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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破,是我的诚意,他自然高兴,因此我提出闷得无聊,打算邀朋友小聚喝茶,他没像开始那般束缚我的自由,不曾拒绝,安排司机送我,时机情况好转,我愈发认清现状倾向他,他感觉到我的犹豫和担忧,捆绑我的企图也松懈不少,各省大佬的情妇,必经之路是反抗、默许、进化左膀右臂,他逼得紧了,我不是鲁曼陈庄,我自始至终都难驾驭,他何苦逆水行舟,九龙和新界的第一批试水白粉一旦安然无恙,我无须逃,张世豪暂时阶段会将我奉还关彦庭。 他打发了司机送我,两名保镖乘另一辆车,不疾不徐跟在后方二十余米,省得寸步不离搅和我烦躁,我选择的是一家新营业的江南风茶楼,得知我来临候着的经理领我抵达预定好的包厢,红木圆桌摆放着一壶庐山云雾,炭炉的煤火很旺,壶底炙烤得通红,屋子里暖融融的,我脱了外套搭在衣架,瞄了一眼角落,焚烧三炷黄褐色的安神香,香长且浓,幻灭的香灰儿小拇指粗细,我朝鼎炉扬起下巴,“香饵除了香料铺,还在哪里贩卖。” 他说香饵市面常见,有药物作用的中药铺也可调制,至于注入了违禁原料的香饵,黑市与酒吧稀松见惯。 我落座拾起陶瓷小杯,倒清水涮洗,“藏红花混合麝香的香饵,你晓得来源吗。” 他一愣,“关太太的意思?” 我不耐烦斟茶水,“废话什么,问你便答。” 他思量许久,“香饵怕潮,藏红花与麝香,是传统的药用材料,剂量不高是允许的。但如果归为违禁一类,剂量超标,多数用在不法途径,海关临检是通行不了的。涉黑的大人物走货另算,白道正儿八经的路子,绝对不存在漏网之鱼,比排毒查得严格,毕竟药物混入医院,海关吃不起官司。” 我意味深长哦,“你是指,国内的黑作坊制造兜售?” “是。” 海关过不了,进出省边境也是麻烦,80年代初至今,东北是内地最大的涉黑毒瘤,什么坏玩意儿搞不了,十拿九稳是黑龙江的黑市流泄的。 这种香饵,沈国安差使下属购买,绝办不到鸦雀无声,确切说,兜售方势必一清二楚买主是谁,用予谁,那么我体内种植的毒素,张世豪与祖宗,必有一方是罪魁祸首。 “哪几处买?” 经理说大场子熟人输出,小商贩流窜作案,实在定位不了具体的根据地。 我向经理打探市井秘闻的工夫,余光瞥见一抹人影,在门外走廊晃动,似是故意吸引我注意,我咳嗽了声,算作暗号,将茶杯重重撂下,没好气皱鼻子,“口味太清淡了,换一壶金骏眉。” “夫人们嫌金骏眉滋味烈苦,最不爱这茶了。关太太倒是口味独特。” 经理拎着茶壶风风火火跑后院重沏,阮颖带着齐琪一前一后进入厢房,她们藏匿在西南方墙壁悬挂的一副仕女图前,敞开的三折屏风夹角,经理换了新茶返回,毕恭毕敬放在白玉托盘,我让他退下,他弯腰合住门,阮颖透过屏风唤了声程小姐。 我若无其事摘掉耳环,搁在掌心里,葱油油的顶级绿翡翠,珠宝行几乎绝种了,普通女人得此馈赠,一定是喜不自胜,哪有心思挖掘搜寻,耳环隐藏的奥妙之处。 张世豪送我的翡翠,是劈开过的,石头后天合成,裂纹里扣着一枚乳白色的小米粒的针孔窃听器,不仔细瞧,当真识不破。 我冷笑,丢在一只空杯里,倾斜茶壶,滚烫的热茶源源不断浇在耳环,顷刻坏得彻底。 我睥睨着咕咚咕咚的白沫气泡,“怎样。” “三太太流产了。” 意料之中的事,十倍的强度怎会保得住,沈国安恨毒了我,重赏之下必现勇夫,仇恨之下人有失足,关彦庭死磕他,他迈错一步,皆是自讨苦吃。作为一枚饵,我物尽其用,我的丈夫需要什么漏洞,我供给他就是。 “沈国安的书房,你觅出玄机了吗?” 齐琪静默好半晌,“我那晚哄睡他,的确溜进去看了,阮小姐教过我,有哪些侧重排查,墙壁书桌地毯壁画,都没问题。但他的书架挪不动。” 我饮茶的动作一滞,“书架?” 她点头,“正东方的书架。堆砌着古典名著。” 省一把手,谁不是满腹诗书,政治文学翻得烂了,名著闲置,蒙一层灰尘,既掩人耳目,又不显突兀,正大光明的摆着,也不会有人关注怀疑。 我嗤笑,“书房的结构,三天之内,你彻查得半点不漏,复述给阮颖,她画一份图纸交给我。” 齐琪说我明白。 我从长裙的袋里摸出一枚成色极佳的锃亮的黄宝石,“这是我和邹秘书长的夫人结伴逛街时挑选的,我镶了胸针,她认得。邹秘书长处事格外圆滑,我看得出他与彦庭合作未必真诚实意,良禽择木而栖,他想保官职,必须攀附参天大树,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早晚萌生不臣之心。邹家夫妇对我智斗权贵很是钦佩,一旦三国之争战鼓擂响,邹秘书长必定置之度外,以求站错队伍,偷鸡不成蚀把米受了牵连。他会与夫人转投我,你提前渗透邹太太,神不知鬼不觉的,旁敲侧击暗示他,我这艘船,开门纳客了。切莫被沈国安和三太太察觉,我留一条后路,山穷水尽那日,我用得着他。” 齐琪有些为难,“我现在只是沈国安养在别苑的见不得光的二奶,邹太太岂会赏我颜面?” 我气定神闲,笑得胸有成竹,“阮颖会把她时常去的场所告知你,你偶遇她,她见了这枚胸针,必定主动与你攀关系拉交情,她与邹秘书长何尝不猜忌我与彦庭的真假虚实,有中间人可摸索,她求之不得呢。” 曾以为关彦庭是一棵救命稻草,如今我冒不起这份险赌注他面具下到底是好是坏,他不伤害我,不代表不会利用我,借刀杀人。 张世豪若丢盔弃甲,沦落为一介草民,我捏着省委的一张重磅底牌,是唯一的活路。 他太猖獗自负,他不可能认定自己输,逃出生天的砝码,他想必未曾筹划。 我和齐琪在回廊分别,她由后门离开,甩掉两名正门等我的保镖,车从茯苓路的三岔口开出几里地,西郊通达市区的一条南北相连的长街,此时恰好赶上晚高峰,堵得寸步难行,数着步子朝前滑行。 我等得焦灼,困怏怏打盹儿,长龙排了几十辆,车与车接壤,一时片刻闯不出去。 我吩咐司机到目的地叫醒我,便伏在椅背昏昏沉沉的睡着。 约四十分钟的功夫,我明显觉得汽车三番五次的拐弯偏离轨道,莫名其妙驶向了陌生地带,在辽阔而死寂的柏油大道疾驰,凹凸不平的颗粒石子摩擦着轮胎,颠簸异常激烈,司机降下玻璃窗不断嘶吼,似乎在警告谁,不要继续穷追不舍,这是张三爷马子的车! 张三爷,平地一声雷,响当当的震慑,黑白两道抑或凡夫俗子,没有不买账的,对方却未曾理会,反而有速战速决之意,爆发一阵不加节制的碰撞,尤其惨烈的一下擦边,戳得我肺管子险些漏了,我猛地一激灵睁开眼,混沌的车窗流淌着温热腥咸的鲜血,血在风与力的夹击,氤氲成猩红的一片,阻挡了视线,多半身子瘫在方向盘上的司机,苟延残喘仅剩的呼吸,踩住刹车冲进施工的围栏,借阻隔减缓了惯力,我眼睁睁望着他用视死如归的方式,避免了汽车爆炸的悲剧,我奋力撕扯弹出的安全气囊,包住汗渍淋漓的头颅,颓败的车身载着我和晕厥的司机东摇西摆漂移蹦跳,经历漫长的几分钟才止息,我逃过一劫与死神擦肩而过。 后备箱徐徐冒着灰烟,两名保镖搭乘的路虎不翼而飞,这一趟路,斑驳琳琅的血污,杳无止境的望不到尽头。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片,在诡异的厮杀中毫无征兆的演绎,我直挺挺坐在后位,满目的狼藉血迹,如同瘟疫席卷后的人间炼狱,我呆愣了几秒,仓促反应过来,抛掉气囊爬向驾驶位,颤颤巍巍的伸手探了探司机的侧脖颈。 无半点起伏与鼓动。 死了。 我掩唇踉跄倒退,一张面孔煞白,拍打着黑雾滚滚的车窗失声惊叫。 这一刻时间流逝得分外迟缓,人在极度的恐惧中,运势也和自己作对,我疯了般的拧动门锁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像是焊死了,严丝合缝的镶嵌在门框,与此同时烧焦的玻璃几抹影肆意穿梭,沉甸甸笼罩下来,杀气腾腾的围拢了我。 我错愕抬头,咫尺之遥的挡风玻璃传来嘹亮的枪声,一堆尖厉的玻璃碴飞溅四周,我本能捂住脸,蜷缩式窝成一拱桥梁,防止划伤我的容貌。 我苦苦挣得的荣华富贵,王道特权,依赖于容色,没了脸蛋儿,我寸步难行。 惊天霹雳般的巨响还未平复消褪,一只粗糙的男人的手掌,拖着我的臂肘,把我活生生从狭窄的窗口拽落在坚硬的水泥地。 我四仰八叉的匍匐着,眼前是七八只脚,统一的棕色皮鞋,纯黑裤腿,距离我最近的男人,他的指甲盖滴滴答答的溢血,肃杀沉默的气氛,充斥着来者不善的歹意。 他们佩戴鸭舌帽,遮到鼻梁处,不露真容,求人不如求己,司机和保镖全军覆没,折腾反抗对我不利,我强作镇定问,“麻烦相告你们受谁指派,我不愿做枉死鬼。” 217 毁灭 我的质问石沉大海,未激起半点回响,为首的壮汉动作矫健撕了一贴胶带封住我的嘴,拖拉我拽上了他们的车。 指使他们绑架我的幕后主谋,大约是熟人作案,很了解我的脾性,这几名杀手干脆扼杀了我使花招的可能,在我后脖颈重重一劈,我来不及记住他们鼻子和唇部的特点,头昏脑胀栽倒在男人怀里,再无知觉。 车行驶了一路,我晕死了一路,我清醒时,躺在一间一丝光亮皆无的地下牢笼里,双手和双脚被分开缠绑,不妨碍行动,范围仅仅方圆十米内。 算是仁义的绑匪了,我愈发肯定,雇主要么熟识我,要么对我知之甚多。 我不明情况,试探着摸索了一番,屁股垫是厚重的稻草堆,潮湿发霉,黏糊糊的似血迹,又似上一任人质的尿液,黑暗之中吱吱喳喳的噪音,有毛茸茸的老鼠咬破鞋袜,啃我的脚趾,我下意识猛甩,它们接连飞起,撞在坚硬的水泥柱子,发出尖锐凄惨的哀叫。我竖着耳朵辨别四周的危险,蜷缩成窄窄小小的一团,透过凌乱披散的长发,环顾着这座面积庞大的地牢。 开凿在离地一米的方格子窗,是抠掉两块红砖留下的洞,歪歪扭扭混沌黯淡,像是黄昏时分,天色橙红,一架飞机驶过烙印的掠影,在慢慢溃散。 大抵是荒无人烟的郊区,万籁俱寂。 房梁的四面八方悬吊铺天盖地的蜘蛛网,有粪便的腐臭味和狼狗的犬吠,时远时近。 我窝在墙角愣神,冷飕飕的的穿堂风来自结了冰碴的地狱,冻得我一片麻木。 窗外一线的天际转为深蓝的霾,死寂的走廊忽然炸开一道阴森旷渺的女声,似曾相识,“醒了吗。” 绑匪说劲儿不大,睡不瓷实。 女人停顿两秒,含着玩味之意,“碰了吗。” “您玩笑了。我们是正经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是采花淫贼。江湖混头脸,有可为有不可为。” 女人逐渐靠近铁门,哗啦啦的拨弄锁链,“别怕,碰了也不怪你们。落在荒无人烟的乱葬岗,经历了哪些灾难,人且归西了,谁会多此一举追究呢。她丈夫损害不得颜面,必定是全尸下坟,无头冤案。” 绑匪欲言又止,“您三思,道上张三爷和州哥切了半壁江山,这娘们儿是三爷的妞儿,惹了麻烦,怕是一场暴雨。” “她名号多着呢。何止三爷。” 车厢惊鸿一瞥,绑匪显然不认得我,他问来头这么大,反水了哥几个得活命。 女人把钥匙抛给他,“她半死不活,我们谁也择不清。她一具死尸,掀不起大风波。这就是斩草除根的好处。” 吱扭门扉敞开,女人跨了进来,她清瘦的轮廓一半隐匿在阴暗,一半曝露在微弱的尘埃,她说第二句话时,我便听得八九不离十了。 我任凭心里波澜壮阔,仍维持面无表情看着她,“是你。” 她打了个响指,绑匪合住铁门,点燃一盏蜡黄的油灯。 紧挨郊区废弃的水库旁,不曾通电缆,唯蜡烛照明,烟熏火燎的剪影在她眉间晃来晃去,诡异得很。 烛火揭开了冯灵桥天真无知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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