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渎仙(np) > 第339章

第339章

以免您为难,但不代表放弃暗夺,您怎么用劣质白粉糊弄他们,再故伎重施。” 张世豪绕着茶几踱步,他快速转动扳指,“货齐了吗。” “潜艇就位妥当,随时起航,货物还未尘埃落定,南通的巴叔,云南景洪的碟子,咱能联络到的,货最全的,就他们俩。咱的货源缺,需求量庞大,他们狮子大开口,价格翻了一倍不止。一轮买卖,净利润损了三成。” “三成?”这数字惊住了我,“五千万打水漂了?” “可卡因海洛因的半成品供过于求,积剩很多,价格叫不高,但澳门没有毒品加工厂,我们从景洪和南通运货,途径广东,汕头和深圳有制毒链,两点五吨半年也结不了,不仅拉长供货时间,沈良州的手是否伸在广东,我们也没把握。安德森多疑,中间有了其他合作方,咱的货晾在手里,又是麻烦。” 黑帮做生意,忌讳夜长梦多,耽误几天都有变数,何况半年之久。 我坐在沙发,抓了一把瓜子,摊开碾磨,“巴叔与东北有牵扯,碟子和广东过从甚密,两人资源冲突导致不睦,同为内地最大供货商,竞争激烈。东北地大物博,官权垄断猖獗媲美北京,顶级的黑老大都出在此处。广东富得流油,毒品卖价高昂,他们贪婪对方有自己无的货渠。敌情,就是软肋。” 我撇掉两粒瓜子,“金钱诱惑中,外战轻而易举。大毒窟互相残杀,三十六计兵法的反间计,也是手到擒来。保不齐各持卧底。”我再度扔了两粒,托腮瞧着,“他们口口声声说,不加钱不卖,成吨的量,我们大手笔,未必人人大手笔。巴叔不觊觎是傻子。花豹,豪哥在澳门攀了番号,做东请昔年的老主顾吃筵席,是仗义美名。你拜帖子吧。” 张世豪意味深长打量我,花豹不明所以,“豪哥,他们宰咱,咱还包澳门的吃喝玩乐?这不是充冤大头吗。巴叔搞钱黑,咱退一步,他得寸进尺,我们不能没他的货。” 张世豪不置一词抵达桌边,动了一粒围城之外的瓜子,顷刻排兵布阵正负大变,士气凛凛,“鸿门宴,亏吗?” 我媚笑倚住真皮靠背,“知我者,张老板。” 他轻点我唇瓣,“满腹诡计。” 历史故事中的鸿门宴,施宴的东道主败,赴宴的远客力克暗算,虽然荡气回肠,却是被美化的青史,实际操纵的一方,永远是得势者,逆转乾坤绝不是一夕之间的事,巴叔猝不及防,只有任张世豪宰割。 他万万料不到,急需他货物支援的澳门城,他占据上风的张巴之合,会在无形中波涛乍起,铸造华丽剧毒的糖衣炮弹。 张世豪调回了阿炳,由1902的一名死士接替他暂代驻澳军队的卧底任务,关彦庭的降职书撕毁后,中央召他上京的指令没变,他应该踏上了京都之旅,他不在军队坐镇,阿炳的分量未免太把澳门的条子当回事儿了,他们还不配。 阿炳协助张世豪部署鸿门宴的始末,一连两日早出晚归,秃头乘飞机亲自往南通拜帖子,1902的管辖落在我和花豹头上,白日我在庄园休憩,入夜在赌场二楼的露台喝茶,支着望远镜架密切紧盯街对面刚开业的酒吧,这家酒吧的后台相当硬,十之八九与当地关系匪浅,澳门可不吃外地人那一套,而幕后老板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从不露面,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愈是蹊跷。 幸而两晚风平浪静,这关头闹纷争,张世豪自顾不暇,我区区女人,男子博弈的大场面,也不是处处抵挡得住。 隔天午后睡醒,澳门稀奇的连绵阴雨恰好时过境迁,太阳冒了边,张世豪和阿炳也刚回,在书房里议事,我吃着午餐观摩窗外的炮仗树,橘红色的花开得嫣然夺目,我突然来兴致,踩着折叠木梯爬上树冠,修剪参差不齐的花枝,记得祖宗说,他最痴迷爱惜我的不世故,我从不索取物质,也不抱怨他的冷落,笑脸相迎,不闻不问,他说我听,他藏我不强揭,他的苦恼与棘手,进了我的屋子,一丝一毫也不剩。 其实谁不世故呢,权贵眼里女人所谓的不谙争斗,不过是高明狐狸精的掩护罢了。我若没十分的心计,一腔遇鬼斩鬼,遇神杀神的气魄,同行的作弄早砍得我灰飞烟灭了。 小装怡情,大装自伤。和赌博大同小异。 我修了几支,正屏息静气的剪一枚错杂的花蕊,紧闭的院门喧哗着敞开,两名保镖护送一袭靓丽红裙的蒋璐笑呵呵走入,保镖眼生,我在澳门多日,他们没在我跟前晃悠过,大约是宾馆照顾蒋璐的马仔,他们搜寻院子,见只有四名马仔立在墙根下守着,放松了警惕,谄媚的语气说,“劳恩小姐日夜颠倒,这会儿睡觉呢,蒋小姐直接去二楼就是。” “我盼了豪哥八天。” 马仔语重心长的讨她欢喜,“蒋小姐,豪哥心疼您,让您多休息,您误解他的情意了。” “哦?不是劳恩小姐在推三阻四防备我吗。” “蒋小姐高估我了,你当我闲得难受,和你过家家呀?” 我猛地插了一句嘴,吓得马仔一激灵,蒋璐也顿时止步,我指缝微松,蔓延了铁锈的剪子倒栽葱坠落,巧得很,戳裂了大理石瓷砖搁置的旧花盆,插得瓷实,土沫子喷涌,有几滴溅在她眉毛,她捂着倒退,原本还浑浑噩噩的脸孔,掠过一抹愤懑狰狞,她知和我硬碰硬争吵得不偿失,演技是胜利的法宝,很快强迫自己恢复静谧,“程霖,你脾气半点没改,堂而皇之给我下马威。” 马仔弯腰捡起剪子,踮脚抛给我,我咔嚓一刀,凶残剪掉一枝分叉的冠子,“蒋小姐历练有成,立一桩无可挑剔的功勋,挣得张世豪的心,既彰显价值,又死灰复燃,何乐不为。” 冠子尖锐的棱刺俯冲,无征兆蹭过蒋璐额角,刮出一道血印,她站了二十分钟,挨了两次刻意的袭击,眼窝不禁喷着怒火,抬下巴仰视骑在树桠的我,“我来澳门,不和你共事,我是效忠豪哥,替他收东北的消息。你我互不干预最好,吉林软禁这段日子,我没浪费,再不是当初跳你圈套的蒋璐了。” 唇枪舌战惊动了客厅的花豹,他匆忙跑出,生怕我们兴起难以熄灭的争执,出言圆场,告知蒋璐豪哥在等,正事要紧。她皲裂的戾气瞬间溃散得彻底,抚了抚卷发,笑得媚态横春,“程小姐,不奉陪了。豪哥耐性少,我比你伺候他早几年,我是畏惧他的。” 我没搭她,她见好就收,命令马仔庭院候着,她独自上楼,我哼着小曲儿,并不曾搁心,什么情势了,蒋璐这节骨眼和我攻心计,张世豪能买账吗?我吃亏,他会处置蒋璐,蒋璐委屈了,他权当睁眼瞎,送点礼物打发,女子的美貌是敲门砖,才情是一叶扁舟,逆流而上,顺流而下,翻浆划得稳,不愁船飘摇。 我有得是旁路可走,回东北,我仍旧鼎盛,摆在蒋璐面前的唯独两条路,一条在吉林独守空闺,做无用的废物,另一条,忍辱负重,在我的欺压下苟且,她选择第二条,才会站在和我同一块土地。 蒋璐开始行动,我也不落下风,阿炳那边的进展不顺利,1902的马仔分布在澳门大街小巷的场子店铺做事,鸿门宴不可或缺的是兵力,起码百人,才能扣得死巴叔,可抽调百人兴师动众,逃不开十四K和威尼斯人的挖掘,货源是天大的底牌,泄露了不利。 大B哥贪财,他不精,钱到位,一切有商量,借他的人马,比借阿威牢靠得多。 我嘱咐秃头加急赶合约,当晚去了亨京赌场。 车驶过偏门流光溢彩的霓虹光柱,缓缓停泊在一圈暗影里。 我摘下耳环,剥开细钮,丝丝拉拉的声响,我塞在耳蜗,几乎触及到薄脆的一层耳膜,里面极其嘈杂,有女人断断续续的讲话,“张三爷半生都黑吃黑,他的来历不干净,B哥,安德森不清楚东北那些门道,他觉得以威尼斯人的势力,张三爷败了一次,不敢坑他。我劝你擦亮眼罩子。” 大B哥淫笑,“他想赚钱,招兵买马回东北东山再起。他不吞澳门,胃口也吞不下。我怕他什么?我只要有油水捞。” “劳恩那个女人,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鬼主意,B哥,三爷守道义,劳恩不一定。他三番五次推他马子打头阵,不奇怪吗?” 我不露声色合住细钮,大B哥的马子金小姐道行不浅,有点隔岸观火的本事,传言她听骰子的技巧一绝,亨京钻石级的大客户和金慧慧尤为熟悉,她的口碑呈极端,赞叹她牌艺风采的富商,封绰号赌城牡丹,厌恶她手里花活吃瘪的高官,骂婊子当道,大B宠她的很大缘故她是一棵摇钱树,她这杆台柱子顶着亨京,票子取之不竭。 我重新戴好耳环,由赌场的叠码仔领路,进入大B哥的等候的包房,他起身和颜悦色与我握手,询问我三爷怎不来。 我和他相对而坐,“豪哥忙云南潜艇的差事,一道道的关卡,总要缜密打点。哪出了茬子,全军覆没,我们自行亏损不要紧,船翻了,蔡老板吃什么。” “三爷与劳恩小姐江湖买卖的规矩,我一百个放心。”他目光落在秃头左手的黑皮包,“合同带了吗?” 我笑眯眯看他斟酒,“蔡老板,我有一不情之请,叨扰您赏只耳朵。” 大B哥一门心思想签约板上钉钉,他风风火火催促,“劳恩小姐,不急,工夫挤一挤,先谈货。” 我耐人寻味笑,“不瞒蔡老板,货出了纰漏。” 他一愣,“反水了?” 我不疾不徐端起酒杯,“条子不至于敢掺合。贩毒潜艇举世瞩目,轰烈归轰烈,染指它,豪哥殊死搏斗,澳门刑法不比内地,他偷渡来,岂有爽快回的。隔着不得逾越的边境,条子犯不着惹这骚。只是有一位南美洲的大客户,找到豪哥的供货商,谈了天文数字,供货商多了一辄选择,对我们漫天要价,豪哥和蔡老板一开始商定的资金,怕是倒贴了。” 大B哥脸颊的横丝肉颤悠紧绷,“妈的,虎口夺食,老子在澳门就没栽过跟头!” 我摇头苦笑,“货物他把持着,人家是爷,他不放货,豪哥的潜艇没东西填,蔡老板也没得赚。” 大B哥摩挲着两撇小胡子,“劳恩小姐,加多少钱白粉能如期而至。” 我比划三。 “三千万?” 我红口白牙胡诌,“三倍。” 他瞳孔一缩,一口黏痰啐在烟灰缸,浇得烟蒂噼里啪啦冒火星子,“三倍?两倍在澳门回不了本。” 我百感交集叹气,“是呀,豪哥一筹莫展,如今已不是加钱能度过的人祸。南美洲的成品冰毒,销路异常火爆,有钱的几座国家,养叼了毒贩子的嘴。八百英镑一克,他们卖得出,澳门行吗?抬价的事,咱杠不过的。” 我消极怠工,大B哥挂不住脸儿了,“劳恩小姐,江湖歌颂张三爷义薄云天,他答应我的,反悔可不人道。我替你在安德森那里打幌子,虽说我拿了好处,我也背负风险,安德森豢养着十名国际退役的反恐精英,专门铲除异己,三爷不怕,我吃罪不起。” 我胸有成竹大笑,连喊了几声我的蔡老板哟,“豪哥高瞻远瞩,他防了供货商一手。我们并非全无转圜。常言道兵不厌诈,他不仁,豪哥也不义,原价收购不是没可能。” 大B哥这才消停了些,“怎样不义。” 我蘸着酒水,在桌面勾勒了三个数字,“您出两百名马仔,个个带枪,配合豪哥设计鸿门宴,我们会将人诓进澳门,软的不干,硬的他得保命呀。” 大B哥恍然大悟,“怎么着?三爷拿我当先锋军,他不出人,不出钱,一艘游艇,一场鸿门宴,和我四六开?” 他横眉冷目,“我与三爷共事,也有几次了,他的算盘打得实在精妙。” 他仰脖一饮而尽,龇牙咂摸酒味,“若是碰了硬茬子,我的人有去无回呢?动不了三爷,倾覆了我的马仔,三爷无恙,也无损失,我的人去哪寻回?” 他把杯子重重一掷,巨响震得我心脏一窒,我强作镇定,“鸿门宴豪哥的主位,我陪席,两百人有无去回,对方必是死战到底,1902救主,整条街都会关门大吉,尽管蔡老板失手货物,1902的盈利一年不止八位数,又是澳门的老牌赌场,您攻下也算因祸得福,敬献安德森,他会计较两百只不值钱的狗,还是欣慰于你的

相关推荐: 盛爱小萝莉   清冷美人手拿白月光剧本[快穿]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离婚后孕检,她肚子里有四胞胎   醉情计(第二、三卷)   天下男修皆炉鼎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小师弟可太不是人了   痞子修仙传   差生(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