了司家,道:“你先回你肉身上去,离魂久了终不是好事,再来一次上次被附身的事也是个麻烦。” 司冷月顿时想起‘自己'吃吐的一幕,脸色几变,道:“那我先过去。” 秦流西笑着点头,看着她走了,眼角一扫司家的墙头。 有鬼影嗖地散着虚影消失。 快走,快走,那暴力小煞神又来了。 …… 王家。 王公正在喝秦流西所说的瘦肉水,刚炖好上来的,如她所说的一样,只撒了几颗盐巴,汤清又鲜甜。 而在他身边,有小厮回禀着自己在外取药时看到的一幕。 “……也是巧了,奴才到长生殿取药时,恰好就看到那不求大师离开,又听得长生殿伙计说的闲话,一番打听,才知那位救了一小姑娘,却是惹急了涂家三奶奶。”小厮把自己听来的闲话说与王公听:“听说涂三奶奶愿出十倍价格买那玉雪肌,不求大师也不让呢。” 王公皱眉。 王政同样皱着眉说道:“祖父,涂九不是第一次纵马伤人了,还曾踢死过人,都是给银子了结的,没想到现在又来一遭,还是个小姑娘。涂家真是越发纵容他,如此猖狂,是想着青州府城山高皇帝远的,不易被御史弹劾么?” 涂家家主在京中任太仆寺卿,由涂家大爷在京中宅子侍奉,其他房的人要么在外任职,要么都在青州府城的老宅住着。 王公点着桌面,道:“你还想到了什么?” 王政道:“涂三奶奶愿出高价买那玉雪肌,怕是为了贵妃娘娘的寿辰,那位冬末也要过寿了,孙儿听说,玉雪肌现在只能在九玄拍卖馆才有,却不想青州城的长生殿也存有货,也难怪她不肯放过。” “是啊,如此难得的好东西,长生殿存着要奇货可居也不为过。有意思的是,哪怕涂三奶奶愿出十倍高价长生殿也不卖,只给了不求大师。”王公挑着眉问他:“这说明了什么?” 王政怔了怔,说明什么? 那位女冠和长生殿有交情呗,且,交情不浅。 (本章完) ===第264章 给她扫麻烦=== 要说长生殿的崛起,其实也不过是六七年的时间,在漓城,忽然就冒出一家名为长生殿的药材铺子,本也不咋起眼,毕竟开药材铺的,不止它一家, 可长生殿先是推出止血极快的金疮药,又推出了什么保身的养荣丸,救命的安宫丹,名声渐起。 让长生殿真正崛起的是,它家出了一个名为玉雪肌的香露。 说实在话,这世间最好做的生意,除了皇家捏着的那几个铁茶盐矿的, 就是女人的生意, 许多女人,愿意为美丽而花大钱,尤其是那些养在深闺又不差钱的贵妇和贵女。 玉雪肌有奇效,能使女子肌肤嫩滑如羊脂玉,美如少女,身存暗香,又能祛疤去痕,当然能叫女人趋之若鹜。 奈何长生殿做这药材生意, 不如别人家,什么来钱就做什么,好比这玉雪肌, 不管多贵,它家也没多少货能卖。别人以为它家为了卖个高价, 以希为贵,但事实是,玉雪肌所需的药材难得,炮制不易, 更因炼药师懒散, 市面才会这么少。 但不管外头怎么说, 长生殿说没有货就没有,倒能在九玄拍卖场能拍到,当然,也不是每一场拍卖都有,但只要有玉雪肌,那一场拍卖会,必定人满为患。 除了玉雪肌,长生殿的其它药材的药效也都要好一些,当然了,价格也贵,可它贵,管用就行,不差钱的权贵不怕它贵,只怕它保不了命。 就这么短短几年,长生殿便崛起了,听说背后的东家身份极是神秘,有人眼红长生殿带来的利益想要谋, 连人家一根药草都没拿到, 反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久而久之,长生殿虽说被人眼红又忌惮, 可因为不清楚东家身份,而长生殿也一直老老实实只做药材生意,而且人家凡事灾年冬末都会施药发善心,使民心所趋,大灃的权贵也只能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无它,因为长生殿的东家放话了,要是做这块生意使他不痛快了,直接关门大吉,不做了。 听听,谁家做生意敢这么嚣张,长生殿的东家就敢。 人家可以不做这生意,不图这个利,但惜命的权贵富商,想要买那上好的药材,买那保命的好药,到哪去买? 说是其它家药材铺有,可那药效不一样,这心里接受能力也就差了。 就这么着,长生殿就按着自己的作派把分店不说开遍大灃,但每个府城都有一家,却是敢说的。 长生殿做生意任性,甭管是谁,都别想以权压人,人家想卖可卖,不想卖,强买也没有。 可秦流西这人,就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那个玉雪肌,说没有交情,谁信? 王公想的是,秦流西只是一个道观的道医玄人,却和长生殿有这么好的交情,两者会有什么联系吗? 他摩挲着双指,对孙儿道:“涂三奶奶出身蒙家,受此折辱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得让她有所顾忌才行。” “祖父的意思是?” 王公捋着胡子,道:“不求大师帮你祖父治好这癔症,实乃妙手仁心,如今想想,光给一盒金珠作为诊金,倒显得俗了。” 秦流西:绝对不俗,多多益善! “她是玄门中人,对涂三奶奶闹出来得这样琐碎的俗事只怕不会在意,可麻烦么,能不沾就不沾,蒙氏出身的姑娘,多有如贵妃一般脾性的。”也就是跋扈飞扬。 这样的人动起怒来,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来,秦流西未必会怕她,但麻烦么,能避免就避免,也省得闹心。 王公有意教导孙儿,道:“你想想,可有什么法子能使她免于这个麻烦,收收尾。” 王政沉默,轻声道:“孙儿看近日的邸报,说圣上如今极宠一个叫封号雪的贵人。近日京中天气渐寒,雪贵人夜有所梦,边境大雪,导致将士们寒衣不够,手僵得拿不起武器,唯恐有敌来侵因无衣御寒拿不动武器,便大手笔捐献出一笔私房作为士兵的寒衣费,使得龙颜大悦,把雪贵人给升到了贵嫔。” “蒙贵妃寿辰在即,此时若在雪贵嫔捐献军需仍铺张浪费办寿,收受贵重寿礼,只怕圣上也会不悦。”王政又道:“涂三奶奶若当真以强权或手段拿这玉雪肌作寿礼,是不是福还不好说,孙儿觉得,倒可以以此作文章,以舆论堵之,想来她也不敢冒此不韪。” 若当真用强权欺压强买玉雪肌,闹大了,传到御史耳里,一个弹劾上去,蒙贵妃只怕会叫圣上心生不快,毕竟人家新晋宠妃都情愿自己节衣缩食来捐献军需呢,你在这为了一瓶香露,纵容家人强权欺压,还叫民心不快,这谁更得圣意,高下立见。 王公含笑点头:“懂得用民心舆论来作文章,倒不错。只有一点,山高皇帝远,光在青州叫她忌惮怕是不够,得传到外头,传到涂家的政敌耳里,才能使他们不敢张扬太过。这涂家小子,也委实是太草菅人命,整理出一些证据,叫御史帮涂太仆寺卿教教孙儿罢。你明年下场,以后为官,也多会遇到这样的事,你亲自去办这事,办得好与坏,有个底数,以后再遇到了,也才会更从容。” 区区一个涂家子,拿来给孙子做教材铺路,也未尝不可。 更重要一点是,若能以此事讨得秦流西一个人情,那就更妙不过了。 “是。”王政拱手应下。 王公挥挥手让他退下。 王管事这才上前,道:“老太爷,可要小的在后头帮衬四少爷?” “不用了,放手让他去干,用什么人,怎么办,只管听他吩咐。一直给小鹰喂食,什么时候才能喂出雄鹰来,肯定得自己出去抓食物才行。也是时候踹他出窝了,如此才能知这世情,将来才能当好官,理好政。” 要是做不好,再收尾就是了。 “您是一番良苦用心,四少爷会明白的。”王管事笑着说。 王公见汤碗空了,递过来:“再来一碗,这汤喝着不错,鲜甜,明儿加两条虫草再炖一盅。” “哎。” (本章完) ===第265章 秦流西是解咒之人=== 秦流西并不知王公祖孙在后面做的事,此时,她坐在司冷月的待客室,看着对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司屠在说着鳏夫养女的辛酸不易,这养大了,还怕着她随时离开。 司屠红肿着一双眼看着秦流西,道:“小道长, 我知道你是个有大本事的,你一定要帮我救救我女儿,她要是跟着她娘去了,我也活不成了,也得跟着去。” “跟去干嘛?”秦流西故意道:“她要是夭了,司家的偌大家产就落在你手上, 你还能娶妻生子,孩子还能跟你姓呢,如此不美?” 司屠瞪大眼,道:“你,你这说的是人话?” “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司家的赘婿,难道就没这么做过的?” “当然没有了,要有,还有我们什么事?”司屠想也不想地道:“司家的赘婿,入了司家,都是忠贞不二的, 从没生出过那等恶毒的心思。前面的人我不说,就我, 却是从没想过的, 我是要给我娘子守一辈子的。” 他的身子,只能他娘子碰,别的妖孽贱货, 休想。 司屠还盯了秦流西一眼, 这小道长思想忒不健康了。 秦流西:“!” 青岚观主咳了一声,道:“司家的赘婿, 多是在善堂寻的孤儿,以往的赘婿, 在妻主亡故后,要么帮着司家料理产业,要么郁郁寡欢而亡,鲜小有活过四十的。” “哦,御夫有术。”秦流西懂了。 “胡说,我们这是忠贞。”司屠不满。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司冷月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已沐浴过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头发轻轻的挽着,许是离魂已久,精气神不太好。 司屠一看又开始心疼,眼泪又往上涌了,道:“你们瞧瞧,回回离魂再醒来,这脸就白得没个血色,我儿太可怜了。” “爹,我只是有点累。”司冷月无奈地道。 “你每次都这么说。”司屠擦了一下眼泪,道:“哪次你离魂, 我都怕你魂儿回不来了。” 司冷月看向秦流西, 说道:“让你见笑了。” 秦流西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布袋, 递了过去,道:“你戴上吧,可护身定魂,邪祟不敢侵。” 司屠闻言,也不哭了,眼巴巴地盯着那个小布袋。 司冷月也没推辞,打开布袋,倒出那串金念珠,抚摸着那圆润的金珠上刻画着的符文,不由心喜,道:“很贵重。” 秦流西不在意地摆手:“护身而已。” 司冷月难得露出笑来,在亲爹的催促下,把念珠戴在手上,在她戴上后,秦流西又掐了一个诀打了过去。 那个诀打下来,司冷月明显感觉手上的念珠紧贴了一些,不松不紧,不会轻易脱落,不由看向秦流西。 “这念珠我蕴养了几年,也不知谁会用上,各人肥瘦不定,我看你戴上也略松,便收紧一些。”秦流西道:“如此一来,你也不会随意就掉了这护身法器,再有法诀加持,也不怕外力摧毁。” 这心思,可谓很难得了。 司冷月看向秦流西,眼中带了光。 “给了我,你也没有了。”她说。 秦流西一摊手:“法器做出来了,都是供善人护身的,没有再做就是了。再说了,我又得了一盒金珠,回头闲了还能再炼器蕴养。” “除了金珠,还能用玉?”司冷月问。 秦流西点头:“玉乃天然而成,用以做法器或者摆阵,都是极好的。” 就是玉比金珠更容易破,不经磕,像司冷月之前戴着的那枚玉符就是如此,一磕就裂出痕来,哪怕没完全断裂,却也叫有点道行的野鬼给附了身。 司冷月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司屠接了话,道:“小道长,我们还有一事请求的,就是……” “爹,她都知道了,在路上时,我已是说过。”司冷月打断他:“这是司家祖上作下的孽,若要此偿还,那……” 司屠激动地道:“就是作孽,要还这个孽债,那也都还了百年了,还不够吗?” 司冷月脸一沉:“爹!” 司屠看她沉了脸,脖子一缩,顿时怯了,委屈又卑微,道:“爹就是怕嘛。” 秦流西看他们如此,道:“这个血咒,光听你们这么说,也还不能看出什么来,司家这百年来,有前人留下的手札吧? 有这么一个诅咒存在,司家又本是巫族出身,肯定有记载当年的事,甚至把这百年来巫族演变成如今的司家给完整地记录下来,以供后人阅览,并从中寻出解决之道。 果然,司冷月点头,这样的手札自然是有的。 “可以看?” 司屠看向女儿,这样的手札,在司家是秘史一样的存在,像他这样的赘婿,是没有资格看的,那必然是司家真正的血脉才能看。 别说是他,就是他头上那么多代的赘婿,也从没看过司家族史手札,甭管和历代妻主多么恩爱,都不能看。 司屠自己也没看过。 那么,外人能看吗? 司冷月却是异光连闪,点了点头:“如果是你,可以的。” 秦流西眉梢一挑,这话,好像别有深意。 就连青岚道长也有些惊了:“为何是她就可以?” 他为司家这个血咒也翻阅了好些藏史,也尚未找出解决之法,也不曾翻阅司家的手札,可现在,秦流西竟然可以。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司冷月,等待着她的回话。 司冷月沉默半晌,才缓缓地道:“司家族史上书,血咒落下第十年,我族巫女司磬倾尽自身修为巫力,探得一丝天机,血咒百年后,有子身带业火,身有火纹,此子会为我司家解咒。” 她看着秦流西道:“我不知道那晚看到的是不是业火,可知那是让神魂俱震的可怕存在,亦不知你是否如祖上所言,身有火纹,你说呢?” 司屠一震,这事他从没听说过,司冷月她娘也不曾说过。 他不由看向秦流西,一句让他看看那什么火纹差点脱口而出。 秦流西脸上神色不动,甚至没有半点表情,好半晌才吐了一句:“你们祖上的巫婆,巫力和颜值都双双在线么,就是问,她长得漂亮不?” 众人:“???” 大师,偏题了吧? 司冷月则是心头一松,她没否认! (本章完) ===第266章 接下烫手山芋=== 司家有族史手札,却不在如今青州府城的司家,而是在司家的禁地,真正的司家族地,距离青州府城有三百里,这一时半会的要赶过去,却是不能了。 司冷月道:“族中禁地也有老人守着, 并不时常开,一年当中,只有祭祖才会开启。” “何时?” “每年的十月十。” 秦流西好奇地问:“这日子有什么讲究吗?” “是我们司家祖上立族的日子。” 秦流西明白了,道:“那行,到时候我跟你过去看看。” 司冷月心底又是一松,忍不住好奇,问:“你身上的火纹, 是如何的?” “想看?” “能看?” 秦流西贱兮兮一笑:“为美人解带,我是可以的。” 这语气,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司冷月嗔她一眼,这人怎这般皮。 秦流西入了内室,当真就解了衣带,露出后背,微微侧头:“看到没?” 司冷月有些挪不开眼。 秦流西的后背纤薄,骨肉匀称紧实,没有一丝赘肉, 两片肩胛骨尤为明显漂亮,她的肌肤洁白柔嫩, 光滑细腻, 脊柱线弧度带沟,脊骨珠清晰可数。 让司冷月移不开双目的是,她左肩胛骨下有一朵如火的胎纹, 火光耀目, 火下的纹路又似一朵绽放的莲花。 莲上火起,栩栩如生。 “真漂亮。”司冷月欲伸手去摸,却又不敢,仿佛触碰了就会亵渎了那团火一般。 她终究是没有去碰,放下手,问:“这是胎记么?” “是吧?我在的时候它就在了。”秦流西套上衣服。 这朵莲上火,在她来大灃后,就已经发现它的存在了,到底是原主的胎记,还是她带过来的,却是不得而知。 但不管是哪一点,她身上就有这么一朵莲上火的胎纹,而在她跟着赤元老道一路修行,习玄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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