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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他言下之意,并未和我终止合作,有得缓和,毕竟论唱空城计的嗓门儿,东北无人出我左右,我初次唱,吞噬了胜义帮,二次唱,少损兵折将,是好事。 我瞟向玄关候着的静默不语的张猛,咳嗽了声,“说吧。” 张猛毕恭毕敬绕到关彦庭一旁,“沈国安出逃了。” 我咀嚼糕点的动作一滞。 “纪检委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涉及沈国安受贿、奸淫、枪杀、买官、结党营私,省检察厅签署了红色搜查令,发布前晚,纪检委收到中央密令,似乎是——” 他顿了数秒,“要悄无声息处决,对外宣称畏罪自杀,以免他抖落更奥妙的机要,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上一届退居二线的正国级,京城总军区,与沈国安来往甚密,歪门邪道的内涵,他这张嘴不稳妥。他做官四十年,深谙官场其道,又到了这位置,要么实打实的双规,否则谁也不能剥夺他出行自由,他可暗中搅动的涟漪防不胜防。捅给纪检委,等于石沉大海,调查组替中央卖命的,不许流泻的消息,化成灰儿也守口如瓶,沈国安不傻,他势必要托付能真相大白的路子,中央翻脸,他反目,官官相护的玄机是压轴大菜,咱有账薄,张世豪有,他能不存着吗?死到临头,他畏什么。” 我合拢棋盘,“几日前刚曝出他的丑闻,做掉就是了,拖到今天,是在犹豫吗?” “中央在人祸面前一向弃车保帅,沈国安位高权重,他的对立面综合分量比他重,与他有关系的同僚也在想法设法抽身,估计是难了,绑得太紧,那些人抱团排挤沈国安,上缴了筹码,换风平浪静晚节无恙,中央再三权衡,一群人闹大了,和一个人闹大了,显然后者压得容易,才做了舍沈国安的决定。何况——” 张猛愁容满面,“纪检委疑窦关首长,省委的风向标转得太快,无首领按部就班的组织,谁信呢?他们想从沈国安的嘴里,挖点东西。一虎才亡,又来一虎,及早扼杀,万事大吉。沈国安也了解关首长一些内情,他愤懑咱撅了他的根基,肯定和盘托出,中央借此遏制关首长独大,也算找由头雪藏了。” 我指尖的糕点应声而落,关彦庭脸色也倏而一变,沉声说,“上面还不罢休。” 福临厌多尔衮,康熙平鳌拜,权倾朝野功高震主,有沈国安的前车之鉴,关彦庭的上位和存在更履步维艰。 我思索良久抬眸,注视关彦庭,“一了百了。沈国安出逃是意料之外的事,想必官场同我们一样,大吃一惊。古稀的年纪养尊处优惯了,他能撑几日流亡的苦楚呢?早晚要落网,沈良州非但不会襄助他保命,还会大义灭亲,赶在你之前,摸到沈国安的藏身处,举报出卖,以撇清中央对他和老子同流合污的猜忌,反而立功。上级有了让你坐冷板凳的心思,你扭转局势,难以扭转态度。你先发制人,令他们无从下手,没由头,你就能化险为夷。” 关彦庭食之无味喝着冷却的乌龙茶,“怎样化险为夷。” 我擦拭着棋盘折射的我和他的倒影,“沈国安必定要一桩人质谈判,王权富贵在生死之际,活着最重要。他要逃离出境,越是你们珍视的的底牌,越能万无一失,你或许不在意我的死活,张世豪和沈良州也要救我。因此,我是他的首要目标,我们不妨将计就计,送我入虎口。届时他若枉死了,是同归于尽未遂,抑或是狙击手过失杀人,全凭两张嘴皮儿了。你大可邀功,是你当机立断,保流言外泄,周全了上一届元老的清誉。他们不但挖不出你的错失,甚至明知你奸诈圆滑,还要犒赏你,关参谋长是仕途的硬茬子,往后得过且过,你省了诸多劳神劳力的心病。” 关彦庭默不作声看着我,我笑得胸有成竹,“除了我程霖,其余人质,沈国安不绑,你即使送去,他反倒生疑,他碰也不碰。关先生,不必逼张世豪穷途末路,你也收得锦绣前程,你调任京城,东北的是非黑白,与你无关了。这买卖亏吗?” 279 他把玩纹绣着一对龙凤呈祥的瓷杯,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浅弧,“的确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我盈盈含春,眸子漾着秋波顾盼神飞,“关先生,官商黑,活在乱世,牟利、益己、除敌、是三大规则,无一例外。你千辛万苦熬到今日,沈国安绊一趔趄,你取而代之,千载难逢的良机,中央绸缪双规,仕途水深,哪有舒舒服服的坐牢呢。暂不提他痛恨你,巴不得拉你垫背,他不肯撬,条子掰开牙也得挖。沈良州和二力交谈,我无意窃听,中央设置了保密组,专抓各省官员的小辫子,不堪启齿的桃色轶闻,他们记录了几百本,上级扼住软肋,贬职也好,为己所用也罢,官员本身的价值和利害,是留是焚,他们自有衡量。” 关彦庭漫不经心晃动着涟漪泛滥的水面,“关太太继续。” 我重新拆开棋盘,和他换了棋盅,执白子笑意吟吟,“夜长梦多,沈国安泥泞里摸爬滚打,揣着的两把刷子不吃素,他翻盘的概率,小不等于零。项羽落魄乌江,弹尽粮绝的穷寇,虞姬还陪伴在侧,你收买了沈国安的心腹,下属,司机,你也有疏忽吧?关先生的底细,清清白白吗?” 他讳莫如深打量我,“厅局级以上官员,谁敢自诩清白。” 我胸有成竹,“甭管什么渠道,关先生的把柄有十分之一落在沈国安手里,他的帆破败,你的风浪浮沉完好无恙?天方夜谭吗。”我隐隐曝露嗜血的凶悍,“让沈国安做哑巴,迫在眉睫。耽搁一时辰,危机多一重。关先生操纵东三省白道,你总有力不从心。” 关彦庭沉默半晌,他蓦地闷笑,嘲讽而怅惘,“关太太牺牲自己,为张世豪开疆僻壤,是聪明,还是愚蠢。” 我在棋盘的纵线扣住一子,“对与错,后人评说,遵从心愿就够了。天亡我,是我命该绝,天不亡我,我岂不赌赢了?色字头一副刀,赌字悬着剧毒,赌赢了一次,上瘾膏肓,赌输了,执着于回本。我赌了半辈子,肉体、青春、爱恨、悲欢、婚姻,我像疯子,关先生不疯吗?金字塔尖的男女,谁是清醒的。小打小闹倦了,我赌一把大的。” 关彦庭摩挲着触手生凉的黑子,“我记得,我和关太太初次相遇的场景。哈尔滨白雪皑皑,南街湮没了脚踝,常青的松柏,辨不清原本的苍翠。你穿一条素色的棉裙,裹在沈良州的皮衣下,露出一颗脑袋。你那声关参谋长,我至今还在回味。” 我托腮意味深长,“那年,沈良州护我,程霖比现在,尚存一丝人性。” “回头是岸,船桨在关太太的掌控中,你游向哪一方,还有余地。” 我听懂他弦外之音,他哄我割舍张世豪,他为我保留一席之地,我慢悠悠站起,“关先生难忘怀的,是初识的程霖。她皎洁烂漫,她或许很坏,但她的容颜,纯粹明媚,简单澄澈。” 关彦庭将冷却的乌龙茶一饮而尽,“三年前、三年后,都是你。” 他撂下茶盏,迎上我柔情万种的娇媚,“可惜美好的事物,并不属于我。” 我伏在他肩膀,“关先生蓄势冲刺,副国级的回馈,不美好吗?实打实的拥有,你不扔,它不跑。你不必担忧它有朝一日背叛你。” 他挑眉,“江山美人兼得,才是男人的宏图伟业。” 我扯着他咖啡色的网格领带,艳丽绝伦的皮囊下,是了无生气无喜无怒的骨骼,“瞧,关先生很贪呢。沈良州也渴求你向往的霸业,把我劈两份吗?” 他指节蜷曲,流连在我的脸颊,嫣红的朱砂痣时而搓磨他粗糙的指纹,时而隔着一撮发顽皮调戏他,我攥住他,贴在下颔,缠绵悱恻耳鬓厮磨,“成交吗?关先生俘虏天下女子,诱沈国安上钩,唯有我程霖。他奋力一搏,你不摆上杀手锏,你便震慑不住他。” 我呵气如兰,喷吐他耳蜗,气若游丝的灼热,瓦解着他的雄根,“她们魅力欠火候呢。” 关彦庭侧目,喉结滚动了两下,略嘶哑反问,“关太太稳操胜券吗。” “能令关先生在床上折服,我的手段,他们算个屁。” 他拾起我垂在锁骨的发梢,轻嗅香味,“我称呼你关太太,我相信我们的缘分,不止于此。未来的事,说不准,对吗。” 我笑容收敛,他极快的速度亲吻我的唇角,“得到过你,拱手相让真不甘心。” 关彦庭是为尔虞我诈而生,我无暇顾及他的言下之意,我马不停蹄约了白太太和两位夫人喝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的目标是白太太,故而过程表现的兴趣平平,意图速战速决,她们也知趣,没待多久便结伴离开了,我挽着白太太直奔茶楼对街的珠宝行,故地重游,物是人非,她颇为感慨,“沈夫人殴打阮小姐恍若昨天,一夕沈家树倒猢狲散,沈国安昌盛历历在目,谁能想到,他沦落这个下场,狼狈逃窜。” 我在紧挨柜台的高脚凳坐下,对着镜子试戴了两款项链,“沈国安潜逃,京城的纪检委把黑龙江翻了底朝天,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嫉恨他的部下也安给他,这等局面,插翅难飞。软禁到死了。公安厅为首的三司在东北布下天罗地网,和他来往频繁的一律过堂,那些人心明眼亮沈国安是完了,知无不言,不知也胡编。有谣言他压根没出境,省防封锁缜密,他在不起眼的角落猫着呢。他的二夫人齐小姐,是我举荐的,沈国安下马,女眷的日子履步维艰,沈良州退避三舍,我得聊表心意,支撑她活下去吧。” 我吩咐柜员装在珠宝盒里,“条子扣押了沈夫人和二夫人,审讯室是阳间的阎王殿,韩局长的太太,挺贪小便宜的,我送她礼物,她美言两句,给局子通通风,齐琪能过得轻松些。” 白太太错愕,“关太太还敢和沈国安的人沾亲带故。整个东三省谈虎色变,沈快成了禁姓了。若沈厅长不戳着,他没倒,沈家祖宅都要充公的。”她话锋一转,“嗨,不管怎地,关太太嫁对人了,关参谋长这一路艰辛波折,熬得柳暗花明,东北往后他独大,您愁什么呀,咱以您马首是瞻了,你不亏待我们就成。” “白主任没上沈国安这艘船,是慧眼如炬,保了自己的利禄。白夫人贤淑,在官太太群里玲珑逢源,看似是夫妻俩奉承仰仗沈国安,许多内幕难辞其咎,其实啊,白主任独善其身,多少盆污水,也泼不脏你们。” 白太太下意识窥伺我,她毕恭毕敬揽我胳膊,“关太太,您宅心仁厚,关参谋长被沈国安折腾得丢了半条命,您对他的余党饶恕,是关参谋长宽宏。” 我信口胡诌,“我歹毒白太太是晓得的,彦庭教导我,沈国安作恶,我们以德报怨,是君子风度,我嫌委屈呢。” 白太太默不作声,沉湎在矛盾抉择中思虑利弊。 我趁热打铁,“省委书记空闲,领导班子大洗牌,沈良州能否摘净凭他道行了,十之八九,他升。哎呀——”我哭丧唉声叹气,“白主任中立,既非彦庭的人,也非沈家幕僚,所谓不做盟友,就是仇敌。沈家崩塌式的变故,洪流中挣扎的沈良州死里遁生,他必然更加残忍谨慎,不知根知底的,讨不着好儿。新官上任,有得是溜须拍马傍大树的,白主任归顺,来不及了。” 我接过柜员递我的礼盒,“白夫人,劳烦您了,我今儿没带司机,就不送您,您到家,来通电话,我邀您喝茶,你出点事,我和白主任不好交代。” 我扭脸儿便走,她咬牙横心,追上我说,“关太太,老白深谙官场的水深,他不打算随波逐流,沈国安都垮台了,靠得住谁呢?但我看明白了,关参谋长有能耐,关太太是运筹帷幄的贤内助,珠联璧合,东北是您二人的巢穴,我替老白求您,关参谋长多提拔,老白知恩图报,他在省委也有十来年,您有需要,他会竭力。” 我端着架子撩发,阴阳怪气说,“有什么需要呀。踏实过活,彦庭哪儿是不安分守己的人。” 我油盐不进,水米不吃,白太太也焦躁了,她不傻,我无缘无故说这番话,显而易见在威胁她,关彦庭上马,白主任倒霉,非敌非友的,留着惹麻烦吗。 我是有私心的,我对关彦庭根本不赤诚,他搞张世豪,这注定我们相杀,待沈国安气绝,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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